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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山惡水出刁民,越偏遠的地方婚嫁習俗越讓人發指。
什麼包辦婚姻、童養媳無需再提,一石米一隻雞換個老婆的大有人在,甚至兄弟共妻的都有不少。
但是這些和我經曆的事情比起來,那實在是不算什麼。
說到這裡,您是不是有點興趣了?那就聽我慢慢給您說下去。
我老家在石頭溝。那鬼地方在雲貴交界的深山老林裡,又排外又落後,依靠販賣石料為生,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個生面孔。
在這個破爛的小山村裡有兩條不可打破的規矩:
第一,村裡販賣多少石料、什麼種類的石料都有規定,需要村長一一核查,收益再由村長挨家挨戶分配。
聽說幾年前有人在山裡挖到一塊老值錢的玉石,想要自己偷賣出去,結果前腳走出村,後腳就被一塊石頭給砸死了。村長一直用這個故事在村裡危言聳聽,說這是山神對不守規矩的人的懲罰。
第二,則是如果在山裡發現了紅色的石頭絕對不能碰,更不要提什麼拿出去賣。
這倒是沒有什麼血淋淋的先例,但不知為何,村長對這第二條規矩比第一條還要看重,每次石料拿走之前,他都要帶着村中的壯漢仔仔細細篩查一遍,哪怕石頭上隻是有一點兒紅色的印記,都要挑出來重新送回山上。
村子裡就這麼一年年平安地過着,直到我八歲那一年,有一個外來小販進了村。
家家戶戶都約束着自己的孩子不要和外來人打交道,但小孩子都有好奇心,哪裡是大人幾句話就能約束的?
在一群小孩子裡頭,我和那小販混得最好。
這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
阿爹從小不許我上山,而石頭溝其他的孩子卻是打從一出生就被爹娘放在簍裡山裡來雨裡去。
這樣的特殊待遇讓我生了一身細皮嫩肉,水靈靈白嫩嫩的一點不像是山溝溝裡的孩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販當然也更喜歡聰明漂亮的小孩子。
這小販身上像是百寶箱,好吃又漂亮的巧克力和水果糖很快就讓我連自己姓啥名啥都忘了。
最後,我被他用一隻毛絨兔子忽悠着上山幫他鑿了一塊紅石頭下來。
這事情做得很隐秘,我自以為天衣無縫。誰知道剛剛回到家,就被我阿爹扇了一個巴掌。
村子裡上上下下都害怕我阿爹,就連村長看到他都尊敬有佳。
但是阿爹卻很寵我,别說是打,就連大聲訓話都不曾有過。
所以,這一巴掌下來,我當場就懵了。
阿爹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一巴掌打得我耳朵裡嗡嗡作響,半邊臉頰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阿爹卻沒有半點同情。他的眼睛陰鸷着,伸手一指我的鞋子:“你進山了。”
我低下頭,才看到鞋頭上沾着一層苔藓,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現在是雨季,山裡石頭長苔特别厲害。
我腳上沾到的這種紅苔隻在山裡才長,所以立刻暴露了我的行蹤。
我狼狽地尋找着争辯的語句,但阿爹那仿佛要将我撕碎一般的視線卻吓得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後,阿爹一伸手就将我懷裡藏着的毛絨兔子給拽出來了。
“就為了這麼個鬼東西?”阿爹冷冷地問道。
我縮着脖子不敢點頭。阿爹不說話,隻轉身去廚房裡拿了大剪刀來,幾下就把毛絨兔子剪成了碎片。
然後阿爹抓起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拖進了飯堂裡,指着前方讓我跪下。
我渾身發抖,啪嗒一聲雙膝着地,手裡還緊緊抓着隻剩下半個的兔子頭。
這個樣子看得阿爹氣不打一處來。他強行掰開我的手指将毛絨娃娃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按着我的腦袋往地上碰:“快,給石先生磕頭!”
石先生是一塊大石頭,石頭溝家家戶戶都供奉着,用來乞求進出山野順遂平安。
石頭打磨成光滑的球體,放在木頭支架上,上面用紅繩兩橫兩縱綁出一個九宮格。
阿爹一點沒有留情,一個頭就磕得我眼冒金星。
他卻不松手,壓着我的腦袋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自己跟着在我身邊跪了下來,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石先生,小姑娘不懂事,壞了規矩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别與她一般見識。”
随着阿爹一個個頭往下磕,上方供奉着的石頭上卻開始一點點滲出血來。
血水滴滴答答,在我們面前積成了一個小水窪。
我這時候才覺得害怕,渾身發抖地抓着阿爹的手,上下牙齒直打架。
阿爹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大變:“苗秀,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這時候已經六神無主,哪裡還會幫着那小販,立刻将他讓我做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阿爹的臉色從青變紫,最後一片慘白。
他猛地站起身來搓着手:“壞了壞了。這哪來的殺千刀——難道你命中真躲不過這一劫?”
“阿爹,我該怎麼辦?”我挪動着身體躲避那越來越多的血水。
阿爹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大半已經變成了紅色的石頭,然後轉身去後屋抓了一隻肥碩的老母雞來。
這是咱們家留着過年的雞,但阿爹卻毫不猶豫地一刀割開了雞脖子。
濃郁的血腥味沖得我一陣幹嘔。
那熱氣騰騰的活雞一眨眼就變得冰冷僵硬,而石先生卻将那新鮮雞血全部吸收了進去,身上的紅色慢慢褪掉了。
阿爹将死雞往竈台上一扔,然後就讓我回卧室裡呆着。
他說,那小販拿了紅石,沒人帶路一定出不了這地界。
隻要将石頭還回去,我自然就沒事了,這一切也能當作沒發生過。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小販還真就不見了蹤影。阿爹發動村裡的人幾乎将周圍一帶翻過來,也還是沒有找到人。
阿爹回來的時候臉色鐵青,最後關照我今天晚上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絕對不能出門。
然後他将石先生身上綁的紅繩子解了下來,四條繩子剛好兩條綁在窗上、兩條綁在門框上。
入睡之前,阿爹緊緊捏住我的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看我的眼神我至今忘不了:七尺高的老實漢子眼裡噙着淚,雙手不斷顫抖,反反複複口中隻是喊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我阿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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