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7日,高曉松的一則微博将“樸樹”和“周迅”送上了熱搜。
再次将他們曾經的戀情曝光于大衆面前。
如今,二十年過去,再看樸樹、周迅的感情,
才明白分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用來形容樸樹,再合适不過。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出走半生,歸來剩下的是什麼?
油膩?眼神渾濁?頹廢?志得意滿?疲憊?
不管是什麼,生命的痕迹如此清晰透徹地烙印在身上,揮之不去。
而樸樹,一如往昔的老頭衫、格子襯衣、大短褲、馬丁靴,
沒有油膩感,隻有目光清澈,幹淨如雪。
人人稱頌or羨慕他,他卻保持着清醒:我就覺得我沒那麼好。
對于俗世來說,樸樹就像一個過客,
在别人屈服或征服的時候,他冷冷地,理智地保留了自己的真誠與完整。
時間回到1995年,音樂人高曉松接到一個年輕人的電話,他要賣歌。
于是,在一個小樹林邊,高曉松第一次見到了樸樹。
在高曉松看來,這是個奇怪的年輕人,斜劉海、長發飄飄,眼神清澈又冷漠,一臉高傲。
渾身透着肉眼可見的擰巴與不屈服,帶着對外界的戒備與疏離。
見年輕人遲遲不開口,高曉松問:就是你要賣歌嗎?
他說:是,我是樸樹。
高曉松讓樸樹唱唱他要賣的歌曲,一開口就鎮住了高曉松。
他說:你能寫能唱,人長得也好,幹嘛賣歌,自己當藝人不更好?
樸樹的回答,再次震驚了高曉松。
他說:我覺得現在音樂圈的人都是傻*,我賣歌賺錢,自己出唱片。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氣走了,但是高曉松不是一般人。
他慧眼識英才,一口答應要幫助樸樹出唱片。
樸樹一聽這話,終于樂了。
他覺得這樣很好,自己能夠專心搞音樂,就很好。
這就是樸樹,對世俗不屑一,骨子裡帶着對音樂的執著。
也隻有音樂,才能夠激起他的熱情。
後來,樸樹和高曉松簽了合約,
4年以後,樸樹如願推出了自己第一張個人專輯《我去2000年》。
裡面寫滿了對新世紀,對千禧年的期待。
當時整理專輯曲目的時候,考慮到專輯主題,
樸樹非常反對将《白桦林》放到專輯裡面,但是遭到了高曉松的強烈拒絕。
為了說服樸樹,高曉松反複勸說樸樹,終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樸樹點頭答應了。
不出高曉松所料,這張唱片一經推出,直接賣破50萬張,樸樹一炮而紅。
一夜之間,樸樹紅遍大江南北,成為無數人的偶像
樸樹的音樂到底有多能打動人?
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這張專輯裡,有一首歌《New Boy》
裡面有幾句歌詞:我看見到處是陽光,快樂在城市上空飄揚,
新世界來得像夢一樣,讓我暖洋洋。
跟千禧年多麼的搭調。
20年後,這首歌在一個綜藝節目上被一個年輕樂隊翻唱,唱哭了嘉賓張亞東。
不過也很少有人知道,樸樹曾經為這首歌重新填詞,把名字改成了《永遠年輕》。
這一次的歌詞,變成了:Just那麼年少,還那麼驕傲,兩眼帶刀,不肯求饒。
果然,很樸樹。
果然,這世上,沒有幾個樸樹。
四年後,2003年,樸樹推出第二張個人專輯《生如夏花》,更是引爆樂壇。
内地最佳男歌手”、“内地最佳唱作人”、“内地最佳編曲”、“内地最佳制作人”......
各種獎項,樸樹拿到手軟。
然而,盛名之下的樸樹,其實很不快樂。
這些燈紅酒綠、錦衣華服、金屋玉食、萬人追捧與他的内心,格格不入。
他骨子裡的執着與真誠,不允許他沉淪俗世。
他對這一切,如此不屑,如此厭棄。
各種商演如紙片一樣飛來,樸樹的時間,被越來越多的演出占據。
他對這一切都很憤怒,開始拒絕一切商業行為,跟經紀人之間屢屢開戰。
第一張專輯推出後,适逢2000年春晚,
現在的年輕人,大抵不知道當年這個年份有多麼的特殊。
末日傳言、新世紀的躁動等,都讓這一年格外不同。
這一年的春節,普國同慶,春晚也順應潮流,不斷推新,光主持人就有二十多位。
港台藝人大批量出現在春晚舞台上,也是首次。
像章子怡,董潔等人都是第一次出現在春晚的舞台上。
她們青澀的臉上,寫滿了高興和意氣風發。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掩不住的開心,除了樸樹。
這也是他第一次上春晚,與其他明星的格外興奮相比,
樸樹耷拉着一張臉,從頭到尾連一絲笑容都不舍得露出來
和周圍喜悅的氛圍大相徑庭,大家不知道的是,
就是這樣的嚴肅,能夠出現在這個舞台上,也已經是樸樹的妥協。
前幾天,為了保證演出效果,導演組跟他商量要求他假唱,
他直接拒絕,後來更是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經紀人打電話給他,罵他:你怎麼那麼牛X?:
樸樹回怼:我他*一點都不快樂,我不喜歡。
經紀人指責他:你是要毀了所有人嗎?
樸樹被說服了,他最終選擇了妥協,也是最後一次妥協,
之後,他開始明目張膽地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世俗的标準面前,他選擇了做自己。
幾乎每一個頒獎典禮上,他都是同樣的形象:拘謹、緊張永遠背着書包,
感謝詞永遠都是一句:謝謝大家。
經紀人給他安排的各種采訪,他統統拒絕。
他說自己生病了,不能出去。
公司安排的各種商演活動,他直言:不想去。
實在扛不過去(沒有罵過經紀團隊),就憋着氣,帶着怨氣,上完節目,繼續自閉。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了,他隻想做音樂,為何要被卷進這巨大的洪流中呢?
他掙了很多很多錢,随随便便一場演出,都是一套房的錢。
他的商業價值,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價值,卻也剝奪了他從音樂中獲取的快樂。
他摸着自己心愛的吉他,卻彈不出一個音符,他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難以自拔。
終于決定了結這一切,盛名之下無虛士,
在事業最美好的時候,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前途無限的時候,
樸樹關閉了自己,從此,十年不相見。
很多人猜測,導緻樸樹自閉十年的原因。
不僅有音樂與世俗的摩擦與碰撞,還有一份情感的灼傷,她就是周迅。
樸樹與周迅的情感,媒人是高曉松。
2002年,高曉松在策劃自己的電影《那時花開》
男女主人公,他分别選了樸樹和周迅。
這部電影,其實并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于當時而言,風格過于大膽,拍攝手法帶着明顯的生疏與青澀。
主題也不是大衆的,而是沉重的思考,如風歲月,滾滾紅塵。
人們之所以對它津津樂道,不過因為樸樹與周迅。
那段因戲而起的戀情。
那一年,樸樹27,周迅26,都是最好的年紀。
樸樹與周迅的相戀,是高曉松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兩個人,太多相似之處了。
初見面,是在一間教室。
周迅主動打招呼:我叫周迅,演員。
樸樹的沉默依舊,他吭哧了好半天才回答:我叫樸樹。
他們同樣沉默與孤寂,腦回路清奇,晚上起來看到冰箱,會說“孤獨是三角形的”
面對孩子,他們同樣不敢要,因不敢承擔為人父母的責任。
這樣的相似,文藝,清高,寂寞,成熟又純真,
注定兩個人會從戲裡走到戲外。
樸樹對人,一貫冷漠,但是面對真愛時,卻露出完全不同的模樣。
在周迅面前,他的真誠坦露無疑,
一貫沉默的他,對着周迅能夠滔滔不絕地說上三天三夜。
甚至為了讓周迅在車上多睡一會,守在車門口。
兩個同樣真誠的人相戀有多可怕?
高曉松說,當時兩個人在片場,就像連體嬰兒,總是膩在一起,視旁人如無物。
甚至惹毛了高曉松,因為開工時間過了很久,兩個人卻還在你侬我侬,不舍分開。
關于這段情感,坊間還有個傳聞,
據說,當時周迅跟賈宏聲還沒有分手。
有一天周、賈二人窩在家裡看電視,
電視上正在上演頒獎典禮,樸樹正是領獎人
讓賈宏聲吃驚的是,樸樹脖子上的項鍊如此眼熟,
竟然是自己送給周迅的禮物。
賈宏聲一氣之下,将周迅掃地出門。
這個坊間小道消息,被人傳得沸沸揚揚。
後來賈宏聲出來回應,說其實不是項鍊,而是衣服。
而且他也沒有把周迅掃地出門。
但是後來他又出來澄清,說周迅樸樹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他和周迅已經分手了。
孰真孰假,也許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随着樸樹和周迅的分手,這段過往,更是無人在意。
兩個人究竟為何分手?一直以來,衆說紛纭。
有人說是周迅愛上了别人,一個模特,
有人說是周迅常年拍戲,兩個人聚少離多。
大衆看來,周迅這個精靈般的女人,如玫瑰花一般,敢愛敢恨,
愛時絢爛奪目,來如夏花,恨不得生死相随。
激情散去時,也及時抽身,不會委曲求全。
隻是,樸樹,據說被這段情傷得很重
他自閉十年,是否也有此原因?
十年後,樸樹再次出現在大衆視野中,仍是那麼真誠、純粹。
2013年,他發表了一篇文章,坦誠自己過去的日子裡,其實是生病了。
過去的十年,他一直在跟自己抗争,抑郁症深深糾纏着他。
談到過去的十年,他跟魯豫說:混呗。
李響追問他時,他吞吞吐吐,
終于說了實話:我不知道,對音樂沒感覺,我感覺自己在走下坡路
最終,對于那十年,他沒有給大衆一個具體的說法。
2014年,他帶着《平凡之路》回歸,
每個人都從歌曲裡聽到了他的呐喊。
那年他41歲,不惑之年。
對這樣一個天之驕子,觀衆給予了充分的寬容和愛護。
畢竟,他身上的清清白白,是多少人的夢啊。
樸樹一如既往地真誠坦誠,
上跨界之王時,主持人問他為什麼要來參加節目,
他耿直發言:說實話,我這段時間真的需要錢。
全場,包括電視機前的人們,哈哈大笑。
隻有樸樹,一臉嚴肅。
因為他在做MV拍攝,是真的需要錢。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正如人們不理解他怎麼能如此耿直
人們習慣了以“假面”示人,習慣了活在套中。
面對這樣的人兒,大家反而不知所措,反以為是異類了。
那時節,“樸樹缺錢”成為一個居高不下的熱搜話題
以至于後來參加别的節目,表現得很配合的時候。
人們都在猜測:樸樹,又缺錢了?
再次出現的樸樹,一如既往地才華橫溢、真誠純粹。
帶着跟過往的和解,包括對周迅的情感。
這些年,他身邊有了一個視他如寶,容忍他一切的妻子——吳曉敏。
如今,二人已經結婚17年,但可惜的是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
周迅身邊,很多人走走停停,李亞鵬、李大齊,2014年,花落高聖遠
巧合的是,周迅大婚之日,正是樸樹回歸之時。
跟普通人“分手即是敵人”不同,這兩個人,分手之後,亦是朋友。
周迅的朋友都在祝賀她新婚之喜時,她卻在朋友圈轉發《平凡之路》;
樸樹演唱會,周迅會送去花籃。
周迅新電影上映,樸樹會去捧場。
高曉松曾說,他跟周迅提起過樸樹當年為她守車之事。
周迅笑了,但是眼裡含着淚花
這樣的兩人,太過相似,所以沒有意難平,隻有知己難逢。
與他們而言,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生命的痕迹在,但是未來還是可期。
現在的樸樹,出現在大衆眼中時,不再是過去的擰巴嚴肅,更多的是笑呵呵。
他穿着運動褲,騎着小電驢,穿梭在街巷。
有時也會突然帶着樂隊,出現在北京街頭,有人問他在幹嘛,
他說不幹嘛,就是想唱給那些早出晚歸的人,那些生活特艱辛的人。
而周迅,結束與高聖遠的婚姻之後,沒有再婚,
她跟阿雅一起參加綜藝節目,聊生活,聊人生,帶着歲月的從容。
這樣的兩個人,在各自的領域裡驚才絕豔。
面對自己的人生,也選擇了讓自己最舒服的姿勢,
不委屈自己,與生活和解,真誠面對,全心付出。
事過,如春夢,春風吹過了無痕。
或許,這才是世人向往的“少年”。
文|沈千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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