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式齒輪喋喋不休,幾乎沒有包裹的引擎帶動鍊條猛烈轉動,勇敢地車手冒着飛揚的碎片和風險極高的速度在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況下如火焰般呼嘯而過。駕駛着純粹為速度而制造的機器,沒有離合器或刹車,這就是20世紀初木闆賽道英雄們的天下。
一百年後,尖哮聲從那些高規格的多汽缸摩托車通過空氣釋放出來:嚎叫和轟鳴從遠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是因為人群屏住呼吸等待他們的到來。驚悚闖入視界,刺耳的聲音和火焰般明亮的顔色,高科技賽車服及護具引領超級戰士們達到接近320公裡時速,制動、換擋為即将到來的彎道,車手依次通過弧形彎道而不費吹灰之力,膝蓋摩擦光滑的瀝青,奔向遠處的目标:這是21世紀的現在,今天的英雄們。
01-修複後的1908年的古典标準摩托車
03-1908年的古典标準摩托車
04-光潔的油漆重現1908年的風采
05-見證了一個世紀風風雨雨的發動機,彌足珍貴
06-當時車手們不得不猛蹬踏闆以啟動發動機
07-1913年的托爾摩托車
08-除了在博物館,那些值得尊崇的品牌已不複存在。
09-1914年的哈雷
10-1914年風采依舊
11-1914年V型雙缸發動機
12-1921年的哈雷單缸SCA車,現在的身價高達20萬美金
13-1921哈雷未作修複的原形車
14-歲月的滄桑
15、16-1924年的哈雷,現在存世大概隻有六輛,每部車的價格超過15萬美元
17-傷痕累累的1928年的原形車
18-永恒的記憶
19-不要因為這些車隻是擺設,現在它們還能行走于天地間
20-保持原樣同樣是重要的
21-維護曆史的鍊接意味着對榮耀與膽量的尊敬回憶。
22-1920年的跨鬥,擁有10英裡和25英裡的兩項速度紀錄
23-令人尊敬的傳奇英雄将永遠閃耀在摩托車運動曆史長河中
【深度閱讀】
伫立在北卡羅萊納州馬吉谷的摩托車曆史博物館裡,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我們迷失在時光交錯中。面前的一張古色古香的核桃木桌上,肅立着一部被完全複原的1908年“古典标準”(ReadingStandard)木制賽道摩托車。觀察無縫結合的管形桁架,現在覆蓋着如鏡子般光潔的油漆。現在,我們已經接受了合金材料作為車架的标準,除了罕有的一些歐洲制造商外,鋼管車架幾乎消聲匿迹。
引擎被鑲嵌在車架頂部,前方和底部與車架優美地結合在一起。發動機散熱片在汽缸頂部,光滑的排氣管象現在頂級的哈雷拖曳賽車。在锃亮的發動機裡面,高壓縮活塞伴随着巨大的競賽閥門進行往複運動,燃料和空氣通過擴大的腔孔進行混合,競賽凸輪軸的閥門開合通過外部挺杆來工作。一台小巧的化油器供應雙缸引擎,讓混合燃料平直地射入燃燒室,一個複雜的橢圓形網狀空氣濾清器被直接安置在化油器上,允許空氣直接進入燃油。
沒有傳動箱,末級驅動直接從曲軸通過鍊條傳遞至後輪左側的鍊盤;在右側,有類似于自行車的腳踏傳動機構。啟動程序開始于延時火花,通過蹬動旋轉腳踏釋放汽缸的壓縮使排氣閥上升,當引擎建立了足夠的動量,閥門會落下機器将有希望啟動。引擎沒有離合器和擋位,為了啟動發動機車手不得不猛蹬踏闆以使它蘇醒過來。減壓杠杆或死火開關對于這些摩托車是遲鈍的,當時制動全靠騎士的鞋底!三盤液壓制動系統怎樣?浮動盤加上徑向卡鉗又怎樣?包裹在頭盔裡的思維可以令減速随意而發,但是,在那個時代,除了厚厚的鞋底,你還能用什麼?
一定數量的機油殘留在曲軸箱底部,并有一個整潔的玻璃窺鏡觀看油平面。油箱左側的一個小泵裝着潤滑油,閥門和齒輪在競賽過程中也需要通過騎士手動來進行潤滑。油門結構與今天的完全不同,騎手旋轉左側把手的把套,由一系列的機械聯接結構組成,而且這些車裡面都沒有任何的油門拉索。接近并仔細端詳發動機,排氣管是難以想像的短,從缸頭處僅僅伸出幾英寸。我唯一想知道的是當它點燃生命時會是怎樣的音效!當時的标準是28英寸輪胎,而寬度僅為2英寸,毛糙木闆軌道提供了這些輪胎适宜的黏附力,輪輻邊緣附着漂亮的鎳插孔(在1908年鉻合金還未發明出來),那種樣式象我的第一輛10速自行車。
更多難以置信的車整齊地擺放在那兒,站立并注視,流連在古董車的海洋裡。博物館的所有者戴爾(Dale Walksler)接待了我,這裡有230部美國曆史上著名的摩托車,橫跨了整個20世紀,我們的談話從100年前的摩托車誕生開始,一直講到鈴木吉村車隊馬拉丁(MatMladin)駕駛經過改裝的GSX-R1000獲得了戴托納(Daytona)200英裡大賽冠軍。而在多年前,當時的摩托車還在采用礦物燃料。
旁邊這輛是1914年的哈雷戴維森,戴爾告訴我當時大多數參賽的摩托車是工廠專門為競賽而制造的,由當時的明星駕駛,這倒很象今天專業的改裝車。當時的競賽在被認可的木制賽道上進行,從1909年直至1928年。作為荒誕的木闆軌道賽事,因為過于危險而導緻許多車手傷亡而最終被取消。的确,多人命赴黃泉是事實,在1912年一個特别悲慘的一天,有8個人在新澤西的紐渥克賽車場喪命,這裡面包括2名車手和6位觀衆,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受傷。除了危險因素,這些木制賽道逐漸開始腐爛并且更便宜更利于維護的新賽道開始出現,最終導緻木闆賽道走向滅亡。再後來,美國開始風行越野競賽從而催生出C級賽事,許多人開始熱衷這項扣人心弦的運動,它的确非常流行,直至今天。但就象它的危險一樣,在當時,木闆軌道賽事仍然是摩托車運動狂熱愛好者所能享用的最令人激動的盛宴,這絲毫不亞于現在的超級車大賽。
在博物館内,我又找到戴爾收藏的木闆軌道競賽者的陳列,巨大的黑白照片挂在牆壁上,顯示出當時激烈的場面。下面立着一部完全複原的賽車,旁邊擺放那個時期值得紀念的大事記及一些物件。一部1924年的哈雷被放在了突出的位置,在它的吉斯通(Keystone)競賽車架内矗立的是一台雙凸輪賽車引擎,當年的駕駛者是達姆揚(Domnyan)兄弟,這台工廠賽車采用61立方英寸(1000 cc)引擎,在這台非常輕的車上能夠提供30 kw的功率,速度超過160公裡。這是由非常講究的美國頂級修複專家史蒂夫(SteveHungtzinger)進行複原的,恢複的過程可以用吹毛求疵來形容,這樣一部車現在存世大概隻有六輛,每部車的價格超過15萬美元。
在被修複一新的車之下是更為原始的機器,“傷痕累累”的它們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1913年的托爾(Thor、意為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掀起了我的一些困惑,依照戴爾所述,那時有許多美國廠家在從事摩托車制造,象旋風(Cyclone)、主教(Pope)、傑斐遜(Jefferson)、精益(Excelsior)、亨德森(Henderson)、閃電(Lightning-Bradly)、王牌(Ace),當然還有更美妙的名字:哈雷戴維森以及印弟安納。但是現在,除了哈雷,那些值得尊崇的品牌已不複存在。
角落裡,一輛暗紅色的跨鬥車孤獨地傾斜地立在一邊,它采用印弟安納61立方英寸的戴托納引擎,于1920年被制造,駕駛者是傳奇人物珀普(Pop Dryer)。它擁有靈活的邊鬥,能夠在木制軌道和泥地裡進行比賽。在後面的牆壁上,一張老海報告訴我,珀普當年創造的10英裡和25英裡的兩項速度紀錄,25英裡的紀錄是在1921年俄亥俄州托萊多(Toledo)創造的,時間是21分47秒(平均時速超過97 km/h),這個速度絲毫不遜于今天的單車。
在跨鬥的右下方,戴爾指引我看那部1921年的哈雷單缸SCA車,作為當時唯一的500 cc單缸車僅被制造了六台,現在的身價高達20萬美金。駐足于漂亮的被修複後的1924年74立方英寸哈雷JDCA摩托車之前,使我迷惑的是當年為什麼會稱它為“歹徒”車?賽車在當時是不被官方所認可的,這輛特殊的JDCA的駕駛者是一個紳士名叫卡爾(CarlDoran),他來自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據戴爾所說的,這個款式的摩托車被建造了不到100部,因此能恢複得如此充分完美是及其罕見的。
當我們漫步在這些經典摩托車面前,戴爾給我講了過去許多傳奇故事,還有那些令人尊敬的傳奇英雄們,他們将永遠閃耀在摩托車運動曆史長河中。近代數十年的摩托車發展史中,從最早的拜德(Brad Andres)三次獲得的戴托納200冠軍開始,英雄人物層出不窮。驕傲地站在博物館頂層,這裡陳列的“新一代”賽車英雄出現在1961年,當時羅傑(RogerReiman)赢得了首場瀝青路面的戴托納200冠軍。
回到戴爾的辦公室,我能夠拿一些資料回家,他告訴我其他一些關于C級賽車運動對木闆賽道時代的終結。作為消亡的結果,競賽者僅能在有限的道路上進行比賽。随着時光的逝去,沉默的英雄們留下了他們的印記,維護曆史的鍊接對于今天的摩托車愛好者來說,意味着對榮耀與膽量的尊敬回憶。
有态度,有溫度 @摩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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