世間美景,總是稍縱即逝,于是古人用畫筆來将他收入畫中,以示永遠。照相術發明之後,這種更逼真的科技,馬上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成為了紀錄的最佳選擇。
失蹤的膠卷相片主人
老張在這家照相館工作了三十幾個年頭了,當年初中畢業,沒能考上高中,就在親戚的介紹下進了這家照相館工作,那個時候照相館可是個高端職業,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沒幾次機會進照相管拍照,照相館裡照相機也少,想要拍照還得提前預約。
老張進了照相館工作,心裡美滋滋的,從學徒開始,到拍照,再到進暗房洗照片,老張學了五六年方才出師,之後就一直在這裡工作到現在。從年輕小夥子到現在已經是頭發花白,照相館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
現在用的一套數碼的設備,老張也不如年輕小夥子會操弄,隻是偶爾有幾個專門玩膠卷攝影的攝影愛好者,拿膠卷過來,老張才下去一下暗房沖洗相片,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前面招呼客人或是一個人看看書看看報紙,沒有太多的事情。
神秘的顧客
不過最近幾個月,老張的工作忙了起來,因為有一個顧客陸陸續續一連拿了十多卷膠卷來沖印,說是以前留下來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洗得出。以一張照片平均十多分鐘計算,加上每天準備顯影藥水時間,老張這幾個星期一直都待在暗房裡。
這些照片的内容五花八門,有的是家庭照片,有的是旅遊風景,而洗到最後三卷相片的内容幾乎完全相同,都是拍的一所大宅子的照片——一個一個房間的拍,裡面的家具擺設都十分的老舊,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樣子。老張也不知道這些照片拍來幹啥。
老張有個習慣,喜歡和攝影者聊天,每次來送膠卷或拿照片的時候,都會聊上那麼幾句,但是唯獨這次送來的人很神秘,問三句回答一句,支支吾吾的好像不願意和人講話的樣子,一樣米養百樣人,既然不想交流,老張之後也不多問了。
警方的調查
這天那個人來拿相片的同時,又送來了兩卷膠卷,老張看了看時間,告訴他一個星期後來拿,可是一個星期後,那個人并沒有出現,又過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出現。
以前這種誤期來拿的事情也常常發生,老張按照慣例将他編号放在架子上,可是這照片一放就放了整一年,直到有一天,兩個警察上門了,警察手裡拿着一張回執單,是老張的照相館取件的回執單,上面還有老張的簽名。
警察問老張,這個回執單上的東西還在嗎?老張看了看編号,進去搜索了一番,提着兩個信封的照片出來了,這些照片正是那個神秘人留下的最後兩卷膠卷所沖印出來的。
這兩卷照片的内容和之前的有很大的不同,都是人相照片,不知是曝光的問題還是拍攝手法的問題,照片裡面的人像都模糊不清,有些甚至有變形的情況,配上黑白的色彩,讓人感到十分的詭異。
警察拿了相片之後,又問了老張一些情況,比如那個人的長相,言談之類,雖然時間隔了已經一年了,但是因為沖印膠卷的顧客很少,這個人又特别的奇怪,所以給老張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基本上還記得那個人的樣貌高矮。
警察對老張說,這個人已經失蹤了快半年了,他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現在牽涉到公司的經濟糾紛,家屬報警,我們在他的屋子裡找到了這張回執,所以來調查取證,如果你有想起任何的細節和線索,及時和我們聯系,家屬現在也懸賞五萬塊錢,提供有效線索也有一萬塊。
老廠區的秘密
警察走後,老張愣了很久,一直想着這些照片和這個人失蹤到底有什麼關系,想着想着突然想到那人之前還留下過一個聯系地址,連忙去翻自己的聯絡簿,還真翻到了一個地址,不過這個地址有點偏僻,是很遠的一個郊區,基本都是老舊的工廠,這些年倒閉的倒閉,破産的破産,除了幾個看大門的,平時都少有人去那裡。
老張當時覺得會不會人躲在那裡,自己如果能先找到,或是發現什麼線索,這幾萬塊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于是老張和單位請了半天假,自己一個人坐上了去郊區的長途車,因為事情有點詭異,臨走時老張還把自己老婆求來給他保平安的鐘馗吊墜挂在了脖子上。
這個吊墜是一個道士給的,據說是老張老婆的什麼遠房親戚,還是好多年前請老張去給他們廟裡拍照的時候給的,當時要給老張錢,老張看着是自己老婆的親戚也不好意思收,怎麼說都不要,所以後來道士就給了他和他老婆一人一個吊墜。
老張對這些東西本不是很相信,拿到後就順手往辦公桌一放,今天出門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這個吊墜,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張找了一下倒還在,就戴上了。
恐怖的廟宇
車子開了快兩個小時,老張在一個荒涼的小站下了車,按照地圖指示又走了十多分鐘,才在雜草叢生的小徑裡找到了地址上寫的這個地方。從外觀上看這是一個很大的工廠倉庫,高高的拱頂,通體都是由紅磚砌成,牆上的玻璃窗戶都被上了黑漆,黑乎乎的一點都看不見裡面什麼樣子。
老張繞着廠房轉了幾圈,發現東南角的小鐵門欄杆有一根缺了,自己努努力,側身從這個空隙中鑽了進去,進入倉庫大院,到了門前,倉庫的門是新的防盜門,一看就是後裝的,和整體很不協調。
老張抱着試試看心理,扭了扭門把手,沒想到的是門竟然沒鎖,一拉門,門打開了。老張小心翼翼的将門打開一條小縫,悄悄地走了進去,一進到裡面,漆黑一片,幾乎沒有什麼光線,老張随身帶着手電筒,靠着手電筒的光線,老張看清楚了倉庫裡的摸樣。
這讓老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在一所現代的工廠大庫房裡,竟然伫立着一間古色古香的青磚建築,屋檐高翹,門口還放着一個香爐,看起來像是一間廟的樣子,廟後的牆壁上隐約可見層巒疊嶂的畫。
此時的老張是又害怕,又好奇,這個人來沖印照片的時候,就是這麼的古怪,現在留下的地址,又處處透露出詭異的氣息,不過有的時候越是這樣,人越是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從古建築的大門進去,裡面的空間并不大,正房一間,兩邊廂房,老張先是在廂房裡轉了一圈,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之外,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不過可以看出,這裡應該有人生活了一段時間,爐竈,米面,油鹽醬醋一應俱全。
正房的木門緊閉,透過木門的縫隙,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座神龛,被黃布帷幔合起來,不知道裡面供的什麼神。老張用力推了推門,但門被上了門栓。老張心想來都來了,不看看這正房裡什麼道道,老張也心有不甘,于是用腳對準木門用力踹了兩腳。
這門本并不是很結實,一下子就被踹開了。木門朝兩邊這麼一翻,老張一下子就進了正房,正房裡除了神龛和香案什麼都沒有,地上散落着斷了的門栓,老張撿起一根,挑開神龛上黃布帷幔,頓時“媽呀”一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電筒也掉在了地上,怎麼開都開不亮了!
這個時候突然由門外吹起一股旋風,老張吓得拿起包就要往外跑,可是就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拉住一樣,老張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雙腿像被灌了鉛似的,擡都擡不起來。老張用盡力氣總算快要走到門口了,伸手一摸前面原先的木門,突然變成了一堵牆,往左摸,往右摸都是磚牆,門竟然憑空的消失了!
老張心裡一慌,轉而朝右邊走,沒走幾步又是一堵牆,反過來朝左邊,還是牆,這時老張才發現自己的前後左右都是牆,整個人就像被困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而此時耳邊也傳來了叽叽喳喳,人說話的聲音,這些聲音尖銳而急促。
老張知道是人在講話,但是說的内容卻一點都聽不清,渾身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刷刷地往下流,此時就聽到“铛”的一聲,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接着在離自己四五米遠的地方,看到了一點紅光,就像是燈籠裡透出來的光芒一樣,老張伸開手順着紅光的方向,往前一摸,磚牆不見了。
老張繼續往前走了一陣,“咚”的一聲撞到了個什麼東西,老張摸一摸前面的物件,才知道已經走到了香爐這裡,試着再打開一下電筒,這下手電筒又恢複了正常,趕緊借着燈光往外跑。直到離開倉庫,一直回到大路上,老張依舊驚魂未定,自己也說不清到底剛才自己經曆了什麼。
誤入邪道修邪法
等了一會兒長途車經過車站,老張上了車坐定之後,此時心裡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回到城裡,老張直接就去了派出所,聯系了當時來找老張的警察,把這個情況一反映,警察立馬就讓老張帶路,又來到了那個舊倉庫。這次不知是人多還是什麼緣故,并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警察進入倉庫後,也被這倉庫裡隐藏着一座古廟驚呆了,進入廟裡搜索了一番。就在這黃布帷幔籠罩的神龛裡,找到了三具盤坐着的幹屍。老張也在幹屍的身邊,發現了自己的鐘馗玉吊墜,不過自己也沒上過神台,這吊墜怎麼自己跑上去的呢,老張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把整個建築都搜了一遍,從幹屍底下找出了幾本筆記本,上面詳細寫了每天練功的過程,以及這座古建築的來曆,這三個人中間的這個就是來找老張沖印照片的人,邊上兩個根據筆記本上寫的分别是他的左右護法。
他們是在一次朝山的過程中認識的,在那次朝山燒香的過程中,據他們說他們遇到了仙真傳法,這位仙真自稱是鬼谷子的傳人,傳給他們辟谷長生之術,并且告訴他們在某地有當年他的修煉道場。
幾個人按照他所說的功法修煉,剛開始确實有些功效,但時間長了之後,他們就漸漸地被這個功法所控制,越來越瘋狂,并且說通過特殊的方法,利用膠片照相可以将自己魂魄的形狀拍出,以此來檢驗功力的深厚,這也是為什麼老張沖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照片的緣故。
後來他們甚至為了更好的練習,不惜出大價錢将那所古建築買來,異地重建,簽下了五十年的租約,租了這個倉庫。最後筆記本寫的日期是半年前,他們服用了一種什麼丹藥,就開始了辟谷龜息,這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記錄了。後來經過DNA檢驗,證實了中間這人确實是失蹤了的那個公司董事長。而其餘兩個人因為沒有留下任何身份記錄,至今不知道是誰!
積功累德,自得道門
《北鬥經》中說“中土難生,多迷真道,多入邪宗”,道教的修行講究傳承與次第,所謂的傳承就是指要有引領修行的師長,所謂次第則是說要按部就班,不可好高骛遠。
如今網絡的便利,使得大家很容易就可以獲得各種資料,各類“大師”也層出不窮,多以高深莫測,神秘詭谲之詞炫人耳目,或教人成仙之法,或教人役使鬼神之符箓,吸引許多對道教感興趣的朋友。
孰不知“甯可千朝不悟,不可一朝錯路”,一旦誤入歧途,反而出頭無期,倒不如自己老實行善,積功累德,培植道緣,時機到了,自然會得遇名師,得入道門,不然功行不夠,縱遇名師,也是當面錯過。須記須記,欲求仙道,先習人道,人道圓滿,仙道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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