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站起來,垂下眼眸,握緊了拳頭,血滴在地上,形成妖冶的紅。
她朝着門外走去,正眼都沒有看蘇桀然。
悲傷,被親人看到,是心疼;被敵人看到,是痛快;被不親不敵的人看到,是茶餘飯後。
她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不要哭泣。
白雅在藥店裡洗了手,買了傷口貼,自己處理了回去。
劉爽打電話過來,“小雅,我在你家門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白雅也有事情要問劉爽,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在那個軍人家裡,“一會回來了。”
不一會,白雅從電梯裡面出來。
劉爽打量着白雅的臉色。
看她臉色并不好,心裡咯噔了一下。
“爽妞,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了?”白雅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個,我昨晚也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還想來問問你呢?”劉爽心虛的說道。
白雅:“……”
“我也不記得了,先進來吧。”白雅打開了門。
劉爽看白雅沒有追究,立馬就樂呵呵的了。
她跟着進來,一眼就看到茶幾上的化妝品袋子。
“天哪,法國嬌蘭,你中了啦,買這麼貴的化妝品。”劉爽徑直打開了禮品盒,震驚的撐大了眼睛,“這些要二三十萬吧?”
“什麼?”白雅也被吓到了。
她以為就幾萬,還想着有錢可以還,二三十萬?
她沒有那麼多錢的。
劉爽找到了一張購物品,看了一眼,拿起來,搖晃着,“我說吧,二十三萬八千,你發财了?”
“不是我的,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化妝品賣掉。”白雅無奈道。
“賣幹嘛,蘇桀然不是挺有錢的嗎?”劉爽把發票放進禮品袋中。
白雅的眼神黯淡下來,确定道:“我不會用他的。”
“女人必須自立,經濟獨立,這點我支持你。不過……”劉爽愛昧的看着她,“這個是别的男人送你的?”
“昨天一個軍人送的,無功不受祿,以後不會有什麼來往,拿别人東西不好。”白雅解釋道。
劉爽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昨天的男人那麼有錢啊?看來她的眼光很好。
不會往來,那怎麼成。
“還,必須還,這個算賣給我了,我一會把錢都打給你,還他的時候,請他吃頓飯,對了,你們昨晚,那個了沒?”劉爽賊兮兮的問道。
白雅臉上泛起了紅暈,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沒有。你在想什麼呢。”
“那種男人,你就應該撲上去。”劉爽建議道。
白雅腦中閃過顧淩擎冷酷矜貴的模樣,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不是能撲倒的男人。”白雅确定的說道。
“有志者事竟成。你隻要努力就可以了。”劉爽建議道。
“努力了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努力,就一定會舒服點,我和他不可能。”白雅說道,把化妝品袋子塞進劉爽懷裡,“拿去吧。”
劉爽無奈,坐在了沙發上,把錢給白雅轉過去,狐疑的問道:“我給了你錢,你怎麼還給他啊?”
白雅走去冰箱那,拿了兩瓶脈動出來,一瓶遞給劉爽。
“我有他的手機号碼,他說到了軍區門口打電話給他。”白雅說道,坐到了劉爽的旁邊。
她的手機短信響起來。
劉爽的錢已經到賬了。
“現在就打呗,還有時間,剛好請他吃個晚飯。”劉爽笑嘻嘻的建議道。
白雅也不想欠别人錢太久時間。
她從包裡翻出顧淩擎寫的紙條。
上面寫了名字和手機号碼。
劉爽探着腦袋看過去,“顧淩擎。他的字行雲流水,力透紙背,修養很好,學識很高,閱曆也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雅怪異的看了劉爽一眼,“你不去算命可惜了。”
“呵呵,我也這麼覺得,快打,快打。”劉爽催促道。
白雅打電話過去。
三聲,那頭接聽了。
“您好,我是白雅。”白雅局促的開口道。
“嗯。”他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我大約一小時後過來還你錢,方便吧?”白雅單刀直入道。
“過來吧。”顧淩擎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他話那麼少?”劉爽詫異。
“已經算多了。”白雅微笑着說道。
劉爽:“……”
“我有一雙鞋子送給你,我太小了,是牌子的,丢了浪費。”劉爽笑嘻嘻的說道,眼中閃過狡黠。
白雅沒有想多,“謝了。”
白雅剛到軍區門口。
一輛路虎開到她的身旁,停了下來。
車子很面熟。
黑色的車窗降了下來。
顧淩擎凜然的看向她,下颔瞟向車上,“上車。”
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容不得别人的拒絕。
白雅估計他是避諱,所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到了車上,他沒有說話,靠着車。
氣氛很生硬。
“那個,我怎麼把錢轉給你。”白雅局促的問道。
他正眼沒有看她,眼睛中沒有一點溫度,“我不收受賄賂。”
“這不是,是你化妝品的錢。”白雅解釋道。
“如果你不喜歡那些化妝品,丢掉就是了。”顧淩擎冷酷的說道。
說的,不像是笑話,好像是真的。
白雅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不喜歡他這種霸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等于我白收了你的東西,不合适吧,畢竟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顧淩擎深邃的看向她,反問道:“你想和我有關系?”
白雅:“……”
她聽出了他愛昧的成分,這種感覺,讓她很局促,隐隐的排斥,“我有丈夫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顧淩擎看向前面,繼續開着車。
白雅摸不清楚顧淩擎想什麼,煩躁的看向窗外。
“幫我做件事。”顧淩擎沉聲道。
他說的是陳述句。
白雅不說話,抿着嘴唇。
“不問什麼事?”顧淩擎睨向她道。
“既然您叫我,肯定是我可以幫得上的,前天的事雖然後來不記得了,但是,我想您肯定是幫了我的。理所當然,我應該幫我可以幫得。”白雅爽快的說道。
但是她用您。
這個詞,疏離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做我女朋友。”顧淩擎淡淡的說道。
白雅震驚的看向他,一臉不可置信。
“隻是假的。”顧淩擎又加了一句,黑眸瞟向她, “參加一個聚會而已。”
“我結婚了,不适合假裝做你的女朋友吧?”白雅提醒道。
顧淩擎扯了扯嘴角,浩瀚無邊的眼中,就像是隐匿者汪洋大海,意味深長,“正因為你結婚了,我才不擔心,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不是嗎?”
白雅頓了頓。
好像他說的也有道理。
他是不可能對一個有夫之婦有非分之想的,不然,他們昨天早就……
白雅清了清嗓子。
她到底在想什麼!
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劉爽的,接聽電話。
“和那個軍人約會怎麼樣?”劉爽愉悅的問道。
白雅的手機是漏音的。
她懷疑顧淩擎會聽到,很是尴尬,壓低聲音道:“什麼約會,不要瞎說。”
“撲倒,撲倒,撲倒,他肯定會讓你很享受的。哈哈哈”劉爽爽朗的笑聲傳出來。
“你再這樣胡言亂語,我挂了。”白雅有些氣惱了。
“跟你開玩笑的,晚點我有禮物送給你,玩的開心點,撲倒,撲倒,撲倒。”劉爽說完,更快一步的挂了電話。
汽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白雅舔了舔嘴唇。
她瞟向顧淩擎。
他冷酷的看着前方開車。
她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想要解釋。
但是他如果沒有聽到,她解釋又顯得心虛。
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她看向窗外。
車子經過喜來登大酒店。
蘇桀然摟着一個嬌俏的美女走出來。
他心情不錯的和懷中的美女低語,耳鬓厮磨,随即又是露出邪魅一笑,壞壞的在女人額頭上親吻一下。
白雅緩緩的别過臉,靠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眸,淡漠的看着前面。
氤氲在眼中聚集,又擴散開來。
就像是感情一樣,把所有對蘇桀然的記憶都壓縮在最深處的那個小房間。
不去碰,不去想,就不會心疼。
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蘇桀然的電話。
她停頓着,沒有接聽。
手機又響起來。
她接聽了。
“你在哪裡?”蘇桀然一貫輕佻的語氣。
話筒裡時不時還有女人嬌笑輕喘的聲音。
“我在哪裡?你似乎管不着。”白雅湧現出一絲怒氣在清冷中顯現。
“一小時内,回你的公寓,我去你那裡。”蘇桀然冷冷的說道。
白雅挂了蘇桀然的電話,把手機關機,丢進包包裡。
顧淩擎睨向她,“我可以現在就放你下車。”
“不用。”她決絕的看向前面。
顧淩擎深諱的眼中流淌過憐惜,眉頭擰起來,心中也煩躁,加快了速度,行駛在馬路上。
不一會,
汽車開到了碼頭。他們在有着顧字旗幟的大遊輪前停下來。
顧淩擎幫白雅打開車門。
她從車子上下來。
未完待續......
書名《葉羅旭追瑾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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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語跟我一起大罵陸家的人一番,然後話鋒一轉問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江予遲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好像真有什麼隐瞞的?連我都開始好奇了。”
又繞回這個讓我頭疼的問題,我不能正面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人家不願讓别人知道,我們該保密的自然要保密了,這也是做人的基本底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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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我,不追問江予遲的事,連忙道謝:“謝謝你,小喬,要是他們也能像你這樣善解人意通情達理該多好,也就不會有昨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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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提陸家人,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清涴應該跟你說過我已經決定要愛江予遲吧?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嗎?”
喬思語沒好氣的說:“那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看法呢?”
我有點尴尬卻态度堅定:“額……如果勸我就算了,我主意已定,我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但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做,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喬思語輕哼了一聲:“心理準備?怎麼?你這是要跟我絕交嗎?就為了一個男人枉顧我們多年情誼?宋清雅,你丫的要不要這麼見色忘友啊?”
我哪有這意思,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隻是怕你到時候接受不了這麼水性楊花的我,所以想讓你先做好我會跟江予遲在一起的心理準備。”
喬思語無所謂的道:“哦,那你盡管放心好了,隻要你自己覺得真的幸福,别說是跟江予遲在一起,就算你哪天找了個女人我也會站在身後挺你。”
我感動不已:“謝謝你,還是你對我最好了,不過找女人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否則我還不早把你掰彎了,現在我有江予遲這麼好的男人就更不會了。”
喬思語狐疑的道:“他真有這麼好嗎?你不會是因為他昨天對你英雄救美就以身相許吧?寫小說呢?演戲呢?玩兒呢?你可不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我笑了起來:“怎麼會?說出來不怕你說我不要臉,其實我早就對他芳心暗許了,我設計的第一套衣服就是給他的,可惜我現在卻把事情搞砸了,唉……”
喬思語關切的問:“怎麼搞砸了?”
我難過的歎氣:“他生氣了,因為昨晚我錯的太離譜了,我真的好後悔……”
喬思語溫柔的安慰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你跟陸景川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不是說他很好嗎?既然這麼好,那隻要你哄哄他,他應該會原諒你。”
“我現在恨不得把心挖出來捧到他面前,讓他看看我心裡住的到底是誰!小喬,我是真對他動心了,這種感覺和當初跟景川在一起完全不一樣,感覺很奇妙。”
“丫丫,不管你喜歡的是誰,我都支持你,别管旁人的眼光,既然已經分手了,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又如何?”
“我覺得自己很賤,明明都已經嫁給了江予遲,也早已經喜歡上了他,卻還擔心着景川,這算不算是腳踏兩條船?吃着碗裡的還瞧着鍋裡的?我覺得對不起他。”
“這不是賤,隻是太善良了而已,撇開昨晚的事不說,江予遲确實傷害了你們,有錢是陸景川,被迫分手還眼睜睜看着你出嫁,如果他真愛過你,肯定要傷心死。”
“可惜這種善良卻讓人惡心,就像聖母婊似的,對江予遲我真的很過分,我一直在傷害他,不過以後我不會了,經曆了這麼多,我終于知道誰才是我應該珍惜的人。”
“知道了就好,人最怕的就是迷茫,像我現在一樣,明明不想跟楊家聯姻,卻連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不知道,其實你很幸運,我很羨慕你,因為至少你有過愛情。”
“我相信你也一定會有的,我們都要幸福,要為幸福而努力……”
這個電話打了很久,挂了電話我出去看了一下,書房的燈還開着,江予遲這麼晚了還在忙,他總是這麼辛苦。
要是換做以前我會敲門叫他,讓他早點休息,但是現在,我站在書房外良久,好幾次都長了口卻終究還是沒有吱聲,我不想惹來他任何的不滿。
我看他今天一直都對我愛答不理的,覺得他今晚應該又不想跟我一起睡,以免他累了一天還要去睡客房那張硬床,我先去把床給霸占着了。
今晚又是個難眠之夜,我滿腦子想着他,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他離開了書房,顯然是忙完了去主卧洗澡,那他應該知道我在客房。
奇怪的是,良久的靜谧之後,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但沒有開燈,我隐約間看到有道黑色的影子走到了床邊,然後輕輕的在我旁邊躺下。
我明明已經特意把主卧留給他了,他怎麼還是來客房睡?
難道沒看到我不在主卧嗎?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出聲,隻能暫時裝睡,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結果他卻翻了個身,側身輕輕的抱住了我。
我身子一僵,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越發的看不懂他,他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他抱手上的力道松了些:“還沒睡?”
“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還是不敢輕易動,隻能慶幸沒開燈,他看不到我此刻窘迫又疑惑的表情。
“很晚了,睡吧,以後别睡這麼晚了,女人應該睡美容覺。”他語氣很溫柔,一如昨晚之前的他,可這突然的轉變卻讓我有點無所适從。
“你……不生我氣了?”從他此刻對我的态度來看,他是故意來找我,但他是怎麼想通的?這是決定要再給我一次機會還是别的意思?
他語氣很嚴肅,也很堅定:“不,我還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我的心猛的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揪住了,疼的我鼻子發酸眼睛發澀:“那你……”
他微微歎息一聲:“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它已經被你偷走了,在你徹底殺死它之前,它将一直屬于你……”
我感動又心疼,眼淚洶湧而出,心裡有着千言萬語卻卡在了喉嚨裡,最後隻嗚咽着嗓子喊出了三個字:“江予遲……”
他的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我願意為你去學,因為,宋清雅,我喜歡你!”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翻身撲進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江予遲,我也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原諒我的膽小自私,原諒我一直不敢承認!”
他準确無誤的吻上了我的眼睛,吻去我的淚水:“三生有幸,得你喜歡。”
我又哭又笑的像個瘋子,毫無章法的在他臉上亂吻一通:“我的餘生,還請多指教!”
他吻住了我的唇,我們第一次吻的這麼忘情又熾烈,情到濃時我明顯感覺到他已經有了反應,我想要把自己交給他,他卻拒絕了我。
我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大截:“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他放開了我起身離去,聲音帶着點沙啞:“不是……我隻是不想在你帶着愧疚的情況下占有你,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留下的是最美好的回憶。”
最美好的回憶麼?
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能跟陸景川在一起這麼久還保留着清白身,現在我很慶幸當初的堅持,否則我怎麼有機會把最好的自己給江予遲?
想當初陸景川在明知我反對婚前性行為的情況下還明示暗示過要我,如今江予遲明明欲-火-焚-身了卻主動拒絕我,就這份心思又豈是他比得上的?
江予遲比陸景川好太多了,我現在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喜歡他,相反的,如果我不喜歡他,那才叫真的瞎了眼。
我慶幸遇到了江予遲,我更慶幸不擇手段把我娶回家,而我最慶幸的是他喜歡我。
本以為江予遲今晚會住在主卧,結果他竟然回來了,身上冷冰冰的。
不用問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沖冷水澡了,這畢竟是在家快速消火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好在現在天氣還熱,否則我真怕他會感冒。
為免再挑起他的沖動,我不敢靠他太近,但他自己卻貼了上來,還抱住了我,冰涼的身體慢慢變熱。
我輕輕掙紮了一下想退出去,他輕咬着我的耳朵提醒:“别動,就這樣讓我抱着吧,再動我怕控制得了自己,卻控制不住我們家老二。”
我們家老二,那不就是他的……
我老臉一熱,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但很快又放松下去,就這樣靠在他懷裡慢慢睡了過去,結果卻做了個春-夢,看來我的第二春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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