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走進蘇轼大大的《浣溪沙》專輯第二季。這次,愛吃和愛玩的蘇轼大大又去農村耍了。沒錯,就是城會玩。見慣農村的鄉土人在農村還能怎麼玩?除了幹活,就是流汗。而城裡人,見慣的是魚鱗成片的房屋店鋪,什麼玩泥巴的農村style隻能下鄉才能遇到。
不得不說,蘇轼大大是一位很來事的城會玩。他總是喜歡鄉間遊後,大筆一揮,寫首詞來紀念衆多鄉間遊中比較難忘的一次旅行。他是這麼寫的:
浣溪沙
麻葉層層苘(qing)葉光
誰家煮繭一村香
隔籬嬌語絡絲娘
垂白杖藜擡醉眼
捋(luo)青搗麨(chao)軟饑腸
問言豆葉幾時黃
麻葉長的郁郁青青,成片成海。苘葉反射着太陽的光,看起來亮晶晶的。可見,豔陽高照,紫外線指數要上八了。我猜,蘇轼大大一定很愛護他的小臉蛋,戴上他的草帽,不願意它曬傷發紅,像大紅燈籠一樣,供人賞燈。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走着也是會餓的,再者滿眼都是農作物,也是看着很下飯。
不知,從哪裡飄來煮繭的香氣,熏得滿村飄香?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纖細的手在鍋沿上畫圈搖動?尋着香氣,來到一家村舍。隔着籬笆,從那邊傳來缫(sao)絲姑娘的盈盈笑語和嬌嫩的妙音。簡直一派歡樂的農活現場。那麼美好的年紀,活着那麼鮮活的生命。不禁感歎,人生真奇妙,浮生一日真值得。
上阕移步換景,是遊記的套路,将讀者的視線從田野拉到村舍。從視覺與聽覺角度,描繪農家幹活的圖景,生動有趣,極具農家樂的特點。缫絲姑娘的嬌語如清爽的風,吹散外客風塵仆仆的熱氣,沁人心脾,溫柔可愛。
下阙以拄着拐杖的白發老翁開頭,以慈藹親和的人物形象,又給讀者心上送上暖風。老翁,也是醉翁。“擡醉眼”三個字,尤為傳神的将一個可愛的醉酒老頭呈現在讀者的面前。“擡”這個動詞,簡直點睛之筆,與下句“軟”字異曲同工。“捋青搗麨軟饑腸”指摘取将熟的麥子,将麥子炒幹後搗成粉末,用來充饑。
蘇轼大大又一次獻上一道鄉間野食。麥子尚青,路過麥田的人便迫不及待想嘗上一口麥子的味道。此處,又為下句“問言豆葉幾時黃”做鋪墊。豆葉黃,标志秋收。秋收,即糧食豐收。老翁白天喝醉了酒,随手抓把青麥充饑,簡直是閑适的田園生活。從側面反映出,那個時代是無戰無亂的太平年代。鄉間,男耕女織,自給自足,怡然自樂。
整首詞,洋溢着夏天的活力,生命的活力。男人勞作,女人缫絲,老人頤享天年。田間,風調雨順,精耕細作。田園之樂,不過爾爾。蘇轼大大,真是名副其實的城會玩。農田不是長者莊稼的土地,而是孕育着快樂,希望與太平的樂土。不知道,這樣的圖景是多少邊疆戰士的夢境,也是多少背井離鄉的遷徙者的夢境?
或者,在言笑晏晏的田園樂之下,蘇轼大大是否在追求着浮生一日,活着就是一種快樂的境界?活着,吃飽喝飽,滿堂子孫,滿足了作為人最原始的欲望,于是,人也變得簡單,快樂也變得簡單。快樂,不在于多少家财萬貫,不在于命達官亨,而在于找回生命中最簡單的快樂。
我想,讀完蘇轼大大記錄的這首充滿田園樂的《浣溪沙》,每個人都能找回生命中最簡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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