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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字下面一個心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1 11:19:22

短發紅唇,帶點厚度和沙啞的嗓音,一具可以折疊成任何模樣的身體,眼前的謝欣是一個挺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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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欣

曾經有十年時間,她遊走于廣東現代舞團、金星舞蹈團、陶身體劇場、北京雷動天下現代舞團,以身體為筆,跳别人的故事。2014年,她終于跳脫出來,成立謝欣舞蹈劇場,開始用自己的方法去講自己的故事。

這幾年,謝欣累積了七八個小作品,六部大作品,編舞風格越來越成熟,其身影也出現在越來越多的劇場裡。今年3月,她将帶着《一撇一捺》《未·知》登台上海國際舞蹈中心,5月,她将繼續帶領《一撇一捺》《未·知》以及《執迷》,走進北京天橋藝術中心。

《一撇一捺》是謝欣舞蹈劇場巡演次數最多的作品。

在這部作品裡,謝欣意在探索拆解和連接,從一撇和一捺拆解“人”的形狀、解構“人”的組成——把“人”拆解開,就變成了一撇一捺,而人和人之間要有支點才會有連接,沒有支點,每個人就隻是一撇和一捺,都會孤獨,因為“人始終都是一個個孤獨的個體”。

《未·知》則由兩部中型作品組成。

上半場的《層次》由以色列鬼才編導Eyal Dadon操刀,描摹了顔色、聲音、思想、心靈的不同層次,舞者們的身體有的古闆、有的诙諧、有的扭曲甚至病态,猶如一幅衆生相;下半場的《之後 …After…》由謝欣和香港戲劇人潘振濠共同創作,一人負責舞段和動作,一人負責台詞和戲劇張力,在現代舞和戲劇的撞擊下,講述男女之間最微妙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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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中 攝

謝欣最早學的其實是中國舞,機緣巧合之下,她進了廣東舞蹈學校現代舞班,受教于中國現代舞界的扛大旗者——曹誠淵。

“那時候我對現代舞還沒什麼概念,直到當了很多年演員,才有了真正的成長和認識。”2004年畢業後,謝欣先後于廣東現代舞團、金星舞蹈團、陶身體劇場、北京雷動天下現代舞團曆練,每離開一個團,都是因為想跳更多不同編舞的作品。

在金星舞蹈團呆的時間最長,整整六年,“金姐那時候很器重我,給了我很多機會,她的眼睛每天就像吊在我身上一樣,非常嚴厲。六年裡,她讓我從一個青澀的演員變成了成熟的演員。”

2013年,謝欣在第二屆北京國際芭蕾舞暨編舞比賽上拿到銀獎和最佳作品表演獎,靠着這筆獎金,她去紐約、巴黎、柏林遊學了四個月,對編舞也有了越來越多的好奇心。

“我在國外上了很多課,每個人給你的都是可以摸得到的一種思維方式,我把它放到身體上,回來後就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謝欣就這樣從北京回到上海,成立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舞蹈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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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凱迪 攝

“那時候上海的獨立舞者和項目還很少,我就想找一些自己真正欣賞的好朋友,把他們叫到上海來做一些項目,有了第一個才有第二個,事情就這樣滾動着發生了。”

剛開始建團,謝欣也沒策劃人,每一個腳印都要靠自己踏出來。為了積累作品,她拉來好友黎星一起編了一部《 》(plus),帶着這部新作,兩人直闖歐洲,竟然就在意大利羅馬國際舞蹈比賽、德國漢諾威國際編舞比賽先後斬獲金獎和銀獎。

國際資源漸漸多了,謝欣的舞蹈圈子也慢慢打開了。2017年年中,謝欣舞蹈劇場有了五位全職演員,項目簽約演員也有十幾個,謝欣有了養人的壓力,也有了鍛煉演員的責任。

謝欣的作品多是對當下的記錄,她甚至用“舔”來形容自己對生活的感知——她會将每一段咀嚼過後的感受投射到作品裡,并将它們落到身體的發掘和呈現上。

“遇見越多人,我就像從不同的鏡子裡觀察自己,從不同人的風格裡發現自己身體最大的特點和魅力是什麼。”她将自己的舞蹈技術總結為connect-technology(連接技術),注重身體的邏輯過程、力量的運行軌迹,視覺上給人流動感,這種流動感是細膩的、敏感的,就像水流過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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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恒益 攝

短發紅唇,身形瘦削,風格濃烈,台上的謝欣即使紮在人堆裡,也很容易被人認出,一把抓住眼球。不過,“我比較排斥别人說,這個一看就是謝欣編的。我不想這麼快就摸到盡頭,這麼快就被定型。”

謝欣正處在創作的旺盛期。她希望将更多精力放在發掘自己身上,也希望将自己的經驗值從身體和舞蹈的方向,擴展到音樂、雕塑、美術等領域,跨界合作。

空閑時,她會給自己放假,去國外繼續探索和研習多樣的舞蹈。譬如,她曾兩次去往以色列,跟随以色列巴切瓦舞蹈團藝術總監歐哈德·納哈林學習GAGA技術,2017年,她也曾先後去到日本東京、英國倫敦上街舞課程。

在外人的想象裡,做現代舞團意味着不穩定甚至窮困,然而,謝欣的心态始終很穩,沒有一般人常見的不安和焦慮。

她自認心理強大,就像心口刻着一個勇字,“恐懼也好害怕也好,這些情緒沒有任何用,勇敢會讓你站在邊緣往前再走一步,去做一些很棒的嘗試,減少你對好與不好的權衡。”

都說在國内做舞蹈難,做現代舞更難,然而謝欣也并不覺世道艱難,反而覺得遇到了好時候。

最關鍵一點在于,隻要能力出作品,就不愁沒有資金上的支持——拿謝欣來說,她的《一撇一捺》曾獲得2016國家藝術基金、中國舞蹈家協會“培青計劃”、上海國際藝術節支持,《未·來》也曾獲得2016 中國文聯藝術基金、上海國際藝術節支持。

“你隻要在做,隻要不斷有聲音發出來,你就會不斷得到肯定和機會。”謝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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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凱迪 攝

有時候,她也會和歐洲朋友聊中國現代舞的現狀,“每次聽說我們有國家藝術基金、有劇場孵化平台、有各種培青計劃、有這麼多資助,他們太羨慕了,因為歐洲的現代舞市場在走下坡路,他們越來越難從國家和劇場拿錢。”

國内的創作環境越來越好,不過,問題依舊存在,“很多時候别人說現代舞難賣,陽春白雪,其實我們也要反思,我們現階段的現代舞是不是足夠有吸引力,是不是足夠完整,是不是能吸引觀衆為之雀躍和買單。”

身在圈子裡,謝欣觀察,國外現代舞對舞台的方方面面都有全局化的把控,而國内的現代舞,有的隻關心動作,有的隻關注形式,整體認知上還有很大的局限性。

最近幾年,優質的國際現代舞來京滬演出,往往不愁票房,提前幾個月售罄的情況比比皆是,“這說明,北京上海的演出市場和觀衆的審美水平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中國的創作者們能不能拿出好作品讓觀衆買單了。”謝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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