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全世界所有的樂器,都拿唢呐毫無辦法,它就是一個流氓。隻要它出來,其他所有的樂器都會自動靠邊站。
鋼琴可能會蓋上蓋子扭屁股走人,小提琴可能也會緊跟着而去。圓号小号以及薩克斯可能會想上去怼兩聲,可秒秒間它們就會被“不要臉”的唢呐給怼回去。而且怼的會挨上幾腳屁股。
至于琵琶古筝笛子箫,别看和唢呐一奶同胞是為兄弟。可唢呐一出,它們立馬就會唏噓慨歎:“是哪個嘴沒把門的把這貨給招來了”。
好好的風雅頌家庭聚會,讓這貨給攪和了。罷罷罷,走了走了。
然而,這對唢呐來說,一點兒都不怎麼。它該吃吃該喝喝,該唱唱該歇歇。總之就是快活人流氓潑皮一個。
其實,唢呐并不壞隻是喜歡湊熱鬧而已。一個愛湊熱鬧又嗓門亮,而且還流流氣氣嘻嘻哈哈地東西,自然會惹得很多大姑娘小媳婦老娘們兒的喜歡。她們見到它就會親在嘴裡可着勁兒地吹。不親它吹它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娘們也會喜滋滋地抱着小孩兒看他們吹。
整個樂器家族裡,也就唢呐吊兒郎當地沒有一點架子。磕磕砸砸摔摔碰碰地,人家唢呐從來都是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若問唢呐最愛去哪裡湊熱鬧,當然是紅白喜事了。那裡才是老百姓最紮堆最樂呵的地方。
尤其是娶新媳婦的,這流氓的唢呐聯合擡花轎的轎夫,七扭八扭猛一颠猛一颠地坑人家坐在花轎裡的新娘子小媳婦。
那新娘子小媳婦剛掀開花轎窗簾,想往外望望瞧瞧,那流氓唢呐整等着那,上去就去親人家一下,吓得人家新娘子猛哥丁坐會花轎裡,捂着耳朵跺着腳哭着直喊媽。
而花轎外的唢呐,則喜得了不地。一路上可着勁兒嘻嘻哈哈。
而誰家要是有了白事,唢呐去了那簡直讓哭爹的都笑掉大牙。那可以說那是唢呐的專場,其它一起樂器都是白拿。而且,也隻有唢呐,敢在這樣的場合裡大聲大叫胡攪蠻纏嘻嘻哈哈。
倘若在這樣的場合裡,有了兩支唢呐。那您就開眼吧。這兩支唢呐非使出渾身解數,變着花樣地隻把對方幹倒吹上天不可。
唢呐就是這樣的流氓,就是這樣的能耐,就是這樣的一個傻瓜,一個耿直的沒心眼兒的東西。
當起靈風起,默然人行。開路的流氓唢呐也不再嘻哈而漠然響起。直到仰脖一聲飚到天上去的高音,像是把靈魂帶到天上的歌樂,讓人動容,讓人淚泣。
唢呐,并不是流氓。它隻是一個沒人管得了的,愛湊熱鬧的喜歡玩兒的臭小子。
它是樂器家族裡的一個異類,一個真正的吊兒郎當的,沒有身價沒有架子的,唯一一個不會裝逼的,能和最底層人民玩兒到一家子去的東西。
我很喜歡它,——流氓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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