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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玉葉小說22章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8 00:49:25

第二十一章 南極島上 二女同拜祖爺爺

  天,剛亮不久,太陽還躲藏在東方的海底沒有升起!

  三月底的天氣,在北方,尚是冰雪未解,穿着重裘的時候,但在南方,穿着棉衣,已經有點兒嫌暖,何況是皮衣重裘?

金枝玉葉小說22章(金劍寒梅第21章上部)1

  俗語雲:“江南三月,草長莺飛。”

  事實也是如此,在江南地方,三月裡的天氣,已經是和風煦煦,熏人欲醉,春光明媚,豔陽滿天的季節了。

  晨曦迷蒙,朝陽未露,那正是大地複蘇的時候花香,草香,随着那陣陣輕微的煦風,散布,彌漫,飄蕩在原野的空際!

  人,呵!不一定是人,諸如馬,牛,狗等的動物之類,差不多都為這氣味熏得有點懶洋洋的,而又有說不出的恬适舒暢!

  這時在湘南古道上,正有兩匹雪白如銀的白馬,宛如平地湧起兩朵白雲似地,向前飛馳!

  馬頸背上那盈尺長的鬃毛,随風蕩起,有如是飄揚着千百根銀色的絲穗,好看至極!

  八隻馬蹄疾蕩,蹄底生煙,風馳雲湧,迅快無與倫比。

  可惜!右邊的一朵白雲,夾雜着一團青影,影響了它整個純白的“美”,似乎有點兒美中不足!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美中不足的,相反的,正因為這團青影,青得出色,夾在這兩朵白雲中,令人産生另一種不同的“美”感!

  “純白一點青”,這團青影,不但沒有破壞“美”的完整,反而因為它的特别醒目,更增加了些“美”的氣氛!

  這兩騎白馬是何來路?馬背上馱的什麼人?,不用著者饒舌,想聰明的讀者諸君,定必明白!

  白馬是玉雪駒,馬上人乃是莊氏二女,韻晴韻秋姑娘。

  那白影中的一團青雲呢!

  他是誰?……

  他乃是本書的男主角:武功蓋世,技壓群倫的戈碧青!

  原來這時,二女合乘一騎,另一騎則由戈碧青與靈猴小白共乘!

  雙馬一路向南疾馳,漸漸,豔陽從東方海底升起,露出了她那火紅的嬌靥。

金枝玉葉小說22章(金劍寒梅第21章上部)2

  頓見金芒萬丈,遍照着整個大地。

  刹時,隻聽得百禽齊鳴,悅耳的歌聲,響撤了整個的大地,原野,好象是在盡情歡迎這暮春的青晨!

  大地上充滿了一片新生的氣象!

  “一年之季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這句話一點都不錯,尤其是在這春天的早晨,目睹如斯大自然的蓬勃新生氣象,除了感覺身心舒暢之外,更不禁油然而生幹雲毫氣,萬丈雄心!

  戈碧青木是個胸襟磊落,身負奇才絕學,豪氣幹雲的青年。在這春晨奇情異景氣象的吸引下,身心不禁立即為之開朗大暢!

  陡聽得他引吭一聲長嘯,嘯如龍吟,清脆悅耳,聲震九天!

  嘯落,便信口朗聲念頌道:晨曦,曉風,豔陽天。行俠,仗義,我争先。雙掌,一劍,群邪伏。公道,正義,及天邊。……

  音韻铿锵,充溢着無比的豪氣!

  念罷,便是一陣哈哈仰天長笑。

  笑聲響徹長空,索回繞耳,曆久方絕!

  莊韻晴姑娘聞唱,知道心上人胸懷暢開,正氣磅礴,豪氣幹雲,芳心中除了那兒女情愛之外,油然更生敬佩之心!

  情愛與敬佩,使她芳心深處泛起一陣陣海波樣的漣漪,更泛着難以言喻的喜悅!

  雖在馬行如電掣中,也情不自禁,妙目傳情的去膘着心上人那聖神俊逸,潇灑脫塵的英姿!

  莊韻秋姑娘對文事素來不感興趣,因此,對戈碧青信口念出的這幾句唱詞,雖不見得完全不懂,卻也隻是似情非懂,一知半解。

  于是,她就悄聲的問姐姐道:“姐姐!他念的是什麼呵?”

  韻晴姑娘轉臉望了這個天真無暇的妹妹一眼,低聲說道:“妹妹!他的雄心宏願大得驚人呢!”

  韻晴的話還沒有說完,韻秋便迫不及待的,急急的問道:“姐姐!是怎麼個大法啥?”

  韻晴見妹妹不等自己的話說完,便搶着急急的問,而且焦急之色,形諸嬌靥,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故意慢吞吞的說道:“妹妹!你這麼急做啥呀!姐姐又沒說不說給你聽呀!”

  韻秋一聽,知道自己太關心他的事,而問得太急了,粉臉不禁一紅,霞生雙頰,略帶央求的口吻說道:“姐姐!你别取笑妹妹了,他有些什麼雄心宏願?快告訴妹妹吧!”

  說到這裡,忽地螓首低垂,聲音低微得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聽得清楚的說道:“姐姐!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他的事,就好象是我自己的事一樣,有時,竟比對我自己的事還要令我關心,還要着急!”

  韻秋姑娘之天真無邪,胸無城府,由此可見一般了!

  她心底純真,率直,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沒有一絲兒虛僞,做作!

  當然,這裡面還有着一種原因,那就是韻晴是她的親姐姐,她已經當著姐姐的面,為他除去了面幕,面具,恢複了原來的真面目,明顯的表示了她喜歡他,此身已屬他所有,還要瞞着姐姐作啥呢?

  雖然,她芳心裡似乎也有點發覺,好象姐姐也很喜歡他,不過,對這件事惰,她是不在乎的,因為她是她的親姐姐嘛!

  是以,她很率直的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韻晴芳心暗道:“妹妹的心底真純潔,純潔得有如一張白紙……”

  在純潔無暇的妹妹的面前,韻晴感覺得很是慚愧!

  如此,她怎好還故意做作,或是向妹妹調笑呢?于是,便說道:“他說他要行俠江湖,稱雄武林,掃蕩群魔,俠名永傳,留芳百世……”

  “哦!”

  口中發出一聲輕“哦”,一雙澄澈似水的明眸裡,放射出異樣的光芒,含着無限情意與敬意的,望了戈碧青一眼,然後望着姐姐道:“姐姐!妹妹一定要幫助他達成他這種雄心宏願,而且永遠,永遠……”

  語音堅毅誠懇,滿臉真情流露!

  忽然,明眸裡忽地放射出一種希冀企求的異光,注視着韻晴姑娘的嬌靥,又道:“姐姐!

  你也和妹妹一齊幫助他好嗎!”

  韻晴能不點頭答應嗎?何況她也是和妹妹一樣,并且可說是早在妹妹之前,已将芳心底萬縷情絲,系在青弟弟的身上了呢!

  妹妹關心青弟弟,說實在的,她何嘗不是一樣,也是異常關心着青弟弟呢!

  縱是妹妹不這麼說,她也要幫助青弟弟,使青弟弟能夠達成雄心宏願,俠名傳遍武林,千古不朽!

  韻晴姑娘目注着妹妹那天真,純潔,并還仍帶着嬌憨的粉臉,螓首輕點,俏笑的答道:

  “當然好!我們姐妹倆不但都要永遠,永遠的一齊幫助他,并且三個人一起,永遠不分離……”

  韻晴姑娘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妹妹!你說這樣好嗎?”

  韻秋芳心不禁大喜,忘形地兩隻玉臂一圈,緊摟着姐姐的纖腰,螓首連點,興奮地喊道:

  “太好啦!姐姐!那簡直真是太好啦!”

  陡聽戈碧青朗聲問道:“秋妹妹!什麼事太好啦?告訴我,也讓我高興高興呵!”

  原來戈碧青縱馬飛馳中,耳畔風聲呼呼,加上為這春晨蓬勃的生氣,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胸襟開朗,豪氣勃發,沉浸在那雄心壯志的幻想之際!

  是以對二女悄聲細語,竟是沒有聽到!

  直到韻秋高興得抱着韻晴,忘形地大聲嬌喊:“太好啦!太好啦!”

  他才從沉思中醒來,好奇望着二女發問!

  這種話,二女怎麼能告訴他呢?就是想告訴他,也說不出口呵!

  韻晴姑娘明眸一轉,陡地一聲嬌嗔道:“我和妹妹說話,關你底事,要你多嘴來問!”

  說着還恐妹妹心底純真,胸無城府,說出來告訴他,便轉向韻秋道:“妹妹!我們别理他!”

  戈碧青碰了個軟釘子,隻好閉口不問。

  玉雪駒腳程快捷,蕩開四蹄,宛若風馳電掣,不到一個時辰,已馳出三四十裡路程。

  這時,路上已漸有過往行旅,同時也看到前面五六裡遠處,有一座鎮店。

  韻晴姑娘心中忽地想起什麼似地,妙目膘了戈碧青一眼,玉手倏地輕輕一勒馬缰!

  玉雪駒似乎知道主人心意,立即稍收四蹄,控制前奔之勢,緩慢下來!

  前文中已經說過,姊妹倆的玉雪駒,乃是一對,此際二女共乘的,系屬牝性,戈碧青和靈猴小白合騎的,當然是牡性了。

  牝馬收住腳程緩行,牡馬用不着戈碧青勒缰收勢,立即也就随着收住奔馳之勢,緩慢下來。

  兩馬緩緩并辔前行,莊韻晴陡地響起銀鈴般地聲音,望着青弟弟嬌聲問道:“青弟!我們這是到那裡去呵?”

  也許是由于戈碧青近來江湖閱曆漸趨老練,或是因為與二女相處日久,日漸漸改除了他心理上對二女原有的那種腼腆與拘謹,恢複了他承自陰山異叟的那種狂放潇灑的性格氣質!

  聞問,竟是一反常态,面含神秘,望着二女傲然一笑,說道:“問什麼,跟着我走不就得了,難道還伯我将你們姐妹倆賣掉了不成?”

  韻晴忽地妙目一瞪,嬌嗔道:“好呵,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在我和秋妹妹面前耍起花樣,買起關于來了,你這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是你教我的嘛!”

  韻晴姑娘不禁一怔!迷惑不解地望着戈碧青嬌問道:“我教你的?什麼時候我教過你這些,耍花樣,賣關子,沒正經了?”

  戈碧青朗聲一笑道:“先前我一句話不對勁,你就裝腔作勢,說什麼要回燕山哪,弄得我頭昏腦脹,打躬作揖,盡陪不是……”

  韻晴姑娘這才恍然大悟。

  不等戈碧青說完,便不由得格格一陣嬌笑道:“呵!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着,忽又妙目一瞪,嬌聲道:“你休得做夢,現在你要不說出去處,看我和妹妹再理你才怪哩!”

  說着,玉手一勒馬缰,玉雪駒更戛然止步停立,揮手道:“你走你的吧!”

  戈碧青便也一勒馬缰,說道;“怎麼!你們不和我一起走了嗎?”

  韻晴姑娘小瑤鼻兒一皺,發出一聲輕“哼”,繃着粉臉兒道:“誰希罕一定要和你一起走,我和妹妹又不是不認識路!“

  繃着粉臉兒,披着小嘴兒,聲音冷得象一塊冰炭,那樣子,還真好象很生氣。

  戈碧青上了一回當,也就學了一次乖,那還會再上當,當然不會相信晴姐姐是真的生氣。

  心中不禁暗笑道:“你别再裝腔作勢了,這回我可再也不會那麼傻,象先前那樣,上你的當了!”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卻又矛盾的擔心晴姐姐,恐怕她會真的生氣,萬一真的生了氣哩?

  那可怎麼辦?……

  是以,表面上好象是毫不在乎的樣子,暗地裡卻頗為擔心地微笑着試探地說道:“晴姐姐!小弟和你開開玩笑,你就生氣了?”

  莊韻晴冷冷地道:“豈敢!我姐妹是什麼人,怎敢和你戈相公生氣哩?我姐妹也不配呵!

  相公爺!你别理我們了,你走你的路吧!”

  戈碧青一聽這語氣完全不對勁,不禁微微一呆,暗道:“不好!聽她這語氣,顯然是真生氣了哩!”

  忽然,一個意念掠過腦際,心底又道:“糟糕!她生氣事小,萬一真的掉頭一走,徑回燕山,我一個人去到南極島,曾祖父問起,拿什麼話回哩!”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有點兒發慌!

  心裡一發慌,那還敢再開玩笑,俊臉上的微笑頓即全消,說道:“晴姐姐!你千萬别真的生氣好不好,小弟隻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去那裡,怎會真的不告訴姐姐哩!”

  莊韻晴“哼”了一聲冷冷地道:”相公!别說得那麼好聽了,你要去那裡,我們管得着嗎?哼!”

  說罷,又是一聲冷哼!

  哼聲才落,玉手一帶馬缰,玉雪駒立即轉了身,小蠻靴一踢馬腹,玉雪駒“唏坜坜”一聲長嘶,蕩開四蹄,直向回路奔去。

  戈碧青見狀,心中不禁一急,那敢怠慢,脫口喊道:“晴姐姐!”

  喊聲中,身形巳自馬背上有若天馬行空般疾掠縱起,一式“百禽身法”中的“追風趕月”,快似風飄,捷逾電奔般飄身落在二女所乘的玉雪駒前,攔住去路,右手疾伸,抓住玉雪駒的辔頭。

  隻見他一臉惶急之色,說道:“晴姐姐!你……”

  “你”字才出口,其他的話還沒有說出,陡聽韻晴姑娘一聲嬌叱道:“放手!讓開!”

  嬌叱聲中,右臂揮揚間,響起一陣劃空急哨,三尺長鞭,挾勁風,直向戈碧青右臂上疾落!

  戈碧青一見,心頭不禁一凜,看出這一鞭,絕不似先前一樣的,隻是裝腔作勢而巳,知道晴姐姐這回已經動了真火!

  眼看鞭挾破空哨聲,疾勁下落

  當然,憑他的身手,隻須挪步之間,韻晴姑娘的這一鞭,定必落空無疑!

  但,他可有點不敢随便挪步閃過,因為,他心中極為明白有數,晴姐姐這一鞭隻要落空,定然更加火光,在氣頭上,她會展開三十六式伏魔鞭法的精華絕招,鞭影如山跟着劈頭劈臉的打到!

  伏魔鞭法雖然是聖尼曆盡心血,精研的奇學,奧妙絕倫,威力無俦,但,他倒不懼這套鞭法能将他怎樣!

  他害怕的是,晴姐姐動了真火,火上加火後的後果……

  這後果,一定不堪設想,難以應付,糟上加糟!倒不如不閃不讓,幹脆讓她實實在在的打上一鞭,消消她心中的火氣!火氣一消,還不是就沒事了嗎?

  因此,他心中念頭一動,便不閃不讓的,一隻右手仍持着玉雪駒的缰辔,神情泰然的停立當地,對疾落而至的長鞭,竟然視若無睹!

  莊韻晴那裡會來真的要打他,隻不過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長鞭疾落,以為他一定會挪身閃讓。豈料,出乎意外的,他竟然不動不躲,好像知道自己不會真的要打他的樣子,芳心不禁暗道:“好呵!你真是越過越精靈,知道我不會真的打你,你就不躲不讓,顯得滿不在乎,我要不真的抽你一鞭,以後你還得了!”

  芳心意念一動,立即銀牙一咬,長鞭疾落而下。

  不過,勁力已減去了許多。

  其實,這時,戈碧青已暗運神功,實注右臂,她就是不減去勁力,一鞭實實的打在他身上,又焉能傷得他絲毫?

  就在長鞭疾落,距離隻差了數寸之際,坐在韻晴身後的韻秋姑娘,眼見青哥哥就要被姐姐一鞭打實,芳心不禁一急,脫口驚喊道:“姐姐!”

  驚喊聲中,玉手已經疾伸,托住姐姐的肘腕,戈碧青也就沒挨上這一鞭。

  韻晴秀目朝妹妹回眸一睜,嬌嗔道:“妹妹!你攔着我幹嘛!”

  韻秋妩媚地一笑道:“姐姐!青哥哥不是已經說了嗎,他是和我們鬧着玩兒的,姐姐怎麼就真的生氣了,真的拿鞭子打他呢,姐姐!你真舍得嗎?……”

  韻晴倏地秀目一蹙,嬌嗔道:“誰說我舍不得的!”

  說着,玉腕陡擡,長鞭再又揚起。

  韻晴姑娘明知道這一鞭秋妹妹絕不會讓她打落,不但要攔阻她,說不定還要伸手奪過鞭去。

  因此,她這一鞭也才敢不象先前那樣的落向他抓持着馬辔頭的右臂,而落向他的頭頂!

  這一始要是真的打實,戈碧青縱是功力深厚得通玄,也必承受不起,不死,也得落個重傷!

  按頭頂乃“百會”穴所在,“百會”穴,乃人身百脈會聚之處,輕輕一擊,便會立即昏迷,何堪鞭抽!

  韻晴這一鞭,實在的駭人,令人凜悚!有點兒太冒險!

  然而,她若不是料定秋妹妹必然會出手搶救,十分有把握的話,她怎敢!

  果然不出她所料,長鞭剛剛揚起,秋妹妹已經一聲疾喊聲:“姐姐!你……”

  下面的話未出口,韻晴便覺得右臂關肘處微微一麻,同時長鞭也已到了秋妹妹手中。

  隻見秋妹妹秀目一瞪,滿臉嬌嗔的道:“姐姐!你真狠心,這一鞭打下去,他要是不讓,豈不是要了他的命麼!”

  韻晴芳心裡不禁隻是暗笑不止。

  芳心裡雖在暗笑,表面神色卻是絲毫一點不動,故作仍是憤憤不已的樣子,瑤鼻兒裡發出一聲冷哼,冷冷地說道:“這是他自己找的呀,怎能怪姐姐狠心呢?妹妹!你這麼盡護着他,倒不如甘脆幫着他欺負姐姐好啦!”

  韻秋芳心不禁一急,道:“姐姐!你……”

  話未完,芳心意念忽然一動,妙目合情地看了那手已經松開了玉雪駒的缰辔,呆立在馬前,手足無措,瞪着一雙星目,望着晴姐姐發怔的青哥哥一眼,嬌嗅道:“都是你!把姐姐逗得生氣了,還不趕快向姐姐賠罪告饒,難道真要換兩鞭子不成!”

  戈碧青恍如從夢中驚醒,慌忙向晴姐姐躬身一緝,陪着笑臉說道:“晴姐姐!你千萬别生氣,都是小弟不好,小弟已經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着,還連連作揖不止。

  韻晴見他那副滿臉惶恐作揖連連的樣子,芳心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終于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噗嗤!”笑聲剛出,忽然感覺不對,随即粉面一沉,一聲冷哼,說道:“誰要你給我賠罪,要不是看在妹妹份上,看我饒你才怪哩!”

  戈碧青乍聞晴姐姐“噗嗤”笑聲,心中剛剛一寬,陡聞冷哼,心中不禁又蓦地一緊!

  忽聽秋妹妹又在嬌聲道:“青哥哥!究竟去那裡?你還不趕快說出來,是不是還要讓姐姐生氣!”

  戈碧青忙不疊地點頭道:”好!好!我這就說。”

  說着,便朝晴姐姐又是一揖道:“晴姐姐!小弟意思是想,我們先往南極島一行!”

  “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南極島?”

  韻秋姑娘頗感意外的,睜着明似秋水的一雙秀目,詫異的望着青哥哥問道:“桃花教的約,你是不是不準備去了?”

  戈碧青望了晴姊姊一眼,隻見晴姐姐也是睜着一雙妙目,詫異的望着他,于是便朝二女一笑道:“桃花教的約,我已經答應在十天之内前往,焉能失約!”

  韻晴忍不住說道:“從這裡去南極島,差不多要五六天的行程,一來一回,怕不要十二三天,現在去南極島,怎麼能趕得及去赴桃花教的約?你這不是……”

  韻晴說到這裡,忽地頓口不說,一雙妙目凝注着戈碧青的俊面,露着一副懷疑的神情。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晴姐所說,極是有理,不過……”

  戈碧青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桃花教之約必須往赴,南極島亦必須一行,否則老人家久候我不至,豈不要擔心焦急?但,赴桃花教之約後,就必須立刻趕赴嵩山少林寺,同往唐古喇山七巧谷,協助卧龍禅師一臂之力,取回少林至寶“無相金剛寶錄”,唐古喇山遠在西藏,從嵩山動身前往,路程迢遙,不下五六千裡,非十天半月即可到達,且唐古喇山山脈連綿數千裡,七巧谷位于唐古喇山何處,必須費時尋找,故非耽擱三數月時間不可,這還是沿途上不另生枝節,若生另外技節,則時間上還須延長,是以,小弟拟趁這十天空閑期内,先趕赴南極島一行,把一切告訴祖爺爺一聲,免得祖爺爺久不見我們前往,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替我們擔心。還有,就是七巧谷位于唐古喇山何處?三先生又是什麼人物?出身來曆如何?正好就便問問祖爺爺,若是能從祖爺爺那裡得到一些端倪,豈不是好嗎!”

  韻晴韻秋二女聽了心上人的這番解釋後,芳心不禁深為佩服心上人設想周到,機智超群。

  隻是,前往南極島,在時間上,卻是不許可的啥?……

  韻晴姑娘逐又問道:“你這些話固然周到有理,可是南極島來回之後,桃花教的約期,就勢必要延誤兩三天了。”

  戈碧青劍眉微揚,笑道:“按照一般腳程,南極島來回,确實趕不及桃花教十天之約。

  但,玉雪駒腳程快捷,若能晝夜兼程急趕數天,不但定能不耽誤桃花教之約,并且還有餘裕呢!”

  韻晴姑娘聞聽,心中這才恍然,暗道:“真該死!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的啥!”

  戈碧青既巳将去向說明,那還有什麼說的,何況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生什麼氣嘛!

  雖然如此,但因為剛才的怒嗔,裝得太真,一時之間,倒也不好意思立即轉容說什麼,隻好默聲不響,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韻秋姑娘心地到底純潔,見姐姐聽了青哥哥的話後,隻是不聲不響,好象仍在生氣的樣子,芳心不禁替青哥哥覺得有點委曲!

  于是便把小嘴一撅,嬌聲說道:“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呵?難道你還在生青哥哥的氣嗎?”

  韻晴回眸望了妹妹一眼,見妹妹撅着小嘴兒,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嬌笑道:“妹妹!他說得那麼合情合理,你叫我還說什麼呢!”

  韻秋道:“那麼你也不生青哥哥的氣了?”

  韻晴螓首微搖,嬌笑地道:“我為什麼還要生他的氣呢!”

  說着,妙日含情地望着戈碧青妩媚地一笑,嬌嗔地道:“既然要去南極島,還不趕快上馬趕路,呆站着幹啥?”

  戈碧青俊面微微一紅,朝着晴姐姐一揖道:“是!小弟謹遵姐姐芳谕!”

  說着,身形微長,人已騰空掠起,飄身上了玉雪駒。

  他這裡剛飄身坐上了玉雪駒背,韻晴姑娘已一帶馬缰,圈馬轉身,小蠻靴一踢馬腹,玉雪駒一聲長嘶,蕩開四蹄,疾箭似的向前激射奔去!

  戈碧青也就連忙一抖馬缰,縱馬緊随在後疾馳!

  南極島位于廣東南海,即今之海南島,由廣東徐聞渡海,過瓊州海峽,即可登達島上。

  自湖南到南極島,共隻兩千多裡路程,玉雪駒雖不是千裡駿馬亦系異種良駒,兩千多裡路程,在晝夜兼程鑽趕之下,隻不過走了四天時間,在第四天的日落時分,已經趕達。

  戈碧青雖沒有到過南極島,二女可是輕車熟路,曾來過多次。

  是以一登上南極島,二女便策馬前她,直奔五指山朝天峰,南極釣叟居處。

  南極釣叟見愛孫與二女果然一齊來到,老懷當然極為高興。

  尤其是二女均巳除去面幕面具,露出兩張明豔照人的嬌靥,再見二女對戈碧青那種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那還有不明白的。

  一雙老眼看看美勝天仙,如花似玉的二女,再看看人中麟鳳,秀逸出群的曾孫,老懷更不禁萬分欣慰,樂得隻是哈哈大笑不止!

  戈碧青拜見過祖爺爺後,遂就把武當山鐵劍峰分手後的經過情形,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南極釣叟聽得暗中隻是點頭,心中甚為贊許。

  這位名列武林二奇的一代奇人,自從在鐵劍峰頂目睹愛孫的神功奇學之後,心中除了驚喜駭異之外,更是奇詫萬分,一直想不出當今武林中,有什麼異人,能調教出愛孫這麼一身神奇莫測的神功絕學?

  于是,在戈碧青說過鐵劍峰分手後的經過情形後,便望着愛孫慈愛的問道:“青兒,你的師承門派,及受藝恩師是那一位前輩異人,可以告訴祖爺爺嗎?”

  在祖爺爺面前,戈碧青當然不須要顧忌隐瞞,于是便點頭說道:“關于青兒師承,就是祖爺爺不問,青兒也要告訴祖爺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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