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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同堂85版電視劇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8 06:24:09

四世同堂85版電視劇?(一)臘月二十,年關将近,北方的年味卻也已經淡了許多,比起前些年,越來越沒意思了可是正月前的走親訪友卻還保留了早年間的老例,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元宵之前都是攜幼帶老的互相拜訪,北方人稱之為“走親戚”,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四世同堂85版電視劇?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四世同堂85版電視劇(四世同堂)1

四世同堂85版電視劇

(一)

臘月二十,年關将近,北方的年味卻也已經淡了許多,比起前些年,越來越沒意思了。可是正月前的走親訪友卻還保留了早年間的老例,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元宵之前都是攜幼帶老的互相拜訪,北方人稱之為“走親戚”。

林秀麗一邊擀着餃子皮,一邊唠閑嗑:“現在的年,過得可真沒勁,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哈,二姐,你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買不起燈籠,半夜裡把這一年從年頭攢到年尾的破掃帚把子點着了,往河邊一扔老高,浸透了油的破掃帚燒得劈哩啪啦響,一夥人比誰扔得高扔得遠,樂得跟什麼似的。”

“可不嘛,你看現在,煙花炮仗整箱整箱往家搬,十裡八鄉還不到年根就滿鼻子眼的火星子氣,可就是不覺得熱鬧,倒還不如咱們小時候過年,吃喝上雖然跟現在不能比,年味卻足。”被稱作二姐的女人四五十歲的模樣,頭發有稀疏的白,看上去倒也不顯老,個子不高,微微有點胖,她繼續道,“說到吃喝了,你看你,這麼多年了,咋就是吃不胖”?

林秀麗到今年也有四十六歲了,可她打小就是個幹吃不胖的人,小時候怨條件差,吃不好,可是如今日子沒那麼艱難了,卻還是一年到頭的瘦骨嶙峋,像極了營養不良的病秧子,可去醫院查一查,各項指标還都正常,她索性也就斷了長胖的念頭,到了這個年紀,操心的都是兒女了。

“肖肖去相親了,怎麼樣?”林秀麗問的是二姐林秀英的二兒子。

“沒看上。”林秀英扯着面團用力揉搓,口中重重歎了一口氣。

“怎麼就沒看你呢,不是說那姑娘還不錯啊,年輕人都這樣,太沖動,合不合适的總得先接觸接觸,聊幾天再說。”林秀麗又捏好了一個餃子,往桌子上擺過去。

“誰說不是呢,可也得人家聽得進去啊,上次他表哥給介紹的那個,人家連去看也沒去,把他表哥都給得罪了,你說說還有這樣的孩子嗎,眼見着就三十了,也不結婚,連個對象都沒有,我跟你姐夫都快出不了門了。”

“二姐,你也别急,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結婚晚,你看我家那個,不也沒對象啊。”

“那怎麼一樣,童童才多大,他比肖肖小了六歲。”

眼見着這個話題越來越沉重,院子裡傳來肖肖和童童說笑的聲音,屋裡這二位也就轉了話頭,林秀麗說道:“聽大姐說,過幾天,他們準備給咱爹過壽。”

“我也知道,前天大姐還打電話來交待,又說咱爹娘想讓一家子團聚,都能在跟前,可大姐就不想想,山東離着甯夏那麼遠,來回一趟好幾天,那花費還不如直接把錢打過去,讓老三給爹娘買點好東西。”

“說的就是了,我也這麼想,要說咱爹是想回來的,老人嘛,都想着落葉歸根,他這麼待在外面也不行。”

“回來?能回得來嗎?”林秀英又歎了口氣。

林秀麗姐妹三人,還有三個兄弟,大哥大姐早年間都去了甯夏銀川謀生,已經在那邊安家落戶,十多年前因為分家的事情,二弟跟一家子鬧翻,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二老便舍了老家的房子,跟着老三,一道也去了銀川,後來有一年,老三為了還債,一個人回老家悄悄把祖宅也給賣了,如今倒好,老頭老太太成了黑戶,漂在外面徹底回不來了。

“打去年張羅着給童童蓋房子,我也一年多沒過去了,一說給咱爹過壽,我還真想去一趟。”林秀麗說着,眼圈就有點泛紅。

林秀英忙寬慰,道:“爹娘也都明白,咱們這樣的家庭,你跟我又都是不識字的,出趟遠門不易,孝心到了就行。”

(二)

臘月二十四,剛過了小年,祭過竈神,空氣裡的年味濃了幾分,雖然不盡如人意,卻也熱鬧了許多,尤其銀川這樣多民族聚居的地方,民族間的文化差異使這片區域散發着濃烈的市井氣息,即便是寒冬臘月,隻要天一亮,也并不感到冷清。

小院子一排兩間大房,林家二老在東屋,老三一家在西屋,至于大哥大姐兩家,住得都有點遠,騎車子過來也有二三十分鐘,但今天卻都團聚在東屋了。林家二老在一群後輩的簇擁下坐定,随後衆人按着輩分依次圍坐在兩旁,寬大的圓桌很快就被填滿,一點空隙都沒剩下,午後的陽光把小院籠罩在淡淡的暖意中,又撥出一把,灑進窗子來,正好将兩位老人給罩住,低矮擁擠的屋子裡溫暖如春起來,爐火正旺,間或有炭塊燒裂時發出的噼啪聲,小孩子急促的哭鬧聲,大人哄孩子的聲音和夾雜在中間的呵斥聲。

林老頭今年九十五了,沒什麼大毛病,隻是耳背得厲害,眼神也不濟,林老太稍年輕一點,也有八十七歲,卻是一身的毛病,許是這些年照顧了老的又照顧小的,累得成了一個駝子,平常走路彎腰都彎成了九十度,即便這樣,如今還在照看老三家新添的小丫頭。

圍坐了一桌子的人好一陣才安靜下來,老三一貫能說會道,又是他平日裡将二老哄得開心,這會子自然也是他挑頭舉杯。

“咱們一家子都到齊了,除了外地的二姐和三姐,沒辦法,誰叫她們離得遠呢,今天啊,咱們給爹娘一塊祝個壽,祝二老福壽綿長,來,幹了這一杯。”

一時間觥籌交錯,除了小孩不能飲酒之外,大人的酒杯都見了底,就連兩位壽星,平日裡不堪酒力,今日也都喝了一口,畢竟心裡是高興的,到了這般年紀,生死或許看不透徹,但心裡最惦念的還應是子女,如今四世同堂坐了這麼一大桌子,林老頭早已喜得合不攏嘴了,隻一個勁張開僅剩幾顆牙的嘴用力笑着,林老太也将一臉的褶子綻成了一朵朵幸福的花兒,瞅一眼孫子孫女,再看一眼孫媳婦懷裡不滿一歲的重孫,心裡有蜜,不覺又喝了一口杯中酒,扭臉看時,老頭子手中的酒杯都快見底了。

“不行,别喝了,再喝就過了。”林老太一把奪下老頭子手中的酒杯,有些不穩地放在了桌子上。

林老頭張開幹癟的漏風的嘴,嗚嗚呀呀說了句聽不清楚的話,但林老太卻似是聽得懂,拿了塊毛巾給老頭擦了擦嘴,扯着嗓子在老頭耳邊道:“高興歸高興,酒不能多喝,你忘了那年在老家喝多了,還是老二把你扛到醫院去的。”

桌子上便安靜下來,隻剩下不經事的小孩子還在吱呀吵鬧,林老太也一下啞巴了,她也才意識到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二姐來電話了。”老三舉着手機,恰到時機解了方才的尴尬。

林老太又扯着嗓子喊道:“二丫頭來電話了,你聽聽?”

手機開了外放,音量也調到了最大,林老太舉着手機貼在老頭子耳邊。

“爸,您挺好的,閨女給您祝壽了。”林秀英的聲音略帶嗚咽,想來她是思念遠方親人的,可是嫁為人婦多年,早已攜家帶口的人,又是遠隔千裡,她竟不能撇下那一頭趕過來。

“挺好,挺好,你也好……”不曉得老頭子是不是聽清楚了,電話已經拿開,林老太開始跟自己的閨女隔着萬水千山絮叨起來,這邊老頭子還一個勁說好,眼角的淚痕幹了又濕,越擦越濕,孫媳婦看着不對勁,趕忙把懷裡的孩子抱了過來,湊到老頭跟前,老頭看見重孫瞪着倆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瞅着自己笑,便也止了淚,嘴角邊也現出笑容來。

“你妹妹也在一邊呢!”林老太雖然駝背得厲害,嗓門卻高,耳力也好,一邊聽着電話,一邊對這一桌子人說,似乎怕這些人聽不清。

電話聊了将近半個小時,這邊老大家媳婦說:“媽,挂了吧,長途挺貴的,這也有半小時了。”

林老太的手微微一抖,忙道:“啊,丫頭啊,挂了吧,挂了吧,電話費貴啊,别挂心我們,你爹跟我都挺好,好着呢,就是想你們,有空就過來看看啊,帶上孩子,倆孩子也十幾年沒見了,我想着呢。”

“娘,挂了吧。”老大也催了一句,林老太便把手機遞回來,老三看時,那邊已經挂斷了,便把手機收起來。

飯桌上很快就杯盤狼藉起來,尤其小孩子吃得高興,風卷殘雲一般,随即小山般的大蛋糕被擡出來,杯盤撤下,屋裡燈光一暗,接着亮起燭火,這東西雖然是給老人家準備的,卻到底是被小孩子吃了個幹淨。

待壽宴的熱鬧快要降溫,離席之前,老三攔住剛要起身的一桌人,壓了壓往上湧的酒氣,興奮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的新家馬上就可以入住了。”

“真的?”大姐有些意外,不獨是她,這消息瞞得嚴絲不漏,這一大家子怕是隻有老三兩口子知道内情,但他們畢竟是一家人,随即紛紛表示祝賀,臉上的喜悅更加濃烈。

衆人此刻所在的這個院子并不是他們的房産,十多年來一直是租住了别人的宅子,如今四周到處拆遷,任誰心裡都沒個安穩,現下好了,老三終于買了新房,而且馬上就要入住了。

老三眉梢眼角的喜悅早已壓制不住,但他還是瞥見了老娘臉上的緊張和一些失落,他明白,于是便緊跟着說:“等我們搬去新家,爹娘還是要跟我們一塊過的,這老宅子就不租了,住了這麼些年也煩了,該挪挪地方了。”

林老太似乎是安了心,臉上的緊張和失落緩緩褪去,又在老頭子耳邊絮絮叨叨說起來。

(三)

正月初六,原本稍稍溫暖的天氣突然就從早晨回到了臘月的冷峭,上午十點多就簌簌飄下雪花來,彼時林秀英一家正在三妹秀麗家中走親戚,他們剛到,正圍坐在爐火旁喝茶,滾燙的熱水将茶葉沖散,茶香彌散在屋子裡,又沖到玻璃窗上,結出一朵朵冰花。

“我原本還納悶呢,開春的日子還早,這幾天暖和得不太正常,你看,可不就開始下雪了。”林秀麗給每人倒了杯茶。

“是啊,我也覺得這幾天暖和得不像樣,有這場雪,又得冷上些日子了。”林秀英也這樣說。

旁邊斜搭在沙發靠背的大衣口袋裡響起手機鈴聲,林秀麗起身過去,掏出手機來,笑道:“三弟真會挑時候,二姐剛進屋,他這是能掐會算啊。”

一旁的幾人都笑起來,林秀麗便接了電話,這屋子信号一直不好,她随手開了門,到屋外去接,屋裡幾個人開始閑聊,喝茶。

過了不多大工夫,屋裡的人就聽見外面有女人的哭聲,沒等他們出去看尋,林秀麗已經紅着眼睛進來了。

“怎麼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林秀英忙站起來問到。

林秀麗似乎努力想要止住的淚珠,給二姐一問,又洶湧着往下撲落。

“咱媽摔了,讓三弟給送到醫院去了。”說着又是一陣哭。

“怎麼就摔了,厲害不厲害?”

“還不知道怎麼樣,剛送去醫院,三弟就打了電話過來。”

“好好的怎麼就摔了呢,你沒問是怎麼回事。”

林秀麗捂着臉,嗚咽道:“說是咱媽抱着咱爸,要下床,要……”

“抱着咱爸?”林秀英不解,老父親雖然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卻還不需要别人抱着下床,她意識到有些不對了。

“咱爸怎麼了?”

“咱爸,咱爸沒了……”這一下子更止不住淚閘,哭得更兇。

林秀英雙腿一軟,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許久沒緩過來,年前那邊還給二老過壽,她還打了電話,她還聽見電話那頭老人家的笑聲,這才幾天啊,陰陽兩隔,從此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了,還有一個,也躺在了醫院,世事無常,大抵便是如此吧。

良久,哭着的人才漸漸止了淚,眼睛卻依舊是紅的。

“好好的,怎麼……年前過壽不還好好的嗎?”

“說是過年那兩天有點感冒,吃了藥,好了的,誰知道昨天又有點咳嗽,請大夫瞧過,說沒啥大毛病,誰知道晚上睡了就沒再醒過來……”

“那,咱爹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留在外面,那年我去甯夏的時候可是聽他說得清楚,他想等百年後能夠回來,老輩人信個落葉歸根,這樣沒名沒份埋在外面可不像話。”林秀英緩過來,想到這些事。

“是啊,我也知道爹娘的心思,可是,回來又能怎麼辦?老二那裡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咱家的老宅子也沒了,萬一奉回來,當兒子的不管不問,不是更愁人。”林秀麗抹了抹淚,道。

“大哥大姐那邊是什麼意思?”

這邊又撥通了電話,那頭意見倒是統一,說是人活着要緊,沒了也就沒了,無所謂埋在哪,他們的意思是就近埋在甯夏,不打算回來了。

兩下裡争執不定,甯夏那邊還一個勁催促林秀麗姐妹倆趕緊買票去一趟,趕得快的話興許還能見一面老頭子的儀容,隻是這樣的日子,票可不好買,這一頭林秀英的公婆也都九十來歲,身邊離不了人,因而她的男人就不能送她,林秀英姐妹倆都是不識字的,去個火車站都能轉模迷糊,買機票估計都不知道怎麼去機場,折騰到半夜,好容易打聽到鄰村有幾個開車去内蒙打工的,好說歹說答應帶上她們倆,打算到了内蒙再買張汽車票,轉到甯夏。

(四)

正月初八一大早,林秀英姐妹不知經了多少周折,風塵仆仆終于算是趕上,見到了老父最後一面,也是老三他們有意等她們來,這才拉去火化。

關于老父是埋在甯夏還是奉回老家的問題,兩邊又争執了許久,最後,林秀英姐妹倆還是沒能争過,隻能看着老父化成一把灰,埋在了異地他鄉冷冰冰的土地上。

随即而來的另一個問題就更嚴峻了,林老太摔得厲害,加上腦溢血,整個人癱在了床上,以後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了。

還是那個院子,東屋裡有些昏暗,燈光驅散不開四周的陰冷,小孩子都止了哭聲,似乎也感知到了氛圍的沉默。

大姐發話了:“老三,你的房子什麼時候可以住人?”

“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都不想管咱娘了?”老三聲音有點大,似乎有些激動。

“當然不是,我這不就随口一問嘛,這樣吧,以後咱們每家兩個月,二妹三妹離得遠,輪到你們的月份就提前坐車過來,在這邊住兩個月照看咱娘。”

林秀麗看着自己的二姐,林秀英正盯着自己的腳尖,鞋上的白布已經髒得有些發黑,她在那裡出神,并未注意到林秀麗的目光,林秀麗便咬了咬牙,道:“我們剛給童童蓋了房子,要不然把咱娘接回去,你們輪換着回老家照看?”

“那怎麼行,家裡都那個樣了,老二住得那麼近,咱娘回去多鬧心,再說了,咱爹已經留在這邊了,咱娘還能一個人回去?不行,不讓她回去。”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大終于開了口,但随後也就沉默下來。

人們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林秀麗和林秀英到底沒能做得了主,在甯夏待了兩天,等衆兄妹将老娘接回家裡去,便也就買了張車票往回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帶了兩張照片,是年前給老爺子過壽時拍的,四世同堂的兩位老人在照片上笑得格外高興,仿佛臉上的褶子都綻成了一朵朵幸福的花兒。

壹點号青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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