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璇一番忙碌的樣子,旁邊的千年是真切的感覺到她是真的想離開,并不想做那人人都渴望向往的淩王妃,當即越發覺得這冷小姐與尋常的千金小姐相差太遠,她是向往那種平淡的生活,可是她卻覺得,主子一定不會讓她這麼順利的逃脫的、
為了不讓外面的人察覺異樣,冷璇極快的整理好一切,這才出聲讓綠環帶着喜娘走了進來。
綠環走進的第一時間,就是朝着冷瑤看了過去,見到她對着她眨了眨眼,頓時知道是成功了。
外面炮竹聲響起,就知道是淩王府迎親的人到了,這新娘得由家裡的至親男子背出門,隻是這冷柏卻是借機公辦沒有在府,後來冷庭主動請纓,由他背着冷璇出閣。
“大姐,以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才行。”看着披着紅蓋頭的冷璇,冷庭很是認真的開口,眼裡帶着些許不舍。
畢竟在這十幾天内,冷庭時不時的會去冷璇的院子裡與冷璇聊天,聽着她将二十一世紀的一些故事,姐弟的感情倒是深了不少,看着這張略帶稚氣的少年臉龐,旁邊的冷瑤眼裡也閃過不舍,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會回來看他的,畢竟,她也是将他看作了親近的弟弟對待。
她想此還是讓冷璇點了點頭,随即老夫人冷楓一等人都先後上來交代了一番,人人面上都表現的很是不舍,好在這裡有規矩新娘在出嫁時不能出聲這才沒有引起懷疑,最後在喜娘的催促下才讓冷庭将冷璇背了出去。
淩王很合情理的沒有前來迎親,畢竟這迎親隊伍能如此盛大就已經給了面子,經過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大家都是清楚淩王是會娶這冷大小姐,也就沒有意外。
完成一切儀式新娘上了花轎,一群迎新隊伍便浩浩蕩蕩的朝前面走去,依據規矩,親王迎親是的環繞雲都一圈,讓雲都的每個人都感受到喜慶,一路喇叭擊鼓實在熱鬧不已。
然而就在此時,前面忽然被人從街道兩邊的閣樓之上扔了許多銅錢下來,灑在了道路中間,本來喜娘一路撒錢的比較均勻合理大家也都比較有秩序,但是這麼多的錢從天而降當即也不顧兩邊攔着的侍衛了,猛地一哄而上跑去撿。
這前行的道路一下子被所有人給堵上了,而且上面又是一把一把錢灑了下來,頓時後面的人都朝着前面擠,使得擡花轎的教輔都被擠的東倒西歪的。
“都别擠,别擠。”領頭的青衣眼睛眯了眯,看了眼花轎處的動靜,随即移開了眼,象征性的喊了喊,卻并沒有吩咐人将上來的撿錢的人給趕開,而是命令迎親隊伍在原地等着。
喜娘雖然覺得這花轎停下有些不吉利,但見青衣沒說話也不敢開口多嘴,隻以為這環節就是淩王府安排的想要與民同慶呢。
而一直跟在花轎旁的冷瑤也被人給擠着,正好就感覺到一雙手拉住了自己,随即要将她往花轎上放,打算掉包,冷璇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随即将手裡的繡帕往那人面前一揮,頓時使得他不能動彈,她微微一笑:
“告訴你家主子,她想要的,已經辦好了,不必再花費心思了。”
随即她看了眼花轎和迎親隊伍,便順着人群湧來的方向,逆着離開了。
很快,人件完了地上的銅錢,迎親隊伍的道路又變得通暢起來了。
她往城門口而去,而下面,正有一道綠色的身影正在那裡左顧右盼,顯得焦急至極,看到冷瑤的瞬間:
“大小姐,你終于來了,奴婢還擔心出什麼意外呢。”
“噓,現在開始,你得改口,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姐姐,以後沒有什麼小姐,也沒有奴婢,明白了嗎?”冷璇交代,這綠環的賣身契在她手裡,她已經将那賣身契給撕掉了,從此以後,她就是自由身了。
“嗯,明白。”綠環當即鄭重點點頭。
“讓你帶的東西都帶好的吧?”
“嗯,姐姐放心,都在這。”
在離開冷府的時候,綠環并沒有跟着迎親隊伍,畢竟也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丫鬟,她就重新返回潇湘院裡,将她們需要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乘着府裡的人都在忙碌時,然後從後門離開,到了城門口來等着冷璇。
“好,那我們出城吧。”冷璇擡頭,看着那高高的城牆時,眼裡湧出欣喜,雖說在冷府不過呆了半個多月,但她卻覺得從沒好好呼口氣,這下,自由總算離自己很近了
有了通關文書,冷璇二人出城的很是順利,乘着天色還早,她們沒有停歇的就朝南方走去,她之前就對這雲都附近研究過,這往北的第一座城,就是林城,那裡是北夜國的一座要塞城,是雲都的一道易守難攻的堅強屏障。
這往南就是江南一帶,聽說那裡四季分明風景秀美人傑地靈,是一富足之地,這最為出名的城市就是雲城了,哪裡就連皇帝每年都要南下遊走一番,是個避暑的好去處。
冷璇就打算往那邊去,在哪裡定居下來,在離雲都十裡外的送君亭處她就叫了千年千月二人出來。
“多謝你們二人這十日的照顧,請轉告你們主子,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結束,不再相欠,就此别過吧。”冷璇可一點再想見到那個男人的打算都沒有。
“好,我們會轉告主子的。”千年張張口想說什麼,卻被千月打斷,随即兩人看了冷璇一眼,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她轉過身,就見綠環還在盯着雲都的方向:“怎麼,舍不得?”
“沒有,隻是覺得忽然離開有些不習慣。”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不舍也正常,冷璇沒有說什麼,隻是将行囊提了提,随即開口:
“走吧,再不走,我們估計很難找到住的地方了。”
而這邊也是一片喜慶的王府,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男主角,就連新娘迎進了門,都沒有看到淩王的身影,隻是直接吩咐喜娘将新娘帶到新房去,大家不由更加迷茫了,這淩王對這冷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态度,這大婚之日都沒露面,這不是給新娘最大的難堪嗎?
不過雖有疑問,但進了淩王府的客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多嘴,畢竟他們可怕那兇神惡煞的清羽軍們将他們不留情的趕出去,要知道,這淩王府,可不是很好進的,所以大家都比較珍惜這次的機會。
而且這皇上雖沒有親自到場,也是派了太子北夜冥來坐陣了,而且各位親王郡王什麼的也都來了,北夜淩因此也出來走了個過場,但身上卻是一身黑色的蟒袍,他的俊臉微沉黑眸如井,一身的冷凜霸氣逼人,哪裡像一個新婚的新郎,人們說句恭喜都說的是心驚膽戰。
他随即就立馬回到了書房,而那裡,千年千月已經在等着:“主子。”
“嗯,她留下了什麼話?”北夜淩坐在椅子上,随意而狂邪,顯然,對于自己王妃逃跑的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沒有阻止,而且還配合了一下。
“冷小姐說,她和主子的交易就此結束,互不相欠,就此别過了。”千月一五一十的禀告,但心裡卻還有些疑惑,實在是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還真讓冷小姐離開,娶了一個三小姐進了王府。
“是嗎?互不相欠?她可還欠我很多呢。”北夜淩手指慣常的在桌子上敲了敲,黑眸流動着微光,顯得志在必得。
半個月後,月白鎮内。
西側臨河的一條小巷處,卻顯得有幾分熱鬧,隻見一個不大的面門出排了有十來個人,而旁邊的門沿處,飄着一面黑杆白布,上面寫着診病兩個黑色大字,顯得倒是簡單粗暴,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怎麼靠譜,但是卻有很多人站在這裡等着看病。
“你的舌苔發黃,眼窩下陷,目光潰散,精神不濟,應是心肺上火,每夜都會覺得難以入眠。”清雅平淡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顯得不急不躁,條條有理。
“就是這樣的,葉大夫,那應該怎麼治?”看病者點點頭,眼神亮亮的看着對面的青衣素淨裝扮的女子。
“不急,我給你開個方子,隻要照我方子來做,不出七日就會恢複。”看似耐心,但聲音卻是清冷疏離至極。
她低頭快速的拿着筆,準确的說是由黑炭制成的木棍筆快速的在白紙上寫着字,随即遞給男子,示意他到旁邊去取藥。
旁邊有個藍衣小童就帶着他走過去取藥,然後将他送出了店鋪。
“下一個。”
等到将這排隊的病人都給看完,青衣女子才松展了一下胳膊,開口吩咐:
“方阙,去把休息的牌子挂上。”
“葉大夫,這還很早呢。”方阙下意識的提醒,這葉大夫,也才看病一個時辰,就要休息了,簡直比他這負責抓藥的都還不認真。
“嗯?不聽我的話?”青衣女子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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