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期号外,在161年前的昨天文森特·梵高,一個天賦異禀且卓爾不群的畫家,用手中的畫筆描繪了絢爛卻短暫的一生,他的一生是郁郁不得志的一生,但他的身後卻如同他所言,人們在他死後花大筆的金錢購買他畫作,這個世界原來是如此的諷刺。他從一個非科班出身的畫家最終成為文明世界的大師,一切都隻因他的天賦和對天的熱愛。而這樣一個癡迷執着的人在161年後的今天是難得尋見的,他的畫作如同貝多芬、莫紮特的音樂一樣震撼人心,給我們心靈以撫慰。
文森特·梵高是我個人非常推崇的一個藝術家,在這整個關于梵高的評述中,最讓我心虛之處也許就是讨論凡高的油畫了。如以前我所說,我沒有任何藝術批判的訓練。我要盡力的是對凡高各時期的作品作一個非常主觀的概述,和大家分享一些個人的感受。
凡高作品可以分為9類:(需要再強調一下的是這是我自己的分法,并不是基于正式的凡高作品學術研究,而且,在類别之間也沒有清晰的間隔。這樣的分類可能有重疊,而且也不是嚴格按照時間為序)
早期作品:凡高早期的素描和油畫作品傾向以農民和窮困勞動者為中心,同時還還表現了他們籍以存在的那凄涼的土地。但這些作品本身決不能說是凄涼的,更不能說作品裡沒有表現希望。盡管凡高早期所用的深色的确表達了一種令人憂郁的氛圍(比如右面那幅“吃土豆的農人”)。
溫森特自己就非常摯愛他用畫布表現的那些農民和織織布工人們。在他給提奧的一封信裡,他這樣談到紐南的農民:
“人們出于本能般地穿着最美麗的藍色···當風雨和歲月使衣服褪色後,人體的顔色就以一種無比精緻的色調出現。”
巴黎作品和“點畫”派:溫森特1886年移住巴黎給他的藝術之路帶來深刻影響。有着許多解釋和理由,其中都談到凡高在這期間開始認識别的當代畫家:莫奈,雷諾阿,塞斯裡。皮薩羅,叠加,塞奈和紹拉特。凡高這時有好些作品不僅在用色上更大膽,而且采用了點畫的技法。在很短期間内,可以看到凡高的風格從深暗到激昂,畫中人也從彎向織布機的工人變為公園裡閑步的戀人。
日本風格系列:凡高作畫受日本風格影響的這個時期很短,但卻是極其有意義的。“日本風格”的影響響在19世紀中很流行。溫森特這時也為之迷惑。在他給提奧的一封信裡談到:
“我的畫室還不錯,特别是我在牆上釘了好些小的日本畫,這給我很多樂趣”。
事實上,現存的隻有3幅這樣的日本風格畫,不過由于出現在溫森特藝術發展過程中的關鍵時期,這些畫對他的風格轉變有重大影響。
肖像畫:因為不好歸于任何其他類别,我把肖像算為一類。溫森特一生都在畫肖像,當他沒錢雇模特時就畫自畫像。從早期作品裡戴無邊女帽的農婦到後來著名的格歇醫生像,他的肖像都有自己深刻的探索。仔細觀觀察凡高一生所作的肖像,人們可以看到不斷的風格變化和不息的天才的成長。
靜物:和肖像畫一樣,把凡高的靜物歸為單獨的一類不是為了精确地劃分他的所有作品,隻是為了可以更好說明他風格的轉變。也和肖像畫一樣,溫森特一生都在畫靜物,特别是經濟窘迫,他隻好放棄需要付錢的模特而選擇那些水果,花瓶和鞋子。有些人會堅持說他早期較沉悶的靜物(比如靜物:啤酒杯和水果)隻是凡高練習之作,但是否可以說這些與他後來的靜物(比如右邊那些花瓶裡的罂粟,向日葵,牡丹和菊花等)相比就不重要或缺少才氣呢?這确是個問題。直到去世前一個月,溫森特還願意畫這些普通的花瓶,這些瓶和花是他一生的航标,在他一生中始終砥砺着他的才華。
向日葵:凡高不可思議的向日葵系列得有專門讨論。盡管凡高的許多作品都是世人可以一眼就認出的,但還是他的向日葵系列最知名。溫森特早在1886年就在油畫裡畫過向日葵,不過大部分他的大膽美麗的向日葵系列是1888年在阿裡畫的,當時他想以此來歡迎保羅羅-高更來到“黃房子”。
“Smithsonian”雜志最近登載一篇文章有一幅凡高的向日葵,還有個标題說凡高自己認為這些作品“沒什麼價值”。再沒有比這說法更荒謬的了!溫森特自己喜歡歡這些作品,他感覺這最好地表達了歡迎,忠誠和喜悅。
普羅羅旺斯:溫森特凡高在普羅旺斯住過近兩年,很多人認為在此期間他畫出了最好的作品。同樣,他在阿爾和聖雷米的繪畫也是非常難以分類的。可以說他在他生命的這兩年裡,創作了他所有作品中最輝煌的部分。包括有這樣多有特别意義,超過我所能進行的,需要專門研究的作品:他傑出的羅林家庭肖像,他在阿爾和周圍鄉村的作品(前者有例如那著名的夜中咖啡館,後者例如那許多翻滾的柏樹和橄榄樹叢),以及那幅有人認為是他所有中最偉大的作品,就上面那幅:星夜。非常奇妙的是,當溫森特的藝術光彩在普羅旺斯達到一個新高度時,他身體的,尤其是精神的狀态也有了急劇的發展,但卻是往壞的方向。對我而言凡高在他作品裡表現的精神本質來自普羅旺斯。
回顧-仿米勒,在聖雷米一個精神病院養病期間,凡高傾力研究了一些他一直喜歡和熱愛的畫家。其部分原因是由于他的嚴重精神病症在戶外容易發作,醫生就把他常關在屋子裡,這樣他隻能依靠記憶工作。不過我覺得也許還有别的原因。凡高一些最好的作品可以認為是研究了米勒的結果。這些作品裡表現了一種歡娛:這來自于凡高本身還是米勒原作的簡單模仿非常難說。凡高在聖雷米期間的其它作品,确實表達出一種(至少在我看來)回顧的感覺:
虔誠(仿德拉克羅斯):右上方這幅畫表現了凡高對宗教興趣的重生(或說至少對宗教畫家的興趣重生)。還可以再看看仿倫伯朗的半身天使以及也是仿倫伯朗的起身的乞丐。
花滿杏樹:1890年2月畫于聖雷米,清楚的日本影響。如前所述,其影響在巴黎4年前曾有過很大作用。
溫森特甚至還還模仿自己的作品,如1890年2月畫于聖雷米的3幅阿爾的婦女(吉努太太)。有趣的是凡高第一幅吉努太太畫于14個月以前。為何溫森特在聖雷米精神病院這個幽室裡再特别選擇吉努太太重畫?更有趣的是1890年的畫非常接近保羅-高更當年的作品。要理解這表達什麼可不容易。
也許凡高重畫的更重要作品是1890年4月底或5月初的悲痛老人(接近永恒)。這幅作品基礎于他的一幅版畫:永恒之門,兩者幾乎一樣。畫的都是一個坐在椅子上掩面彎腰的老人。一個完全徹底絕望的形像。有意思的是溫森特8年後特意選擇這一幅作品重畫。也許對我們來說,這幅畫比别的任何畫都說明他最後年代的精神狀态
瓦茲河畔-奧弗和最後的歲月:溫森特凡高最後的作品還是個迷團,也許左邊這幅麥田和烏鴉可以提供最好的說明。溫森特的精神狀态在最後6個月波動劇烈。有時溫森特很健康而且似乎完全能自我控制,但有時就經曆精神崩潰的痛苦折磨中。他一些最好也最為動人的作品就産生于這一段時期。在許多描繪瓦茲河畔-奧弗的公園和田野的作品裡有平和和滿足。如果如此,如何去理解麥田和烏鴉呢?這是凡高最後作品之一也是最有争議的一幅。許多人認為這烏雲密布的天空和飛舞在翻滾麥田上的不詳的烏鴉清楚地反映了他最後幾天的精神狀态。其他人則從鮮明大膽的色彩裡看到希望的閃爍,也看到那最終可以帶給他最後甯靜的小路。不管如何,這都是凡高最偉大的作品之一,考慮他短促生命的最後悲劇,這也是凡高最動人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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