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陸繹不在身邊,今夏托腮坐在桃木桌前的她看着外面細細飄落的雪花,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慢,連帶着覺得這個冬日如此漫長,她家大人已經出發兩天了,現在應該已經到福州了吧,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呢。
歎了口氣的她,決心自己不能這麼閑着憂心,這馬上就過年了,這是新婚後兩個人的第一個新年,今夏決心把有些冷清的陸府弄得熱鬧喜慶些,起身去找了忠伯和吳嬸,打算好好裝扮一下,到時說不定還能給大人一個驚喜,光是想想,這姑娘就充滿了活力。
這廂來到福州的陸繹,帶着岑福沒有直接去官驿,而是選了一家客棧住下,想着先打探好情況再做打算。
“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岑福安頓好之後如此說道。
陸繹已經開始安排工作“岑福,你安排去查探下杜、柳兩家的情況”
“柳家是譽王殿下的母族,大人為何要查杜炜同知的老家?”岑福有些不解。
“剛才來的路上看到那豪氣的杜府了嗎?如果沒記錯的話,杜炜在入職錦衣衛之前家中并無人朝中任職,家裡也是靠打漁為生”
“大人你是懷疑——”
“沒有證據之前,切記不可妄言”陸繹及時打斷了岑福要開口的話。
岑福總覺得陸繹自诏獄出來後,與他相處更為親和了,也總能在他臉上看到以前少有的笑容,但心思卻比三年前更為缜密了。
“另外,昨日送出給于将軍的信件,一有回信立馬告訴我”
“是,大人”
即便時間過去三年,陸繹還是那個果斷絕伐的陸繹,岑福查探道兩年前,杜炜家年齡最小的女兒嫁到了柳家的二公子。
“最小的女兒?”
“是杜炜同知最小的妹妹,聽說當時的聘禮轟動了整個福州城,大家都感歎杜家閨女尋了個好夫家,随後杜府就承包了一片大漁場,杜家也就開始日漸的風生水起了”岑福一一彙報。
陸繹沉思了下,随口開口“走,我們去那片漁場看看”
來到漁場的二人,在大門口便被人攔下了,門口的守衛稱這裡是私家漁場,不允許外人随意進入。
陸繹環顧了一下四周,目測了一下這個漁場的範圍可不小呢,直覺告訴陸繹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但硬闖肯定是不行了。
正準備離開從長計議時,岑福突然看到從裡面出來一個人,開口“大人,這是祁王殿下的門客”
“你确定沒看錯?”陸繹順勢看過去。
“卑職十分确定,這人之前與我和今夏都打過交道”岑福非常肯定自己不會看錯。
岑福說沒看錯,陸繹自然是相信的,岑福能認出他來,他勢必也會認出岑福,“走,别打草驚蛇”二人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陸繹一直在整理這條人物線,杜家跟柳家結親,而柳家是三皇子的母族,如此說來,杜家應當也是在三皇子這邊的,為何二皇子祁王的人會出現在杜家的漁場?
“你方才說你和今夏與祁王的人打過交道?”
“是的,大人,之前六扇門的人因為一起案子與戶部劉尚書的公子起了一點沖突,後來是祁王出面化解了,當時我和今夏正好也在現場”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是在半年前,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宮中幾位皇子的各種流言這大街小巷多少都有,但少有說起二皇子的,也肯能是他為人低調,但凡有的也是誇贊之言”
“不過是籠絡人心的手段罷了,不足為奇”陸繹異常淡然的說道。
“那大人,我們接下來如何查?”
“想辦法拿到杜家漁場的收入與支出記錄,這個很關鍵”
“可是皇上不是要我們找到稅收的真實賬簿嗎?這樣會不會——”岑福有些擔憂的問。
“好了,先按我說的做,我心裡有數”
從皇上緊急的安排他來福州追查稅收賬目,陸繹心裡就明白,皇上的目的不會隻是稅收賬目這麼簡單。
先不說這年關清算早就開始了,數據早就經過各個地方的過手,現在再去查真實數據早已為時已晚,開始還有些不解安排他前來莫不是隻為了考驗他麼?
在剛剛看到二皇子祁王的人後,陸繹就明白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皇上手上已經有了真實的賬目,現在讓他前來,除了試探他是否會選擇哪個陣營外,最主要的是借他的手把皇子與各地方的關系攤開吧!
隻是現下的他該如何做呢?陸繹頭一次開始為皇上的任務有了不确定。
常年在刀尖上行走,心思缜密、本領通天的錦衣衛不過是皇上的一把刀,為皇上所利用安排,這些陸繹從入錦衣衛開始就明白了,也一直時刻謹慎的完成着各項安排。
皇權的鬥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并不亞于三年前他與嚴黨的那場鬥争,三年前的陸繹拼盡一切,奮力一搏,一心向死的想要個交代。
三年後的陸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妻子,有了家,有了牽絆後的陸繹,行事總會多細想一步,因為他與自家小姑娘還有很長的一段人生路要走……
錦衣之下番外42:陸繹前往福州,新婚夫婦首次分别
錦衣之下番外41:陸繹被皇上試探,緊急安排前往福州公差
錦衣之下番外40:陸繹帶着新婚小嬌妻今夏的回門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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