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在離開之後,對于望仙樓後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回到了靈峰山别墅,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
他徑直來到雲州火車站,坐上了開往陽川市的高鐵。
天南省一共十五個市,陽川市是其中排名較為靠後的一個。
而蘇雲老家所在的淩北縣,便是陽川市下轄的一個縣。
因為淩北縣沒有直通火車,他需要在陽川市下了高鐵後,再轉乘汽車。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
蘇雲在陽川市汽車站,檢票上車。
此時,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蘇雲上車之後,突然神色一動,目光朝着汽車最後排看去。
在那裡坐着一對中年男女。
相貌普普通通,女子懷中還抱着一個熟睡着的嬰兒。
乍一看,就像是尋常三口之家。
蘇雲卻感覺到這對中年夫婦看似尋常的身軀之内,卻蘊含着磅礴的勁力。
兩個人,竟都是修煉出了内勁的高手!
特别是那中年男子,氣機凝滞不動,穩如山嶽,比起被蘇雲擊殺的瓦達,還有跟在齊老身邊的保镖許軍都要強得多。
最少都是五品武者的境界。
蘇雲沒有想到,在這開往小縣城的中巴車上,都能碰到兩個内勁高手。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目光一掃之後,就随意地收回,找了個位置坐下。
過了一會。
車上又陸陸續續地上來了幾個人。
尤其是最後上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俏麗女子,天生麗質,相貌顔值,比起葉婷和周璐璐這些美女,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一身黑色的休閑運動裝,秀麗的長發随意地束成馬尾,身上沒有尋常女子的嬌柔之氣,顯得英氣勃發。
在這種開往小縣城的班車上,突然上來這種頂級美女,瞬間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車内原本嘈雜的說話聲,都一下小了很多。
這美女上車之後,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走到蘇雲的旁邊,打招呼道:“你好,我能坐你旁邊的位置嗎?”
“當然可以。”
蘇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随即起身讓開地方,讓對方走進裡面的位置。
這一幕,可是羨慕壞了車上的不少男士。
特别是蘇雲前排,一個帶着眼鏡的瘦弱青年,看了看蘇雲旁邊的美女,又瞧了瞧自己身旁坐着的胖大嬸,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好,我叫顧晴。”女子坐下之後,主動沖蘇雲伸手問好。
“我叫蘇雲。”蘇雲也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有些平淡,并沒有正常男士那種被美女主動搭讪的緊張和竊喜。
顧晴臉上微微閃過一絲詫異,随即莞爾一笑,主動道:“我這次去淩北,是看我外婆的,這一路應該要走一個多小時呢,我這人比較怕無聊,所以喜歡找人說說話。對了,你去淩北是做什麼?”
“回家。”蘇雲淡淡說道。
他可不會天真地認為顧晴是真想和他聊天說話。
在顧晴上車後,蘇雲就察覺到她眼角餘光,始終有意無意地在注意着最後排那對中年夫婦。
現在主動找自己說話,也不過是為了能利用側身交談的時機,觀察那對夫婦和他們懷中嬰兒的情況。
而且蘇雲還發現,除了顧晴之外,還有兩個在她之前上車的男子,也會時不時地打量一下後方。
“這些家夥還真是無知無畏啊。”蘇雲心中輕歎了口氣。
修煉出了内勁的武道高手靈覺敏銳,對别人的目光窺視,非常的敏感。
顧晴這些人自以為做得隐秘,卻不知道這些舉動,其實早已經被對方察覺了。
“我叫汪大聰,我爸在淩北開設了一個商鋪,專門收購鄉野土特産,你們有空要不要一起過去看一下,我可以送你們一些。”前排的那個瘦弱青年,費力地扭過頭,自來熟地加入談話。
他心裡對蘇雲很鄙視。
人家美女都主動挑起了話題,你居然還表現得這麼不冷不熱的。
真是給了你機會,都不中用啊!
所以汪大聰自告奮勇地就接過陪美女聊天,打發無聊時光的重任。
顧晴盈盈一笑,也不拒絕,她找人聊天,本就是為了找個幌子罷了。
不論是蘇雲,還是這汪大聰,其實都無所謂。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汪大聰交談着,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意,但心裡已經有些着急。
顧晴,她是陽川市局刑警大隊的。
在三個小時前,市裡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
有兩個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竟強闖入陽川市首富陳仲鵬先生家裡,将其隻有三個多月大的孩子搶走。
事情一出,影響非常之惡劣,市局立刻調集精幹力量,重點偵查。
通過全面的天眼監控,終于追查到了這兩個歹徒的蹤影,發現他們已經坐上了這趟開往淩北縣的班車。
局裡顧慮到歹徒手裡的孩子,還有滿車的乘客,沒敢采取激進的行動,隻派遣了顧晴和另外兩名同事先混上來摸情況。
這是顧晴第一次參與到這種直面悍匪的一線行動。
她想要趁着這個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其實,一直來她在射擊和格鬥方面的成績,都是隊裡拔尖的,可就是因為長得太漂亮了,始終被當成花瓶類的角色。
隊裡的那些男同事,更是對她這位警花保護有加,有什麼危險的行動,都将她留在後面,讓她充當策應後援。
顧晴是個要強的性子,否則當初也不會罔顧家裡的意見,直接報考警察了。
她自然是不會允許自己始終被當成花瓶的。
汽車開了半個小時。
一路上,顧晴和汪大聰交談之餘,不時地用手機發信息和局裡進行溝通,彙報車上的情況。
直到她看到手機接收的最後一條信息,精神猛地一震。
大約五分鐘後。
汽車行駛到某段盤山公路。
“嘭”的一聲爆響。
汽車猛地晃動了一下。
司機連忙一個急刹,引來車上不少人的叫罵。
特别是汪大聰,一直扭着頭要和後座顧晴說話,剛才那一下晃蕩,差點沒把他脖子扭斷。
“你大爺的!怎麼開得車!”汪大聰大罵道。
司機沒吭聲,跑下車檢查了一下,然後黑着臉上來,沖衆人說道:“輪胎被紮爆了,這車目前是走不了了。我聯系公司,再派一輛車來接你們吧。”
“什麼!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不少人都抱怨起來。
“這我也沒辦法了,好在前面不遠,有個服務站點,大家可以先過去休息休息。”司機一臉無奈地說道。
一衆乘客聞言,也沒辦法,隻能不情不願地取過自己的行李下車。
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對中年夫妻,相互對視一眼,神情中皆閃過一絲譏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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