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看西遊第1231期)
文 牽着蝸牛散步
一
在西遊路上,喜歡唐僧的女妖怪很多,但很多人認為唐僧隻對女兒國國王動了心。其實是不對的,唐僧對女兒國國王隻有欺騙,對其中一位妖精,反倒是有親口叫她娘子,這也是唯一被他稱為娘子的女性。
我們先來看唐僧對女兒國國王的态度,你就會發現,唐僧根本對女王就沒動什麼凡心。
女王讓太師來提親,唐僧當即表示:“我們在這裡貪圖富貴,誰卻去西天取經?那不望壞了我大唐之帝主也?”
等太師一走,他又罵悟空:“你這猴頭,弄殺我也!怎麼說出這般話來,教我在此招婚,你們西天拜佛,我就死也不敢如此。”
然後孫悟空就告訴他:“師父放心,老孫豈不知你性情。但隻是到此地,遇此人,不得不将計就計!”聽完孫悟空的計策,他方如釋重負,如醉方醒,似夢初覺,樂以忘憂,稱謝不盡,道:“深感賢徒高見。”
在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電視裡的鏡頭,什麼下輩子再也你結為夫妻,來生再見什麼的,而是走得很絕情——
長老慢下龍車,對女王拱手道:“陛下請回,讓貧僧取經去也。”女王聞言,大驚失色,扯住唐僧道:“喜筵通皆吃了,如何卻又變卦?”八戒聽說,發起個風來,把嘴亂扭,耳朵亂搖,闖至駕前,嚷道:“我們和尚家和你這粉骷髅做甚夫妻!放我師父走路!”
有人說,唐僧拱手禮就是動了心,其實這有點牽強,他有的,最多是愧疚。
在往期文章中,蝸牛也專門分析了,唐僧為何不願留下來,在這裡,再強調幾點——
1、唐僧肩負着唐王重托,如果不取回經去,唐王一怒,說不定就派兵滅了女兒國。
2、唐僧是如來二徒弟,擔負着送經重任,如果半路不走了,如來、觀音豈肯罷休?
3、唐僧隻會念經,怎懂治國?女王把國王位置讓給他,他也坐不了。
二
唐僧對女兒國國王沒動心,但對另一位女妖精就不一樣了。為什麼?因為這名妖精太美了,是西遊裡最美的女性,作者把大量的修辭句子都放在了她身上——
比如,剛開始出場時,作者這樣描述:你看他桃腮垂淚,有沉魚落雁之容;星眼含悲,有閉月羞花之貌。
因為她太美了,連唐僧都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走近與她面對面對話,而是扶着樹遠遠的問她:“女菩薩,你端的有何罪過?說與貧僧,卻好救你。”
孫悟空第二次見她時,發現她更美了,作者更是用了更多詞彙描述她——
發盤雲髻似堆鴉,身着綠絨花比甲。一對金蓮剛半折,十指如同春筍發。團團粉面若銀盆,朱唇一似櫻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裡嫦娥還喜恰。
賣嘎的,比嫦娥還美!
總之,全文不知多少處對她的美進行了贊揚。
三
正因為她太美了,所以唐僧的的确确有些把持不住,先是第一次見她,是扶着樹不敢走近。然後悟空要求遠離她,他卻堅持要把她帶着一起上路。
最奇怪的是,這妖精把他抓進洞裡了,他的表現非常不自然——
1、孫悟空變成蟲子飛進去,提出鑽進妖精肚子裡,弄死這妖精,好讓他脫身。唐僧怎麼說?“徒弟這等說,隻是不當人子。”其實是不忍心。孫悟空當即批評他:“隻管行起善來,你命休矣。妖精乃害人之物,你惜他怎的!”
2、接着妖精進來,嬌滴滴地叫他長老。唐僧心裡百般煎熬,萬萬不敢答應。但這妖精又叫一次,他竟答到:“娘子,有。”這個時候,連孫悟空都擔心:“我師父被他這般哄誘,隻怕一時動心。”
3、然後,兩人到後花園玩耍。作者用的詩是“含笑與師攜手處,香飄蘭麝滿袈裟”。妖精挽着三藏,行近草亭道:“長老,我辦了一杯酒,和你酌酌。”唐僧道:“娘子,貧僧自不用葷。”妖精道:“我知你不吃葷,因洞中水不潔淨,特命山頭上取陰陽交媾的淨水,做些素果素菜筵席,和你耍子。”
這個時候,唐僧是什麼表現?三藏羞答答的接了酒!
當然,關鍵時刻孫悟空現身,攪了局,打破了這浪漫氣氛,不然,唐僧同志休矣。
四
這妖精是誰呢?最後孫悟空才知道結果,你看他月貌花容嬌滴滴,誰識得是個鼠老成精逞黠豪!原來竟然是金鼻老鼠精!
她以前一直在西天偷如來的香花寶燭,并改名為半截觀音,意思是我也比觀音同志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偷的太多了,于是被如來發現,奇怪的是,如來竟然不讓八大金剛拿她,而是讓李天王父子來捉。捉住了,弄死不就得了?偏偏如來卻說了一句偈語:積水養魚終不釣,深山喂鹿望長生,李天王隻得饒她性命。
這句話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這是我養的寵物,你們就不要為難她了。
這妖精也聰明,馬上拜李天王為幹爹,拜哪吒為幹兄。看在如來的面子上,李天王也不好拂意,但絕對沒把她放在眼裡。時間一長,就忘了這事,但她卻充分打起這張牌,在下方供設牌位,侍奉香火,并且改名為“地湧夫人”。
事實證明,長得美就是戰鬥力。這老鼠精憑着美貌,不僅迷惑了唐僧,連如來都不忍心殺她。如果換成其它妖精,早死于非命了!
除了無底洞老鼠精,還有一名妖精從如來身邊跑掉了,并傷了如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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