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壇有一種職業一直以來都是頗受争議,那就是樂評人,他們出現在各種綜藝節目中刷臉,對于選手的演唱“指點江山”,但是當我們去看這些樂評人的自身的履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們自己在音樂上并沒有什麼成就,那是什麼讓他們敢這麼“指手畫腳”呢?作為歌神的張學友就曾說過,他很佩服那些參加綜藝節目的歌手,還要去給評判(樂評人)來評,老實說都不知道那些評判懂不懂。張學友的話可謂是說出了很多觀衆的心聲。
其實不僅是樂壇,在文壇同樣如此。就像古詩詞,詩詞大會邀請的幾位嘉賓都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有些時候他們的賞析同樣會受到觀衆的質疑,究其原因,除了他們的賞析本身存在問題之外,其實和他們本身的寫詩填詞的水平也有關系。對于有些觀衆來說,他們的想法就是你自己都不會寫,憑什麼去評判别人寫的好壞呢?這些是曆朝曆代品詩賞詞的著作衆多,但大都聲名不顯的原因所在。不過有個人卻是例外,他就是王國維。
王國維著作的《人間詞話》在詞論界一直被奉為圭臬,具有頗為深遠的影響。大多數古詩詞愛好者,即便是沒有讀過這本書,也起碼聽說過。那麼王國維的《人間詞話》為什麼能夠這麼深入人心呢?除了這本書本身寫得确實水平夠高,王國維本身的詩詞水平也是極大的加分項。下面我們就來看一看,王國維是怎麼把金句“時間是把殺豬刀”用古詩詞表達得隽永唯美的。
《蝶戀花》
閱盡天涯離别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暮。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顔辭鏡花辭樹。
王國維這首詞創作于1905年,是寫給自己的妻子莫氏。王國維和妻子莫氏于1896年結婚後,就長期在外奔走,兩人聚少離多。不經意間時光一晃就是近十年,有次王國維返回家鄉,突然發現妻子已然容顔憔悴,和自己記憶中的形象變化很大。念及妻子這些年的不易,王國維心中凄楚,于是便寫了這首詞。
這首詞上片寫的是離别之苦。自己漂泊天涯這麼久,不曾想歸來後,卻看到百花零落的場景。我和你在落花遍地處四目相對,卻默默無言,綠窗下的春日也和天時一樣,都已遲暮即将逝去。“零落花如許”看似寫花,實則寫人,寫的正是妻子的青春逝去,美麗不再。“綠窗春與天俱暮”,這裡的“春”既是大自然的春天,也是詞人和自己妻子的青春,現在都一樣遲暮凋零,隻是大自然的春天還能再來,但人的青春卻是一去不複返,當初相離苦,而今團聚看着已顯老态的對方更苦。這其中可謂是愧、悔、愛、憐百味雜陳。
下片則是進一步渲染了遲暮的悲感。本想團聚後在等下訴說無盡的相思,誰料嘗到一縷新歡,便又勾起千絲萬縷的離愁舊恨。人間最留不住的最讓人無奈的,莫過于容顔老去,落花離樹。前三句将久别重逢的複雜情感刻畫得十分傳神,良宵苦短,縱是歡愉,也終究抵不住那曾經長長久久的離愁别恨,反倒是這一點點的歡愉讓那離恨更是深入骨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顔辭鏡花辭樹”在全詞中可謂是點石成金的妙筆,堪稱唯美名句,将人的青春流逝和花的凋零寫在一起,使得所要表達的情感更為有形有質,讓人讀之便心生戚戚然,用現在流行的金句來說正是“時間是把殺豬刀”。
王國維這首詞雖然寫的是久别重逢,但是卻沒有前人筆下的重逢之喜,相反充滿了悲劇色彩,其中的慘痛讓人讀後久久不能平息。而讓這首詞更具悲劇色彩的是,在寫完這首詞兩年後,王國維的妻子莫氏因病去世,正是應了“最是人間留不住”,可謂是一語成谶。
不得不說王國維寫詞确實有水平,那怕放眼曆史長河,也能有一席之地。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的《人間詞話》這麼被人推崇的原因所在,寫詞寫得好,那麼論詞自然是更有說服力。
對于王國維和他的這首唯美詞作,大家有什麼看法?歡迎在評論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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