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炒粉條,沒有肉,不是酸菜炖粉條,一般炖的會加肉。
這道菜大多數飯店都沒有,但是不代表這道菜不好吃,相反,味道非常好,可以說香入靈魂。
可至于沒有流傳開,是有原因的。首先賣相不好,黑乎乎一盤,一般人不敢下筷。其次 ,這種酸菜不常見 ,和東北的老酸菜不同,屬于中原西南偏遠山區才有的。
小時候家境不好,七八歲的孩子天天嘴饞,偷東家桃摘西家梨,沒少挨罵。暑假在山上烤麥穗,半黃不黃的麥穗連麥稈綁跟棍子在火上烤兩三分鐘,嘴巴一吹麥殼皮飛走,一粒粒麥子透着濃濃清香,吃起來别提多美味了。玉米也是,半熟不熟的最好,趁熱趕快啃,真香呀!烤紅薯一定要烤熟了,最好是帶點焦香的。
所有這些都抵不過媽媽炒的酸菜粉條了。哥哥要去鎮上上初中,每周五回來,周日去學校。周日中午吃過飯後,媽媽把酸菜從缸裡撈出來,反複清洗,剁成指甲大小,粉條用開水燙5分鐘,蔥和蒜切成末。我搶着來燒火,媽媽拿出不多的豬油,放入鍋裡,滋啦滋啦的響。炎熱的夏天,竈裡的火紅彤彤的,有些調皮的飄出竈門。媽媽拿着鏟刀,左右翻炒,汗水從額頭、臉頰不停湧出,後背早濕透了。我一邊添着柴火,一邊抹着臉上的汗水,喉嚨幹幹的,快要粘起來,想要吞下口水。滿滿的香氣撲了過來,分不清蒜香、蔥香,還有酸菜的香氣。
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媽媽也炒酸菜,沒有粉條,從來沒有這樣濃的酸菜香氣。炒好以後,裝入玻璃瓶裡,就是哥哥一周的菜了。鍋裡總會剩一小碗。“媽,香不香?”我趕快問。“來!”媽媽說着,給我一雙筷子和一塊饅頭,用饅頭夾點酸菜粉條。真香,酸菜又酸又香,粉條又酸又滑,就着饅頭,這味道我至今難忘。
現在條件好了,酸菜粉條可以敞開了吃。隻是身在異鄉,沒有老家的酸菜,沒有老家的粉條。遠離家人,格外的想念家鄉的酸菜粉條,格外的想念家裡的父母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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