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是滿族及其先民的故鄉,清朝的“龍興之地”順治元年(1644),清世祖定鼎北京,大批滿族兵丁及其家屬遷徙入關,駐守在京畿地區及全國各戰略要地,緻使居住在黑龍江地區的滿族人口明顯減少。但是清初的“新滿洲”卓有成效的招撫并使其内遷,使黑龍江地區滿族人口狀況有所改變。探究黑龍江地區滿族淵流及其分布,是一項複雜的問題,因為滿族人大都入旗編籍,不斷征調,變動頻繁。但是從整體上看,黑龍江地區滿族大體上可分為留居群體、駐防群體、屯墾群體。
留居群體:俗稱“坐根滿洲”,即未随龍入關一直留居在黑龍江地區的滿族土著居民。這部分滿族人雖然入了旗籍,但主要以自由民身份生活在故土。留居群體大都居住在黑龍江地區東部和北部的偏遠山區,基本上以甯古塔為中心,依蘭、瑷珲、孫吳、阿城也是主要聚居地。甯古塔一帶滿族大都屬土著居民,因為甯古塔早就是東海女真的聚居中心,又是清代黑龍江地區的東部重鎮,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有大量女真遺民久居于此。
另外被招撫的“新滿洲,内遷大都安置在此;還有居住在長白山的滿族陸續下山遷居此地,緻使甯古塔一帶成了留居滿族的集散地。作為“金源”的阿勒楚喀(阿城)一帶,也居住着少量的女真完顔部的“老戶”,自稱為“金兀術後人”。留居群體較多地保留着滿族傳統文化和生活習俗。
駐防群體:即作為八旗官兵駐防在黑龍江地區邊防地帶或戰略要地的滿族及其後裔。駐防群體大部分由日居在甯古塔一帶的“新滿洲”組成,還包括從吉林、盛京等地征調抗俄戍邊的滿族官兵。清兵入關後,黑龍江地區防務重任主要由留居群體承擔,為了加強防務力量,清政府在順治年間,就不斷招撫“新滿洲”,即把地處邊遠尚未歸附的東海女真招撫過來,編旗内遷,對他們廣布教化,多方訓迪,教以騎射,教以禮儀,促其開化進步。
尤其是内地“三藩”叛亂,留居的滿族兵丁大批征調入關平叛,而沙俄又虎視,不斷加緊對黑龍江流域的入侵之時,清廷對“新滿洲”的招撫更加重視,甯古塔将軍巴海和薩布素在招撫“新滿洲”上做了大量工作,并取得了成功。前後被招撫的有庫雅拉人、虎爾哈人等,編為幾十個佐領,内遷到甯古塔、吉林一帶居住。對“新滿洲”招撫工作的完成,使駐防群體增加了新的血液,擴大了兵源,使當時黑龍江地區的邊防力量有所加強。
“三藩之亂”平定後,清廷注重黑龍江防務。康熙二十二年(1683),康熙皇帝命甯古塔副都統薩布素領甯古塔、吉林“新滿洲”官兵1000多人進駐黑龍江北岸,征讨沙俄入侵者,在瑷珲城設置黑龍江将軍衙門,任命抗俄名将滿族人薩布素為首任将軍。
設八旗官兵長期駐防。以後又不斷調遣者林、盛京及甯古塔的八旗兵丁駐守黑龍江地區,并逐漸将駐防八旗官兵的家眷遷來,随軍隊居住。滿族官兵“攜眷駐防”意味駐防的長期性與穩定性,駐防群體一邊訓練武功,抗敵戍邊,一面耕地開荒,從事農業生産。清廷相繼在黑龍江地區的甯古塔、瑷珲、墨爾根(嫩江)、齊齊哈爾、阿勒楚喀(阿城)、呼蘭、依蘭、拉林等地設八旗駐防。
今天居住在黑龍江畔和嫩江流域的滿族人多是駐防群體的後裔。例如,富裕縣三家子村滿族的先人就是從吉林征調而來抗俄的水師兵丁。駐防群體是有嚴密組織的群體,兼有軍事和生産職能,一般自成村落。随着戰争的減少,軍事職能逐漸減弱。辛亥革命後,八旗制度被廢除,駐防群體直接演變為當地農民,從事農業和畜牧業生産。
屯墾群體:清廷為了解決“八旗生計”問題,将閑散在北京的滿洲旗人,遣返到黑龍江地區屯墾。康熙年間,清廷采取了移京旗就墾東北故地的措施,将閑散在北京的“京旗蘇拉”主要遷轉到盛京、吉林一帶屯墾。這是清代有組織的大規模的移民活動。
随着清王朝統治地位的穩固,戰停戈休,作為八旗官兵的滿族人,尤其是京旗滿洲“生齒日繁”,坐食俸祿,生計困難。乾隆初年,京旗生計問題日益嚴重,清廷決定移京旗就墾黑龍江,為了妥善安置京旗移是黑龍江,先派吉林、阿勒楚喀駐防八旗官兵開荒,等待生地變熟地後再拔給京旗滿洲人耕種。
乾隆九年(1741)第一批京旗滿洲750人移往拉林,這是移京旗滿洲就墾黑龍江之始。以後陸續往拉林、雙城、阿勒楚喀、呼蘭、巴彥、綏化等地移京旗滿洲,同時也從盛京、吉林調遣大批滿族人到黑龍江屯墾。屯墾群體仍保持八旗編制,實行“出則為兵,入則為民,有事征戰,無事墾荒”制度。
屯墾群體大都聚居在土地肥沃宜于農耕的平原地帶,在拉林附近前後建二十四個村屯,分作八旗,每旗3屯在雙城堡一帶建立120個“營子”;在呼蘭、海倫、巴彥、望奎一帶建立衆多“井子”。屯墾群體人口衆多,受漢文化的影響,文化比較發達。屯墾群體及其後裔是近、現代黑龍江地區滿族的主體部分,主要居住在拉林、雙城、阿城、呼蘭、綏化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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