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八豔雖說很多人不能說全她們,但李師師啊,柳如是啊,陳圓圓啊這些紅極一時,影響到高官甚至是皇帝的絕色女子大家肯定有所耳聞。但這八豔中有位資色中等,蕙質蘭心的癡情女子知名度不怎麼高,卻是位列之一。
蕙質蘭心-馬湘蘭
馬湘蘭(1548—1604),本名馬守貞,字玄兒,小字月嬌。自幼不幸淪落風塵,但她為人曠達,性望輕俠,常揮金以濟少年。明末清初時金陵秦淮河畔名噪一時的名妓。她秉性靈秀,能詩善畫,尤擅畫蘭竹,故有“湘蘭”著稱。
馬湘蘭作畫
她除了能吟詩作畫外,談吐不俗,而且博古知今。就這樣,她在秦淮河畔漸漸成為紅人,門前賓客穿梭如織,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養的文雅客人。客人的饋贈加上自己的積蓄,馬湘蘭在秦淮河邊蓋了一座小樓,裡面花石清幽,曲徑回廊,處處植滿蘭花,命名為“幽蘭館”。
幽蘭館
獨愛蘭花
置身繁華之中,卻獨品落寞滋味,燈紅酒綠的陪伴下,馬湘蘭卻缺少知心人兒;直到她二十四歲那年,認識了一位落魄才子——長洲秀才王稚登。字伯谷,号松壇道士。相傳王稚登四歲能作對,六歲善寫擘窠大字,十歲能吟詩作賦,長大後更是才華橫溢。官場失意後放浪形骸于煙柳之地。王稚登經常進出“幽蘭館”,與馬湘蘭煮酒歡談,相攜賞蘭,十分惬意。
伯谷先生-王稚登
因馬湘蘭是煙柳之人,擔心其認為她水性楊花,并無真情,故特地作了一葉蘭,表明自己決非路柳牆花,而似懸崖絕壁上的孤蘭,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澤。王稚登以他的聰明,他當然明畫中之意,但他卻顧慮重重。因此,王稚登便揣着明白裝糊塗假裝不解詩中情懷,随意地收了畫,客氣地表示謝意。馬湘蘭隻意識到他不願意接受自己,暗自傷心不已。但她又無法忘卻王稚登,于是兩人仍像好朋友一樣持續交往。
一葉蘭
後來王稚登官場二度失意,無顔見對其一片癡情女子,便搬家至姑蘇,以絕與馬湘蘭相守終生的念頭。馬湘蘭打聽到王稚登失意而歸的消息後,便趕忙去安慰、但相知太深反而不能長相厮守。當時很多人還以為是兄妹關系。
馬湘蘭&王稚登
年歲漸老,華顔日衰
就這樣“時時對蕭竹,夜夜集詩篇,深閨無個事,終日望歸船”,三十年過去了。馬湘蘭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卻象一朵幽蘭,暗自飲泣,暗自吐芳。王稚登七十壽誕時,馬湘蘭抱病趕到姑蘇,為他舉辦了隆重的祝壽宴會,宴會上,她重亮歌喉,為相戀三十餘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聽得老淚縱橫。”在姑蘇盤桓了兩個月後,馬湘蘭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殘燈将熄。不久的一個午後,已有預感的馬湘蘭,仔細地沐浴更衣,然後端坐在“幽蘭館”的客廳中,悄悄地走完了她五十七歲的人生,臨終前,她命仆人在她座椅四周,擺滿了含幽吐芳的蘭花。
獨留詩句淚兩行
當死訊傳到王稚登那裡,他悲痛之餘,揮筆寫下挽詩:“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赢得滿青樓,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并頭”。
馬湘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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