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頭美麗的銀發,約莫不到20歲,瓜子臉,綠色的瞳孔如同深邃的湖水,左眼下有一道疤痕,延伸到耳朵下面。”
面前的男人這麼說道,他一頭白發淩亂的束在腦後,身上披着一件厚實的舊鬥篷,鬥篷的邊角已經磨得發黃。
這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面容堅毅,一道疤痕貫穿了左眼,身後還怪異的背着兩把劍。在他走到櫃台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挂墜從鬥篷裡露了出來,那是一個猙獰的狼頭。
“所以說,先生,你有見過這麼一個女孩兒嗎?她身上帶着劍,大概還騎着一匹馬。”這個男人站在櫃台前向我問道。
清晨的店裡并沒有什麼人,宿醉的士兵老爺們也早就離開了。我并不想惹麻煩,面前這個男人進來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不好惹。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力,就是靠這個,我才得以在尼弗迦德人來了以後還能保住這家破舊的酒館。而如果前幾天那些醉漢們沒有撒謊的話,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個傳說中解除了泰莫利亞公主詛咒被的獵魔人。沒錯,獵魔人,那群和女術士苟合,眼裡隻有賞金,沒有感情的怪物。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可人兒,先生”
盡量保持着平常的語氣,我小心的回答道。據說獵魔人都是瘋子,天知道這個被醉漢們稱為“利維亞的傑洛特”的男人下一秒會不會一劍砍向我。
“那真是遺憾。”銀發男人這麼說着,盡管我沒有從他平淡的語氣裡聽出任何感情。
他目光轉向櫃台,那裡有一張忘記收起來的神奇卡片。我注意到這個獵魔人眉毛挑了一下。
“那麼”他的突然加重,手伸進鬥篷,粗糙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
“要來一盤昆特牌嗎?”
“要來一盤昆特牌嗎?”
如果你有玩過兩年前那款來自波蘭蠢驢的《巫師3》,那一定不會對文章開頭的這個場景陌生。事實上,盡管《巫師3》因為出色的遊戲素質和豐富的玩法收獲了全世界媒體與玩家的贊譽,但依然難以掩蓋那個内置小遊戲的光芒。沒錯,就是昆特牌,即使有些人并沒有真正玩過這款2015年的年度最佳遊戲,但恐怕絕大部分玩家也應該都聽說過昆特牌梗。
原版的昆特牌隻是一個内置在《巫師3》裡的小遊戲,就像是《GTA5》的投飛镖、《荒野大镖客》裡的德州撲克,充其量隻是獵魔人尋親旅途中的一點小消遣。但在《巫師3》發售之前誰都沒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規則簡單的小遊戲,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火了,它在社交網站上出現的次數甚至一度超過了《巫師3》本體。在《巫師3》裡,不管前一秒你是在心急火燎的追尋希裡的足迹,還是正面臨兵臨城下的窘境,隻要這個神奇的小卡片一出現,所有危機都是浮雲,沒有什麼比來一盤昆特牌更重要了。
來盤昆特牌嗎?
在《巫師3》發售後,甚至有的玩家在遊戲裡花費了近百小時,不為通關,隻是想要收集齊遊戲中所有的卡牌。各種社交網站和玩家的聊天中,“沉迷打牌無心救女”等梗也迅速成為流行文化,在玩家吐槽中風靡一時。
實際上,和目前市面上流行的大部分集換式卡牌遊戲相比,《昆特牌》都要更加簡單一些。盡管存在着随從牌、天氣牌、領導牌等等分類,但《昆特牌》的本質其實還是一個比大小的遊戲。這款遊戲沒有複雜的地牌系統,沒有費用限制,不需要用祭品來召喚高級卡,甚至卡牌本身不具備任何進攻能力,盡管遊戲中的随從牌也有攻擊力設定,但它們隻是每局結算時比大小的數據。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易懂的遊戲,卻已經在兩年後的今天成為了世界上最熱門的卡牌遊戲之一,甚至脫離本體,單獨被做成網遊上線。
如今,昆特牌已經成為了一款獨立的遊戲
當然,昆特牌的流行并不是無迹可尋。依托于《巫師》系列的優秀素質和三代以來積累的龐大玩家群體,昆特牌自誕生之初就已經在受衆上領先了大部分同類。而在這個基礎上,其與《巫師》系列相聯通的世界觀設定和精美的立繪也進一步吸引了玩家去關注、收集和遊玩。有了這些以後,簡單易上手的規則和充滿心理博弈的遊戲玩法又讓進一步讓我們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巫師之昆特牌》新版本中的半場傷害法術
而盡管核心規則簡單,但昆特牌的玩法卻并不無腦,反而充滿了變化與策略樂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昆特牌的核心思路就像是田忌賽馬,你需要用“劣等”卡牌勾引對手出掉高數值卡,然後再利用自己“上等”卡牌壓制對手的“中等”卡牌,“中等”卡牌壓制對手的“下等”卡牌,最終獲得勝利。這套思路再加上遊戲内可以改變戰局的特殊卡牌:充滿心理博弈的間諜卡與誘餌牌和效果各異的領導牌,最終彙聚成為了一個規則簡單,卻玩法多變的神奇遊戲。
就像是久經不衰的鬥地主等各類撲克遊戲,昆特牌入門上手非常容易,内裡的門道卻要比許多人想象的深得多。遊戲的過程就是一場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心理博弈,就大局上來說,說它是微縮并量化後的戰争模拟也不為過。那麼,在昆特牌已經獨立成為遊戲的今天,你知道這個讓無數獵魔人沉迷的遊戲究竟是怎麼來的嗎?
差點被鬥酒遊戲取代
從線性變成開放世界,是《巫師3》制作中最大的挑戰。在開發層面上,内容集中,節奏容易把控的線性遊戲與自由的開放世界遊戲在設計難度方面比較的話,堪稱天差地别。在開發線性遊戲時,你隻需要考慮各種局部内容,最後隻需要把每部分互相聯系的内容拼接起來。但開放世界則不同,你要保證遊戲内有着足夠的可探索内容,而又要微妙的把控主線對玩家的吸引力,同時還要讓世界各部分互相聯通,給玩家充分的自由度和探索欲望。
開放世界帶來了設計難度的增加
也正是因此,我們經常在開放世界遊戲裡看到各種與主線不相關的内置小遊戲。許多時候,遊戲的豐富程度和玩家節奏把控都是通過這些小遊戲和各種支線任務來完成的。而對CD PROJEKTRED來說,當《巫師3》進化為開放世界,那麼這部分内容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巫師》前兩作中都存在骰子類小遊戲,但這一次,他們并不打算簡單的延用之前的設計。不過據CDPR的創始人Marcin Iwinski回憶,最初想要在《巫師3》裡加入一些迷你遊戲時,他們其實并沒有什麼特定的想法。彼時開發時間已經非常緊張,開發組在制作《巫師3》本體時做出了一個鬥酒遊戲的雛形,遺憾的是,大家都覺得這個迷你遊戲不夠有趣。
其實《巫師》系列一直還有着某種特殊的,不可描述的内置遊戲
當時《巫師3》開發進度已經接近尾聲,開發團隊的時間越少,壓力也越來越大。為了能把精力專注于遊戲本體,CDPR把迷你遊戲部分外包了出去,但可惜當最終外包的成品呈現出來後,所有人都對它不滿意。但時間已經所剩無盡了,似乎面前隻剩兩個選擇,要麼湊合用,要麼幹脆取消迷你遊戲。
Damien Monnier和Rafal Jaki就是在這時站了出來,盡管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但他們還是想要嘗試來制作一款卡牌遊戲。事實上,留給Monnier的時間隻有48小時。
“我說,‘不要那樣做,給我一些時間。’然後,項目主管Adam Badowski說,‘好吧,現在是星期五晚上。你要在周一前做出點東西。’于是,我和一位同事用上了整個周末,想點子,在便利貼上畫出粗糙的遊戲原型。”
Monnier
于是,當周一粗糙的昆特牌模闆擺在項目主管桌子上時,Monnier迅速就得到了認可。盡管這時的昆特牌還粗糙又簡單,但它已經有了讓所有人着迷的潛質。但即使如此,面臨緊張的開發工作,CDPR還是沒有足夠的資源能夠分配給這個在遊戲中沒有太多比重的迷你遊戲。昆特牌的主要開發人員依然是Damien Monnier和Rafal Jaki,為了能把遊戲做出來,他們開始四處拉人。要知道,當時幾乎每個人都承擔了關于《巫師3》的工作,做昆特牌隻能占用業餘時間。
“最開始的時候隻有我們倆,”Monnier說,“後來我們去找市場部做設計,就是那些标識圖案什麼的。我問他們能來幫忙嗎?結果他們說,沒問題,我們喜歡昆特牌。于是他們幫了大忙。老實說,這真是一個非常非常特别的項目。”
然後,就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昆特牌就像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一樣,倔強的長大成人,并在《巫師3》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幾個月後,在遊戲還沒正式發售的時候,這個規則簡單的卡牌遊戲就已經讓CDPR所有人都沉迷了。
“更誇張的是随着遊戲的完善,我們發現整個團隊從上到下玩昆特牌的人和時間甚至超過了《巫師3》本體。于是我們将它帶入下一個階段,正式搬上日程。”CDPR的創始人Marcin Iwinski在某次采訪中回憶道。他發現,除了自成體系,别具趣味以外,昆特牌還為《巫師3》本體增加了更多的探索樂趣,許多玩家在這塊廣闊的世界中探索,就是為了收集那些虛拟的小卡片。
後來發生的事就像最俗套的勵志電影,随着《巫師3》發售,昆特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火遍了整個遊戲圈。“來盤昆特牌嗎”變成了遊戲界流行語,無數人沉迷打牌無心救女,CDPR的郵箱裡更是出現了數千篇與昆特牌相關的郵件。如今,它甚至已經脫離了本體,推出了單獨的《巫師之昆特牌》,毫無疑問,這個最初隻是由Damien Monnier用48小時完成的内置迷你遊戲取得了許多獨立卡牌遊戲都難以企及的成功。
《昆特牌》的走紅不是意外,也并非無迹可尋,除了其話題性以外,自身過硬的素質和優秀的玩法才是本因,也是其能夠獨立成為一款全新遊戲的基礎。《巫師之昆特牌》此前已經被引進國内,并在本月19日更新了遊戲上線後最大的一次版本更新——凜冬節。除了加入超過100張新牌與新的勢力首領以外,這次的新版本還對遊戲玩法做了進一步的優化。本次更新取消了之前的三行站位限制,每張單位牌都可以選擇站位,增加了遊戲的互動性和操作空間。如果說此前的昆特牌在遊戲策略多樣性上有所欠缺,那這次的凜冬節版本就已經完美的補足了這個短闆。
新版本中的煙火技師
而除了這些以外,《巫師之昆特牌》還在外顯方面做了很多優化,開發團隊重新制作了新的組牌頁面、匹配頁面,讓遊戲的UI更加符合用戶習慣,同時增強了遊戲中卡牌的交互特效,讓戰鬥的過程有了更強的視覺表現力,整體上提升了遊戲外在表現。
說了這麼多,那麼在《巫師之昆特牌》即将迎來上線後最大一次更新的現在——
要來一盤昆特牌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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