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武士版畫?“生肖版畫”,好像是新詞,但用生肖形象做版畫這件事兒,卻是早就有了對它的記憶,始于大學時代:每逢歲末年首,版畫系的老師和同學們就會在日常繁忙中,抽一點空,用自己熟悉的版畫方式,動手制作一些版畫賀年卡,相互贈送交換,表達新舊年歲交替之際的問候和祝願其中,就有不少是以當年值歲的生肖動物為形象的“生肖版畫”,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十二生肖武士版畫?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生肖版畫”,好像是新詞,但用生肖形象做版畫這件事兒,卻是早就有了。對它的記憶,始于大學時代:每逢歲末年首,版畫系的老師和同學們就會在日常繁忙中,抽一點空,用自己熟悉的版畫方式,動手制作一些版畫賀年卡,相互贈送交換,表達新舊年歲交替之際的問候和祝願。其中,就有不少是以當年值歲的生肖動物為形象的“生肖版畫”。
十二生肖的起源或與遠古部落的圖騰崇拜有關。在這些日常或精神生活中常見的動物,都被人賦予了内涵豐富的傳說和闡釋,人格化的性格屬性随之固化,融入并廣泛地影響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例如婚配上的男女屬相之相克或相合、關于本命年的禁忌等等。
如今,十二生肖身上的神秘性、以及其與所謂命理、命運之間關系的認知已逐漸淡化,隻是作為一種方便記憶的紀年符号系統而留存下來。留存的原因之一,是人們仍然願意把它們作為一種祥瑞的符号,寄予美好期許,在歲末年首,相互贈與;以這些祥瑞符号為主題的年畫、剪紙等,也已經有悠久的曆史。而版畫家們創作的“生肖版畫”又與傳統的視覺作品有所不同,另具特色。
生肖版畫在體裁上更類乎小品,多用于傳達新年來臨時的祝福或願景的媒介,其内涵便與藝術家日常創作的作品有别,藝術家的心态,便會顯得自由而輕松,各種奇思異想和别出心裁的表現也随之湧現。
在藝術家手下,生肖形象自帶的性格屬性,例如虎的“威”、兔的“萌”、猴的“皮”,經常會得到更誇張的強調和凸顯。但同時,藝術家也經常會反其道而行之,為動物們改換性格面目,諸如憨态可掬的虎、調皮搗蛋的兔,或是野性十足的牛;明明是不按常理出牌,卻能在反差中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無論是正說還是反裝,生肖版畫中動物們的人格化傾向,幾乎是無一例外地被表現得更為強烈而明顯。
既是用于賀年,在表現形式上渲染喜慶祥瑞的氣氛,突出歡樂熱烈的情緒,就成了包括許多生肖版畫在内的賀卡類作品的共同之處,但也有很多藝術家不喜落入常套。他們經常借題發揮,放飛自己的想象力。
虎年時,筆者曾收到來自西安美院楊鋒的一幅生肖版畫賀卡,主角是虎和人。虎匍匐溫順,而人則卷袖坦腹,顯得放肆無羁;更配以文字曰:“虎年生膽圖老虎屁股不大酒後敢摸”,既是借虎說事,同時也是借用了“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那句老話而反其意用之。巴掌大小的畫面中,文意和畫意交織,用刀也醉意十足,頓生别樣的妙趣。娛人之餘,當然也可視為作者的襟懷和文思的袒露。
引文字入畫,點出主題或作為讀畫的向導,并非版畫的常用手法,但在生肖版畫中卻屢見不鮮。新年伊始,收到中央美院廣軍先生作的鼠年賀卡,主角是一貓一鼠,小鼠正挺胸告誡滿臉疑惑的大貓,圖中文字則為“今年聽我的貓年聽你的”。文字和畫面都不複雜,卻在簡明中以巧思妙想引人粲然,忍俊不禁,同時也為作者的豐富想象和幽默性情所深深折服。
這兩幅作品以巧妙的構思和簡潔的畫面取勝的表現手法,非常類似于漫畫,是一種巧合。而在漫畫手法之外,類似于卡通風、裝飾性處理等簡明扼要或誇張強調的圖像形式,同樣也是生肖版畫中常用的手法。這使人想起國内外的早期創作版畫,曾與當時的書裝、插圖、繪本、招貼等文化産品的制作緊密結合,為适應印刷工藝和欣賞效果,版畫家們所采用的,大緻上就是此類風格形式。
當然,在風格手法方面,同樣也有意外。鼠年伊始,朋友圈裡時時刷屏的各種生肖版畫中,溫州老鄉曾雷先生用銅版美柔汀技法制作的《鼠大錢》便十分出人意表。深邃的黑灰色空間和炫目的高光亮白之間,具有強烈的金屬質感的金色鼠頭,一望可知是耗時耗力之作,很難用“輕松”來形容。青年女藝術家徐那的木口木刻作品《子鼠庚新》,同屬精細之作而又不獨精細,謀篇布局、形态刻劃、色階建構等等,均一絲不苟,俨然是一幅宏篇的氣勢,也突破了我們關于生肖版畫樣貌的習慣認知。
風格手法的日趨多樣,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版畫發展成果的折射;互聯網的發達普及,也給今天的版畫家們提供了更為便捷的傳播途徑。從印刷廠坊中破門而出的創作版畫,不再以量化的複制為第一訴求,卻也仍然具有可複制的天然屬性。這種屬性在生肖版畫身上,僅體現為極小範圍内的傳播,如同本文開頭部分所述,能得以分享者寥寥,無非是作者的親朋或同行同好而已。如今,網絡媒體使模拟圖像的傳播無遠弗屆,以至于催生出“生肖版畫”這個新詞,自是功德無量;卻也反之令人更為珍視得以收藏原作的緣分。
畢竟,經藝術家之手撫摸過的生肖版畫原作,雖小,也是有溫度的。
(作者系中國美術學院版畫系教授 張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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