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連忙安慰道:“公主休要如此難過,今能大難不死,日後定能洪福齊天。”
雖然心中一片茫然,接下來的路依然無所适從,不知何去何從,可是看到木輕盈竟能死裡逃生,失眼複明。 定是命不該絕。
世有奇人,皆是身帶異能。這公主雖然從未練過靈能之技,可是竟然能重傷自愈,有此異能,也足夠震撼整個玄界。
木輕盈自小喪母,故而北冥帝尊對她甚是疼愛,就連平日多走幾步路都無比心疼。也便是如此,才不忍心讓木輕盈吃苦受累,學習玄靈之術。
如今,那個視她為珍寶的男人卻戰死東瀛。她付之所有的男人,卻不顧情分,親手挖出她的雙目,殘忍地毒殺腹中性命。
幸得公主身帶異能,不但腹中胎兒毫發無傷,那一身傷殘竟能不藥而愈。此時她的臉上竟看不到絕望的悲痛之色。
雖然眉目之間帶着幾分落寞和無奈,可是依然難掩手摸肚子時,那種滿心歡喜之情。
燕池見木輕盈不語,沉思道:“不如公主藏身懸棺之處,我下山尋得背負之物,便速速趕回。”
他身為十介玄士,雖不能穿雲遁地,可若是輕步而行,堪比飛鳥。這懸崖之地離宣稱不到三十裡,不用半個時辰便能往返。
木輕盈點了點頭,道:“此地乃是西涼貴葬之所,周邊皆是禁所,恐怕外人也難以進來。西涼王室皆是懸棺天葬,這懸天涯之地周邊定是人看守維護,毒蟲蛇蟻恐怕也難得一見。你大可放心去罷,我不會有事的。”
燕池點了點頭,輕輕地将木輕盈抱起來,朝着懸棺之處飛身而去。
到了洞中,燕池将木輕盈放到棺材旁邊的平石上坐下,取下腰間的長劍塞到木輕盈的手中,輕聲道:“公主休要害怕,若是累了也萬萬不可睡過去。屬下很快便回來了。“
木輕盈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去罷,注意安全。宗盛已經下了命令,傾城追殺你。雖然你容貌改變,也萬萬不可大意。“
燕池恭敬地道:“屬下去去就來。“
說罷,轉身從石洞外面飛身而去。
木輕盈看着厚實的棺材,心中忽地湧起一抹憤怒。
木清歡,有朝一日,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原本以為姐妹連心,未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将自己活活釘在棺材中。
縱是為了得到宗盛的歡心,也無需如此殘害自己和腹中性命。
清涼的夜色,從洞口照射在棺木上,那棺木上的金絲紋路清晰可見。
忽地,木輕盈感覺腹中一陣躁動,頓感一陣饑渴。
想來定是經曆了九死一生的掙紮,此時腹中饑渴難忍,胎兒也能感覺到不适。
一陣索索之聲傳來,木輕盈擡起頭。
吃驚地伸手捂嘴。
隻見洞口的平石之上,黑壓壓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甲蟲,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例隊潮水一般地朝着棺木逼過來。
渾身個激靈,一陣毛骨悚然的恐懼帶着一股奇寒擴散到全身。
這懸崖之上的毒蟲,定是聞到了棺材中死屍的氣味,才會如此浩蕩而來。
這種噬屍毒蟲名為天牛,依靠啃食腐肉和屍體為生。因終日蠶食腐屍,身上帶着極大的毒性。而且身體堅硬如甲,肉拳難傷。
索索索。
随着沙漏一般陰森恐怖的聲音越來越近,木輕盈連忙朝着洞中退去。
隻希望那毒蟲啃食棺木中的屍體,也好拖延時間,等待燕池歸來。
否則,隻要毒蟲爬過,半刻的功夫自己定隻剩下一堆白骨。
木輕盈做夢都沒有想到,那毒蟲竟然如同流水一般,直接爬過棺材,朝着自己緊緊逼了過來。
驚恐和絕望,瞬間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
萬萬沒有想到啊,老娘一生玩毒施藥。滅世間毒物萬千,如今竟要葬身這噬屍天牛之腹。
随着腹中胎兒的一陣躁動,木輕盈感覺一團熱浪自腹中胎兒的身上發出。
圓滾的肚皮鼓動起來,就像胎兒在旋轉躁動,準備破腹而出。
“兒啊,老娘無能,恐怕在劫難逃了。為娘知道你害怕,為娘對不起你。”
木輕盈的的話音剛落,已經到了腳邊的噬屍天牛突然如同碰到燒得滾燙的鐵闆一般,迅速後退。圍着她的腳邊,焦急而暴躁地來回遊竄,竟不敢靠近。
木輕盈吃驚地伸手撫摸着不斷鼓動着的腹部,驚喜地道:“老天有眼,我兒不但能使為娘雙目複明,竟連這般毒蟲怪蟻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仰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隻要熬到燕池歸來,便能越過這毒蟲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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