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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華清宮杜牧其二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17 16:25:36

真的隐士,能在清貧的境遇中詩意地栖居。

風急月冷的秋夜,陶淵明在院中沉重地踱步。任彭澤縣令已經有八十多天了,而對于陶淵明來說,這八十天卻象八年一樣漫長,在這裡,沒有心聲互答的朋友,沒有創作的靈感,有的隻是爾虞我詐的險惡和急功近利的浮躁。事實上,這種官場的體驗對于陶淵明已不是第一次了,在任彭澤令之前八年的時間裡,陶淵明做過一任江州祭酒,三任幕府參軍,但哪一個官職他都沒有做過多長時間。陶淵明生活的魏晉時期在中國曆史上顯然是一個再标準不過的亂世,這裡充斥着恐怖、黑暗和走馬燈式的政權更疊,要想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實現自己經世緻用的抱負,痛苦可想而知。經曆過太多的選擇之後,放棄也許是最好的選擇。當會郡遣督郵來到彭澤,有人勸陶淵明束帶相迎,陶淵明的憤怒已經達到極至:“我豈能為五鬥米,折腰向鄉裡小兒!”當日便解绶辭職,拂袖而去。

過華清宮杜牧其二(田園将蕪胡不歸)1

“歸去來兮!田園将蕪胡不歸?”故鄉的山水呼喚着一顆疲憊的詩心,在卸去官場的羁絆,義無返顧地歸隐田園之後,陶淵明感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沾滿露水的菊花在生命的秋天綻放,時年四十歲的陶淵明卻在采菊的過程中找尋到了自己的青春,躬耕幾壟薄田,爬一爬門前的小山,一有閑暇,便溫一壺酒豪飲淺酌,此刻,得以釋放的已經不僅僅是身體發膚,更重要的是那被囚禁多年的詩思,當飄逸的靈魂與澄澈的山水形成最熱烈的觀照,一個精神家園便建立起來,隐士,就栖居在這樣的家園。

當然要耐住清貧。那些在終南山結廬而居心卻一刻也沒有停止對仕途的追逐的所謂“終南隐士”,并非真正的隐士,真正的隐士是不會寂寞的,隻有沽名釣譽的假隐士才會在草席上做出“春宵帳暖”的夢來;真正的隐士更不會孤獨,因為他選擇了離群索居本身就意味着選擇了孤獨,這個時候,孤獨不是痛楚,而是一種享受。在家徒四壁的境遇中,陶淵明尋找着生活的詩意,哪怕是種一壟豆,收一畦瓜,聽一聲蟲唱,看一隻鳥兒飛過,都能走入生命的詩行。而上蒼好像故意要磨砺這位隐士的心性,公元408年,就在陶淵明四十四歲那年,一場大火将他的家焚毀一空,升騰的火舌成為那個寂靜的小山村有史以來最壯觀的焰火,農人們放下了地裡的活計紛至沓來,望着在火中奮力撲救的陶淵明,人們都在說:冬天就要來了,這個放着縣令不做的讀書人能在這裡捱過冬天嗎?

過華清宮杜牧其二(田園将蕪胡不歸)2

冬天真的來了,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人們吃驚地發現,那個遭遇了火劫的讀書人并沒有走,而是在一艘破舊的船上開始了新的生活。河面早已結冰,風從四面直貫船艙,陶淵明左手捂住硯台,右手執一支秃筆繼續他的歌吟。雖然在第二年,陶淵明在浔陽城外的外郭南村蓋起了一座新的草舍,但艱苦的創作和生活環境卻并沒有改變,有時甚至到外出乞食的境地。就在這期間,當朝統治者曾兩次征他為著作郎,江州刺史檀道濟上任後也曾親自帶着米肉去看望他,但都被他拒絕了,“不以躬耕為恥,不以無财為病”(蕭統語),即使在煙火不舉的困窘時刻,陶淵明仍在堅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園。

手持山海經,頭戴漉酒巾。興逐孤雲外,心随還鳥泯。”(顔真卿《詠陶淵明》)據傳在陶淵明的家裡,有一張無弦的素琴。陶淵明并不太懂音律,但每有朋友聚會,他都會撫琴助興,人不解其意,他說“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聲?”(《晉書•隐逸傳》)。當一個人找到了清貧的詩意,琴即便無弦也能奏出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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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華,供職大連廣播電視台,遼甯省作家協會會員,大連民族大學客座教授,高級記者。多年來,寄食電視之餘,一直詩心未泯,先後出版個人專著《唐詩密碼》、《宋詞密碼》,《詩詞裡的中國》(三卷本),試圖對中國傳統文化精髓進行詩化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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