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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作者:魚粥魚粥
首發公衆号:丸子新語
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源自我的一次膽大妄為的逃課。
和許多不谙世事的校園小說一樣,他是一位轉校生,成績優異,家世出衆,與小說男主角唯一的不同是,他長得并不出衆,圓胖的體型使他總是帶着一層“老實人”濾鏡。
那天應該是豔陽高照的一天吧。我終于受不了體育課上一圈又一圈的準備活動,在點完名之後獨自回到了教室。
他獨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後面,一條腿上還打着石膏,課桌邊上靠着一副拐杖,見我進來,愣了片刻,朝我微微點頭,便埋頭繼續寫那本厚厚的頁腳已經卷起的練習冊。
或許由于較早的“點頭之交”,他對我比别人更親密一些,但也僅限于每天“早”和靜靜躺在好友列表裡的昵稱。
校園生活總是平淡且毫無波瀾。不出預料,在平時測驗拿了20分的我“光榮”地被請到化學老師的辦公室喝茶。戲劇性的,在我埋頭挨批,默不吭聲時,他居然一瘸一拐地進了辦公室。
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丢臉的事,沒有之一!自認為老臉皮厚的我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化身地鼠。
我沒敢擡頭看他,隻能用餘光偷偷瞟着他,好在他隻是進來拿了個東西,我偷偷呼出一口氣。
課間的十分鐘并不足以讓老師細談人生哲學,很快,我也被放行,回到座位上時,下節課的老師已經到了教室。
我後座的同學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下巴點了點他的位置,遞來張紙條。紙條上隻有六個字:周日下午,補課。
後來的每個周日,我們心照不宣,他不回家,我也早早離開宿舍。空蕩的教室經常出現學霸帶着學渣默默奮鬥的身影,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也終于從慘烈的幾十分混到了勉強及格的程度。
青春總是懵懂的,至少我是這樣,轉眼間就到了高二文理科分班的時候,此時我們已經成為彼此無話不談的朋友,他知道我喜歡苑子文,喜歡周傑倫,不喜歡彎彎繞繞的數學,讨厭永遠和肉絲炒在一起的胡蘿蔔,他漸漸成為最了解我的人。
但最終,我們都默契地選擇了現實,我沒有為了他選擇煩人的數理化,他也一樣。
是什麼時候真正意識到他的與衆不同的呢,或許是他拿着那本滿是偶像動态的筆記本在走廊外面等我的時候,又或許是他一邊忍受着我的無理取鬧,一邊無奈地将我的錯題一遍又一遍地細講的時候,或許更早,早到我們都沒有意識到。
或許是他看到我的逃避時,選擇了退讓。
高中的三年總是在埋頭苦讀與歡聲笑語中度過,高考後的一天,他和我一起回學校搬東西,或許是青澀的離愁的籠罩,那天我的情緒并沒有考完後的喜悅,他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emo,揉了揉我的頭沒有多說什麼,我們還像往常一樣,道别,回家。
分别後的一個星期,我們很有默契地沒有聯系彼此,像是在别扭什麼,又像是在确定什麼。那是我第一次那麼讨厭我們的默契。
再見面時,他沒有什麼變化,但顯然是打扮了一番,我也脫下了校服,換上了長裙,燙了好看的頭發。
他還和原來一樣,陪我去看無聊的恐怖電影,吃我吃不完的東西,我們就像情侶一樣,是彼此宣之于口的朋友。
“我們能試試看嗎?你不用着急給我答案,我給你時間考慮。”在分别之際,他還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考慮的結果是無疾而終。
到現在,我也想不通當時為什麼會拒絕他,也沒能給他一個清楚的理由。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穩定的關系,或許是不夠喜歡,還是因為不敢嘗試?
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四年。他在北方的一個城市中讀物理專業,我在江南水鄉學習文學,我和他也漸漸成為了泛泛之交,隻剩下逢年過節時準時準點的祝福短信證明彼此的存在。
我常常會想,人生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會不會錯過他。直到在一次朋友聚會上,我聽到了他已經有對象的消息,顯然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他從遠方而來,風塵仆仆,隔着幾米距離看過來的時候,像冬日清早漫起的霧”(出自木蘇裡《某某》),或許他早已朦胧中向我走來,而我卻誤以為那是我們不可超越的友情。
曾經看過這麼一句話:對于錯過的愛情,我們永遠傻傻分不清,是因為遺憾,所以美好,還是因為美好,所以遺憾。
我想下一次,在遇見那個他時,我會不再猶豫,而是勇敢而堅決地,奔赴!
- THE END -
排版 | 丸子
首發 | 丸子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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