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神秘一笑,收拾好桌子,将它擡到宿舍的正中央。就攤開白紙,削好鉛筆,從左上角至右下角依次寫上入口、出口。然後在白紙上寫下一些數字和文字。
由于牌局已散,宿舍裡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自己寝室洗漱睡覺,隻留下了我們四個和隔壁房間兩個看熱鬧的徐強,苗東子。
我掏出鬼眼藥水,眉頭不屑的聳了聳,睜着兩顆大眼睛,輕蔑的對明哥說:“後悔還來的急…”
明哥又拉長了那副欠揍的馬臉,嚣張的回答:“難道還怕了不成?”
一旁的老關隻是呵呵不語,面無表情。而劉旭就不同了,從他臉色看就知道他内心一直在打鼓。
至于徐強和苗東子都擺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那意思就是“你們玩,我們隻是看熱鬧的。”
不過他們既然留下來了,那我也就沒想放過他們。即使不願意,也得和我們一起玩。所以我強行的給他倆兒抹上了藥水。
當把他們個個左眼的上下眼皮都抹好鬼眼藥水之後,我也給自己抹上了。
不過這次似乎抹多了,那殘留的水漬,凝結成水滴,順着雙眼皮的紋路滑入了我的眼珠。
這是我意料之外的情況,甚至還沒想到會不會發炎、眼瞎之類的問題,就感覺眼内如同灌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疼。
我左眼淚如泉湧,疼痛異常,隻能歉意的對他們說:“我先去洗個眼,實在太痛苦了……”
我邊說邊揉着眼睛,就跌跌撞撞的向陽台的水龍頭走去。
不過正當我快要趕到水龍的時候,卻被身後的明哥抓住了衣領,他說:“你不會想洗掉藥水吧,我跟你說這可不行!”
我紅着眼,流着淚,急切的說:“藥水剛才流進眼睛了,好難受,我先洗掉,等回來再抹上。”
“說了不行就不行,别趁機搞鬼。”明哥一臉堅決的模樣,真恨不得給他揍一頓。
他強行把我拉了回來,無奈之下我也隻能忍着痛苦繼續請筆仙的下一步。
反倒是老關還一副平靜的模樣,他隻是淡淡的說:“現在沒什麼問題,那就開始吧!”
随着老關話語的落下,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起來。我也在這時,強忍着眼睛帶來的痛苦,點上蠟燭,拿起鉛筆,示意明哥和我一起握住。
我們各自伸出右手,輕輕扣住鉛筆,放在白紙上寫的入口處。
我凝重的對所有人說:“召喚筆仙,鉛筆不許松開,問完之後也一定要将它從出口送走。不然,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别怪我事先沒有提醒。”
明哥點頭,那嚣張的模樣也漸漸收起,換作逐漸慎重的樣子。
我望了眼離門口最近的苗東子,說:“東子,你去将門關住,隻留一扇窗戶,然後把燈熄了。”
苗東子點頭答應,他動作很快,沒兩分鐘就将事情搞定。
隻聽咔嚓一聲,電燈熄滅了。留下那蠟燭昏黃的光芒與越加凝重的氣氛。
宿舍中的六人也同時在此刻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就連一向淡定的老關也雙眼凝神,臉色漸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昏黃的室内,燭光搖曳,暗影重重,氣氛凝重。
我讓明哥閉上雙眼,然後深吸一口氣,盡量控制喉嚨發出的音調,營造出更加陰森詭異的氣氛。
隻聽我用一種近乎嘶啞的聲音,不急不緩的低聲吟唱:“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後世,若想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生……”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段咒語,懷着無比虔誠的心态。
……
其實請筆仙與我做道士時請仙是一個道理,一定要懷着虔誠,渴望、請求的心靈才能請出。
不過畢竟在家和在外是否有不同我也沒證實過,這讓我不太自信能不能請出,所以還是得按度娘上的提示來一步步進行。
吟唱的話語,清晰的回蕩在室内,在念咒語的過程中,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宿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外面的喧嚣好像再也傳不到室内,除了我的吟唱聲,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無比的寂靜,我們仿佛置身在了一個封閉狹小的空間,落針可聞。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呼喚着筆仙。終于,燭火搖曳,昏黃的光芒閃動,鉛筆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
……
突然我們五人倒吸一口涼氣,冷汗也徐徐落下,由于鬼眼的緣故,在鉛筆移動的瞬間,我們清楚的看見明哥後背上挂着一個披散長發,身穿紅衣連體裙的可怕筆仙矗立在那兒。
我們不知它是何時來的,更不清楚它從哪刻開始挂在了明哥的背上。就仿佛它一直身處在那兒,我們隻是隔了一個時空罷了。
隻見筆仙那隻白的滲人的利爪,正抓在明哥的右手腕上,緩緩移動着鉛筆。
同時那紅色的指甲随着鉛筆的移動湧出鮮血,就如同畫出來的不是黑線,而是血迹,猩紅中透出殺戮。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将内心的恐懼壓下,回頭對劉旭幾人表示,放松情緒,不要聲張。
卻見他們害怕的四肢酸軟躺倒在地,大口喘息,哪還能發出半點聲音。
至于明哥,由于在剛開始的時候就讓他閉上了雙眼,所以他此刻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隻是一臉激動的說:“筆動了嗎?”
我調整好情緒,沙啞的回答:“已經動了,不過我勸你先别睜開眼睛,把想問筆仙的問題問了,再睜眼不遲。”
在受到一連串的驚恐之後,我的眼睛也恢複了許多,雖然還輕微的有些酸痛,但絲毫不影響我的視力。
此時那隻拖着血迹的鉛筆緩緩的移到白紙的中間位置,胡亂的畫着圓圈,似乎在等待我們的提問。
明哥也恰好在此時開口發問了:“筆仙,我想問問,我到底多久能找到女朋友?”
筆仙似乎明白了他的話,用那隻白的滲人的手爪抓住明哥的手腕,在神秘力量的驅動下緩緩的移動鉛筆,在紙上數字40上面畫着血圈。
“怎麼樣?答案出來了嗎?”明哥閉着眼,興奮的問着大夥。
四周除了我,其他三人已經驚吓的說不出話,隻能一個勁的喘息。
我也繼續營造氣氛,沉悶的告訴他:“答案出來了,完事之後才能說,你繼續問吧!”
明哥那張狹長的馬臉還是激動異常,雖然他閉着雙眼,但我不得不佩服他,因為除了他之外,劉旭、老關、徐強、苗東子四人,幾乎被吓的大小便失禁。
而明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春風得意,他容光煥發,滿臉幸福的模樣,差點讓我忍不住告訴他“你身後有鬼”!
他思考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筆仙,我想問問以後會不會發大财。”
鉛筆在他提問後又開始移動,緩緩的圈住了紙上的否字。
我看了結果,沙啞沉悶的告訴他:“你的答案出來了,這回該我提問了。”
明哥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問吧,那我就睜開眼……”
我立馬打斷他的話,拒絕道:“千萬不要!隻要你一睜眼,筆仙就送不走了。”
明哥有些不解:“有那麼嚴重嗎?”
我肯定的回答:“當然,不然一開始讓你閉眼做什麼?”
其實玩筆仙和閉不閉眼沒多大關系,隻要你心懷敬意,不會害怕,都能有驚無險的完成整個問答過程。
不讓明哥睜眼,是因為大夥都用了鬼眼藥水,怕他看見手腕上的那隻鬼爪,吓的松開筆,導緻過程強行中斷,從而送不走筆仙。
而筆仙這個稱呼也來源于筆,所謂死人與活人通靈,經過筆這個媒介進行交流,稱之為筆仙。說難聽點也就是鬼魂。
筆仙、碟仙、鏡仙,都是死去的亡靈通過某種儀式或媒介,影響活人的一個過程。
……
我盯着那長發的紅衣筆仙,終于問出了我内心深藏已久的一個疑問。
“筆仙,請告訴我丹丹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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