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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平面圖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13 08:5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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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平面圖(皇宮)1

壽康宮平面圖

到了進宮的日子,内侍們給每位小太監分發了腰牌,彌潤之看看手中泛着銅黃光澤的烏木腰牌,圓徑二寸些許,狀如荷葉頭,一面刻内使,另一面用火印着“出入關防”四個篆字,旁邊有編号。潤之握緊那腰牌,心中酸楚:從今往後,彌潤之便是真的死了,留于世上的,便隻是那腰牌上寫着的殘缺的編号。    身着淺青色羅衣,與一幫同伴跟随着内侍們,出了朝天宮,往東邊走,到達紫禁城。潤之是頭一回見着皇城,少時念書,夫子曾搖頭晃腦道:“未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潤之曉得那是洛賓王的詩,但那時他還未曾見過皇城,不懂那種感覺,而現今,他終于領略到了那感受,卻沒想到會是以這種不堪的身份領略的。與一幹人等由元武門進入,還未來得及看清那輝煌宏偉的城牆,潤之便被人群推擠着往北走,到一處橋梁,一名内侍指着那橋道:“此處是長庚橋,再往南走至禦酒房後牆,便是‘長連’了,合計三十一門;再前是‘短連’,三門,與元武門以及往西的九門,統共五十四門,通稱為‘廊下家’,這便是你們将要居住的所在。”    另一名内侍道:“在宮中,最重要的,乃懂規矩、守禮法、謹言慎行,若有行差踏錯,輕則挨闆子,重則掉腦袋。這規矩嘛,就是見到主子,要雙膝并攏,跪拜于地,雙手撐在身側,頭壓低,眼皮不可往上翻,待主子要你起磕,你才能站起來;見到等級高的公公,要閃避到一邊,低頭恭敬地問候......”    衆人正聽着,突見遠遠走來兩個人,擡着一頂形狀如床面的椅子,用杠兩條,斜插擡走,離地尺許,上面坐着身着绫羅綢緞的元髑,前面補子上繡有淺色的蟠龍圖案。元髑面色蒼白,桃花眼下有着隐隐黑氣,但精神很好,姿勢優雅地坐着,手上捏着那管銅煙槍,時不時抽兩口,輕咳幾聲。待來到衆人面前,小太監們依着剛學的規矩,皆避身道旁,垂手侍立,恭恭敬敬地輕道:“印公好。”元髑心情似是很好,微微笑着,可衆人卻覺得背後發冷,大氣都不敢出。元髑環視一衆人等,揮揮手道:“好了,你們繼續忙罷,要快點熟悉宮中禮節,皇上身邊,可不能缺了人手!”衆人皆應諾下來。    元髑的座椅擡走了,小太監們又繼續聽内侍們講解宮中的繁瑣規矩,這一講,竟講到日落西山。内侍們見天色已晚,便帶着小太監們到“廊下家”去,每戶安排四人入住,各戶門前還栽有棗樹,暮春時節,那枝葉卻還蔥郁茂盛。潤之住的是禦酒房後牆邊的小屋子,紅牆綠瓦,雖陳舊,卻别有一番風味。那屋子靠近佛堂,裡面挂了線香,檀香濃郁。與其同屋的還有穆雨離跟兩個外地的夥伴,聽口音像是從嶺南來的,長得清清秀秀。    草草吃過晚飯,漱洗過後,外面天色已黑透了,各戶皆關好大門,點亮燈火。與潤之同屋的幾個孩子圍在一起說起話來,各自報了名姓,一個叫徐少允,長得瘦高,面容白皙,談吐文雅;另一個名林稼,娃娃臉,肉鼓鼓,像仙童一樣,非常可愛。兩人都是由福建來京城的,在路上被錦衣衛捉住,強行帶了進來。幾個孩子遭遇相同,自然憤慨非常,各自發表了通感想後,潤之道:“這樣強搶人口,與強盜有何區别?”林稼嘟嘟嘴,邊點頭,邊往嘴裡塞甜餅。徐少允面色一變,往窗外瞟了一眼,右手輕輕蓋住嘴唇,示意潤之壓低音量。獨自躺在榻上的穆雨離亦變了臉色,翻身坐起,側耳傾聽外面動靜。    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慢慢走來,隻聽那人高喊道:“謹慎燈燭,牢插線香!”幾個孩子松了口氣。經此一吓,大家都沒心思再說下去,便熄燈躺下了。不一會兒,林稼那邊便傳來輕輕的鼾聲,徐少允也已熟睡。    黑暗中,潤之仰躺着,卻無法入睡,腦子裡一直想着昨日清晨所見的那人,那種濃郁的死氣壓抑在心頭,久久揮散不去。真的很不吉利。潤之心中暗想,閉上眼,心中還有疑惑:今夜的風并不大,況且大部分都是新來的小太監,那線香大都未曾點上,何故還要人來巡夜呢?臨床的穆雨離亦沒有合眼,望住漆黑一片的房梁,不知在想些什麼。    寝宮内,四面牆壁鑲嵌的夜明珠,使室内明亮如白晝。    宣宗散着滿頭黑發,躺于龍床上。他正翻閱着折子,卻始終面無表情,他本來生得俊美,容貌雅麗,若斂去眉目間的殺氣,倒像是位翩翩童生,文雅謙恭,隻是他眉眼間戾氣過重,看上去竟似有死氣盤桓。而平日,這位天子總是盡量收斂那濃重的戾氣的。    “算一下,山西巡按白吃皇糧也有三載了,是時候了......”朱晉佑自語道,拿過床頭的朱筆,往其中一張折子上畫了個圈。    “皇上,侍寝的娘娘來了。”一名内監跪在簾外道。宣宗隐去臉上的殺氣,露出溫和如熙的笑容,道:“傳她進來。”然後就見兩個當差太監背着一卷東西進來,放在龍床上。周圍站立的宮女們用金絲罩把那些夜明珠罩住,減弱那光線。    太監與宮女退下後,留下兩名内監服侍,将兩邊高挂的帳子放下來,遮住龍床。宣宗側躺在床,伸手揭開那特制的羽衣,裡面的女子赤 裸的身子露出來。    兩名内監跪在龍床兩邊,龍床罩着描金的帳子,隐約可見内裡□□。今夜侍寝的乃是宮中新貴禧嫔娘娘,身為太師義女的她,初進宮便深得皇帝寵愛,破格封為嫔,長得是似玉如花,典雅異常,面若曉春之花,恰似出水芙蓉,十指尖尖如蔥管,楊柳細腰,可人兒金蓮窄窄三寸,一派自然風流,流露天女豐韻。    禧嫔巴着皇上在帳内軟語一陣,露骨情話聽得兩名内監滿臉紅透。帳内傳來寬衣解帶聲,随即是低低的喘氣聲,□□的擊打聲。弄了陣子,那禧嫔開始讨饒:“皇上......”話未講完,便聽她“啊呀”驚叫,清脆的巴掌聲,兩名内監隻覺眼前一晃,帳子内飛出個人來,連床帳亦撕扯開了,裹着那人倒在殿外。    “不是早說過嗎,要你閉上嘴,竟敢不聽朕的話!”龍床沒了帳子遮掩,朱晉佑腰下蓋着錦被,赤 裸着上身坐着,用溫和的語調對殿外道,裡面仿似有着道不盡的濃情蜜意。兩名内監卻微微打個寒顫,冷到骨子裡。    朱晉佑微眯鳳目,看着那爬起來,顫抖着跪倒在地的禧嫔,突然溫柔道:“朕近日似乎專寵你一人,這令朕非常擔憂,唐明皇專寵楊玉環,招來安史之亂,國家動蕩,如今寡人怕是也要走上那條路。為了大明社稷着想,朕隻好将你賜死了。”禧嫔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下場,惟有拼命磕頭道:“請皇上饒命,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宣宗溫雅地笑道:“不可以饒恕,若饒了你,那麼朕就變成昏君了,為了江山,你一定要死!來,謝恩罷!”可憐禧嫔一張芙蓉面,血色盡褪,暈厥在地。宣宗道:“來人,把禧嫔打入天牢,明日處刑!”錦衣衛入内,将禧嫔拖出寝宮。    重新躺在龍床上,宣宗将被子拉到胸口,低頭,看到鎖骨處被吮出的紅痕,冷冷一笑,那等低賤之人,竟敢弄傷寡人尊貴的身體,絕對不可以饒恕!他閉目,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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