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的前半生#說起這個話題,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大概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在農村的童年時期,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青青河邊草,綠油油的,野花遍地香,到了晚上蟬叫蛙鳴,此起彼伏!依稀可以聽見,草地上兩姐妹打滾遊戲的歡聲笑語,偶爾幾根小草滾到衣服上,散發着青青的草香味。這些快樂的時光,種下了堅韌、樂觀的種子
第二階段:9歲以後父母帶着弟弟先搬到城裡打拼,我和姐姐成了留守兒童,次年我也随着父母進城,開始在城市裡上學,小時候日子很苦,一家四口擠在一個9平米的小平房裡,還是租來的,就是這9平米,還朝不保夕,經常跟着父母搬家,到21歲,中專畢業工作,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那時最大願望就是買房子,住進樓房,可以不用自己燒爐子取暖,因為地房冬天取暖,第二天起來鼻孔都是黑的。
熬過上學的三年,我可以工作了,剛開始收入很少,一個月400塊錢,第一個單位是工藝品廠,做泥雕塑,雕好小樣以後在翻成樹脂模上色做舊,參加每年的廣交會接單,在出口國外。生活按部就班,沒有波瀾。
可是在一個,微微細雨的傍晚,望着窗外陰霾的天氣,不知怎的,就是想回家,特别想,于是騎着跟随我三年的自行車出了廠門,傍晚陰天下雨,天有點蒙蒙黑了,過一個路口時,一輛出租車打着右轉向,離我還很遠,因為小路口沒有紅燈,我索性騎過去,它右轉彎也沒什麼。不會有交集,就是這麼湊巧,在到路口時,出租車乘客說,不拐,直行也可以,司機不知怎麼看的路,飛速直行過來,隻聽“咣當一聲”我連人帶車,從馬路這邊飛到了對面,随後失去了意識……
後來聽說,我被乘客和司機緊急送往醫院,做了體檢和腦核磁,2個多小時才醒過來,幸好沒有嚴重的外傷,但是腦部有淤血,需要引流,做穿刺,并有腦鎮蕩的症狀,惡心,嘔吐,頭暈眼花,就這樣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一個月以後滿血複活,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出院後我失去了工作,但是,福禍相依,否極泰來,之後迎來我近10年風光的職業生涯。
輾轉,我進了一家裝修公司實習,很快成為一名室内設計師,一年後可以獨立完成方案設計,預算,及完成客戶對接的工作,又一年,計算了當時的房價3000-4000左右,按照當時的月薪2200左右,加提成要10年才能買。所以毅然決然的辭職,開始自己接活,承包工程,從設計,談客戶,定方案,簽合同,買料,施工都是我一個人來完成,幹了三年,資源越來越好,每天從東城跑到西城,忙的不亦樂乎,自由的職業,加上不菲的收入,大概這個時間段是最充實,最快樂的吧!這期間認識了在北京的我家先生,幹到第四年,最高峰時,決定放棄經營10年的資源,人脈去北京發展。
第三階段,帝都10年光景,轉瞬即逝,回頭望望,擁有一個可愛的寶寶,北京大小景點都有幸去過,印象最深的還是那裡的包容性,和濃重的文化氣息,很舒服。
同時擁有一個小家,但也并非一帆風順,記得第一個寶寶,懷孕第8個月早産了,前邊的檢查都非常順利,孩子也很健康,可是養到第二個月,孩子莫名的咳嗽,去醫院檢查,打針吃藥,心率高,白細胞異常高,住進了重症監護,這期間我們不能探視,隻能交錢,等消息,第四天,醫院打來電話告訴我們,來看孩子最後一眼吧!當時晚上8點多,我們打車來到重症門外,又是個淅淅瀝瀝的雨天,灰暗的天空猶如現在的心情,進去看到孩子因為打針,略微腫起來的臉,瞬間眼睛模糊看不清一切,心像被刀片反複切割一樣疼。看着心率慢慢變成直線,護士給孩子穿好衣服,擦掉嘴角因為插管留下的營養液。
大夫問,孩子身體怎麼處理,是交給醫院還是家屬,我家先生說還是醫院來吧,護士推來專用的小推車,記得是從地下通道走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奶水流的衣服都濕透了,短短幾分鐘,像是走了一個世紀,從通道坐電梯上來拐個彎,就是停屍間了,一個個子高高的大爺,有點駝背,他說,你們放心吧!孩子有伴兒,就此長别,孩子,願你來世平安長大,還做我的女兒。
先生因為難過,一個月沒有出家門,看他遲遲緩不過來,可生活還是要繼續,我要堅強,不敢當着家人面掉眼淚,每天坐在公交車上,淚流不止,都說時間可以淡化一切,這段痛成了塵封的記憶。
寒來暑往,五年以後我們有了第二個孩子,可能有了第一次的遭遇,這個孩子倍加珍惜,全心全意陪伴她成長,懷孕加照看她,五年全職無怨無悔,人生最好的年華匆匆而逝,在帝都10年,有7年在都是在懷孕,照看孩子,遊走了北京的大街小巷,工作2年半,事業停滞不前。
如今接近40了,孩子上小學,我重新開始工作,我的前半生算不得大起大落,但也起伏跌宕,坎坎坷坷的過來了,有悲有喜,亦有收獲,希望後半生得以安穩,愛我的,我愛的人都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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