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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團的變化與發展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0 14:09:17

兵團的變化與發展?夢想開出幸福花王甯,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兵團的變化與發展?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兵團的變化與發展(堅守兩千多公裡的邊境線)1

兵團的變化與發展

夢想開出幸福花

王甯

新疆是我國陸地邊境線最長的省區,自古就是戍邊橋頭,國之重地。在邊境前沿,在塔克拉瑪幹和古爾班通古特兩大沙漠周圍,散落着新疆生産建設兵團的衆多團場。這裡常年大風、缺水、高溫、多毒蟲,生存條件極其惡劣。60多年來,兵團人以“大忠于祖國,大孝于人民”的情懷,堅守着兩千多公裡的邊境線,建設成了石河子、五家渠、北屯、阿拉爾等一批“軍墾名城”。在屯墾戍邊、開發邊疆的同時,兵團人也将一面面精神的旗幟,立在了一塊塊綠洲上。

“白雪罩祁連,烏雲蓋山巅。草原秋風狂,凱歌進新疆。”這是當年王震将軍率領大軍翻越祁連山時留下的一首豪邁的戰歌。

60多年來,兵團的發展進程正如一曲昂揚奮進的凱歌。兵團人默默無聞的堅守、無怨無悔的奉獻、百折不撓的信念、碧血丹心的忠誠,正是這曲凱歌中跳動的音符。

“你怎麼定義自己?”今年78歲的吳志賢,聽到我們這樣問,笑着說:“我不是工人,不是農民,也不是軍人,我算是軍墾戰士吧。”

1964年,吳志賢和丈夫從四川來到新疆塔城,成為一名兵團職工。“來到邊疆,沒想到一幹就是一輩子。”吳志賢說。她所在的團場駐紮在國境線前沿,擁有兵團唯一一個建制女民兵班。電視劇《戈壁母親》中的女主人公,就是新疆第一代“兵團母親”的縮影。這片特殊的土地和部隊這座大熔爐,把她們鍛造成了有信仰、有追求的鋼鐵戰士。1952至1954年間,甘肅、湖南、山東、上海、廣西、四川、河南等地先後招收軍墾女兵大約五六萬人。後來,她們陸續脫下軍裝,轉業到新疆各地的團場和縣市。這些女兵和男兵一樣,克服重重困難,無論春夏秋冬,住地窩子、喝澇壩水、扛着農具開荒生産。這些既不屬于農民、也不屬于部隊,卻肩負着軍人職責的軍墾戰士,堅守的是一個個看不見硝煙的屯墾戍邊戰場。從此,荒原上燃起鮮活而真實的人間煙火。

為國戍邊,一個很豪邁的口号。但豪邁往往不是驚心動魄,而是不忘初心。他們用一生悟出了一個樸實的道理:有國,才有家。保家衛國,責無旁貸。

阿拉克别克河,在哈薩克語中意思是“少女的耳環”。它雖然隻有60公裡長,卻是中哈界河。号稱“西北邊境第一團”的12個連隊就像一串珍珠,分布在界河沿岸。1988年,阿拉克别克河突發洪水,大壩決口,3000多畝耕地、林帶被毀。更嚴重的是如果界河改道,将有55.5平方公裡的國土流失,團場近30年的堅守将功虧一篑。為此,全團迅速成立上百人的“敢死隊”,進行了一場16天的國土守衛戰——搶修防洪大壩。77歲的劉玉生就是“敢死隊”中的一員。“當時基本上全團都被淹了,家家都受災,但沒有人顧得上自家房子,而是全團男女老少齊上陣,死守界河。”

桑德克龍口有一個水文點,“兵二代”馬軍武是水文點看水員,他已在這裡守護了33年。“一生隻做一件事,我為祖國當衛士。”馬軍武說得很實在。33年來,馬軍武和妻子張正美的收音機用壞了十幾台,柴油燈燒壞了20多個,養的狗被蚊蟲咬死了十幾條,可他們一步都沒有後退。我們問:“是什麼力量讓你守邊多年?”他平靜地回答:“我的父輩就住在這裡,我們這一代也要堅守在這裡,不能讓父輩的家業失傳。”

“割不斷的國土情,難不倒的兵團人,攻不破的邊防線,摧不垮的軍墾魂!”這句話所表達的正是兵團人的精神品格和精神守望。

談起工作,今年81歲的兵團職工魏德友很激動。當說到家人時,他又滿心愧疚。1964年初,沂蒙漢子魏德友從原北京軍區來到新疆塔城,成為兵團一名“新兵”,進駐薩爾布拉克草原。1967年,他從山東娶妻返疆。到了目的地後,妻子劉京好傻了眼:婚房,隻是戈壁上挖出來的一個地窩子,地面上隻有一個煙囪直立着。這裡的夏天,蚊子兇猛,牛馬被叮都疼得直蹦,人更是難以忍受。一個月後的一天中午,忍受不了艱苦的妻子偷偷走了。魏德友回家後見無人,拔腿狂奔,追了半個多小時後,遠遠望見了熟悉的身影。他好說歹說,妻子才被“咱在這兒就待幾年,到時我和你一起回老家”的承諾勸回。可這“承諾”卻變成了善意的謊言,一“騙”就是幾十年。之後,他們的孩子出生了。夫婦倆同許許多多兵團人一樣,獻了青春獻子女。如今,退休多年的魏德友仍堅持巡邊。他說:“作為一名老黨員,我為祖國守邊防,就是要做一名永不‘下崗’的邊防衛士!”

“我家住在路盡頭,界碑就在屋後頭。界河邊上種莊稼,邊境線上牧牛羊……”面對蜿蜒的界河,背靠偉大祖國,60多年來,在新疆漫長的邊境線上,在兵團屯墾的地方,祖國的領土一寸也沒有丢。

在兵團的各個師部和團場,有各種各樣的雕塑,“槍”和“犁”是它們共同的元素。

1954年10月,兵團成立時面臨着諸多困難。10萬大軍脫下軍裝,不再拿軍饷,吃什麼?住在哪?做什麼?都是大問題。

解放前的新疆被西方探險家稱為“中世紀”,生産力極其低下。新疆雖不乏肥沃土地、豐美水草,但兵團人卻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不與民争利”,向大漠進軍。他們“一手握槍,一手拿鎬”,開渠引水、墾荒造田,開始了筚路藍縷的創業征程。

莫索灣,距石河子市70多公裡,位于古爾班通古特大沙漠邊緣,人迹罕至。1958年,兵團某師一支隊伍開進莫索灣,開始建庫修渠。這支隊伍每人每天的飲水定量一茶缸,經常半個月吃不到蔬菜和油。冬天施工時,氣溫在零下40攝氏度左右,凍土層在50厘米以上,鋼釺都打不動。但憑借“老虎嘴裡敢拔牙”的幹勁,戰士們提前一年完成了1億立方米容量的大海子水庫工程。從此莫索灣有了水,有了生命,也有了希望。

1964年,1100名退伍海軍官兵乘專列來到新疆,紮根兵團。“紅旗飄舞随風揚,我們的歌聲多嘹亮,人民的海軍向前進,保衛祖國海洋信心強……”82歲的荊學增現在唱起這首《人民海軍向前進》依然充滿激情。50多年前,他就是和戰友們唱着這首歌,乘專列從青島來到新疆:“聽黨話,跟黨走!哪裡艱苦哪裡去,哪裡艱苦哪安家。”

來到邊疆,面對戈壁荒灘,荊學增和戰友們開始了屯墾戍邊的生活。荊學增說:“當時吃的是黴變的玉米餅子,喝的是澇壩水,住的是地窩子。”在艱苦環境中,他們挽起袖子修水渠、開荒地。他說:“你不知道那時的風有多厲害,犁了20公分深的地硬是被風一下子揭光了,慘不忍睹……”

歲月是一條綿長的河,流水潺潺,暖流汩汩。而那一件件被歲月磨去光澤的文物,那一幅幅被時光褪去顔色的照片,卻穿越時空,無聲訴說着那些應該被永遠銘記的故事。兵團軍墾博物館裡,一件破舊的軍大衣讓許多遊客淚如泉湧。這是一件1950年配發的軍大衣,有大大小小各種顔色的補丁296塊!棉衣的顔色已發白,靜靜地躺在櫥窗裡,像一座無字豐碑。當年,軍墾戰士為節約資金用于建設,從不主動領取新軍裝,而是把已經磨爛的軍裝縫縫補補後再接着穿。開發建設初期,軍墾戰士們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匆忙間忘帶碗筷,就用鐵鍬當飯碗;鐵鍬翻過來,還能寫字。一把鐵鍬,既做生産工具,又做生活、學習用具。夏季,上工前還要“化妝”,把泥巴塗在脖子、小腿等暴露部位,以減少蚊蟲叮咬,下工時再跳進水渠裡“卸妝”……節衣縮食,全力建設的軍墾人,在戈壁灘上建起了辦公樓、醫院、學校、商店、郵局和工廠;在外國專家眼中的“植棉禁區”,不但試種棉花成功,還将石河子打造成了優質棉基地……

“活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爛。”胡楊是新疆最古老的樹種,又稱“沙漠英雄樹”。人們贊美胡楊,不僅因為其風姿,更因為胡楊的意象中蘊含着紮根邊疆、自強不息、甘于奉獻的精神。

農業是兵團的經濟基礎。水利是農業的命脈,也是兵團人的“定海神針”。

鐵門關市有座“十八團渠紀念碑”。當年為把孔雀河水引到吾瓦鎮的軍墾農場,開挖了這條引水渠。修渠用石量很大,又沒有運輸工具,全靠戰士去幾公裡以外的天山腳下背,一天要背七八趟。60多年來,十八團渠奔流不息,澆灌着庫爾勒墾區的30多萬畝農田,成為當地農業發展的命脈。

就是靠着這樣的艱苦創業,開拓進取,兵團人與沙漠抗争60多年,碩果累累。如今,兵團人的節水灌溉技術已走出新疆,在全國多個農業區推廣。兵團人栽種的紅棗馳名國内,溫室蔬菜更是暢銷中亞……

兵團人常自豪地說:“新疆有多大,兵團就有多大;中國有多大,兵團就有多大。”前半句表達的是兵團屯墾戍邊的志氣,後半句表達的則是兵團人來自五湖四海的豪邁。

60多年來,一批又一批全國各地的人們來到兵團,揮灑汗水,奉獻青春。他們中有軍人、學生、工人、農民;有八千湘女、山東女兵、上海知青;有漢族、維吾爾族、回族、哈薩克族……兵團是安邊固疆的穩定器,是凝聚各族群衆的大熔爐,也是先進生産力和先進文化的示範區。

在兵團某部昆侖社區的一棟新樓房裡,71歲的維吾爾族老大媽艾尼牙孜汗熱情地招待着我們。1965年,她嫁給了比她大20多歲的湖北知青夏少庭。“那個時候一起開荒種地,他總是在偷偷幫我。一開始他不會說維吾爾語,我不會說漢語,但就是覺得他人好,知道疼人……”老人談起當年的愛情依然面露羞澀。

“我們這代人在兵團生活了一輩子,我們老了,幹不動了,我們開的地誰來種?我們守的邊誰來接着守?兵團沒有年輕人不行,我們的孩子要先留下。”今天,艾尼牙孜汗的4個兒女都留在兵團工作,孫女大學畢業後,也選擇回到兵團。

在某部紀念館邊的廣場上,矗立着一座“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軍和田紀念碑”。1949年12月,第一野戰軍一兵團某部1800名官兵奉命日夜兼程15天,徒步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瑪幹沙漠,解放和田。中央嘉獎時,稱他們“創下史無前例的進軍紀錄”。随後,沙海老兵在亘古荒漠上建起團場,開荒造田、發展生産,用一腔赤誠在昆侖山下譜寫了一曲曲感人至深的“人進沙退、亘古荒漠變綠洲良田”的創業之歌,用滿腔熱血在茫茫沙海中鑄就了兵團人對黨、對祖國、對人民的無限忠誠,更用一生的堅守和奉獻生動诠釋了共産黨人的初心和使命。

兵團人苦不苦?我們想說:“兵團人确實苦!”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常年工作生活在不适合人類生存的地方,是一支被稱為不穿軍裝、不拿軍饷、永不換防、永不轉業的“特殊部隊”。

60多年來,兵團精神薪火相傳,曆久彌新。新疆早已舊貌換新顔,告别了荒漠、羌笛、胡笳的凄美,城市和村鎮星羅棋布,道路四通八達。每年都有大批複轉軍人、大學畢業生和務工人員來到兵團,接過“老兵們”的接力棒,成為新時代的兵團人。2008年,哈薩克族小夥子阿爾達别克·阿合站從塔裡木大學畢業後,來到兵團。面對茫茫戈壁,風口水尾,他在這裡堅持工作的支柱就是兵團人吃苦耐勞的精神。

“苦不可怕,怕的是人生沒有意義。”工作13年後,阿爾達别克·阿合站把父母和妻子都接到兵團生活,他的漢族妻子柴樹麗還起了一個美麗的哈薩克族名字“巴格努爾”,意思是“幸福到家”。

鑄劍為犁,創業戍邊。幸福都是奮鬥出來的,奮鬥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有偉大的理想和精神,有辛勤的堅守和汗水,所有的夢想都會開出幸福的花來。

來源: 中國軍網-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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