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說想離婚。”陵懿勾唇,寒意從眸子綻出,“她想得美。”
“你不是也想離麼?”向亦然覺得自己摸不透陵懿的心思。
“她想結婚,這婚就結了。現在她想離婚就離婚,她豈不是太順遂了一些。”他凝眸,她既然是他的妻子,離婚的事情,怎麼也得等把夫妻之間的義務給履行完再說吧。
至少,他對她的身子還是很感興趣的。
……
回到江暖暖的公寓,黎景緻頭疼的揉着太陽穴,感覺快要走到絕境了。
陵懿那人,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
即便是平時咋呼不定的江暖暖,也一直沉默着沒敢說話,生怕說錯話刺傷了黎景緻。
黎景緻歎了口氣,順手拿起桌上沒拆的快遞文件。
拆開,四個大字躍然紙上——離婚協議。
江暖暖這下坐不住了,“陵懿要跟你離婚?!”
“原來他也想離婚。”黎景緻喃喃低語,她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活路。
在江暖暖那兒又留了兩天,黎景緻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帶着離婚協議回黎家把事情說清楚。
總躲着也不是事兒,如果隻是自己單方面想離婚,那家黎肯定不同意。可這次,是陵懿提的離婚,說起來也怪不得她了吧?
抱着離婚協議,黎景緻安心了不少。
正是晚飯時間,黎家熱熱鬧鬧的,陣陣歡聲笑語。
看見黎景緻孤身一人帶着行李箱回來,黎啟天往她身後看了看,“你怎麼忽然回來了,陵總呢?”
雖說陵懿在輩分上是他女婿,可黎啟天卻是一直管陵懿叫陵總。
不為别的,就注資黎氏那些錢就夠他心虛的了。
下人從黎景緻手裡把行李箱接過,放到一旁,客套的叫了聲,“大小姐。”
“我也不清楚。”結婚三年一共才見過三次面,甚至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能知道他的下落才怪。
“不管怎麼說,陵總都是你丈夫,你就不能多用點心?”黎啟天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女兒,“以前你在國外上學也就算了,現在你都回來了,能不能多去了解了解自己丈夫,多顧及一下家庭?”
連環的問句壓的黎相思無從下口解釋,黎夫人還算是心疼女兒,将她拉倒一旁坐下,“行了,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說那麼多幹什麼。”
“她不止是我們的女兒,也是陵家的兒媳。她就這麼跑回來了,讓陵家怎麼看她!怎麼看我們黎家。”黎氏還靠得着陵氏這棵大樹過日子呢。
黎啟天的話讓黎夫人冷靜了下來,贊同道,“景緻,今時不同往日,你是該好好打理這段婚姻了。”
黎雅緻湊到黎景緻身邊,眼巴巴的看着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姐姐,姐夫呢,你回來了姐夫會來嗎?”
姐姐跟姐夫結婚三年了,她卻一次都沒有見過姐夫。
聽學校那些人說,姐夫是A市頂端的男人啊,好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姐夫呢,她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見上一面啊。
黎雅緻今年剛滿十八,剛考上大學,還是個小丫頭,正處于青春萌動的年紀。
不知道所有的父母都一樣偏愛年級小的那個,黎景緻知道,她的父母更疼愛自己的妹妹。舍不得說重話,什麼都依着她,想把妹妹捧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雖說父母對自己從來不算苛待,可比起妹妹來,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黎啟天沒好氣的說,“妹妹問你話呢,你是聽不見嗎?”
黎景緻頓了頓,“他不回來。”
“啊……為什麼不來。”黎雅緻把失望都寫在了臉上。
哪有什麼為什麼……
本來就是不想幹的人,莫名其妙被一紙結婚證書綁到了一起而已。
這話,黎景緻也就是在心裡想想,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景緻,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丈夫,自己的家庭你一定要照顧好。”黎夫人袁羽歎了口氣。
黎景緻覺得無比壓抑,想笑又想哭。
在國外三年,好不容易回國了,可父母跟妹妹在望着她的時候,嘴裡口口聲聲都是陵懿和陵家。
雖然跟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很少有交集,可她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生活已經被陵懿給徹底浸透了。
原本還想找個合适的時機跟家裡說,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法等下去了。
快刀斬亂麻吧。
黎景緻從包裡直接拿出離婚協議,放在桌上,“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這段婚姻,繼續不了多久了。這個,是陵懿給我的。”
黎啟天拿起文件看了看,臉色刷一下就變了,他重重的把文件甩在桌面上,“黎景緻你真是不争氣啊!好不容易嫁進了陵家,你綁不住男人的心也綁不住男人的身子嗎?!”
袁羽勸了兩句,被黎啟天一巴掌推開。
“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被陵家踢出來嗎?你就不能為自己争口氣!”黎啟天情緒激動。
“可我不想争這口氣啊。”黎景緻的聲音低低的,當初嫁給陵懿,也不過是為了挽救陵氏而已。
誰會願意嫁給一個強女幹犯,誰又會愛上一個強女幹自己的人當老公?
“你還敢頂嘴!”黎啟天暴怒,手掌用力的拍在桌面上,震的整張餐桌都跟着顫,“這婚,不準離。”
黎景緻攥起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可我說了不算,這離婚協議,是陵懿給的。”
“你不會找姐夫說說嘛,你們好歹結婚三年了。再說了,陵家二老不是喜歡你嗎,實在不行,你找陵家二老哭哭,這事兒也就糊弄過去了。”黎雅緻給她出主意。
當初黎景緻能嫁進陵家,跟陵懿領證,全靠陵家二老一眼看上了她。
“可我不想争這些。”黎景緻聲音清淺,卻是擲地有聲。
“可你不争,你未來怎麼辦?”
“以後的事情,以後才會知道啊。”
“你已經嫁過一次人了,哪怕離婚,江家那小子也不會再要你,江家也不會允許你過門。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好好當陵家的兒媳。”黎啟天厲聲呵斥。
黎景緻早就知道,離婚這兩個字一旦說出來就會成為平地驚雷在黎家炸開。
但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自從決定為了黎氏跟陵懿結婚,她跟江希嵘已經三年沒有聯系了,她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為什麼父母從來都不會像寵着雅緻那樣無條件寵愛自己、支持自己呢?
她頓了頓,穩定了心神,“爸,離婚協議是陵懿提的。這事,我說了不算。”
黎啟天被她給噎住,沉了口氣,“你這個丫頭啊……”
黎景緻眼眶微紅,聲音低低的,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爸,我不想讓自己的婚姻成為一輩子的笑話,我已經花了三年耗在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上,我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
下人忽然着急的喊了一聲,“老爺夫人,陵總來了!”
可這一聲還是喊的太晚,等他們聽見的時候,陵懿已經站在了門口。
黎啟天一怔,黎景緻挺直了脊背,剛才她說的話,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陵少怎麼來了。”黎啟天先反應過來,含笑迎了上去。
陵懿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看向黎景緻,神色淡漠卻并不顯疏離,“爸太客氣了,作為女婿,過來看看不是正常的嗎?”
“是是是。”黎啟天點頭稱是,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這可是結婚三年以來,哦,不,是這輩子以來,陵懿第一次來黎家。
黎啟天急忙迎了陵懿坐下,他卻轉過身去,歪着頭看向黎景緻。
深邃的眼眸如同浩瀚的星河,讓人瞧不出裡頭到底是什麼模樣。
雖然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承認。
這個男人,真的很引人深陷。
陵懿忽然朝她伸出手。
黎景緻一怔,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倒是黎夫人袁羽推了她一把,将她送到了陵懿跟前,小聲勸着,“傻愣着幹什麼,這是你丈夫啊,景緻。”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陵懿低低的笑了笑,她更迷茫了。他來黎家,難不成是要親眼看自己簽下離婚協議?
她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識時務的對他說,“我已經簽好了。”
未完待續......書名《冷之醉沁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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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眉興奮得眼睛亮晶晶的,她使勁搖頭,沖嚴明順說道:“明順哥,再抛高點兒吧,好好玩!”
嚴明順在趙學林沖過來時也後悔了,暗惱自己太過孟浪,萬一把小丫頭吓壞了咋辦!
不過見眉眉躍躍欲試的模樣,他的心也放了下來,看來小丫頭的膽子還是蠻大的嘛!
“成,我再抛高點兒!”
嚴明順也起了頑心,一個運氣将眉眉再次抛了出去,起碼得有一層樓那麼高,眉眉開心地叫了起來。
趙學林咬牙切齒地看着,不是抛高高嘛,他也會!
待眉眉再次落下時,趙學林搶先一步抱走了眉眉,少年人好勝的天性,讓他毫不猶豫地說:“眉眉,哥也會抛,你看着啊!”
說着他氣運丹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連屁都快憋出來了,勉強把眉眉抛出去了那麼一丢丢,連嚴明順之前的一半都沒有。
眉眉可不滿意了,“哥,你力氣太小了,明順哥能把我抛那麼高呢!”
她說着了下高度,對自家哥哥很不滿,看着牛高馬大的,嚴明順壯實多了,可沒成想是花架子,連嚴明順一半的力氣都沒有。
讓妹妹嫌棄了,趙學林無羞愧,可他還是嘴硬說道:“不是哥力氣小,是眉眉你最近吃胖了,起碼胖了十來斤,要是過年前我肯定能扔老高。”
眉眉臉色大變,低頭掐了掐自己的小腰,再扯了扯棉襖,難怪最近這棉襖緊了些,原來是長肉了!
可為什麼哥哥要當着嚴明順面說出來?
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哥你真讨厭,不理你了!”
羞憤無的眉眉狠狠瞪了眼趙學林,小跑着回趙英華他們那了,連和嚴明順告别都給忘記了。
其實不是忘記,而是她沒臉!
胖了十斤的她肯定不好看了,剛才還讓嚴明順抛自己,肯定把人家累壞了吧,她可真是太沒自知之明啦!
趙學林摸了摸鼻子,被眉眉怼得莫名其妙,他又沒有說錯,小妹是胖了不少嘛!
他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現在的小妹多好看,捏起來全是肉,不像以前那樣捏着都是骨頭。
嚴明順白了趙學林一眼,真是不會說話!
他朝趙英華那邊走了過去,先同趙英華夫婦問了好,再看向頭垂得低低的眉眉,笑着說:“眉眉一點都不胖,還得再多吃一點兒才行。”
肚子裡已經在醞釀減肥計劃的眉眉,聽到嚴明順的話,驚喜地擡起頭,“真的不胖嗎?可我哥說我胖了十斤。”
眉眉很快愁眉苦臉起來,老太太一天能讓她吃五頓,變着法地做好吃的,餃子湯圓包子春卷啥的,全都是她愛吃的,不長肉才怪呢!
“你哥他眼瞎了,放屁!”
嚴明順斬釘截鐵地說着,毫不顧忌身旁趙學林的黑臉,眉眉看着嚴明順真誠的眼睛,心安了許多。
嚴明順他不會騙自己的,未來大首長怎麼會騙人呢!
肯定是她哥眼瞎了,沒錯,是這麼回事!
“眉眉還是太瘦了點兒,以後得多吃!”
未來的大首長萬分真誠地說着,他是真覺得小丫頭要圓圓滾滾地才好看,又白又胖的多好,捏起來才舒服呀!
趙英華向嚴明順發出了邀請,說等他們安頓好後,請嚴明順門去吃便飯,嚴明順欣然應允,并告辭離開了。
腳步輕揚,他的心情特别好,不僅是因為外婆的病有望徹底恢複,還因為他又見到了小丫頭,整個寒假他都過得很不開心,擔心眉眉在京都過得好不好,更擔心趙家會讓眉眉以後留在京都學,再也不回津市了。
畢竟京都是天子腳下,無數人向往的聖地,更何況趙家的圈子本是在京都,眉眉作為趙家的小公主,留在京都才更适合她發展呢!
理智是這麼想的,可情感他卻一點都不希望如此,他不想同小丫頭分開!
此時的嚴明順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隻以為他是舍不得朋友而已!
隻能說,未來的大首長也是個情竅未開的傻小子呢!
車眉眉一直嘟着嘴,沒給趙學林好臉色,顔心雅看得好笑,捏了捏女兒圓滾滾的雙下巴,兒子說得沒錯,一個正月女兒起碼胖了十來斤,可她同嚴明順的想法是一樣的,女兒一點都不胖,再胖幾斤才好呢!
“你哥他是眼瞎了,我家眉眉哪胖了?還是忒瘦,以後多吃肉,吃啥補啥!”
趙英華捏了捏眉眉肉嘟嘟的小臉蛋,捏了一下,再捏一下,怎麼捏都捏不夠,要是再胖一點兒,捏起來肯定更有彈性呢!
坐在前排的秘書長嘴角抽了抽,突然對同未來的副市長大人共事有了信心。
副市長不僅是老婆奴,還是女兒奴,這樣的領導肯定不會太難相處的!
不過副市長的女兒确實是真漂亮,雖然圓了點,可一點都無損她的美麗,他要是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肯定也把女兒放在手心裡疼。
政府分配給趙英華的房子在市政府大院,按照趙英華的職務,他的住房自然不會太差,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還有前後院子,雖然不大,但可以收拾成漂亮的小花園。
“這個園子很不錯,眉眉,爸爸給你在這兒弄個秋千,你說好不好?”趙英華對新居十分滿意。
眉眉開心點頭,“好啊,我們再種些葡萄,秋千架在葡萄藤下面。”
炎炎夏日,在陰涼的葡萄架下蕩着秋千,喝着冰飲料,别提有多享受了!
“好,眉眉說了算,春天去買葡萄藤,再搭個葡萄架。”趙英華哪能不同意,隻要是女兒想要的,他都會想方設法滿足。
秘書長忙掏出筆記本記下了,并說道:“這種小事不勞趙同志您親自動手了,等到春天我會把這件事辦好的,您家人如果還有其他的想法,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辦好。”
“那辛苦你了。”
趙英華也不客氣,這個秘書長他來之前也了解過,能力沒有問題,隻是一直不愠不火的,缺少貴人扶持。
如果這個人足夠忠心,他倒是不介意扶一把!
秘書長辦事确實十分妥貼,新居打掃得幹幹淨淨,家具都是新的,從南邊托運回來的電器和書籍等,也都擺放好了,隻除了衣物這些沒動。
隻要在床鋪被褥和床單,他們可以住下了,真的省了不少力氣。
此時此刻,眉眉才見識到,權力真的是個好東西,難怪有那麼多人想得到它!
眉眉新居的房間在二樓,趙英華讓她自己挑,結果她鬼使神差地挑了這間,因為——
這間房的窗戶邊有根粗粗的下水管道,其他房間都沒有。
“眉眉,這間房的光線不太好,要不咱們換一間!”趙英華卻不是太滿意。
“不用,這間,我不喜歡曬太陽。”
眉眉堅持要這間,趙英華也随她,打算着給女兒房間以後換個更亮的燈泡。
住進新居後的第二天,趙英華讓眉眉打電話給嚴明順,讓他來家裡吃飯。
嚴厚德這段時間都住在父母這兒,嘴說是談淑芳天天夜班,他沒地方吃飯,可嚴明順一聽知道他在說假話。
談淑芳又不是第一天夜班,以前也沒見嚴厚德回來住過。
嚴明順很清楚地知道嚴厚德想幹什麼!
自從正月初一眉眉給他打電話拜年後,嚴厚德三天兩頭地過來了,而趙英華回津市後,嚴厚德便索性住過來了。
“明順,最近趙家千金打電話給你了沒?”
吃飯時,嚴厚德忍不住打聽,今年教育部門要進行人事大變動,他在副局長的位置已經做五六年了,隻希望能再往動一動好了。
原本他是不抱啥希望的,他政績差強人意,背景人脈更是差強人意,能夠安然退休很好了。
可現在他卻重燃起了事業的野心,老天爺待他還是很不錯滴,突然降臨了這麼好的機會,隻要他緊緊抓住,别說往動一動,算是去廳裡都是有可能的嘛!
嚴明順暗自冷笑,淡淡說道:“沒有,我和人家又不是特别好的朋友。”
“怎麼可能?不好人家小丫頭能大年初一清早給你打電話?明順啊,你是男孩子可得主動點兒,這個周末放假帶小丫頭出去玩,要不帶到家裡來吃飯也成嘛!”
嚴厚德苦口婆心地教導兒子如何哄小女孩開心,而且還再次大方地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錢。
“你身多帶點錢,請小丫頭看看電影,逛逛公園嘛,這些錢你先拿着,不夠再問我要!”
嚴厚德嘴說得大方,心裡卻疼得緊,家裡的錢都是談淑芳把持着,他每個月二十塊錢的零花錢,這張十塊錢他不得不動用了小金庫,而且他的小金庫也不厚實呀!
“我覺得還是帶到咱家吃飯再好不過了,讓你奶奶做好吃的,媽您說是不是?”
嚴厚德到底心疼錢,又想了個經濟實惠的好主意,想讓大兒子直接把趙家千金帶回家來玩,到時候他也能同趙家千金搭話了嘛!
據說趙副市長愛女如命,隻要同趙千金搞好關系,還愁搞不定趙英華?
嚴厚德打得一手好算盤,隻是嚴明順卻不願意讓他如意,錢照拿,請眉眉看電影也沒問題,可别想借他的名義去騷擾眉眉!
“到時候看吧!”
嚴明順接過了錢,淡淡地說了句,不不下地吊着嚴厚德,急死他!
他本想吃完飯出去找公用電話給眉眉打電話,讓她以後少打電話回家,免得嚴厚德總盯着他,可是電話卻已經響起來了。
嚴明順搶在嚴厚德之前拿起了電話,果然是眉眉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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