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阿南起晚了,索性也不催兩個孩子去上學。心想着,不去就不去吧,少去一天也沒事。
她磨磨噌噌起床,一直不願去看時間,就怕朱姐說的時間到了。
走出房間,看到桌上有一張字條,她好奇地走過去打開看。
“媽媽,我們去上學了,我們在零錢箱裡拿了五塊錢去買早餐,剩下的晚上我放學放回去。”
字條的字扭扭捏捏,一看就知道是大的那個孩子寫的,阿南熱淚盈眶。
孩子好像懂事了。
她握緊字條,想着某一天丈夫把那個女人帶回家,她就得把兩個孩子讓給他們。
沒辦法,她沒能力養活兩個孩子。
想到這裡,阿南捂着臉嗚嗚地哭起來。
她有什麼錯,她不過是遵循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為什麼她要受這樣的委屈。
為什麼她的丈夫要出軌?
阿南不知道哭了多久,電話響的時候她完全沒了力氣。
嗓子沙啞地問,“喂,哪位。”
“我,你怎麼了?還沒起床嗎?趕緊的,我馬上到巷子口了。”
手機那邊傳來朱姐的聲音,阿南嗚嗚地哭着,“我不想孩子歸他,我不想孩子歸他。”
朱姐以為穆然回來離婚,罵咧咧地把穆然罵了個通透。
朱姐罵人可不得了,什麼亂七八糟地都給她搬了出來。
阿南噗呲笑了,擦着眼淚解釋,“你别罵了,我老公沒有回來,也沒有信息。”
“那你為什麼哭?”
朱姐已經走進巷子口,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阿南不想鄰居知道讓她不要再說了。
朱姐明白,在樓下等她,叮囑她一定要換上昨天那套褲裝。
女娲為什麼安排女人成為主内的一方,或者說為什麼創造人類的是女娲娘娘而不是什麼男人創造?
如果男女調換過來,是不是女人也可以在外面出軌包小三?男人會不會像她這樣患得患失,撕心裂肺?
阿南想不出這些答案,在路上告訴了朱姐自己為什麼痛哭之後,她陷入了沉思。
其實并沒有想什麼,而是腦袋放空不想回應任何人。
朱姐難得沒再追問她,開了将近半個鐘後停下車并讓阿南進去等她。
阿南下了車看到面前的寫字樓,百思不得其解,她猶豫好久才走進大廈。
不多時,朱姐趕過來,挽着她的手臂進了電梯。
“你要帶我去哪?”
阿南還是問出疑惑,她害怕這是去見小麗,更害怕穆然也在場。
到了現在,她還擔心朱姐這麼熱情是在幫小麗而不是在幫她。
朱姐笑着說,“去一個能夠幫你留住孩子的地方。”
這麼一說阿南更加害怕了,雙腳發軟,心裡不停地說:快走快走,不要跟她去,快離開這裡。
幾分鐘後,電梯停下,前面竟然是一個公司。
服裝公司。
阿南愣住。
“知道你之前是做衣服的,我跟老闆娘說了讓你在這裡學打闆,時間自由工資也不錯。”
朱姐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這家公司發展空間大,你可得好好把握。”
阿南仍然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朱姐什麼用意。
她做過衣服但是并沒有系統地制作出一整件衣服,她隻是制作了其中一個步驟。
“我怕砸了你的面子。”
阿南在門口停住,說什麼都不進去。
朱姐無奈隻好叫了老闆娘出來,阿南依靠這不是那天聚會的其中一個太太嗎?
好像叫什麼王美月。
“你……王太太。”
阿南尴尬地打着招呼。
王美月呵呵笑了,“我想老公姓陳,不過你叫我美月就好了。”
一番介紹,大家也都熟悉了。
阿南知道這位老闆娘聽說了她的事情,一半出于同情一半想要找個知心知底的人,所以她得到了這份打闆的工作。
時間不固定,阿南需要去接送孩子跟她說一聲就行,一樣算工資。
從寫字樓下來,阿南心裡百感交集,有感激有不安甚至還有一點點自卑心理作祟。
好像這份工作是博同情得來,她不願被施舍。
晚上再次失眠,她在網上詢問網友這份工作應不應該繼續做。
有一個網友回複她:相比于接受男人高高在上的施舍,一個陌生人的施舍應該更容易接受。更何況,你并不是什麼都不付出。
阿南恍然大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向老公要錢,每個月他什麼時候轉賬就什麼時候。
好像從孩子滿月,又好像是有一次她想要給娘家媽媽買生日禮物,記憶模糊但那個感受一直存在。
她開口問,丈夫滿臉不耐煩,給錢時一臉的陰沉。
像她欠他的,那就是施舍了吧?
阿南會心一笑,既然都是施舍,何不去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施舍,或許還能夠得到尊重。
阿南想起朱姐的話,那家公司的發展空間很大。
她在網上搜索公司名,發現還真是一家小有名氣的公司,旗下有自己的服裝店。
房門打開,兩個孩子探頭進來,大的那個揉了揉眼睛說,“媽媽,你好像變漂亮了。”
阿南走過去抱住兩個孩子,微笑問,“是不是因為媽媽換了發型?”
孩子們搖搖頭,“媽媽笑起來不一樣了,我們喜歡媽媽現在的微笑。”
阿南愣住,随即眼淚破框而出。
@阿四講故事全職媽媽故事系列,每天更新一章,我們總會成為媽媽,生兒育女的時候也會無奈成為全職媽媽,但如果家是溫暖的,我們不怕丢棄夢想和青春,就怕歲月帶走的不僅是青春還有回不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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