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我開始上小學，一至三年級，我是在我們村的小學上的。等我要上四年級的時候，小學并校，我們幾個村子都很小，我就到西面鄰村的鄰村上四年級了。五六年級我們又都到北面的村子上的。

我表哥比我大一歲，小時候被我大姑寄養到我奶奶家，和我同班。他從一年級到四年級都是和我一起上的，等到了五年級回他們那裡上的。

在我們村上小學的時候，我們校園的操場裡有很多草，也有很多蝴蝶，我們經常打蝴蝶玩。

那時候高年級的欺負低年級的是常事，本來我們村是有四年級的，恰恰到我們這屆上四年級的時候，改到上别村上，我們村的小學就撤了。到我上三級的時候，我們上面一級有個叫國華的，我大概跟我媽說過這樣的話：“等國華他們走了，我們就是王爺了。”意思是，等我們上一年級去别的村子上五年級了，我們就上四年級了，就成了學校裡的最高年級，就不會再被高年級的欺負了，所以成了“王爺”了。

我們那個小學一共三間小屋子，一間裡是一年級和三年級，另一間裡是二年級和四年級，中間是辦公室。

那時候都是頑童，每天玩得不亦樂乎。

有時候，上着上着課，我站起來，說：“報告，老師我要上廁所。”老師就說：“去吧。”我就開門出去，然後出了門就在地上打個滾兒，很開心，其他挨着窗子的同學有的就會隔着窗子往外看。

那時我們這年級有個同學叫李國良，家裡條件不錯，每天都是有零花錢，他每天都買一袋方便面吃，我們那會都幹嚼着吃。那會有我們那有一種方便面，牌子叫“武大郎”，他每次去小賣部，說要一袋方便面，老闆問他要啥牌兒的，他都說：“武大郎兒的。”久而久之，我們就給他取了個外号——武大郎兒。後來。他轉學去了城裡好像，再後來，他爸爸出車禍死了，他爸爸好像是個司機，好像是開車拉鋼筋那種東西，急刹車，鋼筋由于慣性往前滑，把他爸爸穿死了。他還有個妹妹，叫文傑，應該比我們小一個年級，小姑娘長得不錯，我至今對她小時候的面貌還有一點點印象，我記得有一次，她好像病了，但她開始并沒有哭，也沒有告訴老師。下課了，我們都玩得很歡，她卻一個人待着，小臉紅紅的。他們爸爸去世後，他們媽媽好像帶着他們改嫁了，那會他們媽媽也還很年輕，估計頂多也就三十出頭，記得他們媽媽也長得挺漂亮的。我奶奶家離他們家比較近，都在村西，而我表哥又被寄養在我奶奶家，所以他常常和李國良一起玩，對了，李國良有個乳名，叫“常健”，我表哥小時候很頑皮，給他取個外号，叫“常帽兒”。我們那個年紀，男孩子就五個，我、我表哥、小超兒（乳名）、常健，還有一個也姓李，名字裡有個“旋”，我這裡暫且叫他旋吧。我表哥、小超和常健是八六年出生的，屬虎，我和旋是八七年出生的，屬兔。我和表哥、小超兒比較好，學習也都不錯，我們仨常在一起玩。旋學習差。常健學習也偏差。有時候，我表哥拉上我和小超兒找常健玩兒，我們那南面是山（不特高的那種），種果樹，北邊是平原，種糧食，我們把常健騙到山上。然後欺負他。擱現在，叫校園欺淩吧，以前欺負同學的事更多。我和我表哥一起去常健玩的時候去過他家，我也就是那個時候去過他家，頂多也就去過一兩次。

二〇二二年六月二十六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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