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課,我的學生看見我正在看一本書時,問我:栗子老師,您在看什麼書?
當我把書的封面讓他們看時,這群孩子大叫起來:
《我們教室有鬼》!
《我們教室有鬼》!
老師居然在看鬼故事!
我說:那我借你看看好不好。
我翻到了“寫鬼”的那篇文章,學生立刻搶了過去,打算在書裡捉鬼,看看這個鬼長什麼樣。
楊茂秀《教室裡有鬼》
這本書中有這樣一個小故事。
兩個二年級的小學生和老師說:我們學校有鬼!
因為他們發現,教室裡懸挂的肖像畫總是盯着他們看,不論是在門口,還是窗戶前,不論躲在桌子底下,還是站在牆角,那副肖像畫總是盯着小學生。
小學生想,肖像畫不是假的嗎?眼睛為什麼總是能看到我們呢?
這不是有鬼,是什麼?
另一個小同學也趕緊說:沒錯,我們學校一進門的雕像,也有鬼。不論我們站在哪兒,雕像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們。
所以,學校裡也有鬼。
是真的有鬼嗎?
當然不是。
這是視覺藝術。
畫肖像的時候,如果把兩隻眼睛畫成平行直視,沒有焦點,那看他的人,不管站在為一個位置看,都會覺得肖像是在注視他。
學生一看到這兒,就知道被我騙了,或者是被這本書的書名騙了。
這壓根不是一本講“鬼”故事的書,而是一本哲學教育學理論,立馬失去了興趣。
可是,你注意到了嗎?學生也因為好奇産生興趣,從而在不到五分鐘内容,産生了一個主動學習的行為。對于這幾個孩子來說,如果他們未來不從事視覺藝術相關行業,也許很難知道這樣一件很小很小,卻在生活中被我們大量忽視到的小知識。
包括已經長大的我自己。
當然,我說這本書,不僅僅是因為要說“鬼”這件事情。
我想推薦這本書,是因為這本書裡的教學理念,還有關于哲思的論述。不過有意思的是,這本書好讀到什麼程度?
一個個小故事的串聯。讀起來毫不費力。
但是如果把每一個小故事單獨拿出來回味一下,卻發現,深不見底。
這麼好的書,當然,希望你也能來讀一讀它。
小栗子抛出文章的兩個核心觀點,希望能夠更加增加這本書的可讀性。
這本書在最後的一段話中說,
兒童哲學對孩子的好處有兩點:
1.讓孩子的思考有彈性,不會人雲亦雲。
2.比較會判斷。
思考有彈性,比較判斷。
對于學棋的孩子來說,這是在學圍棋一開始就需要開始訓練的思維方式。
我們現在的大部分課堂分為兩部分。
上半節課是老師的主場,以滿堂灌的模式展開教學。這樣的方式可以讓學生迅速知道老師所要告訴的知識點,幫助老師完成教學任務。
下半節課以學生下棋為主場,學生在下棋中進行探索思考。
但這樣的教學學生缺乏主動性,同時作為老師來說,很難評判出學生到底掌握了多少,畢竟,學生下棋時,也不可能立刻下出老師所教的知識點。
很多學校、機構隻能靠瘋狂刷題提高能力。
這樣的一個循環,就像文章中有一個小故事。
患者找心理醫生治病,心理醫生運用了各種方法詢問病症、開藥方、用理療,但是患者一點兒也不見好轉。
直到有一天,心理醫生說: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那一天,患者說了三個多小時,心理醫生聽了三個多小時。心理醫生說:我在問診時,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患者說:以前你隻是讓我說你想知道的,而現在我說的是我想說的。
這個故事熟悉嗎?還記得《巴學園》的黑柳徹子嗎?
那個特别能說的小孩子在巴學園的老校長面前,整整說了兩小時。這個期間,巴學園的老校長一直都在安靜地聽。
那時,小孩認定,這是一個好學校!
當孩子在表達時,往往就是她在思考,判斷的時候。
下棋是手談,在用思考指揮手聽話,把棋下在該下的位置。
同樣,課堂上,也應該讓孩子發生,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給他們讨論的時間,給他們表達自我的時間。
我是小栗子,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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