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常說,人是從猴子變來的。
不僅老人們說,提出了“勞動創造了人本身”理論的人,也傾向于人是從古代類人猿轉化來的。制造和使用工具是人和動物的區别,但現在一些迹象表明,渡鴉、還是寒鴉總之烏鴉中的一種,連一些野地裡的大猩猩、長尾猴都會制造并利用簡單的木棍木棒石塊去釣肥嘟嘟的蟲子、砸開果核吃果仁。
這個不僅讓人心頭一凜,尾巴根子發涼,看着那些坐在公園鐵籠子裡沐猴而冠的猩猩們,就覺得這是把老祖宗的血脈有點不當人子了,那自己也不就是做了畜生論麼?
幸虧隔着液晶屏,否則真的要像猩猩們發怒一樣,捶胸頓足了。
所以看着耍猴的很想繞道走,看着它們炯炯有神的眼睛、同樣帶着螺紋的手指腳趾,那些富于感性的表情,就想那些黑非洲吃猴子肉的一定非同人類,至少祖先是鳄魚先生。
鄉下多麼調皮的孩子,也沒戳燕子窩的。因為打從小老的就教育,燕子也是有些人的祖先。這個古書上就有,忘了哪一本,但“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句話是記得的。本來沂水地處古莒國的範圍,就是被位居中原一帶的自诩正統王朝鄙夷為“東夷”的方國。但地盤還是古莒的地盤,随着光陰荏苒、時韶的變遷,特别是兵燹不斷,一波一波的北方的、西北方的北侉子們騎着馬挎着刀呼哨着鞑子語言,把所謂的古莒地的原著居民早就一茬一茬割了韭菜,在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大背景大格局下,想躺平都不行。過了個多少代人,那些外來入侵者就被曰文曰化,就煌煌乎以土著人自居,然後,然後再被割韭菜。
所以要是真是因為數千年前那個好奇的女人在河邊洗衣服不小心吃了燕子蛋而繁衍了泱泱商國的子民,但在一波又一波後浪推前浪的征伐屠戮中,所謂的土著人早就變姓換種不知多少茬了。隻是奈何文化的力量之強大、之耳濡目染、之潛移默化,總之那些看似荒誕不經的故事,就是借着錦灰堆和肉體電報代代流傳下來了。在如此科學開明的時代,再将它說成迷信而視為封建殘餘與糟粕,就有點讓人呵呵了。
其實最近這些年來在家築巢繁衍生息此燕子也不是彼燕子了。從前的燕子是泥燕子,會銜泥築一個胃袋連着食管一般長通道的巢,小燕子屙出來的排洩物總被老鳥帶走;現在的大多是草燕子,隻是築個簸箕形的巢,小燕子們一張大,就齊刷刷地站在巢窠的邊緣,黃口小兒般的巴望着父母來投喂,轉身一撅腚就屙在外面,吧嗒一聲跌在地上,下面若是飯桌,那對不起,這些“小祖宗們”是不知道好歹的,對下面的血親沒多少憐憫關顧之心。
可在文化傳說的夾持下,已經在人的心中形成了一道陰影,可燕子總是不許捉,遑論傷害的。至于在電視裡看到泰國還是哪裡,總之是東南亞一帶的一些人,躲在船上竟然放出媒鳥去用黏膠捕捉燕子,屠剝幹淨打牙祭,祖宗的代表們就這樣成為荒蠻之地人家的一口肉,除了不勝憤慨,就是不勝恓惶載!
最近,聽說中國的科學家通過認真的研究,證明了人是從魚變來的,而且是從一些正宗的科班的喉舌級的小程序裡發布的。可能是太過于專業性而曲高和寡,好像一塊石頭扔了水潭裡,但并沒有激起多大波浪,僅僅是幾個漣漪之後就陷入了北溪管線被陰謀破壞激掀起的滔天駭浪來。
其實,這簡直是割了“人是從猴子變來”的言論的命,影響如此之大都甚至如螞蟻撼樹一樣動搖了勞動創造說的根基。從猴子變成人,從挪挪騰騰到直立行走,最終讓一路走來把尾巴磨平消失,真是一路上老身勞神,可以說脫掉這身猴毛比披麻拷還血淋淋的兇險要命,所以人最終進化成無領之首長,是在算得上勞有所得的最大慰藉。
而魚啊魚啊遊啊遊,本是浪裡白條般的快活,簡直是躺平這種修行的最高階段,畢竟嘛,躺着都能吃好,什麼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淤泥,這都是定數,是天意,是命,卑之無甚高論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而喝那張口就是,大多數的時候是一邊遊泳一邊吃喝,醒在路上,睡在路上,水就是四通八達全方位立體包裝的路,隻要你不想飛,那便是海闊任你躍了。當然也有想飛的魚,也都長着鳥一樣的翅膀。
而奈何就有些魚耐不住寂寞,非得開發自己的潛力,去做些不擅長的事情,都說是環境改變了人,難道是環境也改變了魚,讓他們不得不爬上陸地來麼?海洋何其大,光面積就占了全球的近七成,地球叫做水球才是名至實歸名副其實。可惜第一批人或者說第一批被證明是從猴子變出來的人是生活在陸地上的動物,他們搶了為我們腳踏腚坐的星球命名的先機與權力。魚族進化而來的人,隻好退而求其次了,但有猿猴的人中也自有“後來者居上之說”,何況在一起不辨你我的熏染,魚族變化的人也有為這星球重新命名翻盤的機會。
在猿猴的王國裡,地位等級森然,要是有異動,比如說看着猴王的婆娘多而要求雨露均沾,保準能掀起一通血雨腥風;封建社會裡的階級人士也有持說女娲造人一說,并且表示女娲造人後期太累了,就用鞭子蘸取泥湯在地上摔打。那捏的人有鼻子有眼蒙了天慧就成為天子、上等人;而被抽打出來的泥巴點點子,鴻蒙未開、愚鈍不化、隻有四肢缺乏頭腦,隻好勞力者治于人了,階級的烙印便有了天然的屬性,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從前的歲月裡也不是有一陣子“唯成分論”作祟麼。
打住,打住,隻說說猿猴變的人和與族變的人的事。魚族洋洋大觀,汗牛充陳,不可勝數,單是品種要是做個書出來,還不得用盡南山竹麼?不知道人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魚變化來的,是沙丁魚、鲐鲅魚、鮟鱇魚、黃花魚、帶魚、還是鲨魚呢?神隻是烏賊鱿魚八爪之流呢?物以類聚啊,大抵是為了團結有力量一緻對外應付天敵,而人以群分啊,喜歡分群湊堆的人莫不是不同的魚種變成的?比如說沙丁魚變的人就喜歡圍成一個食團,犧牲了少數保全了多數、比如說黃花魚變成的就是一些見了危險就溜邊走的人吧,而獨來獨往、橫行霸道的鲨魚自然就演化成驕橫、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了。哎,細想起來科學本來是無國界的文化,但總被有思想的人加以改造利用,竟然成了階級論成分論的注腳了,這樣想就不免要榨出自己心中那個“小小的我”來。
除了丹麥海棠上的鳍足的銅像,貌若天仙的美人魚真沒見過,但儒艮是有的,肥嘟嘟的供着大鼻子在水底下吃草,離着人形尚且遠,遑論美哉。回想起來最近見的一次人形的魚、或者說是魚形的人,還是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鬼鬼祟祟、猥猥瑣瑣的,明知道它們是人裝扮的,但把做的壞事賴到鲶魚怪和黑魚精身上,還被豬剛鬣一耙子來了個死無對證,那這人一定是猴子變化的!
到最後呼籲一聲,科學家們找幾個魚變的人出來吧,當然不要拿魚先變成猴子、猴子後來又變成人的把戲來圓場。否則我還是要吃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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