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個小麥主産區,除草劑的使用都是剛性用藥。不管草多草少,都得打藥。否則,等到來年春季時,你看吧,風景煞是驚人!
豬殃殃、牛繁縷長的和小麥一樣高;
婆婆納在地上鋪成了綠地毯;
播娘蒿開滿了黃色的花;
節節麥和小麥争水争肥把小麥餓得瘦骨嶙峋。
擱在5、6年前,麥田雜草是很容易防除的,苯磺隆、二甲四氯鈉、氯氟吡氧乙酸啊這幾個化合物随便搭配,簡直是神藥,把地裡雜草殺光光。
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麥田的雜草越來越難防除了,相比5年前,用藥量翻倍,成本成倍增加,除草效果也不如以前。
這又是為何?如此一場大戲,是誰導演了這一切,又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首先,我們要搞明白雜草難防除的根本原因。
麥田雜草對常見化合物抗性逐年增加由于除草劑除草原理都是作用于雜草某個作用位點,抑制或者擾亂其正常的新陳代謝,發揮效力的,長時間使用單一化合物,會引起該位點對化合物産生抗性。從而表現對其不敏感,除草效果下降。
麥田雜草混發愈演愈烈
5年前,麥田雜草草相單一,一畝地裡有4種闊葉雜草就算是難題了,惡性雜草節節麥、多花黑麥草也隻是局部區域草相。由于小麥收割機南北流動和麥種的混亂,導緻陝西的節節麥串到了河南山東、安徽江蘇的多花黑麥草串到了河南,河北的雀麥傳導了河南。
幾年下來,新增雜草種類就增加了,一畝地裡有6、7種雜草已經成為常見之事!
其次,我們要弄清楚雜草對除草劑産生抗性的速度為何越來越快。
主要和用藥量的持續加大有密切關系。比如,氯氟吡氧乙酸最初畝用量隻有10ml,現在很多地方用到25ml,在蘇北某些地方,甚至用到40ml,為何?因為量少的話打上去根本無效,隻好加大用藥量。
除了具有觸殺功能的唑草酮、乙羧氟草醚用藥量沒有太大變化外,二甲四氯鈉和雙氟磺草胺的使用劑量也是逐年遞增。尤其是雙氟磺草胺,從最初的10g也已經增加到了20g。這都已經翻倍了啊!
那麼,是誰導演了這場戲?
我認為廠家首先就難咎其責。除草劑是一類講究實用技術、用藥科學性的農藥,農戶的購買意圖很明顯,誰的除草效果好就買誰的,廠家為了提高藥效,就會在産品生産過程中不斷加大用藥量。藥效是提高了,雜草的抗性則成倍增加,以至于越來越難防治。
如此超量地使用除草劑,最終還是我們自己為自己買單、付出代價。由于除草劑土壤中殘留時間長,會随着雨水滲入地下水中,那麼我們的飲用水會受到很大程度的污染,大部分農藥一旦進入人體後,很難被降解掉,在人體内逐漸累積,最終會誘發各種疾病。
對于我的這種說法,廠家可能會覺得冤枉:不增加除草劑使用量,除草效果就會下降,産品就賣不出去,那生意也就沒法做下去了。
這種争辯我覺得是無力的。降低雜草抗性的辦法,适當增加不同化合物的混配性,提倡在雜草2—3葉期的科學方法,對農戶更有指導意義。直接加大用藥量,是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是對植保問題的不負責任,更是對中國農業發展的一種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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