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父親
楊登堂
父親的一生,寬于待人,一輩子容忍寬待母親,母親是個脾氣極怪的人,但他極大地忍耐走完了他們60年的婚姻曆程,共同養育了五男二女七個子女,未出半點差池。
父親一生精明能幹,他的心一直連着父老鄉親,1950年——1951年擔任本村(即第八村)農民協會負責人,1953年到下關參加肅反運動,并入了黨。回到縣上就被安排到縣供銷社工作,當時供銷社工作是人們向往的理想中的好工作。到供銷社後曾經到平坡基社工作。由于工作出色,大合江光幅紙廠公私合營後,他作為公方代表派駐紙廠,負責黨務工作。完成了紙廠公私合營任務後又回到縣供銷社工作。
當時家鄉的基層幹部比較缺乏,1959年,時任瓦泥屋小公社支書的張常達無法扭轉這種現狀,到縣供銷社硬把他要回瓦泥午小公社社長,任至1960年改任瓦泥午大隊支書。他任職期間,視鄉親們為父母,一心一意為民衆服務,領導全村人民走過了饑荒年,逐步走上溫飽。由于錯誤路線的迫害,到四清運動後期,被撤銷職務、從1966年底開始在家務農至逝世。其間,于1980年甄别,給老村幹部待遇238元/月。
2011年農曆一月,父親患了病,把他接到縣城治療,經過縣醫院檢查,患的是低蛋白症,多次住院,輸了人血白蛋白10組,還是不見好轉,經過詢問醫生,醫生說已經肝硬化、肝腹水,已經沒有了再造白蛋白的功能了,病是無法救治了,我本來考慮,我家在漾濞,縣城醫療條件又好,盡我最大的努力醫治,不行了就在漾濞辦辦喪事,直接運回去安葬了,但父親知道自己不能治愈的情況,執意要回家,并且要在他親手蓋的老房子裡去住,我老家有自己蓋的一院,什麼都可以用家裡的東西,但父親不同意,于是于農曆2011年七月初把他運回了老家,中西醫結合治他的病,他渾身水腫,每天堅持給他洗個藥水澡,尤其是不會下床以後,給他每天換4至5個大人紙尿褲,保持病房裡清潔無味,親戚鄰裡都深受感動,這樣堅持了3個月,于2011年農曆十月初一日與世長辭,終年81歲。
父親生命的最後一天,在滿堂子孫的陪護中吃了半碗稀飯,喝了些白開水後面帶微笑,安詳地走了,永遠地走了,走到了生命81個春秋的盡頭,父親的一生平凡、平常、平淡。父親的一生傳統、傳奇、傳承。
父親心胸豁達,他知道他的病不能治好,在家養病期間,他知道我長期不在老家,辦事幫忙人是問題,幫忙的鄉幫負責,人員、還有需要買的東西、他去後母親的扶養問題都一一作了交待。
父親的一生頗有心計,在包産到戶時,給每個兒女都占下了足夠的山林土地,還開墾了平安家一大場最好的人居地方,現在這個地方永遠成了楊姓的地盤。
父親是孝道傳承的典範,1960年爺爺去世家裡一貧如洗,是他和全村人東借一把米,西借一文錢,順利地把老人送上山,祖母50歲上就眼睛失明,在床前一碗一碗端喂了50年,逝世的時候已經一百零四歲半。
感謝父親的養育之恩。
父親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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