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金泰梨在屏幕中出現了,可每次有新作出來,她總能在戲裡頭給人驚喜。這回出演《二十五,二十一》,雖然剛開始被好多人質疑角色、造型不合時宜,但是看到後頭,又會重新被她純粹的、不帶修飾的清爽氣質打動。
說實話,金泰梨不是标準的美人相,可卻有神奇的氣場,抛開對美人精巧輪廓的審美執着,在她身上能看得到美的有趣力度,實在寬泛多了。
《二十五,二十一》熱起來時,網上開始考古,翻出好些她早年的複古女郎造型視頻,好多人驚訝于在她身上被複原的那種上世紀90年代港星美人的奇特英氣感,慵懶的、柔媚的,也是伶俐的、自信的。
可我覺得,與其說她像那個年代的女郎,倒不如說是她們都擁有一種相同的特質——柔韌的、堅定的魅力吧。
而這也是最讓我心動的。聽說金泰梨出道前,因為專業并不是拍戲對口的,所以一直找不到演員的工作。閑暇時間,她隻能一邊在便利店、炸雞店、咖啡廳來回奔波打工,賺一些學費和生活費。這樣的日子沉澱在了金泰梨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故事感和不屈服的韌勁頭。
金泰梨太戳人了,套用韓國導演樸贊郁的話來講;她是那種有着獨立性和主體性的女人。酷酷的迷人點,不在面孔,而在于清楚的自我認知,且随時能自由、獨立地愛的能力。
看過采訪節目,最記得的是金泰梨說過的一段話,談到自己的榜樣,她說自己的人生從來都沒有榜樣,可能這樣說多少顯得傲慢,但隻是單純覺得自己需要繼續努力,因為她覺得自己将來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她的目标和榜樣從來都是未來的自己,朝着自己想要的路子走去。所以金泰梨的力量感也是獨一份的韌性,是不糾結的底氣、自信、堅定。
而她出演的、挑選的角色,也是些真正有力量的、多元的女性。
拿最新鮮的例子來聊。《二十五,二十一》中的熱血運動員羅希度,在與白易辰的愛情光臨之前,早就憑着自己的努力,往夢想的擊劍社沖去了。即使走到結尾,兩人是分開的,可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重心,也有重啟生活的勇氣,再次獨立愛他人的能力。
在她勇猛的生活裡,愛情是輔助的,是人生立體的某一面,而非不可或缺的紐扣。女孩不再隻是“女孩”形象的呈現,而是鮮活的人,她有愛情以外的青春苦惱,有自己向往的戰場,盡情赢,也盡情挫敗。
戲裡很妙的是,還有她與擊劍對手高宥琳的女生情誼。從針鋒相對到消除誤解,一起朝着夢想走去,劇中的女性之間也早已超越了傳統的雌競,而是變成了相互理解、支持、激勵的Sisterhood。
男孩女孩們都在成長着。在金泰梨的角色中,最打動人的可能都不是愛情,而是那些更深的、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鍊接。
這其實是很難得的,畢竟在古早的韓劇裡頭,女人和女人的鬥争,實在太多了。女主角與周邊的女角色們,總在互相厭惡,而嬌柔女郎們被套着深深的“灰姑娘情結”,除了在愛情裡繞圈,好像就沒有其他的事了。這些由男性凝視塑造出來的“故事脊椎”,卻往往忽略了女性欲望和女性之間的關系。
再往前看,就算是這幾年時興的職場女強人設定,又或是擁有超越常人能力的“怪力女”,像《德魯納酒店》裡的張滿月,又或是《鬼怪》裡的池恩倬,似乎都無法獨立于愛情之外,擁有立體的生活。
而她們的女性力量感,也隻能寄托在超能力之上,而非真實的、個人的呈現。
但“金泰梨們”好像從不在這塊傷神。她們的力量,是真切的、鮮活的,也可以是深藏在真實女性體内的每一種勇勁、果敢。女性角色也是多元的。
女孩可以是拯救者。《小姐》中的小偷南淑姬帶着普通人的莽撞,她的臉上有些小雀斑,偶爾狡黠的眼眸會流露出頑皮的少年氣,清秀又有野性。她與金敏喜扮演的秀子小姐各有秘密,各自回旋,在靜谧莊肅的龐大牢籠中,愣是彼此牽手,憑着機巧與聰慧,逃脫了強大的掌控。
聽說試鏡時,導演最看重金泰梨的點,就是她穩重堅韌的态度。帶着“成就成吧”的神情,自信又坦然,出奇的有力量感。
而這種力量感,在片尾的最後得到呈現。南淑姬用鐵棍敲碎了象征着“束縛”的蛇銅像,撕毀了折磨着兩代女性的畫卷,她們拿起行李在草原上私奔、歡脫。
這一次,女孩不再是被動的,她們不靠男性,而是女孩與女孩之間的彼此拯救。她們在自我凝視的視角下與自我和解、治愈。
《小姐》
The Handmaiden
她們的全身而退,是一種對傳統的叛逆。兩人一齊對抗的,也不隻是邪氣的書齋主人、觊觎美色的伯爵,而是傳統對女性的枷鎖。而戲裡大膽的女性情欲鏡頭,也是女孩能誠實地表達身體歡愉與欲望的呈現。
金泰梨與金敏喜在裡頭都太美了,像是浪迹天涯的俠客,她們在裡頭的每一面都豐富靈動,柔媚的、純粹的、狡猾的、直白的,混合成了女性矛盾又誘人的美感。
而到了《陽光先生》裡,女孩們又變成了另一種迅猛的酷了。這一次,為正義當起夜行俠的,不再隻是單一的男性,也可以是屬于熱血的女性。
看,在金泰梨的角色裡,女孩并不需要有愛人來襯托自己的可愛,或者說她也從不糾結自己可不可愛,而隻朝前看路。她們并不那麼在意外界的目光,也敢于打破畫好的圈套。
總覺得金泰梨身上的頑皮感,與張曼玉很像。兩人都不太愛玩社交,也有着别人看起來“不貼合身份”、有點古怪的愛好。後者愛上搖滾,而前者則說自己近來最熱衷看鳥,時常想偷偷跑去森林裡,聽鳥叫的聲音,學它們的模樣,還愛表演自己的空手側空翻。
可這些認真生活的,“孤怪”的女孩們,我實在太愛了,她們沉浸在充沛豐富的精神生活中,就連拍花的照片,笑容裡也總透着純粹的童真。
老實講,女性也本該是這樣的,她們是矛盾的混合體,而不是單薄的設定,該有什麼愛好,該是什麼樣的,哪是靠着傳統印象中的标簽可以敲定的呀。
金泰梨老不愛透露自己的MBTI人格,因為她說自己每次測,都是不一樣的。我想,“女性”這一種形容詞,倒也是差不多的,無需因為要追求某一種,而要閹割掉另一部分。
最迷人的地方,本來就是這種不可捉摸的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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