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家鄉在哪裡? 車行駛在中原廣袤的土地,距離父母的居住地越來越近時,這些地方讓我覺得如此陌生,其實内心中我隻是走近父母的故鄉,自我小時候的記憶開始,就把河南這個指代寬泛的省名叫做老家一個我隻回過數次的老家在我對故鄉不多的記憶裡,隻有零星的回憶,爺爺家院中的棗樹結滿似紅燈籠般的大棗,桔黃的柿子鱗次栉比的挂滿枝頭,一朵朵白色棉桃笑開了顔,爺爺奶奶等其他老家人形象隻能在父母的長相中想像一個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故鄉,等于缺失了文字中最昂貴的鄉愁于是,我這個在外地長大的孩子總是自欺欺人地,把父母的故鄉稱之為故鄉,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遠方的家鄉在哪裡?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車行駛在中原廣袤的土地,距離父母的居住地越來越近時,這些地方讓我覺得如此陌生,其實内心中我隻是走近父母的故鄉,自我小時候的記憶開始,就把河南這個指代寬泛的省名叫做老家。一個我隻回過數次的老家。在我對故鄉不多的記憶裡,隻有零星的回憶,爺爺家院中的棗樹結滿似紅燈籠般的大棗,桔黃的柿子鱗次栉比的挂滿枝頭,一朵朵白色棉桃笑開了顔,爺爺奶奶等其他老家人形象隻能在父母的長相中想像。一個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故鄉,等于缺失了文字中最昂貴的鄉愁。于是,我這個在外地長大的孩子總是自欺欺人地,把父母的故鄉稱之為故鄉。
曾經,我多次以這種方式進入所謂的故鄉,多少有點旁人不易察覺的激動。今天我又一次坐上駛向故鄉的列車是的,它将載着我,以及我周圍回家的人,從一座城市的車站,抵達另一座城市的車站。我們懷着不同的心情,随列車一起向東再向東。車窗外是景色從西北的黃土高原至中原綠色麥田過度而過。我長時間的盯着窗外的風景,從高原的一座座山峰到中原濕潤迷蒙的原野,我總想将影像定格在記憶當中,但這種想法又是徒勞的,随着中年的記憶已在明顯地減退,這些碎片似的景色在我腦海又是模糊不清的。因此,我曾無數次用詞語構想的風景,隻能暫存在大腦的口袋裡,這些景色就會成為記憶的碎片,不能完整拼湊。甚或完全丢失,不留一點痕迹,就像被鳥兒飛過的天空。
于是,我的目光多貪婪的意味,盯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田壟,小路,河流,村莊……它們共同構成了我精神臆想的故鄉。火車所經之處,雖然不經過我名義上的故鄉,但還是固執的認為這裡就是我的故鄉,鐵軌邊那條波光粼粼的河流蜿蜒着向遠方無限延伸,穿過無數的村莊,彙入浩蕩的黃河,最後,一直抵達黃河以北,那個叫做郭莊的村莊。在我小時,這個地名曾以書信的方式,一次次地抵達父親手上。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記得發黃的牛皮、揉皺的白紙信封,藍黑墨水、圓珠筆書寫的潦草筆迹,郵票上的印戳像老家帶給我們的概念一樣模糊不清。之後爺爺奶奶去世,三叔去世……以及高科技通訊的發達,父母雖然随弟弟内遷在河南,但還是距離故鄉幾百多公裡,現在老家和父母親的聯系,已僅限于春節時電話兩端的禮節性問候和親戚孩子們的偶然造訪。父母是别在我籍貫上的一顆紐扣,隻有他們,才能連接我和老家之間微妙的關系。
小時候,因為高原交通不便,每到夏季拉來内地西瓜、甜瓜都是半生不熟,每家能買到的也隻是一個、兩個,夜晚母親就會躺在床上描述河南老家點籽成瓜,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甜瓜地,緩緩流動的清冽的河水,幾個簡單的物象,組成幻想中的故鄉風景。一個人有很多方法可以到達想去的地方,當現實不能滿足時,想象不失為快捷和随心所欲的一種。我們姊妹常常沉醉其中,甚至不止一次好笑地想像回老家時一定無所顧忌的吃個夠,這種幼稚而毫無根據的浪漫想像,由此而對故鄉産生向往和憧憬。
每次回家探親後很長一段時間,我的思緒仍被火車載着,慣性地奔跑在中原大地上。而故鄉,卻始終無法走近,甚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很多次,我将自己試圖穿越到故鄉,沿着無限延伸的鐵軌,跨過黃河向着豫西北方向不停地疾奔。那些安靜泊于老家深處的村莊,田野,麥地、河流……它們散發出寂寞卻高貴的氣息。那抔掩埋爺爺奶奶和姥爺姥姥的黃土,也是寂寞的,雨水曾無數次敲打着它們重複的晨昏,我卻沒有進行過一次儀式上的下跪和叩拜。同時寂寞的,還有墳頭瘋長的野草,像思念一樣。而我的内心深處,也在無法遏制地長出蓬勃的草來。它們越長越密,越長越高,最後完全覆蓋了故鄉所有的風景。
其實,我們生活在青海的外地人回到“故鄉”都會心生一種陌生感覺,因為我們的圈子、生活方式、想法都和故鄉的圈子、習俗和生活節奏,完全不一樣了。故鄉是我們回去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方,當年父母離開故鄉生養我們在青海,他們離開的那一刻,到底是我們抛棄了故鄉,還是故鄉抛棄了我們,随着他們的葉落歸根,我們不得不無奈地留在生活工作的青海,我們越來越分不清自己的故鄉在哪裡,我們成了故鄉的過客,故鄉注定會越來越陌生,它附在我們身上的氣質、性格、畫面,會随着時間一點一點剝落,掉在地上,成為你身後越來越模糊的背景;而你會融入在另一座你生活、奮鬥的地方,你的精神審美、開心、焦慮,都融入了這個地方—因為這裡有你期待的樣子。這種和故鄉的抽離感,就如同我們和父母的關系,越長大、越獨立,你長成了現在的樣子,和父母開始越來越沒有交集,這是我們異鄉人成長的代價。
或者說這種感覺更像霧裡看花,故鄉就似一朵美麗的鮮花,這朵花豔麗無比,但花兒開在仙境,可望而不可及,不是自己所能夠摘取的。我們已經是草原上的一匹馬,故鄉沒有草原,花兒不能滿足我們的更大的欲望和好奇心,于是把心留在了草原;然而發現我們未必能融入草原,于是努力奮鬥,隻為在這裡能夠和當地人一樣,坐在同一張桌子前,一起吃飯、用同一種方言聊天,因為草原,我們改變了自己,成為了更能配得上草原的“外地人”。不管我們生活在草原還是城市,身份是公務員、教師、醫生,講普通話也好、講本地話也罷,隻要回到故鄉的那一刻,你這一年可能講不了幾回的故鄉方言系統通通被激活,那個在草原上被隐藏的自己—不管是刻意還是無意----都會跑出來,這是骨子裡的東西,是最本源的東西。
最可悲的是,我們回到了故鄉,面對故鄉的一切時,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想要擁抱,卻伸不出手,怪自己太矯情。因為父母的緣故,我們還是有根有源的人,像一顆移進草原的樹,風會提醒我從哪兒來,不比高原的本地老居民,還是“飄”在高原的外地人,很快會回來上班。我們回不去自己的故鄉了,但是離開久了,忍不住想念。
其實每次回家 ,在某種程度就是給自已這一年或者幾年的成績,做一個總結和交代,混得好的也回家,混得不好的也回家。在外面工作回到父母身邊讓父母檢閱。工作怎麼樣呀,留在省城的老同事們身體還健康嗎,原來工作的地方變化大嗎,西甯的路拓寬了嗎……對父母的關心,雖然平日裡和你的工作生活沒能交集,頂對隻是電話聊聊,既然家人沒法參與過程,問個結果是理所當然的,要不然,就一點談資也沒有啦。
如今飛機普及到普通人家,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高鐵奔馳在廣袤大地上,在交通快捷發展的日子裡,怎麼這“故鄉”卻離我們越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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