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美雨出生于音樂世家,父親是坂本龍一,母親是矢野顯子。幼年時期雖然想向忙碌的父母撒嬌,但表現得很酷。當時連我自己都垂下了眼睛,包容我的是2015年出生的大女兒。坂本女士寫了一篇随筆《隻是一起生活》,講述了她和大女兒在一起的日子,我就此詢問了她對父母和大女兒的想法。
【畫像】坂本美雨疼愛地抱着長女“海參”。眼神一模一樣
即使想撒嬌,也盡量不表現出來
記者:我印象中,坂本女士是通過養育女兒來直面自己的。您的随筆《隻是一起生活》中也有這樣的描寫:“女兒愛上了自己心中一直忽視的小女孩。”那具體是怎樣的心情呢?
坂本:我是個很酷的孩子。現在也有那樣的地方,不過本來是非常激動的,感情的起伏相當大。隻是假裝冷淡,還有,經常表現得沒事。
雖然也有裝模作樣的地方,但是讓别人看到自己這種感情的起伏,是很不好意思的。
因為害羞,我不敢讓父母看到我被什麼感動了。因為我一直裝成很酷的孩子,所以即使寂寞,也不會表現出那樣的姿态。
即使孩子感到寂寞,我也不是那種會用簡單易懂的溫柔去接受的父母。
也許是為了配合父母的類型,我也盡量不去表達。
記者:在坂本先生的心中,有一種更容易理解的“想向父母撒嬌”的想法嗎?
坂本:好像有過。長大後出現這種情況,應該說是吃了不少苦吧。我嘗試過戀愛,也試錯過。但是,向男性要求那樣的東西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笑)。
我覺得應該自己想辦法解決,但我的情況是女兒幫了我。
雖然不能說是自我肯定。是什麼呢…是女兒包容了我的存在。
因為他成了對我說“沒關系的”“我最喜歡你了”的存在。
父母想說的話,想讓女兒做的事,女兒不知不覺就幫我做了。
記者:比如,你在什麼時候會感覺到女兒愛着自己心中的小女孩呢?
坂本:什麼時候呢…。有啊,好好地。
有時候,女兒會突然變成神一樣大的存在。也許是女兒的母性使然,她總是對我說“沒關系”。
記者:通過女兒,坂本先生對自己的認識是否有所改變?
坂本:根本沒有改變。但是,應該說我稍微長大了一些,也許我已經懂得疼愛自己了。
“音樂應該比我更重要。”
記者:在其他采訪中,您稱呼父親坂本龍一為“教授”,稱呼母親矢野顯子為“矢野先生”。對您來說,您的父親和母親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坂本:我非常尊敬他。在成為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之前,是音樂家和藝術家。
創作出優秀的音樂,也成為了很多人的救贖。我從小就有切身的感受。所以,我認為音樂應該優先于我自己。這樣更崇高。
因此,即使自己忍耐了一些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種忍耐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忍耐,絕對不會白費。
雖然不是從小就有那麼理論性的思考,但有切身的感受。
比如,在聽音樂會的時候,或者必須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即使想跟他說話,也要盡量控制。我一直在觀察這種氣氛。在那個場合,孩子會瞬間判斷應該優先做什麼。
記者:您小的時候,您去聽母親的音樂會的時候,聽說您覺得周圍的歌迷比自己還愛自己,感到很寂寞。
坂本:是啊。這絕對不是什麼壞事,隻是我還是覺得很寂寞。比起自己,粉絲們更需要自己的父母。
我的父母,制作着能幫助别人、拯救别人的音樂,長期以來,受到很多人的喜愛。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粉絲們就一直關注着我的爸爸媽媽,這讓我感觸頗深。
所以,我覺得你被優先是理所當然的,也覺得你能優先我很高興。
比如被說“為了陪在美雨身邊,不參加巡演了”,我想也不會高興。
現在我也一樣,随心所欲地去了很多地方,不在家的情況也很多,但我做着開心的事,做着該做的事。
這一點,雖然完全沒有顧慮,但是,像我所感受到的那種“比起自己,更喜歡自己父母”的心情,實在是太寂寞了。我希望女兒覺得自己最喜歡母親,母親也覺得自己是最好的。
是家人之前是一個人。相互尊重的家庭是理想的
記者:您的《家族之歌》的歌詞中,有一句是“即使無法互相理解”。既有獨特的距離感,又作為個體各自存在,雖不黏膩卻相互聯系。我感覺您的家庭觀就是這樣的。
坂本:是啊。當我看到沒有這種距離,能夠真正和睦相處,成為團隊成員的家庭時,會覺得很美好,很羨慕。
但是,對我來說,有點不現實,應該說。因為我隻認識單獨站立的家人,所以我想我也一定會按照那樣做的。做自己開心的事,做自己相信的事。
在成為家人之前,我們應該先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互相表示感謝,告訴對方“多虧了你”,這是我現在所能做到的理想狀态。
記者:聽說您的女兒現在上小學一年級,您是如何傳達您的這種想法的呢?
坂本:我會用語言來傳達,我會盡可能帶他們去看演唱會,讓他們去現場看。在那裡,我相信什麼,為了什麼做這樣的事。那是多麼快樂啊。我想讓他們感受到,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創造這一刻是多麼珍貴。
有時我也會用語言來解釋,但我覺得讓他們看是最快的。
一個偉大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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