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簡介:
相親相到白月光,不料白月光性情大變。
破鏡重圓,猛吃回頭草。
三年前,顧拙言和莊凡心啪叽一撞,沒撞出任何火花,擦肩而過。
三年後顧拙言和莊凡心成為鄰居兼同學,繼而發展為初戀情人,最終以分手收場。
又十年過去了,再度重逢,卻發覺當時隻道是尋常,這人怎麼換了個德行……
内容摘抄:
洛杉矶那邊,一切入學手續已經辦妥,八月一号傍晚,莊凡心發來了航班信息。顧拙言當晚回大家庭睡的,恰好第二天是周末,睡了個懶覺,起床後準備去機場接人。
天氣相當熱,顧拙言洗個澡不吹頭發,勾着車鑰匙從樓裡出來,經過主樓,顧寶言立在台階上瞅着他:“你就穿成這德行?”
顧拙言穿着黑T仔褲,輕便的球鞋,他一打量那丫頭,居然沒穿得像女警,燙了微卷的長發,高跟鞋連衣裙,帶着精巧的耳環。他反問:“你要相親啊?”
顧寶言跑下來:“我要跟你一起去機場!”
“你行行好吧。”顧拙言無力地說,但知道沒用,沒走到車庫就被挽住手臂,“我先警告你,今兒凡心的爸媽也回來,名義上是兩家人正式見面,你給我老實待着。”
顧寶言說:“我也沒幹嗎呀。”
上了車,顧拙言發動引擎:“矜持點,别粉絲見了偶像似的,哪怕你裝一天大家閨秀,完事兒我給你發紅包,乖。”
顧寶言嗤之以鼻:“我稀罕你那二百嗎?”
一路風馳電掣到機場,暑期人多,接機口外站滿了人,沒等多久,莊凡心夾在一群乘客中出現,白T仔褲,球鞋,心有靈犀的和顧拙言情侶裝。
倆仨月沒見,怪想的,顧拙言張開雙臂,誰料顧寶言一把推開他,沖了過去:“小莊哥!好久不見,别來無恙!”
這他媽什麼情人相逢的台詞,顧拙言簡直頭疼,隻好去接莊顯炀和趙見秋的行李,直到上車返程,他還沒和莊凡心說上話。
回到顧家,從大門開進去,道旁的草坪正綠花朵正豔,顧寶言嘴甜道:“小莊哥,花草修剪了的,但是沒辦法和你家以前的花園比,你還記得你送給我的兩盆花麼?”
“記得。”莊凡心特稀罕,“小妹,你成大姑娘了,那時候你那麼小。”
顧寶言說:“雖然我長大了,但我一直很惦記你。”
啪,顧拙言砸了一下車喇叭,在自家沒有其他車的花園裡。主樓前熄火下車,顧士伯和薛曼姿并立在那兒,寒暄時,他趁亂薅住顧寶言的秀發低罵了一通。
除卻父母,顧平芳和薛茂琛也在,兩家人都到齊了,圍坐圓桌旁,顧拙言和莊凡心挨着,在桌下悄悄牽住了手。
“這段時間怎麼樣?”
“除了想你,都好。”莊凡心低聲說,他面上大方,其實緊張得要命,在薛曼姿叫他的時候甚至從椅子上站起來。
薛曼姿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溫柔了:“……快坐下,你喝點水。”
莊凡心臉都紅了,他能感覺得到,顧拙言的父母和爺爺都在看他,薛茂琛更是,與他爸媽叙完舊也關切地看他。一桌菜上齊,中國人歡聚總是要先碰杯,老少不一的數隻手,湊在一起引發一份團圓。
顧平芳是年紀最大的長輩,每次都要先講話,他用那雙不太花的眼睛把顧拙言和莊凡心看着,沒說煽情的句,不講華麗的詞,隻親切地娓娓道來:“小莊,咱們今天才見面,比顧拙言的計劃晚了好多年。”
莊凡心看一看顧拙言,又望向老爺子。顧平芳道:“他高二那年回來參加競賽,找到我,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了,我這人德行一般,看孫子比看兒子順眼,那乖孫喜歡的人必定也是萬裡挑一的。我就等着,這把年紀每年都忘許多事兒,唯獨記得這一件,今天終于見到你喽。”
莊凡心說不清何種滋味兒,連話也說不出。顧拙言從後搭着他的腰,笑着,既害臊又坦蕩地解圍:“老爺子,你經過我同意了嗎就說出來?”
顧平芳裝傻:“啊……那對不住了孫子。”
滿桌哄笑,那股彼此客氣的勁兒被熟悉取代,關于顧拙言和莊凡心的關系,雙方父母沒有明确的讨論,不必正式的商量,原來一切都已被認可料定,這餐飯仿佛隻是遲來的一次相見。
碟中放來一角披薩,莊凡心擡頭,發覺是薛茂琛給他的。“姥爺。”他改了口,聽得顧拙言在旁邊合不攏嘴。
薛茂琛說:“我烤的,嘗嘗手藝有沒有退步。”
莊凡心很驚喜,他以前就愛吃薛茂琛烤的披薩,沒想到對方都記得。他大快朵頤:“好吃,比美國的好吃。”
薛茂琛看着他:“這些年我時常想,當年跟你說的那番話,是不是害了你。”
莊凡心搖頭:“您别這麼說……”
“說什麼也晚了。”薛茂琛拍他的肩,“月底,我和拙言一起去洛杉矶,作為家裡的代表拜訪一下你奶奶。”
初次見面卻很投契,雙方的父母有聊不完的話,莊凡心吃撐了,半路被顧拙言帶出來溜達,熱得吐舌頭的邦德跟着後面。
莊凡心從進門就憋着:“你家真有噴泉啊。”
顧拙言配合道:“平時不開,有貴賓來才噴,你看今天噴得多猛。”他拉着莊凡心穿過一片花園,“去看看我住的二号樓。”
一棟三層别墅,純玻璃的門開在側面,裡面幾十平的玄關,擱着一張深色的沙發。行至門口,顧拙言說:“有時候下雨,坐在那兒換鞋看着外面的雨幕,換完也不動,就想你。”
莊凡心想象得到那幅場景,被顧拙言拉着繼續走,走到楓園,經過花房,還有一片反射着日光的枯山水。他領略顧拙言身邊的草木磚瓦,像看走馬燈,吸引着他,又遺憾無法親曆其中的畫面。
繞了一大圈,T恤被汗水打濕,他們停在一截窄小的路上,彼此的臉都很紅,對着喘氣,眼神柔柔地對着。
風雨之後,當下的平靜美好得不太真實。
莊凡心用汗濕的手掌捂着褲兜,來回地蹭,顧拙言瞧出端倪,也不問,直接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你慌張什麼?”
莊凡心答非所問:“月底我們去美國,如果注冊結婚的話,也不是不能吧……”
顧拙言微僵,被問懵一般。
莊凡心抽出手,從兜裡掏出一隻小盒子,他打開,慌得汗流浃背:“除了手表我還有這對戒指,是我爺爺設計的,算不上多漂亮,但是他給我和未來伴侶的結婚禮物。”
顧拙言瞪着他,屏着呼吸:“你在向我求婚麼?”
莊凡心虔誠得近乎眼紅:“婚姻是座圍城,我想和你一輩子困在裡面,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他心慌得要命,心急得要命,不等顧拙言回答便捉對方的手,捏着戒指顫顫地往上套,推入無名指的指根,倏地,顧拙言反握住他。
“我願意。”
在林蔭樹下,顧拙言和莊凡心互相戴上婚戒,汗涔涔的雙手,燦爛的日光,熏熏然的微風,等待了漫長歲月的兩顆心。
相識,分别,至此熱愛未改。
從此變幻的,也唯有八月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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