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過去的2020年，遊戲是全球最受資本關注的領域，而與遊戲業相關的公司也因此創造了IPO或者融資估值曆史，比如近幾天H輪融資1億美元（累計将融資1.4億美元）的遊戲玩家社區Discord，估值就達到了70億美元，與年初的35億美元估值相比翻了一倍。

比較有趣的是，Discord和12月初被CRM巨頭Salesforce斥資270億美元收購的Slack有着非常相同的發展軌迹，兩家公司的創始人都是遊戲愛好者，都做過遊戲公司，并且都在失敗之後，根據遊戲衍生的功能做了款軟件，并且得到了資本的青睐。

不同的是，Slack是一款為工作設計的聊天軟件，而Discord最初則是為遊戲而設計的聊天軟件和玩家社區。

不信，你可以看看兩家公司創始人的故事梗概：

Slack：創始人Stewart Butterfield是一個遊戲熱愛者，他原本想要創造一個“永遠不結束”的遊戲但失敗了，随後打造了Flicker，把Flickr賣給了雅虎；然後給另一款遊戲《Glitch》籌集了1000萬美元，遊戲失敗之後，推出了Slack。

Discord：創始人Jason Citron也是一個遊戲熱愛者，他打造了一個叫做《Aurora Feint》的遊戲但失敗了，随後打造了OpenFeint，并且以1.04億美元賣給了GREE；然後籌集了1000萬美元做另一款遊戲《Fates Forever》，失敗之後推出了Discord。

兩人最終都打造了估值數十億美元以上的業務，這讓筆者不禁大開腦洞：如果我現在開始做一款遊戲，然後遊戲失敗，會不會最終也能有一個成功的項目？

當然，這隻是腦海中一閃即逝的玩笑。因為Discord巨大的成功背後，實際上有着不同尋常的艱辛。

累計融資4.2億美元，估值70億美元的Discord或将上市

不過，在講Discord的故事之前，我們不妨看看Discord到底有多成功：

據GameLook了解，本輪融資由Greenoaks Capital領投，Index Ventures也參與了投資，此前投資者包括Greylock、IVP、Spark Capital、騰訊和Benchmark等公司，随着1.4億美元H輪融資完成，這家總人數隻有250人左右的公司吸引了4.2億美元投資，估值超過70億美元。

實際上，Greenoaks Capital曾在2018年的時候就為Discord領投了1.5億美元資金。此前，歐美有消息稱Discord即将發起上市前融資，文件中的每股價格為280美元，而G輪融資時的股價為144美元。

兩次領投的Greenoaks Capital創始人兼執行合夥人Neil Mehta說，“Discord是聚集社區最佳的場所，不論是一起玩遊戲、交換遊戲技巧還是在一個項目上合作。我們認為Discord将随着人們互動的無限創新而進化和增長，最終将全世界數十億人連接起來，我們很幸運與Jason、Stan和整個Discord團隊繼續長期合作關系”。

正如爆款遊戲和玩法能夠占據大量市場份額一樣，玩家們用來溝通的平台同樣可以做到巨大的影響力。Discord近些年來的增長速度可以用爆發式來形容，與一年前相比，MAU實現了翻倍，達到1.4億，每天的下載量達到了80萬次。

負責年初1億美元領投的Index Ventures公司代表Danny Rimer說，“與直接把内容扔給你不同的是，（Discord）為你和朋友們提供了共享體驗，我們非常欣賞Discord為社交溝通所做的貢獻，就像Slack為工作溝通帶來的幫助一樣”。

當然，備受關注的遊戲社區也不是沒有遭遇過頭疼的問題，Discord同樣遇到過玩家言論不和諧等問題。不過，随着H輪融資1.4億美元的結束，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是，該公司的G輪融資（1億美元）才剛剛結束六個多月，足以看出Discord和它的投資者們在遊戲玩家社區之外，還有着更大的野心。

遊戲熱愛者

對于熟悉遊戲業的讀者來說，Discord可能早已經是玩家圈知名的聊天工具，但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這家公司的CEO兼創始人Jason Citron實際上最早是做遊戲開發的，并且在2012年的時候就做了業内首款MOBA手遊，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和很多成功者一樣，Jason Citron很小就喜歡遊戲，并且中學開始就已經用業餘時間做遊戲研發。

Discord公司CEO兼共同創始人Jason Citron

Citron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熱衷于修電腦，當時是1980年代，微軟的3.1系統還沒有出現。他此前接受采訪時提到，“真正接觸遊戲是稍微大點之後去一個有NES主機的朋友家玩，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玩《超級馬裡奧兄弟》的場面，那是我當時長那麼大見過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幾年後，Citron的家庭搬到了佛羅裡達州南部，他接觸到了第一節電腦課，“那不是編程課，但我在那裡認識了後來教我寫代碼的朋友。13歲生日的時候，我參加了一個過夜聚會，所有人睡熟之後，我們一夜沒睡，自學了QBSIC語言，我們做了一個簡單的文字RPG，靈感來自于《最終幻想7》，你可以釋放魔法并且在屏幕上畫出圈圈，我被深深吸引了”。

長大之後，Citron玩了很多種遊戲，甚至因為投入太多的時間玩《魔獸世界》，而差點沒能大學畢業。

成為企業家，則是受到了祖父和父親的影響，“我的祖父就是個企業家，他曾在1900年代和曾祖父創辦了最早的電子咨詢公司之一，還給我買了人生的第一台電腦。我的父親也是個企業家，他在鎮上有兩家哈根達斯商店，總是很早就去開店、加班很長時間，但他灌輸給我的價值觀，讓我腳踏實地保持謙虛，至今仍有影響”。

父輩的影響，讓Citron很早就有了為自己工作的念頭，并且在十三四歲的年紀就開始幫别人修電腦賺零花錢，16歲左右的時候，Citron有了真正的副業。“我記得當時是一個晚上吃過飯之後，我問父母如何收到其他人的網上轉賬，他們聽了之後有些驚訝，可能認為我在做非法的事情。于是我解釋說，有人想付錢讓我為他們的網站寫代碼，父母就給我開了一個銀行賬号”。

Citron一直都想創辦自己的遊戲公司，但苦于沒有具體的想法，直到一次搬家，讓他歪打正着認識了帶來創業機會的Rohan Relan。

首個遊戲公司的“失敗”

真正創業之前，Jason Citron用了幾年的時間在遊戲公司工作。加入Double Fine做主機遊戲《Brutal Legend》之前，Jason Citron曾在Stormfront Studios磨煉了自己的編程技巧，随後還加入了遊戲和移動孵化公司YouWeb，在那裡，他作為共同創始人，與Danielle Cassley創辦了手遊公司Aurora Feint。

他說，“創辦一個公司、招聘一個團隊，跟我在高中時候自己做咨詢業務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先在遊戲行業找了份工作，做了幾年的主機遊戲研發”。

在工作期間，Citron還搬到了一個房子裡與9名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學院學生合租，也正是這時候，他認識了Aurora Feint的關鍵成員。“那時候我自己住San Rafael很無聊，盡管已經工作了，但我的年紀和他們相仿，因為我也剛剛從佛羅裡達州的Full Sail University大學畢業不久”。

搬過去6個月之後，YouWeb創始人之一的Rohan Relan也搬了進來，他有一天在客廳提到與叔叔Peter在創辦移動和遊戲孵化器YouWeb，希望找開發者過去創辦公司，Citron對此很感興趣，于是就加入了YouWeb，并在那裡認識了共同創始人Danielle Cassley。

加入了YouWeb之後，Citron終于有機會将自己的兩大愛好（RPG和解謎）融合起來，最終做出了OpenFeint。當時是2007年左右，首款iPhone剛發布不久，Citron認為終于有了将PS1遊戲帶到小屏幕的機會。

他說，“我覺得蘋果公司當時也不知道他們将如何改變遊戲行業，或者說将成為手遊領域舉足輕重的平台。它塑造了大量的成功公司，我經常參加獨立遊戲大會，并且與很多個單槍匹馬的開發者聊天，但他們一些人一夜之間就成了百萬富翁，這讓人不可思議。還有些人不知道該怎麼用自己的遊戲賺錢，到底是直接收費還是用廣告？現在看來很明顯的事情，在當時都沒有足迹可尋”。

有趣的是，盡管賣出了1.04億美元的天價，但OpenFeint最終的形式并不是Citron想要的模樣。“我們最初是打算做一個讓其他開發者可以參與的《魔獸世界》口袋版，本來打算發布免費版本，然後通過發布付費版本收回成本，當時免費模式在Facebook很火，但iOS甚至還沒有支持内購，所以我們想到了一個比較古老的方法”。

不過，Aurora Feint付費版在2008年發布到App Store之後，Citron和他的團隊很快意識到，99美分是付費遊戲最成功的定價點，而自己7.99美元的價格是行不通的，雪上加霜的是，團隊資金已經見底。

“我們當時還剩下兩個月的資金，随後發布了一個休閑版Tower Puzzles的表現也不好，這時候我們的用戶量已經超過了100萬，但卻沒有人給我們付費，因此公司沒有收入。當時我記得還打電話給父親，說幾周後我可能會搬回家住，因為公司運營不下去了”。

在與Peter談到如何處理團隊遊戲和技術的時候，Citron提到他們所做的事情其實是移動版的Xbox Live，而且蘋果和微軟都沒有做，Peter立刻意識到在Aurora Feint 2遊戲内，實際上是首個實時MMOG。

“他認為我們可以把這項技術拿出來，然後當做SDK給其他人使用，我們決定試一次。但當時已經沒有了資金，投資人表示，隻要有足夠多的開發者感興趣，我們就能得到額外的資金支持，随後我們宣布OpenFeint私人版測試，得到了數百名開發者注冊，随後的事情就是曆史了”。

OpenFeint的推出比蘋果公司的Game Center更早，由于SDK免費，Citron采取了手遊商店等收入分成的方式獲得收入，他表示，在獲得投資方面，與拿到資金同樣重要的是，能從投資者那裡學到東西。

“我們2009年底第一輪融資是來自日本的DeNA，他們一直都有與我們同樣的業務并且非常成功，所以這是有意義的。第二筆融資500萬美元來自中國公司第九城市，他們想獲得我們平台授權并且在中國運行，這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增長，因為中國是個巨大的市場。2010年底的時候，英特爾資本也參與了第二輪融資，投了300萬美元，他們是非常優秀的合作夥伴”。

OpenFeint的增長非常可觀，它獲得了1.2億用戶量，接入了7000多款遊戲，一時間風光無限。

當然，Citron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難題，“讓我最難過的時刻就是蘋果宣布了Game Center，但最終結果是非常好的。隻不過，當時我覺得壓抑的不能呼吸，我在家裡的沙發上看着Scott Forstall走上台宣布，心情糟糕極了，因為我的對手名單上，多了一個蘋果公司”。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OpenFeint的優勢并不是比蘋果公司更早做這個服務，而是更好的理解遊戲開發者，“而且我們是跨平台的，所以Game Center推出之後，OpenFeint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覆蓋率還實現了翻倍”。

談到OpenFeint的時候，Citron說，“創辦公司的過程充滿了起起落落，成功的時候很容易說，比如拿到首筆大額融資、在中國開設辦公室、天價賣掉了公司。但失敗的時候很難說出口，隻不過，失敗讓你學到了很多東西”。

“生不逢時”的《Fates Forever》

Citron将手遊社交平台OpenFeint以1.04億美元價格賣給GREE的時候，他還隻有26歲，從生意的角度來說，這是個巨大的成功，但從個人情感來看，他認為自己是極其失敗的。

“外人看來，賣掉公司再創業是幹淨利落的，但其實對我個人的情緒影響很大，創辦OpenFeint的時候，我本來想做很大，想讓人們花更多的時間在遊戲裡溝通，因為我人生的很多美好記憶都是通過玩遊戲得到的。我希望可以一直做下去，但後來發現事與願違”。

對于賣掉公司這件事，Citron并沒有給出太多的解釋，因為涉及幾家上市公司。但他表示，賣掉OpenFeint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其實這個決定因為一個關鍵的決策：我們是想要C輪融資，把OpenFeint變成更高收入的公司，還是把公司賣掉讓能夠找到更好業務模式的人來接手繼續做大？最終，GREE同意收購，所以我們就決定賣掉公司”。

離開了15個月之後，Citron決定繼續創業，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經曆了很長時間才從“失敗”中恢複過來。

“當時我覺得自己失敗極了，做那麼大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OpenFeint是我的嘗試機會，但我搞砸了。嚴格來講，從經濟上來說收獲很大，但情緒上來說，我那時候很失落，所以随後幾個月的時間裡我都在休假、放松，與我當時的女朋友、現在的妻子一起玩了很多遊戲。又過了半年之後，我在做一個概念原型，我想再試一次，再次創業”。

《Fates Forever》遊戲截圖

這個決定的結果，就是創辦了Hammer & Chisel公司，第一款也是唯一一款遊戲，就是業内首款平闆MOBA手遊。

把OpenFeint賣掉之後，Citron在GREE工作了幾個月，那裡的一個朋友介紹他認識了Vishnevskiy。于是，兩人在2013年決定做他們都喜歡的事情：遊戲研發。一年之後，它們的平闆遊戲《Fates Forever》發布，這是一款類似《英雄聯盟》的3V3多人戰鬥遊戲，但卻從未獲得成功。

當時是2012年，iPad還是新事物，Citron以為自己在PC平台非常喜歡的MOBA遊戲能在移動平台很火，與此同時，他和團隊還在做一個專注于移動平台的溝通軟件。“我們的計劃是先做MOBA手遊，獲得一定的成功之後再做Discord，這樣就可以持續的做遊戲研發”。

隻不過，由于多種原因的限制，測試了2年、最終在2014年發布的《Fates Forever》，沒撐過一年就宣告停運，命運再次跟Citron開了玩笑，他沒有想到的是，2015年遊戲關閉之後，在地球的另一端，同樣是MOBA玩法的《王者榮耀》，随後成為了騰訊的“提款機”，并且創下了單平台25億美元年收入的記錄。

兩款遊戲失敗之後，Discord終于爆發

如今，兩人打造的Discord已經擁有超過3億注冊用戶，1.4億人每月都在這個社區交流溝通，他們每天都投入40億分鐘用來聊天。

近日接受福布斯采訪的時候，Discord兩名創始人都顯得很輕松：35歲的Jason Citron戴着眼鏡、留着胡須，31歲的Stan Vishnevskiy臉上看起來有些胡子邋遢。

從遊戲公司到聊天軟件公司，這是一個很痛苦的轉型，Hammer & Chisel撤掉了遊戲研發團隊，裁掉了公司三分之一的人員，将很多人轉移到了新崗位，并且用了半年的時間改變公司以及文化。

遊戲關服之後，Vishnevskiy建議開始做遊戲研發時候的社交網絡項目。有意思的是，Discord的想法不是來自兩名創始人，而是一名員工提出的創意，随後整個團隊覺得可行，于是就在研發《Fates Forever》的同時，開始了Discord項目，當時主要用來給内部遊戲提供聊天功能。

這或許就是打造強大創始團隊帶來的優勢，有時候，隻要你給了足夠的自由度，他們就可能給你帶來數十億美元的生意。

2015年的Discord截圖

經過了五個月的研發之後，團隊發布了Discord的首個版本，這不是最小化可行性産品，而是具有完整功能的應用，它是由18人團隊打造的，但已經擁有了如今的大部分功能。隻不過，産品發布3周之後，Discord一個用戶也沒有。

他們使用的首個推廣渠道是Reddit，團隊在不同的頻道讨論Discord，最終帶來了首次用戶增長。第二個獲客渠道則是Twitch，他們給Twitch增加了一個接口，讓主播可以直接與粉絲語音聊天（可封禁或選擇用戶），并且提供了隐私保護功能。

嚴格來說，Discord擁有的功能，用戶們在其他地方都可以找到：一方面，它的很多功能與Slack相似，既有公開頻道，也有私人房間；它還很像Reddit，有着持續的文字聊天頻道，你可以從頭開始看，也可以從登陸當時的頁面看下去，它用很簡單的方式展示用戶在線與否的狀态。

但是，将這些功能融合起來之後，Discord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網絡上四處閑逛，而不是在工作，目前沒有人做到與Discord相似的東西，社區可以決定誰能使用特定工具，并且按自己的意願設計空間。如果開啟視頻聊天，還可以選擇觀看誰的視頻，而不隻是決定是否參與，你還可以同時參與多個視頻聊天。

從技術角度來說，實現這些功能并不容易。Vishnevskiy說，“它需要不同的方式來構造這個系統”。Discord用了很長時間來讓手機與PC版本之間的語音聊天無縫切換，而且還在持續解決延遲問題。

Discord早期研發團隊

談到成功原因的時候，Citron提到，“我們有效解決了人們玩遊戲的時候遇到的問題，你在玩遊戲的時候想和朋友聊天，你希望這個聊天與自己的生活不沖突，Discord是首個對PC遊戲玩家有意義的語音聊天應用。Discord的增長完全是靠口碑推動的，而人們之所以喜歡它，是因為滿足了他們的真實需求，因為這原本是我們給自己做的功能”。

在Discord之前，TeamSpeak和Ventrilo是最受（想和朋友一起遊戲并聊天的）歐美PC遊戲玩家歡迎的應用，然而，這些應用有着典型的延遲和複雜等問題，玩家們還需要租賃第三方服務器，每月支付費用才能實現流暢聊天，然後發郵件告訴朋友IP地址，下載一個應用，通常這些應用設計很過時，且操作起來比較複雜。

當然，在5年的過程中，Discord也遭遇過其他的嚴重挑戰，比如2017年的Charlottesville事件，就讓團隊加大了對玩家社區不和諧言論的警惕。

2017年開始，Citron和他的團隊決定對Discord社區采取監管措施，淨化了社區聊天環境。随後，越來越多的YouTube和Instagram主播開始用它來和粉絲們直接溝通。在讀到了一篇有關Discord的文章之後，團隊決定做一次60分鐘的深度用戶調研，并列舉了23個問題。

Discord的調研問卷收到了大量的反饋，讓他們對用戶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很多人用Discord并不隻是玩遊戲，而且不少人發現應用難以上手。該公司決定簡化用戶體驗，2020年5月份的時候，Discord推出了服務器（房間）内視頻聊天功能，還上線了屏幕共享功能，他們希望這些功能可以吸引需要虛拟學習工具的用戶。

Discord今年加入的視頻聊天功能

與很多聊天軟件不同的是，Discord沒有廣告，而且收入主要來源于兩個不同版本的Nitro訂閱服務，經典版的4.99美元月費（49.99美元年費）和升級版的9.99美元月費（100美元年費）。

兩個訂閱計劃都可以讓用戶定制自己的用戶名、在不同聊天服務器使用定制表情，并獲得更高質量的直播和下載速度，它還開設了自己的遊戲商店，但随後悄然關閉了這個不太成功的業務。

Jason Citron表示，随着新一輪融資的完成，Discord将向遊戲之外擴張。“我們非常謙卑和榮幸的是，Discord成為了衆多令人難以置信和多樣化社區打發時間的場所，展望2021年，我們對産品感到興奮，并且計劃利用這筆資金将Discord做的更好，既為免費服務，也為我們的Nitro訂閱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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