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青禾男高經典片段番外篇

青禾男高經典片段番外篇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4-15 21:48:02

青禾男高經典片段番外篇(青禾被煞神寵上了天)1

《糙漢娶夫記》作者:後來者

青禾男高經典片段番外篇(青禾被煞神寵上了天)2

狄水城有一身長八尺的壯漢,魁梧高大,膂力過人,聲氣雄壯,活似修羅,得一外号‘煞神’。“救命,救命,‘煞神’回來了,還一拳打死了一隻大蟲。”“天啊,小寡婦上吊了,聽說她家人要把她賣給‘煞神’,小寡婦怕被煞神一拳砸死所幸上吊,選個輕省的死法也不願意嫁過去被磋磨……”“蒲柳被‘煞神’看上,她不願意,一頭撞在了石頭上,滿頭血……”“什麼?青禾跳河了,因為他家裡要将他嫁給那個‘煞神’……”青禾出嫁那日整個狄水城的百姓都說,這青禾是入了苦海地獄,以後日子有得磋磨了,能不能活過三日都兩說。果然三日後煞神陪新婿回門,那青禾全程都是被人攙着的,不過三日竟被煞神磋磨得生不如死。青家人看不過去,不過稍稍提點幾句,竟被煞神連家裡小娘子的未婚夫君都給打了。就在所有人都等着青禾被煞神打死的消息,卻傳出來,青禾把煞神給打了,那煞神不但沒還手,還孫子似得點頭哈腰的哄着,那谄媚的嘴臉,皇宮裡的大太監也不過如此。再然後狄水城的人都知道,青禾被煞神寵上了天,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丢……

作品簡評狄水城有個人人聞風喪膽的‘煞神’,傳聞他殺人如麻。煞神生得身長八尺,腰闊數圍,膂力過人,聲氣雄壯。似一頭活生生的大狗熊,走起路來,大腳掌砸在地上周圍數尺内都要顫上三顫。一聲怒吼,百步内猛獸盡散。煞神不煞神的青禾不知道,他隻知道這煞神做夢都想娶夫郎,而那個夫郎就是他!别說,這大熊瞎子撒起嬌來怪可愛的!本文人設鮮明活潑、劇情趣味可觀,基調輕松。魁梧雄壯充滿煞氣的攻和溫和清隽的受之間形成強烈對比,外形巨大的差異卻有種詭異和諧,格外引人入勝。攻受攜手過着平淡的日子,可二人之間相濡以沫的情感令人心生向往,期待幻想。本文文筆細膩,讓平平無奇的日子變成了脈脈溫情細水流長。立意積極向上,讀之更加堅定心中信念。

糙漢子的小夫郎

耳邊是震天響的喜樂,敲敲打打的鑼鼓,尖銳熱鬧的唢呐,裹雜在一起,奏出一曲熟悉的曲調,是迎娶接親的喜樂。    青禾被喂了藥,軟綿綿癱在塌上,四肢無力,頭暈腦脹。大紅的蓋頭早被人掀下,火焰般的烈豔的嫁衣被一雙蒲扇般的大掌粗暴的撕開,襯着本就嬌嫩的肌膚愈加如上好的羊脂玉般閃着細膩溫潤的光澤。    撐在身上的粗糙大漢看見這豔麗如春的大好景色不由吞下好大一口口水,喉結滾動,饞得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青禾被漢子欲擇人而噬的眼神吓得忙伸手推人。然而被喂了藥的雙手實在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推在大漢胸膛不但沒有半分力度,反而似欲拒還迎。    可是就這點蚊子似的力道,還是讓大漢皺起兩道濃眉,兇狠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一隻手就把青禾兩條胳膊緊緊箍在頭頂上動彈不得。    “不願意?”這三個字是大漢咬牙切齒吐出來的,似隻要青禾真敢點一下頭,另一隻手就會像扭小雞脖子似得直接扭斷青禾的脖子。    那充滿煞氣的神情無言的發出威脅,青禾很好的讀懂了。大漢在說,‘要命還是要節操不給睡就死!’    青禾本能的膽寒,他知道大漢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的兇殘暴虐。    畢竟身上的人素來就有‘煞神’之稱,曾在蒼山上赤手空拳打死過一隻大蟲。據傳,漢子一拳砸在大蟲腦門上就是一個洞,紅色的鮮血混着渾白的腦漿一同噴濺出來。    瞄了瞄大漢的鐵拳,青禾覺得自己脆弱的小腦門似乎抵不住大漢的一拳,害怕的乖乖閉上嘴巴,任由大漢伏在他身上,抵開他的牙關,撕爛他的衣服,唇齒交融,天搖地動。    紅燭搖曳,芙蓉帳暖,春色無邊。    于天地搖晃間,青禾渾渾噩噩的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其實他本叫何笙,生長于末世二百四十一年,死于被一群喪屍分食,然後不知道怎麼靈魂穿越千年,來到雍啟朝。    末世沒有學校,因此何笙沒上過學,并不了解曆史上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朝代曾存在過。    不過幸好,他自從重生在這個雙兒的身體裡,就有了這個雙兒的全部記憶。    現在是雍啟四年,性别分為三種,男人、女人和雙兒。男人和女人沒什麼說的,隻這雙兒卻是分化出的第三種性别。    在男尊女卑的父系皇朝,女人地位比男人低,而雙兒地位比女人還要低。本朝甚至規定,有官身者一律不許娶雙兒為正妻,正妻是雙兒的男子不準出仕入朝為官。這就導緻因先天生理原因本就不好生養的雙兒地位更加低下了,甚至一度淪為達官貴人豢養的寵物。    普通人家,除非實在說不上媳婦,自願斷香火的漢子外,大多數人家都不會說一個雙兒。隻因為雙兒實在太難生養了。    何笙重生的這個身體就是個雙兒。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雙兒,面若桃花,身段風流,顔色豔麗。許多官宦鄉紳捧着銀子想求納。但原主全都瞧不上,他要是做妾,就要找一個大官或者大鄉紳,帶他離開窮困的邊陲小城,去往繁華皇都生活。要麼就要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嫁去做正妻。總之兩頭要靠一頭。    誰知美夢還沒開始就破碎了。    先是被告知他和鄰居挺窮的一個書生有婚約,概因年輕時父輩有過救命之恩,倆人自小指腹為婚。    原主還沒因未婚夫家窮而緩過神來,就被親妹妹撺掇母親配給一個人人懼怕恨不能退避三舍的煞神。隻為了抵下那家中昧下的幾擔糧食,更是因為他擋了親妹妹的路,所以親妹妹要鏟他除路。    親妹妹把他配的人叫葵武,生得醜陋,暴躁兇殘成性,猶如煞神轉世,曾把一個胡人四肢盡數斬去,塞進一個大缸裡做成人彘送回番邦。    種種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事迹數不勝數,導緻狄水城人人提起葵武都懼怕三分。一衆沒成親的小娘子雙兒更是害怕到了骨子裡。    早年,葵武放出風聲議親,曾有一個小寡婦家裡看中他手上的錢,願意以十兩銀子的高價把小寡婦賣給葵武當媳婦。    結果那小寡婦在得知後,立刻上吊自盡,好在家人發現及時救了回來。後來又有一個隻因為葵武走在街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多看了兩眼,便被傳成是被葵武看上了,那小娘子吓得食不下咽,夜不能眠,不過數日就形銷骨立,不成人形。家人沒辦法匆匆把小娘子随便嫁了一戶人家,小娘子才緩過來。    之後就是原主了。    原主知道要嫁給葵武後,既害怕他又嫌棄他相貌醜陋,驚懼下投了河,被救上來後原主還在發着高熱就被塞上花轎。    結果原主到底沒熬過去,半路上死了,被何笙穿過來。    “你竟還能分神!”耳邊突然響起大漢粗重難捱拼命壓抑着喘息的低沉嗓音,靡靡之音裡滿滿都是不滿,大漢說完竟不管這具身體的瘦削,不留一絲餘地毫不客氣地全力折騰起來。    何笙便也沒法思考,全副心神都被奪去。一開始大漢充滿力氣的動作還是享受,可是兩次後,大漢還能渾身蠻力地死命折騰,何笙就真受不了了。然而他綿軟的求饒聲卻更加刺激的大漢雙眼赤紅,沒命動作。    當再次睜眼,已是第二日暮色沉沉,屋裡光線昏暗,沒有點燈。    何笙躺在床上,全身肌肉還在不由自主微顫,酸脹疼痛,這感覺跟被喪屍群撕裂身體分食的難受不相上下。似骨頭都是從喪屍口中奪下,重新拼起來的。    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他試着動了下,整個人被折騰的根本動不了,隻有眼珠子能随便轉。    門一聲輕響,大漢從外頭開門進來,裹雜着一身寒氣。在門口跺了跺腳,暖和了周身冰冷,大漢才踏步到床前。    探出一張煞氣凜冽不怒自威的面龐,硬邦邦問:“醒了?”    大漢的聲音和他魁梧的身材正相配,一樣的冷硬,沒什麼溫情可言。    然而當看清大漢的長相時,何笙卻是怔住了。他昨晚因為被喂了藥物和高熱,一直迷迷糊糊,雙眼氤氲,看得不清不楚。    而原主的記憶,每每想起都是相貌醜陋,生得身長八尺,腰闊數圍,膂力過人,聲氣雄壯。似一頭活生生的大狗熊,走起路來,大腳掌砸在地上周圍數尺内都要顫上三顫。一聲怒吼,百步内猛獸盡散。可實際上現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鬼斧神雕出的硬朗面孔。因着過分硬朗生出一些鋒利,如一把沒有鞘的重劍,閃着嗜血的寒芒,充滿煞氣。    但是這充滿煞氣的長相隻能是令人心生懼意,絕對算不得醜。    不過原主生活的雍啟朝是個男子敷粉簪花,盛行雌雄莫辨陰柔美的朝代,像大漢這種充滿兇煞氣息,又冷又硬的面孔自然就算不得好看。但這卻正是何笙喜歡的。    末世生存久了,還有什麼比武力更能吸引人。何笙本身就是個喜歡同性的人,對同性魁梧有力的身材,寫滿不好惹的面相沒半分抵抗力。    半晌聽不到小雙兒的回答,葵武皺起眉頭,使得本就充滿煞氣的面孔更加兇神惡煞,猶如修羅。    他陰恻恻道:“和我葵武睡了,這輩子就是我葵武的人,别想着那些不相幹的人,否則我……”葵武舉着大鐵拳,威脅的在空氣中砸了兩下,周圍的空氣都似被砸的密實了。    說實話,這樣的惡鬼修羅,即使末世求生過的何笙也本能膽寒。    他想吱聲,可一張嘴卻隻能發出點點嘶啞的氣音,有氣無力,無風自散。    葵武的熊掌蓋在何笙的頭上,眉頭皺的都要打結了。    “怎麼這麼燙,你發熱了,為何不吱聲?”葵武生氣的抿了抿嘴唇,“等着我去請郎中。”    兩大步走到門口想起什麼,轉身返回屋内,将地中央火盆上的鬲拿下,傾倒出一大碗米湯端到床邊。    末世缺食少衣,哪裡會有人願意把自己拿命換來的糧食這般幹脆給他吃。盡管知道這裡不是末世,但何笙的心還是不可避免震顫了下。    栗米粥噴香撲鼻,何笙都記不得他多久沒聞到過這個味道了,登時饞的不由自主吞下一大口唾液。    等到葵武将粥碗端到他嘴邊,何笙就再也忍不住,雙手捧着碗顧不得燙,大口大口吞咽下去。期間因為吃得太急,被嗆得連連咳嗽。    葵武伸出跟熊掌差不離的大巴掌輕輕拍了拍何笙後背。本意是想給他順個氣,可實際上他對于輕輕的力度理解可能和普通人有出入,這輕輕兩下不但沒拍好,反倒差點給本就嗆咳的何笙一巴掌拍過去。都這樣了,何笙竟然還不忘了吃,端着碗還在往嘴裡灌。    唬得葵武不得不上手搶下來,别人沒燒死,給嗆死了。    “你不用吃這麼急,沒人和你搶,鬲上還有的是,管夠。”知道青家窮困,但在葵武印象中還遠沒困難到一碗栗米粥就能讓雙兒饞成這樣的地步。    葵武目光沉沉,難道雙兒嫁給他前,在家裡一直被苛待    之後又給他撈了兩大碗幹的,何笙都一口氣吃光,葵武臉上的冷硬這才才稍微和緩了些。    “你躺會兒,我去請郎中過來給你看看,馬上就回。”大概是何笙連吃三碗粥的表現讓葵武滿意,難得的他聲音竟然有了一分溫情。    何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擡頭想看葵武的表情,卻隻來得及看到葵武操着虎背熊腰出去的背影。

抓,多抓點

曾郎中在葵武肩上颠的五髒肺腑都要移位了,好不容易被一路扛着他疾跑的葵武放下,差點沒感激的給葵武跪下,謝他饒自己一條老命。    曾郎中手按胸口還沒喘兩口就被葵武撈進屋内。    一進屋,一陣熱浪混合着噴香的米氣就撲鼻而來。本來就沒吃飽的曾郎中聞着空氣中的香氣更餓了。    一眼便看到地中間火盆上的鬲,香氣正是從中飄出來的。現在冬日裡,許多條件好些的人家都會在寝房内置個火盆子,或燒些碳或燃些柴火取暖。同時為了不浪費,就會在火盆子上放個水壺之類的燒些熱水。    葵家放鬲煮粥,想來應該是給這個新夫郎準備的。    曾郎中在心裡暗暗點頭,都說葵大郎性情暴戾,可讓他看,這不是對新夫郎挺好的嘛。大婚第二日竟就病倒了,還要家裡漢子親手給煮粥。這要是換了旁家,夫家八成是要忌諱的。況且并不是随随便便對付的,而是煮了僅次于細糧的栗米。    而且據他一路觀察過來,從堂屋到寝房,各應家具物什八成以上都是新的,這不但意味着葵武對這個新夫郎重視,還代表着葵武這個人家資豐厚。    也就是這葵武脾氣不好,鄰裡不通,否則這個家底,想來還是能找到願意嫁的小娘子。    不待曾郎中在繼續思亂想,葵武已至床前,叫起了新夫郎。    “青禾,郎中來了。”葵武甕聲甕氣的叫人,即便刻意溫柔了聲線,還是有幾分說不出的冷硬。    何笙張開雙眼,好一會兒才想起青禾是在叫他。是了,他已經死了,現在是重生了。    青禾忍着昏昏沉沉的腦袋伸出一條胳膊過去。他自己沒在意,葵武之前也沒多想,可是那曾郎中确實唬了一大跳。    隻見青禾白生生的手腕子上赫然是一道青紫的箍痕,看着就吓人。    這一眼,曾郎中就吓出一身汗,莫非這青禾是不願意的,昨晚卻硬生生被煞神給逼迫了。還是說,這煞神果然如傳言那般是個生性殘忍的,在床榻之間就喜歡糟蹋人玩花樣    曾郎中忙打住不敢繼續想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青禾診脈。    這會子葵武也看見小夫郎手腕上明晃晃的青紫了,忙抓起一方薄布蓋在青禾手腕子上。臉上黑雲壓城。    “我夫郎怎麼樣了?”不知道出于何種心思,葵武特意加重了我夫郎三個字。    “青哥兒是受驚加上勞累緻使的高熱,好好休養兩天,煎兩擠藥吃,放寬心就好了。”    葵武眼神黑沉沉的,青禾無意中觑過去,隻覺得兩潭深泉上似乎正醞釀着什麼滔天風暴,這要是刮起來,還不得和異能者大戰喪屍王似得,他們這些普通人哪能遭得住。    末世生活那麼多年,作為一個人普通人能苟二十多年,求生欲必須滿分。    青禾人因體弱雖沒蹦起來,但神經卻騰一下跳起來了。    “我受驚是因為成親前遭了一些事,那會吓到發了熱,因為沒吃藥一直拖到現在才會這麼嚴重。”    遭了什麼事能吓到,不就是嫁給葵武這一樁,足夠狄水城所有雙兒肝膽俱裂的了。    眼見着葵武冷的能冒寒氣了,青禾趕緊道:“是家裡兄妹間的一些龌蹉,一會我和你說。”    葵武臉色這才些微轉緩,然而不過數息又冷了下來。    曾郎中看觀鼻鼻觀心,裝作啥也沒聽見。    葵武深深看了眼青禾,大掌在曾郎中身上拍了兩下,差點沒把把曾郎中的小身闆拍稀碎。    “走吧,我跟你去抓藥。”    藥館裡人不少,看見進來的是葵武吓的一個個面色慘白,如老鼠見了貓似得,大氣都不敢出。    葵武跟沒看見其他人反應似的,大巴掌揮了揮,“趕緊給我抓藥。”    “是。”曾郎中趕緊抽了幾個抽屜迅速抓藥,當路過某種藥材時,曾郎中眼神頓了頓,小心思轉了轉。“葵大郎,你看要不要抓點補藥。”    葵武濃眉倒豎,活似兇神惡煞,“抓啥補藥?”    曾郎中拳抵在嘴邊,輕咳聲,“咳,青哥兒身闆子單薄。”曾郎中的視線從葵武膀大腰圓的大體格子上轉了一圈,才又道:“大郎你的體格……我估摸着青哥兒可能受不住,吃點補藥扛折騰。”    葵武認真想了想,确實,新婚夜裡他還沒開始呢,小東西就暈了過去。    “抓,多抓點,給他好好補補。”    “好的。”曾郎中大包小包抓了一堆,眼看着一兩銀子的藥賣出去心情大好,也忘記怕葵武這尊煞神了,眼睛都笑成一條縫。    葵武接過藥,忽然風馬牛不相及道:“以後叫葵夫郎。”    啊?    葵武大步一踏出醫館,那些剛剛在醫館中還半死不活的病人全部回光返照似得蜂蛹上來。    “曾郎中,你剛才是給煞神家那個小夫郎看病去了?”    “人怎麼樣了?還能活嗎?”    “煞神打他了沒,聽說葵武私下裡有點那種癖好,喜歡一邊打人一邊那啥,是不是真的?”    “……”各種聞所未聞的問題五花八門砸向曾郎中,曾郎中竟然不惱,反而雙眼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和你們說,青家那小哥可慘了,我去的時候正躺在床上高熱呢。我一診脈,露出來的就那麼一小截手腕上全是淤痕,可吓人了。”    曾郎中說的比他見到的誇張了數倍,也不知道是他特意的還是潛意識裡就那麼認為的。    “你們瞧瞧葵武那大體格子再尋思尋思青哥那小身闆,就是正常房事也扛不住。别說煞神還有點特殊愛好,你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葵家小夫郎吓得都不敢說,一個勁瞅着煞神臉色跟我解釋,真真可憐……”    混在人群中的李長服死死攥住拳頭,目眦欲裂。    青禾吃了兩劑藥,據說一劑是管高熱的,一劑是補藥。沒半個時辰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葵武家裡家外轉悠一圈,看了看躺在床上虛弱的小夫郎和鬲裡的粥,想到那陣青禾隻是吃粥就香成那樣,心裡有些不得勁,想給他做些别的吃,可琢磨來琢磨去,他除了粥似乎啥也不會做,便去了街尾的項家。    “項家大嫂可在家?”葵武的大巴掌把小木門拍的直顫,半人高的小木門在尋常人看來足夠了,到了葵武這裡就像小孩子拿的袖珍玩具。    “在的。”原來傳來推門聲,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頭戴方巾走出來。她看見門外高出木門一頭的是葵武,這才松口氣,轉頭沖着屋裡小聲安撫道:“是葵大郎。”    屋裡拿着木棒戒備的小娘子偷偷籲口氣,本想把木棒丢在地上,可轉念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把木棒牢牢握在手上。    婦人卻是對着屋裡解釋過來人是誰後就輕松迎了上去。    “大郎今個怎麼來了?”婦人笑着把門栓拉下,熱情的道:“這天寒地凍的快進屋暖暖,屋裡剛剛攏上一盆柴火。”    狄水城坐落在康靖王的封地上,算得上是邊陲之地。此地因為比鄰胡人羌笛等國,常年籠罩在戰争絞殺中,故而民風比較彪悍。但正因這個,生活也是真的窮。所以很多人家在這冬日裡不是實在挨不住是絕對不願意多浪費這一點柴的,畢竟一捆柴也要一文錢。    項家嫂子知道葵武是個什麼樣性子,也知道他仗着身體壯火力足是絕對不會在這冬日裡攏一盆柴火的。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他自認為不需要。    此時項家小娘子已經手持木棒走了出來,站定在阿娘身邊。    葵武的視線落在項家小娘子手中的木棒上,不但沒覺得受到冒犯,反而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你這樣是對的,不要覺得胡人剛剛給咱們遞了降和書就覺得日子太平了,那幫人陰險狡詐得很,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心還是詐降。一切還要等王爺從上京回來才能知道。”康靖王就是他們邊陲之地的定海神針,在狄水城中,哪怕有不知道當今是誰的,也不會有不知道康靖王是誰的百姓。    項家小娘子一梗脖子,項家嫂子滿臉尴尬,低聲呵斥了聲項家小娘子後轉頭對葵武道:“大郎你别在意,小娘子被我慣壞了,她阿爹沒了,我難免寵着些。”    葵武沒吱聲,也沒放在心上。倒不是他大方,而是項家大嫂的郎君項鐵柱是他隊裡的一員,他們商隊自狄水城出發,去往羌笛等地,每次走兩三處後再返回狄水城,會在城裡和上京等地行商交易,賺的就是這中間的差價。    雖然賺得不錯,但危險也大,胡人兇猛野蠻,見到雍啟人常常沒有道理的就搶殺,所以很少有雍啟人敢和胡人做生意。    不過葵武是不怕的,他天生神力,又習得一身武藝,藝高人膽大組織了一隊人專門跑商,幾次下來雖隊伍裡常有傷患,但死人卻很少。    偏生上次不巧,和胡兵撞上,項鐵柱折在裡面。項鐵柱和葵武是從小長到大的光屁股娃娃,臨死前想到家裡僅剩下的妻子和女兒,怕在他死後兩人受到欺負,就把母女倆托付給葵武。    兄弟臨終托孤,葵武縱然鐵石心腸也沒法拒絕。回來後不但把屬于項鐵柱那份分給了項大嫂,還自己私下貼補出二十兩給孤兒寡母算是全了一場兄弟情。自那以後常常往來項家,不為别的,就是告訴整個狄水城百姓,項家母女是他罩着,膽敢欺負人,别怪他鐵拳不認人。

雞湯

葵武自然不會跟一對孤兒寡母計較,直接道:“我是過來請項家大嫂你的,不知道你這會有功夫沒,能不能請你過去幫我做些吃食?”    “有時間的。”項家嫂子平日裡多受葵武照顧,自然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可獨放閨女自己在家,項大嫂又不放心,就對項小娘子道:“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你和我同去,正好給我打個下手。”    項小娘子瞥了眼葵武,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有勞項家大嫂和小娘子了。”葵武道謝。    項大嫂笑道:“都是小事。”    項家小娘子這才扔了木棒挽着自家阿娘往出走。然回頭栓門時,那扇木門卻飄忽忽的掉了,砸在地上。    “這……”項小娘子傻傻看着自己的雙手,她沒這麼大力氣吧?    葵武淡定看着地上的木門,“應該是我剛才手勁沒控制好,把木闆給敲掉了。你們等會,我稍息就能把門給裝上。”    趁葵武修門的時候,項大嫂把自家小娘子拉到一旁低聲訓斥道:“你都這麼大人了,能不能藏着點心思,就是再不喜葵家大郎也不要表現出來,如今咱們娘倆個還要多多依仗他生活。”    見小娘子撇着嘴巴不服氣,項大嫂不得不把說爛了的話再次翻出來。    “咱家裡是有了些銀子夠生活的,可你也得想想隻憑咱娘倆個怎麼守得住。平日裡要是沒有葵大郎多加照看,早就被人搶了。”項大嫂苦口婆心道:“阿娘倒是想過不勞煩葵大郎找個人嫁了,可是轉而又想,那你怎麼辦?富得人家肯定看不上阿娘這種寡婦,窮的,招家來還不得咱們娘倆養他,那可是你父親的買命錢,阿娘就是死也不能用它養其他男人。”    “所以阿娘就想着,你就委屈委屈,等有了好人家,你出嫁了,阿娘就把銀子都給你做嫁妝,之後阿娘随便嫁個人也就再也不用麻煩葵大郎了。”    項小娘子眼圈紅了,“是我連累了阿娘。”    “什麼連累不連累,你是阿娘的女兒,阿娘怎會覺得受連累,就是委屈了你,時常都要見那葵大郎。”    說到這裡,項家大嫂深深歎口氣,“不過幸好葵大郎已經娶親了,想來以後不會再來騷擾你。”    項小娘子氣得跺腳,“怎麼不騷擾,要是不想騷擾我,怎會請你來做飯,一聽這就是個借口。葵大郎什麼樣的人,咱還不知道,走商的時候什麼沒吃過,生肉,樹皮草根,啥東西煮熟了就是美味,就這麼個糙的還能挑口味?分明就是故意以此作為借口接近我!”    項小娘子說的憤恨,項大嫂又何嘗不知道,可就算明了她也無可奈何,畢竟她們孤兒寡母還要靠葵武庇佑才能生活。要是真與葵武說開,撕破了臉皮,那可就真真是完了。    不過這幾句話的功夫,葵武就修好了門,随手把對他來說玩具似得木門栓上,落了鎖,才轉頭領二人往家走去。    葵武打開門栓請項家母女進屋,項小娘子如往常一樣大喇喇往裡屋進。這不是她第一次來葵家,之前葵武有時候也偶爾會請她們過來幫做一些女人擅長的活計,比如做衣服。這是葵武刻意請她們來的,一來是叫外人知道她們是他罩的。二來是秋冬等冷季,項家就母女兩個,于柴禾上肯定舍不得用,給他做衣服還要凍着手,就請到自家,自家多燒一盆柴火給兩母女。    所以這次項小娘子下意識就往屋裡鑽,完全忘了葵武說是請她們過來做吃食的話。或者說她沒忘,隻是沒放在心上,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以為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葵武的借口罷了。    然而當項小娘子一隻手剛撩起門簾一角時,葵武出聲道:“你不能進屋。”    “啊?”項小娘子楞了下,甚至忘記了反應。    葵武皺了皺眉,不大樂意道:“我夫郎發熱了,才吃過藥在屋裡躺着,你一個小娘子可不能進屋,有别。”    說完就不管項小娘子而是對項家大嫂道:“我夫郎生病胃口不大好,我想給他弄好吃的開開胃,也補一補,可是我自己做的吃食實在不怎麼像樣,故而請項家大嫂過來,麻煩了。”    說這話時葵武竟一點不心虛,一個高熱到起不來床的病人一睜開眼睛就狼吞虎咽灌了三大海碗的粥,除了頭一碗,後兩碗都是幹的,這還叫胃口不好,那啥是胃口好。哦,對了,葵武自己一頓能吃一升糧食,或者十幾個大肉包子,還要外加葵武那熊掌一樣大的肉。如果以這個為參照,那他夫郎胃口是不大好。    項家大嫂見自家女兒羞得面紅耳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杵在門口,忙岔話道:“我知道了,這就做,小娘子快過來幫我升火。”    項小娘子這才踱過來,即羞又憤。    項家大嫂熟練的升起竈火,“葵大郎,你看要做什麼?”    葵武想也沒想道:“炖個雞,我夫郎身體弱,喝些雞湯補補身體,也可以用雞湯泡飯多吃兩碗。”    “雞?”項大嫂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葵武已經三兩大步去捉雞了。    這雞也許在上京算不得什麼,就是普通農戶說吃也就吃了,可這裡不是上京是狄水城。狄水城邊陲之地,常受胡人番邦滋擾,畜牧家禽,胡人來了說掠就掠。常常伺候了一年到頭,最後什麼都撈不到,因此就更加顯得珍惜。許多人家要是能剩餘畜牧家禽都是拿出去賣的,一隻雞能賣三十幾文錢,而一鬥米也才三十文,夠一個人十天的口糧了。    如項大嫂家,隻剩下她和項小娘子倆個,一鬥米緊緊能吃七八日。項大嫂聽着就有些心疼,可葵武根本不給她勸說的機會,這會兒已經把雞抹了脖子放了血。    不管項大嫂想說什麼都隻能憋回去,接過雞乖乖做起來。    其實說是項大嫂手藝好,出身農戶又能好到哪裡去,隻不過是比葵武好罷了。    項大嫂這邊用泥罐焖上雞,放了些許鹽,一把蔥段,連點姜蒜都沒有,就别說其他調料了。    剩下就是小火慢炖,大約半個時辰,雞湯的香氣便四溢開來。    葵武也好久沒吃過雞肉了,饞得不由狠狠咽下一大口口水。項大嫂看他饞成這樣,不由微微一笑,倒了一碗遞給葵武,葵武立刻接過道:“我給我夫郎端進去。”    項大嫂卻道:“不急,這碗是給你的,你先喝了,我再倒一碗你再給你夫郎送去。”    葵武瞅着竈上那個泥罐子隻有那麼點大,也就能出四到五碗雞湯。這麼點東西本就不多,他要是喝了,他夫郎豈不是就更沒得喝。他這大體格子,就是喝水都抵力氣,他夫郎那麼弱弱小小的,肯定不行。    “不用了。”葵武自覺沒必要和個外人解釋,也沒細說,端着雞湯就進了裡屋。    而床上的青禾早就被雞湯饞醒了,他在末世活了那麼多年,也就是活着,他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還想吃雞,能聞聞味都是做夢才敢有的美事。現下聞到雞味,猶墜仙界。    看他醒來,葵武先是用大巴掌試了試他腦門溫度,見不那麼燙了才放下心。    “我請了項家嫂子幫忙炖了雞湯,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給我的?”青禾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    即便現在不是末世,可原主的記憶清晰的告訴他,即便在這裡,雞也是個好東西,不到年節,舍不得殺來吃。而且在原主記憶中,葵武是個有煞神之稱的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修羅。嫁給他死了還好,不死卻是會生不如死。所以為了不嫁給葵武,他甚至不惜跳河。雖然當時很快就被救上來,但這麼冷的天,還是病了,後來連劑湯藥家裡都沒給喂,便被塞進花轎嫁進葵家。    鑒于原主的記憶,青禾真不敢相信葵武會對他這般好,還給他喝雞湯。    青禾種種想法葵武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夫郎竟然不喝雞湯,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要,莫非心裡還……    當時葵武就黑了臉,鐘馗似得二話不說掰了小夫郎下巴就往裡灌,一開始青禾不備,被灌個正着,不少雞湯都灑了,待反應過來後一陣心疼,自己捧着碗咕噜咕噜喝起來,真好喝。    喝完雞湯,随手抓了一旁的方巾擦了擦嘴巴和脖子上的湯,他一點也不怪葵武粗魯。這人能舍得給他吃這麼好的東西,粗魯點怎麼了,興許要不是因這粗魯的性子,還輪不到原主嫁過來了,畢竟給喝雞湯啊。這要是在末世,别說隻是粗魯點,就是粗暴,能給雞湯喝,也會有前仆後繼的人撲上來。說來還是原主命好,生長在這沒有喪屍和病毒的年代。    青禾在心裡吧唧吧唧嘴,瞅着葵武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我還可以再喝一碗嗎?”    “等着。”    葵武大步流星踏回廚房,項大嫂笑問:“青哥吃着可喜歡?”    葵武胡亂點點頭。    項大嫂又道:“既如此我就不多呆了,這就和小娘子家去了。”    她說着,視線在女兒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在竈上那碗本是倒給葵武,葵武卻沒喝的雞湯上,幾經想法,最後還是道:“大郎你知道我家小娘子身體也單,我就厚着臉皮與你讨一碗雞湯回家給我家小娘子也補補。”    葵武的眼神落在項小娘子身上,項小娘子哼了聲,撇開臉。葵武卻已将之前一直沒怎麼細看過的項小娘子周身打量了一圈。心想,這也叫單薄,和我夫郎比簡直要胖成豬了。想到自家夫郎脫掉衣服,小腰身就那麼一點點,他兩個巴掌不到就能攏住,而這女人卻至少得他三巴掌。    不知不覺又想到青禾身上的細皮嫩肉,輕輕一揉就一個青印子,葵武不禁口幹舌燥起來。他心想,項小娘子單不單的和他說啥,他可管不着。反正晚上他睡的是他夫郎,隻要把他夫郎養胖就行了。    想了想,葵武從腰間翻出兩文錢塞給項大嫂,“東頭二郎食肆常年有雞湯賣,味道不錯可以買給你家小娘子補補。”    說完葵大郎就把竈上的雞湯倒進泥鍋裡端走了,“項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項大嫂手拿兩文錢呆了,項小娘子氣得摔了門簾子跑了,項大嫂這才反應過來追出去。


ps:資源小說報書名請私信哦。

世界這麼大,很高興與你相遇。

關注娜娜為你提供最好看的各類小說噢!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