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子是什麼官職?鄉村愛(亂)情之三德子 三德子,是我親堂哥他哥四個,排行老三,小名德(dei)子,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三德子是什麼官職?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鄉村愛(亂)情之三德子
三德子,是我親堂哥。他哥四個,排行老三,小名德(dei)子。
我爺爺那輩,獨他一個。據說是和我瞎眼的老奶奶相依為命(老輩的事我也不知道,很奇怪我們王家是一個大家,為啥爺爺是個獨生子!)爺爺和奶奶生了一大堆孩子,我們家一時之間人丁興旺起來:爺爺有四個兒子三個閨女(另外還有兩個孩子嬰兒期不幸夭折了),且不論男女都遺傳了爺爺奶奶的優秀基因——各個都是大高個,身體健康,長相秀氣。爺爺無法供應這麼多嘴巴吃飯,他也有對策:男孩子送去當兵,女孩子送給好人家當童養媳換來小米和地瓜幹。一直到了我大叔叔長大懂事點,山東解放了,大叔叔可以跟着識字班認字,小叔叔和小姑姑都上了學念到高小。
農村的舊俗,兒子多的人家,分家後老人跟着小兒子。我小叔叔出去當了工人,結婚後,我小嬸娘的寡母跟着他們一家生活。這樣爺爺奶奶就跟着我大叔叔一家了。
我家裡有五個孩子,大叔叔家有四個男孩(我都喊哥哥),外面的小叔叔家有三個男孩。我三個姑姑家,大姑家五個孩子,二姑家四個孩子(最小的表弟八歲偷着下灣淹si了,成了三個),小姑姑家三個孩子。後來聯系上的台灣我大爺家三個孩子——想像一下,曾經身單力孤的爺爺生日的時候面前有二十多個孫輩給他慶生,多壯觀啊!
但是,我這一大批堂表兄弟姐妹們,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就是大叔叔家的四個哥哥——他們有幸是被奶奶從小帶大的,并且我大叔叔是我們的村支書,他們也就沒有挨過餓,也沒有被人欺負過。都說“大憨二奸三拐拐子四彎yan”。我這四個堂哥,不光長相不一樣,脾氣性格、為人處事也都不一樣!
大哥家的嫂子是我們本村的,當年那是我叔叔欽點的,找了一個大姓人家(大嫂的姥娘家也是本村的,也是大姓,她的兄弟姐妹們也都在本村娶或者嫁。這樣,我們大半個村子都成了親戚了)的姑娘,雖不說千挑萬選,可從長相到性格氣質,要人才有人才,要能力有能力。
二哥家的嫂子是我們王家一個嬸子的娘家侄女,她幾乎是跟着姑姑長大的,和我二哥算是青梅竹馬,二嫂家世也好,她爹當時是我們公社派出所的所長,她弟弟現在是我們縣的一個縣級領導。二嫂溫柔賢淑,會說話會來事,我們王家第三代的智囊軍師。
四哥高中畢業後回家種地,和後街上的孫家閨女自由戀愛。一個莊,都是叔叔大爺的叫,論輩分,四嫂比我們小一輩,愛情這玩意兒是真金不怕火煉的,莊鄉輩,狗臭屁(兒)!雖然叔叔略有猶豫,但四嫂的人才樣貌都數一數二的,他倆也就早早的結婚成家了。
老大老二老四都是高中畢業,唯獨老三,念了個村聯中,就死活不去上高中,下來幹活掙工分。叔叔從滿村年齡相當的閨女扒拉了一圈,他相中的幾個,三德子嗤之以鼻。那就讓媒人們到周邊的村莊去打聽,三德子看中了一個。和姑娘也挺有緣,可惜的是人家的爹吃公家飯,政策允許孩子接班轉正,姑娘成了去縣城工廠的公家人,把訂婚(下柬)的錢物一股腦兒退了回來——叔叔當時是十裡八鄉的名人(因為我們村學大寨學的很有成就),這下子被人家貶低了,三哥倒黴的成了被鄉鄰談笑的話題!三德子氣性最大,跑到城裡大姑姑家,大姑姑人脈廣,出門一會兒就帶回來了她的三侄媳婦——和三德子同歲,城裡姑娘,高不成低不就的,聽說了我叔叔家的條件,覺得挺好。于是,我們那叫“連相帶會”,相人相宅子訂婚一日完成,五天後,臘月二十八,三嫂子娶進家門。
三嫂子是我初中同班同學,進了我家門後,我直呼其名好幾年,才慢慢改過來喊她嫂子。她是四個嫂子裡最漂亮的,白皮膚大眼睛,心直口快,再加上是城裡人(我們背後稱他們街滑子),能說會道,正配得上老三的不同于常人的個性。兩口子相輔相成,分家以後,叔叔家四個兒子一家一個五間紅磚大北屋,帶院子,都是厚重的大木門,三哥家的日子和其他幾個哥哥家一樣紅火。
後來,叔叔榮退二線,村裡承包到戶,三哥承包了村裡的鹽堿灘,挖了個大灣,引進黃河水,撒上魚苗種上蓮藕。他在灣邊搭了一個窩棚,晚上要看着灣,以防有人偷魚偷藕。後來,他就不願意回家住,後來,被三嫂子抓了個現形:一隊有個家門挺窩囊的男人,娶了個很瘋漲的媳婦,這個老婆長相不咋地,可是眼裡有故事,會順着杆兒往上爬,在她眼裡,沒有婚姻法的約束,隻有利益的取舍:看我們村醫挺有錢,就有病沒病的往診所跑,求着村醫給她各種檢查,是個男人都無法推脫她解扣子松褲帶的展示,村醫氣節不保,被她狠狠詐了一筆,她就用這筆錢買磚買瓦,在村南邊靠近大道蓋了五間房。
後來,她如法炮制,把當時的我們村主任也攻下。吓得滿村大老爺們的媳婦們如臨大敵,平日裡緊緊相随。她家有塊地,就在三德子藕灣的北面,初冬季節,她去地裡拔棉花柴,幹一會兒歇一會兒,有一句沒一句的就和三德子聊,誇三德子會掙錢能吃苦,比她家那個廢柴強多了。棉花柴拔了好幾天,最後又冷又累的鑽進了三德子的被窩裡。
三嫂子提着切菜刀滿莊子攆着三德子罵,連她公爹(我叔叔)都被罵的體無完膚,我小姑姑為她侄子抱不平,說了三嫂一句,三嫂子點着小姑姑的鼻子把她罵出了大門,一直到小姑姑去世,都不許三德子去奔喪。當時叔叔和嬸娘正輪到住在老三家裡,三嫂拿着家夥把叔叔房間裡打了個稀巴爛,抱起被褥扔到大街上,“我今輩子都不想看你們王家老老小小的一起巴子”。三德子真性情,去問他的情人要不要離婚跟他,人家說,你們那麼一大家子,你爹還是書記(過時了),你還有倆孩子,你媳婦跟個母老虎死的,我才不跟你來!享福的事沒我,讓我去受罪,我可不那麼傻!
三德子頂着全村人鄙夷的目光,郁悶的滿村裡轉悠。情人不和他好了,還死逼着要經濟賠償,(最後是我親哥他們幾個發小偷着給他湊了點錢,沒敢讓三嫂子知道,把這個事了斷翻了篇。——情人家的五間大北屋帶起了一個帶大厚木門的院子,他家請了神位,成了我們那的姑娘神漢)。三嫂子氣鼓鼓的,和得了狂躁症一樣,家族裡不管長輩小輩,誰跟她說話,說不幾句她就跳腳罵街,兩口子不在一個屋裡住。過年他再也沒敢走過老丈人家,藕灣到了承包期,死活都不敢再包,因為想繼續承包就要交費,想問他媳婦要錢,切菜刀就扔過來了!他想和别的男人一樣出門打工,他媳婦拿起切菜刀就朝自己的頭上砍——趕緊背着沖到村裡的診所去縫針,三嫂子把這兩個共用過一個女人的男人罵的狗血噴頭!
我敬愛的三哥隻能活在他媳婦目光所及時地方,承包了村裡其他人家的土地,前幾年還大規模養過豬,掙得錢不少(三嫂都拿着,一分都不給他),别人用上了智能手機,發個微信刷個抖音,他閨女給他買個老人機,三嫂把她寶貝閨女罵了一頓,老人機當場摔碎。
去年我親侄女結婚前天,我見到了三德子。不到六十歲的他,滿頭華發(我們家遺傳,很少有少白頭的,各個都是頭發烏黑),坐在一衆男爺們中間,足智多謀個性鮮明的他,默默的抽着煙,一言不發。另一間屋裡,我的嫂子們(包括三嫂)七嘴八舌嘻嘻哈哈。
唉!我的被情所傷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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