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全書目錄提要》裡說:詞家之有文英,亦如詩家之有李商隐。
足可見,吳文英在中國詞壇的成就很高。
吳文英,南宋詞人。一生未第,終生遊幕。
對于兩宋那個文人天下的時代,但凡是有些名氣的文人都曾入仕為官,但吳文英卻一生未第。但關于此人的的生平卻無甚文字留下。隻有那三百多首詩,在向後世之人講述那個偏安江南的南宋王朝曾經有過這麼一個詞人。
那一年,秋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好些天。待天色再放晴時,卻又要與心愛的人分别。愁上心頭,就連那芭蕉沒有雨滴也會發出冷飕飕的秋聲。
在這樣的日子裡,吳文英寫下了這首《唐多令。惜别》。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縱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涼天氣好;有明月、怕登樓。
年事夢中休,花空煙水流。燕辭歸、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帶住,漫長是、系行舟。
吳文英一生遊曆,常常在外行走,也曾做過幕僚,于事業來說,沒有什麼成就。
大抵,他的人生多于羁旅,寂寞、清苦的日子常常相伴。據說曾娶有兩妾,但無可考。
自己尚且一生漂泊,衣食尚不豐暖,又如何給一個女人安穩呢。
或許,這一次旅行途中遇見了某個心意相通的人,又或者是久違難覓的知己。但留不住,或者是不能留,這才是現實。
對于古代文人來說,詩酒不可少,紅顔知己最是難得。紅袖添香,談詩論詞,縱然是有過一段佳話的。
然而,于這樣的秋天,天剛涼的時候,卻要與那位情投意合的人分别,這心情,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個人不得不走,一個人不得不留,心中的無處訴說,心中的愁無人可解,連那明月照清輝,都無心登樓欣賞。
後世之人提起沈園,似乎永遠都繞不開陸遊與唐婉。
那一年,陸遊娶唐氏為妻,二人琴瑟和鳴,恩愛異常。
在古代的包辦婚姻之下,這樣的夫妻恩愛其實并不多見。然而,婆婆見不得二人如此恩愛。說是怕陸遊留戀于溫柔鄉,但耽誤了學業。這是不是挺像現在的父母插手兒女早戀的說辭。
這媳婦都給兒子娶了,非要棒打鴛鴦,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是不是自己就沒有被丈夫寵愛過,所以也見不得兒媳跟兒子恩愛。
總之一句話,陸遊與唐氏最終沒能白首。
那一年,陸遊在沈園遇見唐氏與現在的夫妻同遊,二人相見,心中頗多感觸。于是,有了這首有名的《钗頭鳳。紅酥手》。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鲛绡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關于陸遊與唐氏,有人說,唐氏是陸遊的姑表妹。
其實,不然。
關于唐氏與陸遊是姑表親一說,是在宋元之際,周密在《齊東野語》中提及:陸務觀初娶唐氏,闳之女也,于其母為姑侄。
然,陸遊的外家是江陵唐氏,而陸遊之妻唐氏乃山陰唐氏。二者并不是一處,大抵也是周密聽了一些傳說,而後有誤解。
陸遊,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也是當年南宋抗金的主戰派。
可惜,這樣一個人,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左右。
或許在古代,你不能左右自己娶誰,但已經娶進門的夫人,二人感情還不錯,卻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守護,硬生生地被母親拆散。
這樣一個人,于國家,是幸。而于女人,卻是不幸。
無論是對于唐氏來說,還是後來再娶的王氏,她們都是不幸的。
陸遊深愛唐氏,卻沒能護住她。陸遊自然也不愛王氏,卻又迫于母親壓力,娶了她。一個男人的懦弱,決定了兩個女人的不幸。
這首《钗頭鳳》雖然是情真意切,但也不過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我有一簾幽夢,隻能與君共。
無論是吳文英,還是陸遊,這都過文人們美好的願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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