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6-29 17:32:49

和翟天臨聊天要打起12分精神,整個過程像是不按套路,不照想象的武林切磋,本應該出招,接招,對方出招,再接招,但他偏不,多出了一招反擊,記者要随時做好應對反擊的準備。

“你對當下剛入行的年輕演員……”

——“我難道不是年輕演員嗎?怎麼定義年輕演員呢?”

“入行多年,對待演員職業還依然那麼純粹嗎?”

——“我當然可以說不忘初心,不過你也不愛聽吧?”

“你說時尚劇選你也因為你的氣質貼合,你的氣質是什麼?”

——“我的氣質……不能告訴你。”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1

演員翟天臨接受澎湃新聞采訪

甚至采訪已經開始了十分鐘,他突然打斷,向記者道歉說能不能從第一個問題重新開始,因為“剛才有點沒睡醒,說得不好”。準備好的采訪提綱大部分偃旗息鼓隻能停留在紙上,但在他願意停留的話題上,可以有百無禁忌的提問。是“任性”的過招對手。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2

《心術》中翟天臨(左)飾演的鄭艾平醫生被觀衆親切稱為“平平”

翟天臨也讓觀衆感受過這種“任性”。2012年《心術》播出, “阿拉平平”在無數觀衆心裡植根。在這之後,他轉身去讀碩士,一年沒接戲。一年之後,深入人心的“平平”接了古裝劇《蘭陵王》。劇集剛熱播,轉身又去讀博了,2014年入學成為北京電影學院電影學博士。

讀博期間,大約有兩年時間,他沒有主演過比較主流的電視劇,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他總聽到“翟天臨去哪兒了?翟天臨為什麼不演戲了?”之類的問題。今年夏天,與而立之年的生日一同到來的,是博士畢業。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3

翟博士

翟天臨不喜歡糾纏在讀博這個問題上,盡管在國内演員陣容裡,這個學曆挺少見的。“前幾天我看了一個視頻,說這個世界是産生于誤解之上的,我覺得有道理,我身上有太多的誤解。比如說,通過我讀到博士,覺得我是個學究型的演員。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這種誤解,很大程度來自這一兩年他展露的能力。因為《白鹿原》和《軍師聯盟》,這一兩年他的生活熱鬧起來,采訪、關注不斷。一連兩部戲,翟天臨都貢獻了出色的表演,為白孝文一角先增肥,再減肥,被家族壓抑的長子,被嚴父逼瘋釋放人性之惡的孽子,一度令人覺得他就成長于那個原上。《軍師聯盟》中一場楊修赴死前與司馬懿的對話,翟天臨臨時用上開拍前和吳秀波閑聊時的感慨,“那時走與此時走,有何不同?”,說完這句台詞,和司馬懿争鬥半生後,楊修的生死思量重如千金又輕如片羽。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4

《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劇照,翟天臨飾演楊修

對于“誤解”,翟天臨挺在意。他抱怨過有觀衆不懂《白鹿原》,曾說“你怎麼演了個農村戲”,但他覺得這也不是觀衆水平不夠,“我理解。所以我要改變我自己,能夠讓他們看到不一樣的我,努力趕緊多拍一些不同的戲。從出道到現在,我從沒重複演過任何相同的角色,符合不同受教育層次的,我都在嘗試。”這些嘗試,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5

《白鹿原》劇照,翟天臨飾演白孝文

拍攝《白鹿原》時,他和飾演鹿兆鵬的雷佳音還沒有今天這般的人氣,兩人都覺得自己不是市場上受歡迎的那種演員,于是互相吹捧打氣,甚至開始幻想組成“天雷兄弟”,去唱歌跳舞,轉戰幕後開公司,簽小鮮肉。雷佳音比較悲觀,翟天臨不,再失望他也不會不演戲,“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個行業做到頭了。隻要還有戲拍,就需要有塑造能力的人,而我是這個行業裡的佼佼者。”他認可雷佳音曾說的一句話,“我要是個廚子,隻要會做飯,我永遠餓不死。”

就像這個樸實的觀點,能力逐漸給翟天臨越發多的安全感,這種對自我認可和安全感的填充,他承認,很大程度是和童年相關。說起來,翟天臨也算童星,15歲就憑借杜琪峰電影《少年往事》入圍台灣金馬獎。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6

《少年往事》劇照

“我的童年,是個非常特别的童年,回憶起來覺得挺酷的。”翟天臨不避諱童年影響。用酷來形容,大約是一個成年人對童年自己最大的安撫,8歲到14歲,他和父母在日本度過剛開竅的青春期,但更多的時候,是他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在路上走,走着走着會看路上的畫廊,路上的時裝店,也知道當時剛興起的山本耀司、三宅一生。

“我常常說對于人的理解離不開一個人走過的路,遇到的人和讀過的書,走過的路對我而言是最鑄就我跟别人不一樣的。”一個人走在日本,再一個人走在青島,一個人去了北京。

有段時間,他會在采訪裡談論孤獨的話題,在幾部戲中已經證明,無論何時回來演戲,他還是能得到認可後,他想明白這個事,總結起來是一句話,“孤獨是每個人活在世上的屬性。”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7

《買定離手我愛你》海報

【對話】

“人最難的就是自知”

澎湃新聞:為什麼會選擇《買定離手我愛你》聽起來這麼時髦年輕化的劇本?

翟天臨:大家以前對我的感覺是什麼?老氣橫秋?隻演國劇?我是個1987年出生的演員,可能拍了《白鹿原》和《軍師聯盟》,大家認為我是個隻演這麼厚重的戲的人,但其實在這之前,我演了很多年輕向的戲。這種誤解,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這個是國内首次講時尚領域的事情,編劇張巍,我們合作了四次,這是個非常專業的劇本,并不是講奢飾品特别惡俗的東西,非常踏踏實實講時尚的。比如說一件衣服是怎麼做出來的,從畫圖到制版,然後到成衣。我特别希望通過這個戲,讓看了的朋友理解,不要認為時尚跟奢侈品常常是聯系在一起的。其實時尚不一定花多少錢,而是你真的可以通過搭配,讓自己美起來,跟審美有關。

另外一點,我确實也時尚,适合這個戲啊。我很在意說,每次我出現的時候,給别人一個怎樣的感覺,我覺得這方面,我還是時刻要求自己的。我要演一個設計師,從聖馬丁畢業,我覺得張巍老師看中了我身上的某種氣質,可能在塑造層面不用做太多,我自己的氣質是他比較需要的。

澎湃新聞:那你的氣質是什麼?

翟天臨:我自己的氣質不能告訴你。我一直在努力保護我自己,我不太希望大家通過采訪,看到非常真實的我。其實我也比較羞澀,鏡頭對着我,能看到真正的我嗎?完全就是我自己嗎?我覺得任何人都做不到。我覺得我還挺實在的。

澎湃新聞:你有認識到真正的自己嗎?

翟天臨:我常常覺得,我們演戲是對一個人的認知,人性的認知,而對人性的認知,又離不開對自我的認知,而人最難的就是自知。我們常常說,我們演戲的時候,喜歡跟别人說話,其實并不是,人80%是在跟自我交流的。我們常常跟自我交流,卻最不了解自己,有的時候,我們突然的一個念想或者決定,讓我們自己都想不到,噢,原來我還能做成這樣。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8

《買定離手我愛你》人物海報

澎湃新聞:所以喜歡這個劇的原因是,跟你自己關注時尚有關系?

翟天臨:張巍的作品,常常具有一些女性獨立主義的色彩在裡面。這個戲最後講的是女性的生存觀和事業觀。我是個非常尊重女性的人,他跟我之前所有的塑造角色,都不是特别的一樣,專業度不一樣。

我們職場劇常常套在一個情感戲的内核裡邊,這個戲不一樣,能夠從這麼多的現代戲裡面,我挑中這個本子,就是看中了它獨有的專業性。

澎湃新聞:你對時尚挺有研究的?

翟天臨:我小時候,在日本讀書的時候,第一次接觸了各種,那種大的幾何剪裁,那個時候正好是日本設計師,像山本耀司、三宅一生,他們崛起的時候。從那開始,我就對于适合亞洲人時尚的東西特别的在意。後來慢慢接觸到歐美時尚的時候,我發現又不一樣,像當時迪奧的John Galliano還有Raf Simons,不同的設計師給到的衣服風格,都是他自己獨有的,對于世界和審美的看法。還有一些是通過設計師的人生追求而喜歡他們的設計,像聖羅蘭、迪奧這種無種族歧視的立場。這個東西其實是潛移默化的,沒有理論上的東西。

澎湃新聞:你剛說這部劇講的是女性職場,你在這個角色裡的作用是什麼?

翟天臨:懂得欣賞女性,并且懂得欣賞正在創業中的女性,從無到有的一種幫助。我覺得,很多男性應該做到這一點,特别是在當下的中國。以前有很多社會風氣,會讓某些地區大男子主義。我覺得男性反而應該敞開他們的心胸,懂得欣賞你身邊女性某一方面長處,最後能幫助她成功,這樣才是真正的紳士應該做到的事情。

白鹿原上的“天雷兄弟”

澎湃新聞:很多人實際上還是對你的選擇好奇,一路都是拍完戲選擇回去讀書,兩次,有人在旁邊說可惜嗎?

翟天臨:每一個選擇,不管是事業的、愛情的、人生道路觀念岔口的選擇,都應該為自己負責。對和錯如何去理解,即便我們做了錯的選擇,不也依然是值得的嗎?因為這是我們做出的選擇。我覺得,做我們這行,有特别得意的時候,有特别失意的時候,心還是要安靜一點。如果在我失意的時候,我看的都是别人在山頂如何得意,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也很毫無意義。你站在山頂,如果看到下面的人在往上走,你有時候還更羨慕他們。

所以這行啊,永遠沒有最好。有時候即便做到最好了,也是一件挺沒勁的事情。我不明白,已經做到像馬龍·白蘭度那樣了,他已經站在全世界的演技之巅了,可是你看他幸福嗎?如果你永遠都處在一個自我進步的過程當中,那才是最幸福的。你今天比昨天進步了,就應該覺得很值得。

澎湃新聞:既然不覺得失意怎麼樣,那你覺得這個過程裡最懼怕什麼?

翟天臨:我最害怕的一件事,特别簡單,觀衆不需要我了,因為表演必須要是有觀衆的。觀衆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澎湃新聞:之前采訪過一個和你一樣演過戲的演員,說曾有過對這個職業的絕望,就是在《白鹿原》沒播時候……

翟天臨:雷佳音吧?一猜就是他……被我猜中了吧,雷佳音你這個失敗的人兒啊哈哈哈哈!

其實我還好,在農村的狀态,我隻陷入恐慌,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說,這行做到頭了。為什麼?因為沒得選擇。我常常跟雷佳音在屋裡聊天,我們當時在想,那兩年的市場,并不是我和雷佳音這種演員,非常能得到認可的市場。我們很痛苦,我們追求的藝術準則,是否還能适應于那個時候的行業。他當時比較悲觀,我說如果不行,我們倆就唱歌跳舞去,所有的演員都在綜藝裡邊唱歌跳舞,我們倆可以組一個組合,叫“天雷兄弟”。然後我們倆開一個公司,轉戰幕後,簽各種小鮮肉,名字也叫天雷兄弟公司。

很可惜。現在我們已經被民間推崇另有各自的男團了,我還問他,你是要抛棄我了嗎!我們兩個一起在原上待了九個月,建立了非常好的革命友誼,那個時候真的是互相鼓勵撐過來的。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9

《白鹿原》翟天臨工作照

澎湃新聞:互相怎麼鼓勵?

翟天臨:我說,“你平時還能看看書,我覺得你真是能行的,能行的。”然後他那邊是,“天臨,唉你别說啊,演戲有一套,可以可以可以”,就互相吹捧。很幸運的是,都堅持過來了,起碼沒組成天雷兄弟唱歌跳舞去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不做演員了,隻要中國還有戲拍,它就需要有塑造能力的人,而我是這個行業裡的佼佼者。

“當我失去一切的時候,起碼讓我保留自信”

澎湃新聞:市場裡可能一段時間,它會有一個類型,很多劇,你會跟着潮流嗎?這樣很容易選到無趣的本子。

翟天臨:我選戲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能夠貼合老百姓的生活,貼合我們身邊人的生活。過于懸浮真的不行,我也嘗試過,确實很難達到要求。說白了,我僅僅是為了最普通的人演戲,為了每一個跟我在生活中進行深入聊天的人演戲。并不是為了一些别的,流量之類的,我覺得挺沒勁。所以你們看我接的戲,都希望能夠通過某一個戲,讓大家關注到某一個團體或者是社會現象,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做到。比如曆史題材,也是我們從小讀的名著,每個人都讀三國,《白鹿原》是茅盾文學獎的作品,有非常經典的人物形象,有文字的力量,有文字的審美。

澎湃新聞:到現在你還有職業困惑嗎?

翟天臨:職業困惑是永遠伴随着的,因為人總是需要精進的,所以自己給自己提出問題、解決問題,30歲和50歲其實都一樣,每個人都會給自己提問,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你每天都在跟自己交流的時候,想你下一頓吃什麼的時候,你已經在給自己提問了。

澎湃新聞:很多演員最大的焦慮在于被選擇感,你有這個感受嗎?

翟天臨:這一點不是在于我們年輕演員身上,老演員、老藝術家,他們也有這種焦慮,每個人都面臨被選擇,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好焦慮的呢?除非不自信。如果你足夠自信的話,為什麼你會認為别人不需要你?當你産生這種恐慌的時候,不應該人間不值得,應該是好好去精進自己,讓自己更能夠被更多的人所需要吧,向上一點,積極一點。

澎湃新聞:你是比較自信的人。

翟天臨:還行吧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我連自信都沒了,我就一無所有了。我跟雷佳音,包括曾經非常痛苦的這些演員們,難道不是靠自信撐過來的嗎?難道是靠一口氣嘛?是覺得自己能夠做到,相信自己。當我失去一切的時候,起碼能讓我保留我的自信,等我哪天說,我做演員的,連自信都沒有的時候,我真的就一無所有。

澎湃新聞:可能有些人性格就不是自信的。

翟天臨:其實不是,我覺得這個對于表演者而言,自信是必不可少的。這是你作為一個表演者,這個職業裡面必不可少的基礎,和實力無關。我剛剛上表演課的時候,還沒開始學的時候,第一節課老師就告訴我,你們應該自信,首先把自信拿出來,你們不怯場,在台上能夠展示自己的時候,那你才能夠放松的表演。這是我的職業基本的一個要求。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10

《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劇照,翟天臨和吳秀波

“不用那麼急,幹嘛非要迎合市場”

澎湃新聞:你微博裡寫過,把演戲比作一種修行,怎麼講?

翟天臨:是因為愛。演戲演到最後,傳達的是自己的世界觀,對世界的态度。不管你演的是好的還是壞的。你看迪卡普裡奧曾經在《八惡人》裡面演了一個極其極其極其讨厭的人,可他是為了襯托世界的美是什麼樣子。當你足夠自信的話,沒有好角色、壞角色的區别。

澎湃新聞:在《軍師聯盟》裡面,你把和吳秀波的私下讨論放進了台詞,這算是角色對你的改變嗎?

翟天臨:個人有時候對于世界的一些看法,有機會融進了角色裡面,把它表現出來而已,這是做演員最幸福的事。有時候,你分不清你是何角色,才會産生這種思考,你借了這個角色的殼,思考了一個問題,就把它演出來了,楊修的世界觀反正曆史記載了,楊修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會不會說這句話我不知道。這場戲對不對?我們也不知道。隻是我在表達。

澎湃新聞:這是你認為好演員的标準之一嗎?

翟天臨:好演員和其他演員的本質不同在于哪?在于“理解”,就是兩個字,它涵蓋了好演員和其他所有的一切人。幹這行的不同,就是理解。

澎湃新聞: 比如說你演了一部都市劇,現在的觀衆可能會覺得,你是都市演員,演了《白鹿原》,一些人會說,你怎麼演個農村戲。他們可能是同一批觀衆。你也去理解嗎?

翟天臨:我理解。所以我要改變我自己,讓他們看到不一樣的我。他們可能沒有看《心術》,隻看了《白鹿原》,認為翟天臨是這樣的。那麼我就努力趕緊多拍一些不同的戲。我們不能要求觀衆太多,我們需要的是觀衆,就要改變自己,去迎合觀衆。

澎湃新聞:入行這麼多年,依然對演戲保留純粹的心嗎?

翟天臨:做演員什麼時候純粹?有演員說哇塞,我不忘初心,我天生是做表演的。挺好聽的,可是我要這麼回答你嗎?沒有哪個演員特别純粹。隻有從職業角度來講,首先你要敬業,然後熱愛觀衆,對自己有要求。

我們又回歸了一個老問題,就是說我到什麼時候我學完了,再來演,大家照樣會喜歡看我的戲。還是雷佳音說過一句話,他說,“唉呀我要是個廚子,我會做飯,我永遠餓不死”。這話我覺得挺實在的,我幹嘛要害怕呀,幹嘛非要迎合市場?遇到我想拍的,我就拍,我拍好它,就是不用那麼急。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11

《白鹿原》劇照

“汝欲學詩,功夫在詩外”

澎湃新聞:對大家那麼寬容,那你自己生活裡看國産劇,會有罵爛劇的時候嗎?可能你是行裡人,理解會更多?

翟天臨:那當然有了!你也有吧。你為什麼要求我不能這麼想?

澎湃新聞:那時候你心裡的感受是什麼?

翟天臨:千萬别哪天讓人這麼說自己。我除了能改變自己,我還能改變什麼?就是自己能夠有點責任感,或者起碼對于審美的要求。

澎湃新聞:看到爛劇的時候,會憂心嗎?

翟天臨:我不擔憂,因為依然有人在堅持拍好劇。不好的東西我根本不去讨論,讨論它有什麼意義呢?

澎湃新聞:博士畢業之後,進組拍戲,看書的頻率有降低嗎?

翟天臨:我覺得看書是一種緣分。書在我這就跟電影一樣,分好看和不好看。我看書并不多,不是特别喜歡一個人總以文化人自居,我也不太喜歡裝有文化的人。有的時候我去看電影,就是覺得它好看和不好看來講,它是不好看的,我也很難說它好看,不論它有什麼樣的文化内涵,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我去看電影,我就要看講故事,故事要是都看不懂,我看它幹嘛,我倒不如去看一個風光片。對不對?

澎湃新聞:有沒有最近看的書可以聊聊的,或者說你覺得印象深刻的書。

翟天臨:一個布拉格的作家寫了一本書(赫拉巴爾的作品《過于喧嚣的孤獨》),說他平時是一個做壓碎機碎書的工作的,可是他卻能夠在回收工作當中,去找到自己,并且開始寫書,我覺得這還挺有意思的。最近可能看的經濟學上面的比較多,還有一本書叫《說謊者的撲克牌》,我覺得可以,大家可以看一下。

對于我們演員而言,你隻看情感類小說那可不行,“汝欲學詩,功夫在詩外”,我覺得盡量打開自己讀書的寬度。這可能是咱今天聊的最有意義的一句話。

翟天臨後來怎麼樣了(專訪翟天臨做我們這行)12

9月6日的#翟男語錄#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