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們 曾經的歌聲
紫雪
工會在我印象中是個溫暖的所在。婦女節組織過釣魚、登山、賞花活動，還有平時的走路活動，趣味運動會，既鍛煉身體，又放松心情，很值得擁有。
合唱比賽，是工會活動的重頭戲。
很奇怪，我這個不會唱歌的人卻對唱歌的事記得最深。
第一次參加合川一中的教師合唱，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記得唱的是《長征組歌》裡的一首，兩個聲部輪唱。“橫斷山，路難行。天如火來水似銀。”……一直記得那悠揚的旋律。指揮是從外面請的，其貌不揚的他，指揮的時候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他的手變成了有魔力的手，他的眼睛那麼閃亮。
最後我們的合唱赢得了滿堂彩。
我記得合一中那棵藍花楹春天開滿了紫花，每次穿過藍花楹樹去上課都是很美的體驗。可惜後來合校了，我們離開了合一中，很難再去。那株藍花楹會懷念我們曾經的歌聲嗎？
畢竟我是不會唱歌的人，學校的年輕人又越來越多，所以中間二十幾年幾乎很少參加合唱。除了那種必須全員參與的，我與合唱竟絕緣了。
印象中最近一次參加合唱比賽是在高三。學校要求每個工會小組必須上場。高三的師生時間是壓榨得所剩無幾的，但是為了配合學校的工作，也為了提升士氣，年級決定背水一戰，選定了《衆人劃槳開大船》《團結就是力量》，表達了高三人的願望和信心。排練時間極短，似乎每一次都不盡如人意。但是指揮唐芙蓉老師沒有放棄我們，一遍又一遍地鼓勵，變着花樣出彩，她讓年級組長大喊一聲“開船了——”這一聲喊不僅要中氣十足還要意氣昂揚，太難了。
雖然說直到彩排還是狀況百出，但是正式比賽時竟然一氣呵成，所有人都很激動，全場掌聲送給了有拼搏精神的高三人。
合唱于我是難得的體驗，在合唱中既有濫竽充數的僥幸，又有大海浪花一朵的自豪。
感謝讀高中時合唱的《年輕的白楊》，讓我珍惜那些美妙時刻。“校園裡大路兩旁，有一排年輕的白楊。早晨你迎着霞光，傍晚你吻着夕陽。”後來我去了北大，見到那些參天大樹，心裡又一次唱起那首歌，并告訴自己要珍惜春光。
而春光總是轉瞬即逝，告别三十餘年講台生涯，我可能閑來要唱唱歌的。泰戈爾說：“不要試圖填滿生命的空白，因為音樂就在那空白的深處。”聽說唱歌會讓人心生愉悅，也許，退休了還有大把機會感受合唱。
（作者系合川區退休教師）
編輯：羅雨欣
責編：陳廣慶
審核：胡萬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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