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逐漸走向尴尬。
雲洛瑾剛想開口說句話緩解下氣氛,沒想到那男人卻先開口了。
“你救我,我帶你出去。”低沉的嗓音,帶着沁人心脾的清涼感。
“怎麼救?”
男人向右偏了一下頭,示意她往那邊看,“看到那邊的符咒了嗎?”
如果沒有那結界,他自己也可以将血逼上去,放自己出去,可是…沈辭舟那個老狐狸還真是心狠,唉,都怪自己當時太過輕敵,導緻被他鎖在這裡。
雲洛瑾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貼在石壁上的幾張符咒。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彼時她還猜想那是不是困住男人的機關,沒想到還真是!
“這是要撕下來?”她說着話,伸手就要去撕,還沒觸碰到,就被男人叫住了,“别撕!”
雲洛瑾的手一頓,轉頭看向男人,卻見他輕蔑一笑,說出的話冷酷無情,“呵,還真是無能啊,符咒是不能強行撕的,你想讓我死嗎?你是廢物嗎?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說着,像是在應證他的話,他在她的身上沒有感知到靈力的波動,“原來還真是不能修煉的廢物!”
原主從小就沒有學習過這些,自然是不知道。許是她繼承了原主記憶,她也帶着讨厭“廢物”這個詞了,聽男人一口一個廢物的叫,更是怒從心燒,甚至有想殺了他的沖動。
她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既然是你讓我來救你,那你就要做好被救者的本分,我和你非親非故,我可沒有義務來救你。”
男人看着她這般正經的模樣,不禁勾唇一笑,“還真是個有骨氣的。”
雲洛瑾向他的方向擡了擡下巴,像是在示威。
“将你的血滴在那符咒上面。”
雲洛瑾略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相信他的話。男人偏了偏頭,示意她趕緊。
她這才消除顧慮,咬破手指,将血滴了上去。
在血滴上去的一瞬,天地都好像發生了變化,幾張符咒遇血消失,結界也在那一瞬消失,而本鎖在石壁上的男人也掙脫了光圈飛身來到她的身邊。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突然廣袖一翻,“嘭”的一聲,那本來極小的洞口便被炸出個大洞來。
好厲害!好強的力量!
雲洛瑾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就被男人一把攔腰飛身上去。
好…好近,近到都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屬于男人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她擡起頭,正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長的很好看,卻沒有一絲女氣,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非常,墨發如潑墨,一絲不苟的披在背上,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丹鳳眼,簡直看一眼就要淪陷。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像是塗了胭脂般紅潤。
他感覺到有強烈的目光在注視他,他低下頭,“怎麼?愛上我了?”
龌龊的心思被拆穿,她趕緊移開目光,道:“自戀狂!”
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在肆無忌憚的罵他,長的那麼好看幹嘛,勾引其他女人嘛?真是的!還把我給迷惑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嗯!尤其是美男!
看着她的樣子,他輕笑一聲,便也移開了目光。
他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到了崖頂。
他盯着雲洛瑾看了半晌,才微啟紅唇,“借你的血,幫我解開了禁锢,隻不過…後會無期!”
雲洛瑾正想說什麼。
突然,他面色一變,震驚地看向雲洛瑾。
那個氣息…
那不是他要找的…
他找了百年的,沒想到卻是在這個小丫頭身上,還真是命運弄人啊!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笑着說:“小丫頭,等着我,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閃身離開,隻留下了在風中迷茫的雲洛瑾。
他什麼意思啊?前面說後會無期,後面卻說等着他,他會找自己的,他中風了?腦袋出問題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中毒不淺!話都說不利索!
中毒不淺呐!
…
第二天早晨,雲洛瑾根據原主的記憶回到了雲府。
卻看到雲府正在辦喪事,而喪事的主角竟是她自己。
看來他們已經确定了雲洛瑾死了呀!連屍首都不放在棺材裡,就辦喪事?這算哪門子喪事!根本就不尊重死人嘛!
雲洛瑾搖了搖頭,表示很傷心。
雖說雲大小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但這喪事辦的倒是蠻隆重的。瞧瞧,那挂在房檐的白布,多亮眼啊!
雲府也算的上是西楚國的名門望族,就算死的是個廢物,但也有很多家族派人來送禮問候,甚至西楚國皇帝都派人來送禮。
門口的管家一身白衣,招呼着來客,有時還說上寒暄的話。隻不過,咋看他那麼的高興呢?一張古銅色的臉上更是擠滿了皺紋,一雙小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如果不是這門上的白布,差點以為這不是喪事,而是喜事嘞。
雲洛瑾勾唇一笑,擡步走過去。
管家這邊也招待完了,就要準備回去,才剛轉身,餘光就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走來。
待看清後,她已經走到了他面前,他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驚恐,指着雲洛瑾的手都在打哆嗦,“你…你是人是鬼?”
雲洛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你說我是人還是鬼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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