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饅頭 · 主播 | 常浩

十點讀書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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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們是……”“五月天”

1997年3月29日，

這5個大男孩把樂隊的名字從“So Band”，

改成“五月天”的時候，大概都沒有想到，

自己可以把這句開場白說22年，

甚至以後更長的時間。

從1999年首張專輯《第一張創作專輯》，

到2016年第9張專輯《自傳》，

他們唱了愛情萬歲，

唱了人生海海，

也唱了後青春的詩……

阿信在前些天的520發微博，

感謝大家對電影《五月天人生無限公司》的支持，

說：每一部作品，都像是寄給你們的情書。

而對于聽五月天的人來說，

每一首歌，

都是自己人生不同階段的記錄和注腳。

青春的宣言

我問過身邊一些“五迷”，

一開始接觸五月天是因為什麼。

一個女孩說，

是因為高中的時候，

有一個男生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段話：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狀。

這世界全部的漂亮，

不過你的模樣。

這是五月天第一張專輯裡，

《愛情的模樣》裡的歌詞。

一個男孩說，是8年前的6月，

班主任要求班上同學

在黑闆上寫出自己的高考宣言，

有一個複讀的同學寫的是《倔強》裡的

“我不怕千萬人阻擋，隻怕自己投降”。

還有一個男孩說，

是一次和同桌鬧了矛盾，

誰也扯不開面主動言和，

一次晚自習，

同桌突然把随身聽的一邊耳機

塞進自己耳朵裡，

放的是五月天的《垃圾車》。

雖然是一首閩南歌，

但他還是聽懂了那句：

有你，我才未有孤單；

有你的陪伴我才有靠山 。

如果把“青春”進行拆分的話，

那“愛情”“友情”“勇氣”“夢想”

一定是它的主要成分。

因為還沒有長成真正的大人，

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傻事，

說大話，開小差，

交莫名其妙的朋友，

愛沒有結果的人。

生活裡不用去想車貸房貸和工作業績，

反倒是會思考類似

“遙遠的以後，會不會有人知道我”

這樣的宏觀問題。

感情裡也沒有那麼多試探和條件，

如果我們恰好相愛，

就勾勾手，蓋手印。

如果我愛你，

而你沒那麼喜歡我，也沒關系，

把我最好的愛給你之後，

我還會給你不打擾的溫柔。

而關于夢想，

盡管還是混沌一片，

但也做好了死扛到底的準備。

盡管最後可能還是隻能做一個普通人，

但也要拼盡全力之後再認命。

五月天有首歌叫《時光機》，

對很多歌迷來說，

他們的歌聲就是一架“時光機”，

一開口就能讓人想到夏天的蟬鳴，

柏油馬路的味道，

還有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

成年人的童謠

聽過一句話說：

如果，你聽五月天的歌，

不會再被感動了，

那就說明你已經長大了。

但其實五月天的歌，

除了青春，

無論是在情感和人生上

還有很多“成人”内容。

在一次演唱會的現場，

阿信對歌迷說：

“正在戀愛的請舉手”，

舉手的人寥寥無幾。

随後他連續問到

“失戀的請舉手”

“正在追的請舉手”

“暗戀的請舉手”

“被甩的請舉手”

“讨厭愛情的請舉手”……

舉手的人一直很少。

最後阿信再說：

“相信愛情萬歲的人請舉手”。

現場頓時沸騰，

所有人都高高舉起了手，

《愛情萬歲》這首歌适時而起，

這個歌名看似是對真愛的推崇和相信，

但諷刺的是，

歌裡唱的是“盡情嬉戲，不在乎姓名”的速食愛情。

還有那首《純真》：

你已經有他就不應該再有我

世界的純真此刻為你有迷惑

我想我應該輕輕放開你的手

卻沒有力氣這麼做。

寫的其實是一部三個人的電影，一點都不純真。

看過一個評論說：

五月天就像是一本書，

翻開第一頁，

你以為隻有勵志開心的旋律，

慢慢的你也會發現裡面也有悲傷，

也有對人生深度的思考。

關于夢想，

除了不服輸的倔強，

還有《一顆蘋果》裡的自嘲：

我不懂

人世間的那些愁，他為什麼要纏着我……

人世間的那些愁，這世界給我的幽默

這是不是要告訴我，潮起終究潮落

反正就這樣吧，

我知道我，努力過

活着其實很好，吃一顆蘋果

提出疑問，

到自我解答和安慰，

再到放棄冥想，感歎活着真好。

是不是像極我們午夜時分的自問自答，

一邊疑問“難道這輩子隻能這樣了嗎”，

一邊又自我安慰“平凡可貴”。

曾經看過一部電影，

男主是個過氣作家，離異，

孩子被妻子帶走，

每個月連撫養費都給不起。

一個高中生對他說：

“我長大後，絕對不要當你這樣的大人。”

他回答說：

“你以為長成自己希望的樣子很容易嗎？”

是啊，從來都是不容易的。

幻想過，掙紮過，拼命後，

最終還是隻有認命，隻能宿命，隻好宿醉，

去學着愛自己痛恨的平凡。

如果要以聽五月天是否感動

來衡量是否成熟的話，

那大概很多人永遠長不大。

因為這5個販賣夢想的“小販”，

始終有讓人熱淚盈眶的能力；

因為我們在長大，

他們也在成長，

他們比我們更早一步邁進人生的冒險。

告訴我們别怕，

别倒下的同時，

也告訴我們，

就算最後我們隻能處在

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的境地，

也别忘記守護住

内心一塊尚未被崩壞的地方。

永遠保持感知力，

去發現和感受生活的美與好。

善于治愈，必定是受過傷

對很多人來說，

五月天就像是一個加油站，

也像是一個診所，

愛而不得，夢想受挫，人生失向

都能從中被鼓舞，被治愈。

善于安慰，必定吃過很多苦；

而善于自愈，必定受過傷。

歌曲《成名在望》mv中，

一個熱愛音樂的少年，

愛好不被父親接納，

隻能自己躲在小屋裡練吉他。

去酒吧駐唱冷場，

送到唱片公司的專輯差點被扔到垃圾桶，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名氣，

上節目總被整蠱……

其實，這就是五月天的真實自傳。

樂隊創立之初，

沒有人支持他們，

阿信的媽媽說：

“你要想好，組樂隊這條路就跟撿垃圾一樣。”

成名之前的他們，

跟大多數那個年紀的孩子都一樣，

不愛說話，不太自信，

夢想也被視為天方夜譚。

他們的第一張專輯送到滾石去時，

拜托工作人員，

如果要扔到垃圾桶，也請先聽完。

收到李宗盛的電話後，

以為是整蠱，

回複說“我還羅大佑嘞”。

2001年，他們到北京的“無名高地”駐唱，

台下隻有30名聽衆，

他們心裡還是有“被噓下台”的恐慌。

在《瘋狂世界》中，歌詞中寫道：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要叫人嘗傷悲我不能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好想好想飛，逃離這個瘋狂世界

後來才發現其中包裹的内核有放棄生命的沖動。

被問到在如果能回到20年前，

你想對自己說什麼。

冠佑的回答說：

“想對他們說放寬心，你們會有下一張專輯的。”

在發布第一張專輯後，

李宗盛曾開玩笑說：

“發完這張，你們就回去讀書，上班，

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句話雖然有激将的成分，

但在這5個男孩心裡，

這可能就是他們的最終宿命。

有太多歌者被埋沒，

也有太多歌手第一張專輯出了之後就滑鐵盧，

無人問津，

他們想不出自己憑什麼能成為例外。

“我們做到了！”

1999年，他們在台北的首個萬人演唱會上，

說了這樣一句話。

2012年，五月天在鳥巢開唱，

再次說了類似的話。

他們真的做到了。

陳奕迅曾說，五月天是一個宗教。

這值得大概不僅僅是粉絲對他們的癡迷。

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傳達了一種信念，

就要希望再渺茫，面臨的質疑再多，

隻要熱愛，就值得堅持，

而堅持就一定會有得到。

堅持初心，才走得更遠

五月天剛出道時，

前輩任賢齊曾說：

“他們5個演出賺了錢都存起來，

不吃喝玩樂，也不供房，

問他們存怎麼多錢幹什麼，

他們回答說是要買樂器。”

直到現在，

團内收入還是會分為6份，

五人均分，

另外一份用來固定用來買樂器。

紅了這麼多年，

成員們很少有八卦绯聞，

很少上綜藝或是雜志封面，

每次都是帶着作品才出現在大衆視線的前端。

5個人關系很和諧，

沒有番位之争，沒有勾心鬥角，

聚在一起始終都是各司其事把音樂做好。

對一路走來幫助和支持自己的前輩和粉絲，

始終保持着一顆感恩的心。

伯樂李宗盛說：

“五月天不僅是一個成功樂團，

還能成為一個偉大的樂團，

成功之後不要忘了自己是誰，

不要忘了自己從哪裡來。”

他們始終記得這句話。

成團22年來，

他們和許多名字相提并論過，

那些名字很多早已被遺忘，

但“五月天”三個字始終懸挂在華語樂團上，

散發着藍色的光芒。

因為他們的存在，

很多難以名狀的情緒由有了新的表達:

有一種思念叫突然好想你；

有一種放手知足；

有一種懂得叫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有一種守候叫讓我照顧你；

有一種堅持叫頑固；

……

到現在為止，

他們已經出了9張專輯了，

第三部電影《五月天人生無限公司》

也即将跟大家見面。

記得上周末在電影院聽到了一次對話：

怎麼會有人在電影院開演唱會？

因為是五月天，

很多人隻能在電影院才能看到他們的演唱會啊。

難怪五月天被問到

為什麼會用電影的方式記錄演唱會。

他們說是因為有太多人搶不到演唱會的門票，

想讓更多人聽到自己的音樂。

出道這麼多年，

團隊裡最年輕的成員都已經過了不惑之年，

但想到他們還是忍不住用“少年感”三個字來形容。

或許是因為他們沾染了太多人的青春，

所以永遠不會老。

還有可能是因為“相由心生”，

初心未變，在追随者眼中，

他們永遠都是在台上

流着汗蹦蹦跳跳的少年。

寫這篇文章采訪身邊“五迷”的時候，

有一個朋友說了一句話，

想作為本篇文章的結尾：

謝謝你們啊，

我人生最好的時光，

恰好你們都在場。

-背景音樂-

鋼琴曲《知足》

-作者-

饅頭，偶爾寫字，偶爾做夢。最大的出息就是想開一家奶茶店。十點君的人。本文首發十點讀書(ID：duhaoshu)，超2800萬人訂閱的國民讀書大号，轉載請在後台回複“轉載”。

-主播-

常浩，十點讀書簽約主播，杭州電台知名主播，手握潮流、聲音鑒賞、旅行等多檔節目，有品有料的音樂咖，會聽上瘾的溫柔男友音。三個聲音。歡迎下載十點讀書App，搜索“常浩”關注主播十點号，收聽常浩為你朗讀的專屬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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