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49-50)
周生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帶着謝雲從密道走進皇宮。然後又躲過了重重守衛,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皇上的寝殿。看着深夜來訪一身黑衣的周生辰,皇上臉上并無太多的異色,這世間能如入無人之境進入皇宮,普天之下隻有怕隻有周生辰才能做到。
他從卧榻上坐起,輕喚了一聲:“皇叔,朕已等你許久。”
周生辰特意選擇子時侍衛輪替,防衛最為松懈之際,否則被發現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皇上近來可安好?”周生辰緩步走向劉子貞,他腳步很輕,謝雲隐身在屏風後,兩人的前來驚動了皇上身邊的宦官,劉子貞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得聲張。
“朕收到皇叔的密信,心中歡喜。你說和南蕭國簽訂十年免戰協議,這消息可是真的?”劉子貞恐戰争已久,他年幼登基,自此天下就沒有太平的時候。在位者豈有不想創造一個安定的盛世?
“是的,未免有心人從中阻攔簽訂這次協議,我隻好選擇密見皇上,待和皇上商量好協議的内容,臣便前往南蕭。此協議一簽,多年的戰亂便可一朝結束。”周生辰恭敬地回道,朝中官員生處位置不同,每個人代表的利益集團不同,目前朝廷分為兩股勢力,一股免戰派,一股求戰派。周生辰雖為将軍,骁勇善戰。可他卻積極主張免戰。隻有深陷戰場的人,才會知道戰争的殘酷和血腥。而皇上更是贊同免戰,連年戰亂,百姓流離,國庫空虛。
劉子貞從卧榻上站起,走到周生辰面前,感慨道:“你我雖是叔侄,父皇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重要皇叔,你是他在世時最信任的皇弟,亦是朕最信任的皇叔。”
周生辰苦笑,殊不知他為了這信任付出了多少,棄了皇姓,遠離中州,擁有赫赫軍功卻從不求爵位。才勉強讓世人相信他并無奪位之心。從始至終,他想要的不過是這世間安定而非這把龍椅。
周生辰恭身道:”臣此一生,願為北陳鞠躬盡瘁。“
劉子貞很是感動他的忠義,感慨地拍拍他的手背:“謝皇叔,朕在宮中,靜待皇叔的好消息。”
周生辰笑着颔首,沉默了須臾片刻,他才緩緩開口:“此事若成,臣想求陛下賜臣一門婚事。”
這話從周生辰口中說出,頗讓人驚訝,皇上主動提出為他賜婚好幾次,他都拒絕了,難不成這是有了意中人?
“不知是誰家貴女,有此等福氣,能得皇叔青睐?”
“臣就隻問陛下,答應還是不答應?”周生辰暫時還不能告知這位女子是誰,隻是先和陛下知會一聲。
劉子貞心知周生辰的婚事并非小事,想來自己為他尋覓的那門親事他并不滿意。可是這位女子的背後家族若是十分雄厚,對皇位是個不小的威脅。他相信周生辰,隻是這信任在皇位面前又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沒有,不代表這位女子背後的家族沒有,世間最厲害的風就是枕頭風。
皇上的沉默讓周生辰面色稍稍有變,他明白他心中的顧慮,繼而解釋道:“皇上放心,待臣南蕭歸來,便帶着她回西州。非陛下傳召絕不踏入中州半步。臣戎馬半生,受過的大傷小傷無數,如今隻想有一知心人陪伴左右,遊山玩水,不問世事。做一位閑散的王爺,還望陛下成全。”
他說得無比懇切,劉子貞甚是動容。他微微颔首,盯着周生辰說道:”皇叔一片忠心,朕十分感動。皇叔所求之人,朕一定答應。待你從南蕭回來,便下旨賜婚。“他頓了頓又說道,”為何皇叔不願告知這位女子的身份?“
周生辰淡淡一笑:“臣擔心自己無法平安歸來,隻敢先求一個恩典 。待我順利,安排好所有的事,陛下自會知道她是誰。”他想如果自己無法回來,隻要陛下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依舊可以有一門合适的婚事。
劉子貞似是看透了周生辰心中所想,不禁歎道:“皇叔深謀遠慮,還真是癡情種。”
周生辰擺擺手:“陛下說笑了,癡情種這名号還真擔不起,臣隻是膽小,給不起承諾罷了。”
“朕相信,皇叔一定可以從南蕭安然回來,朕在宮中等你的好消息。”
“臣定不負陛下。”
周生辰和劉子貞密談之後,和謝雲二人小心躲過了宮中的侍衛,正要往密道潛去至極,忽然有一侍衛軍發現異常,帶着兵隊上前查看。
周生辰忙拉着謝雲躲閃,他并不如自己熟悉宮道。兩人終于順利潛進密道,謝雲唯恐後有追兵,慌亂查看之際,不甚觸碰到了璧上的開關。一支箭瞬時直直向他射去,他還未反應過來,周生辰眼疾手快地将他推到一旁,謝雲跌坐在地上。
“師父小心。“而這箭正好命中了周生辰的手臂,痛得他臉色發白,身子往後仰去。謝雲連忙扶住他 ,着急問道,”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此密道設有許多暗器,你務必跟緊我。”周生辰忍着痛意說道。
謝雲又自責又洩氣,都怪自己粗心,害得師父受了傷。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扶着周生辰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密道。
天微微發白,謝雲終于帶着周生辰回到了醫館,此時的周生辰滿頭冷汗,手臂上的血漬觸目驚心。因着失血又徒步走了許久,他整個身子幾乎已經虛脫。韓雲小心翼翼剪開他的衣裳,檢查了傷口。
周生辰意識還算清晰:“箭上可有毒?”
韓雲拿出驗毒針在他的傷口上查探了一番:“還算幸運,箭上無毒。我先為殿下調制一碗麻沸散,殿下飲下之後,可減輕拔箭之痛,隻是這藥喝下之後,會昏睡一陣時日。“
“無毒就好。”周生辰輕聲說道,這麻沸散珍貴無比,為韓雲用曼陀花精心調制。他不是第一次喝這藥,此刻他已經痛到快要說不出話,這箭再不快速撥出,後果不堪設想。昏睡就昏睡吧,反正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便沒有多想,端起藥一口喝了下去。很快意識開始模糊,漸漸地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韓雲讓謝雲扶着周生辰的手臂,隔着紗布,用力一拔,頓時血如湧柱。他沉着地處理着傷口,很快金瘡藥起了止血的作用,傷口不再流血。他和謝雲對看一眼:“還好,沒有傷到經脈。”
謝雲難掩自責:“都怪我,是我害師父受傷。”
韓雲安撫地拍拍謝雲的肩膀:“你應該知道師父的,他沒有怪你。你無需自責。”
謝雲對于他的安慰十分感激,紅着眼眶:“師父的傷可有大礙?”
韓雲:“還需要靜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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