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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是最好的過渡

圖文 更新时间:2025-11-04 16:30:29

時間就是最好的過渡?我和傅衍之結婚第七年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時間就是最好的過渡?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時間就是最好的過渡(時間是最好的獎賞)1

時間就是最好的過渡

我和傅衍之結婚第七年。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不過一瞥間,他松開孩子的手,直直地走向那個女人。

而我的孩子,丢了。

【1】

安安發起高燒。

我和傅衍之帶着她去附近的醫院,

他抱着孩子去樓上診室,我去一樓診室機器上繳費。

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們父女二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給傅衍之打電話,電話那頭是無人接聽。

許是他帶着安安去衛生間。

可是,我找遍衛生間,也不曾聽見安安的聲音。

孩子發着燒,他能帶着她去哪裡?

我晃了下神,在走廊的盡頭,我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說話。

身側也沒有孩子。

他面前人的側影我無比熟悉。

是他走了六年的白月光沈歸荑,如今這是回來了?

我緩緩走上前,還不等我開口,沈歸荑含着笑看着我:「時微,怎麼來這了?」

她的模樣依舊是走時的樣子,很美。

我雖沒見過她,可是她的照片,我看過許多次。

可是,我并不喜歡她。

我喊了傅衍之一聲,他看我,我問他:「安安呢?」

他回頭看,見椅子上沒了人,眼下慌了神。

我提高聲調,再次問道:「傅衍之,安安呢?」

「我讓她在——」

不等他的話講完,我轉頭就走。

我不停地喊着安安的名字,幾乎是找遍了整個樓層,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影。

正準備去保安室掉監控的時候。

聽見播音裡傳來的聲音,他們說撿到一個孩子,名字叫傅歲穗。

我慌慌張張地趕過去。

她坐在椅子上,一張臉通紅。

眼淚還沒有幹。

她看見我,立馬就哭了。

工作人員說,是一個老人要帶着孩子走,可她一直在哭,就惹起了保安的注意。

我走到她面前,還不等她講話,就讓她伸出手來。

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手面上:「傅蘇穗,媽媽有沒有說過不能跟别人走?」

她哭得便更狠。

而站在我身側的傅衍之,抓住我的腕子,問我:「時微,你打孩子做什麼?」

我甩開他的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現在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安安見我面色不好,拉住我的手,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媽媽,我找了你們好久啊,都沒有找到,那個阿姨說,要帶我去找你們——」

我擁住她,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低聲說道:「對不起安安,是媽媽的錯。」

她以前跟我說過,幼兒園裡有一個小孩子父母離婚了。

他的父母都不想要他。

就把他丢給了他奶奶。

那段時間我一直都有注意安安的情緒。

可我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

她抵在我的肩膀上,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她滿身滾燙的溫度。

我回頭去看傅衍之,他眸子裡含着愧疚之意,他緩緩蹲下,要和安安講話。

還不等他做完。

我就将椅子上的孩子提溜走。

他的解釋,我實在是不想聽。

這些年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沈歸荑。

他不愛我也就罷了。

可是安安,也是他的孩子。

她本身就是無辜的。

誰承想他竟然可以做出,把孩子一個人放在椅子上的事情。

給安安看完,打着點滴,她躺在我懷裡睡着。

傅衍之好幾次想跟我講話,可我不想聽,索性将眸子閉上。

一想起安安說的話,我的心就疼了幾分。

她是我的命,誰都不能動。

哪怕是傅衍之。

【2】

安安一覺睡醒,拽了拽我的袖子,小聲說:「媽媽,我想喝水。」

我将她放在一側的椅子上,從包裡拿出瓶裝水,遞到她嘴邊。

不過片刻,我就看見傅衍之手裡提着私房菜館的盒子,走到我面前。

安安瞧見就眉開眼笑,她張開手,要傅衍之抱。

還不等傅衍之将她抱起來。

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他:「衍之,我媽要去做檢查,能不能麻煩你——」

傅衍之看我,又看了一眼安安。

我拉住他,低聲問道:「安安在生病,你要去幫沈歸荑?」

「時微,歸荑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能幫就——」

而後,在安安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匆匆而去。

世上可憐之人,哪裡就隻有她沈歸荑一個。

哪怕是他女兒剛剛差一點被人販子拐走,他的反應,也甚是平淡。

他的冷心冷情,隻要是碰見沈歸荑,便消失得無影蹤。

哪怕是安安也不及沈歸荑的一絲一毫。

也是,一個他并不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哪裡值得他愛。

安安見爸爸走,一直纏着我問,他去哪了。

她坐在我腿上,我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小聲說道:「安安,爸爸去做好事了。」

「媽媽,安安想找爸爸。」

她一直念叨,我便帶着她出來透口氣。

在輸液室,我也悶得慌。

我拎着安安的藥瓶,剛剛穿過走廊,就見傅衍之和沈歸荑擁在一起。

那模樣,好似他倆才應該夫妻一般。

而我仿佛是個插足的人。

沈歸荑的目光投射過來,含着的那一抹笑,似乎是在挑釁。

安安喊了一聲爸爸。

傅衍之條件反射地将沈歸荑推開

回過頭來,對上我的眸子。

我含着淡笑,瞧着這一出荒誕的鬧劇,低低笑出聲來。

安安不知道我在笑什麼,看看我,又看看傅衍之。

我喊了一聲安安,拽着她離開。

她問我:「媽媽,那個阿姨是誰啊?」

我沒答,也不知該如何答。

小孩子不記仇。

可我終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話也不曾說。

安安也累了,便一直在睡。

我将她抱進房間,傅衍之本想接過去。

可我直愣愣地從他身側路過。

出了兒童房後,便看見傅衍之立在門口,看見我立馬就開口解釋:「微微,我不是故意将安安弄丢的。」

聽見他如此說,我依舊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嘲諷之意好似要溢出來:「她差一點就被人販子拐走,傅衍之你在幹什麼?」

我對上他的目光,緩緩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心口說道:「你問問你自己,除了你自己,是不是就隻有沈歸荑最重要,即便是安安也得往後排。」

他微微蹙眉,不再言語。

我走到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我和你結婚七年,對你問心無愧,我們兩個緣分盡了,離婚吧。」

他握在手上的水晃出來,似乎是想要再解釋。

可我不想聽了。

我從七歲就認識他,跟在他身後,一直追着他跑。

可他從來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因為他的身邊,有了沈歸荑那便足夠了。

他沒再講話,我也沒再開口。

我正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被他拉住胳膊:「時微——」

沒等他将話講完,我便給截斷了:「傅衍之,是我不要你了。」

【3】

結婚七年。

我不曾想過,原來他真的沒有愛過我。

甚至連心動過都沒有。

我和他青梅竹馬,家也離得近。

和他結婚也是因為家世相當。

得知他同意結婚的時候,我欣喜地挽着他的胳膊。

問他:「你真的願意和我結婚嗎?」

「嗯。」他應道。

而後就是無盡的沉默。

大學的時候,我和他在不同的城市。

偶爾用電話聯系,我不知道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直到婚後我才知道。

他不允許我翻他的相冊,也不允許我打開他的保險櫃。

無他,隻是因為那裡面有他和沈歸荑的青春。

我知道沈歸荑的名字,還是在他朋友的嘴裡。

想來是可笑極了。

當時年少的我認為,隻要我對他夠好,他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但如今想來,是我想多了。

我将行李收拾好,又拿了幾件安安常穿的衣物。

哄着安安去了我爸家。

老人一看是外孫女來了,迎上去,将她抱起來。

我小時候,可沒有這待遇。

那時候我爸一直忙,我也沒媽。

自小算是在傅衍之家裡長大的。

我爸看我回來,也不敢問什麼,每日就是帶着安安玩。

我在家裡住了幾天,傅衍之也搬回傅家住了。

安安看見他,就飛奔跑過去,一邊喊着爸爸我可想你了,一邊喊我快點。

她的手上還捏着剛炒出來的排骨。

抹了傅衍之一身油。

他也不嫌棄,就着安安的手,将她遞過去的排骨吃了。

我想和他談離婚的事情。

讓阿姨将安安抱回家。

我站在原地,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低聲問道:「時微,這婚一定要離嗎?」

聽見他反問出來的話。

我實在是沒繃住,緩緩笑出聲來。

還不等我笑完,就看見遠處的人,牽着一個小孩緩緩走上前。

是沈歸荑。

她走上前,我也沒躲開

她柔聲細語地跟傅衍之打招呼,傅衍之也輕聲跟她講話。

倏地,沈歸荑看向我,問我:「時微,你可能不認識——」

沒等她講話說完,就被我打斷:「我雖然沒見過你,但你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

她靜默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後續。

想了半晌,突然想起傅衍之朋友說的話。

他說,沈歸荑當初将傅衍之踹了,就是又攀上了比他更好的二代。

我看着她,不加以修飾的将話問出口:「沈歸荑,你現在回來,是不是你國外男朋友,做不了你的跳闆了?」

話一出口,沈歸荑面色便沉了下來。

反倒是傅衍之,抓住我的手,跟她道歉:「時微她不是——」

他話沒講完,我便掙脫開他的手:「傅衍之,我就是有意的。」

沈歸荑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

突然緩緩而落。

我含着笑看着她表演,沒講話。

他身側的小孩,突然打我:「你是個壞女人,搶我爸爸不說——」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突然就轉不過來了。

隻見傅衍之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孩子一直發愣。

原來,人家兩個人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啊。

我啊,的确是個笑話。

【4】

這個小孩的年齡比安安小一歲。

很碰巧的是,之前的時候我和傅衍之還有一個孩子。

當時公司裡事物多,再上傅衍之又要出國一段時間。

記憶湧上來,似是要将我吞沒。

那天我身下都是血,打了 120 過後,就給傅衍之打過去。

傅衍之喂了一聲,問我有事沒有,語氣裡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我以為是他工作太累。

還不等我将話說出口,我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衍之,我怕——」

後面的話,我沒有聽真切。

不過片刻,我就将按了挂斷,強撐着一個人去将門打開。

血将地面染紅。

看到那個血,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回來之後跟我解釋,說是和同事在聊工作,恰好趕上了地震。

可如今想來,或許正是那一晚。

時間點,也和這孩子的年齡正是相符。

安安跑過來,看到這個孩子一直捶打我。

推了他一把,擋在我身前:「你幹什麼打我媽媽?」

安安不是一個膽大的小孩。

自小她在溫室裡長大,兩家寵着她一個,膽小又敏感。

她隻是看不得我被欺負。

「是你們搶了我爸爸——」

聽到這話,安安淚眼汪汪地看着我,唰的一下就哭了。

她抱住傅衍之的腿,問他:「爸爸,你是安安的爸爸對不對?」

傅衍之好似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安安見傅衍之沒理她,她又轉過頭來問我,這次我沒有再哄她。

因為答案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跟她說了不是,那後面又變成了是,該怎麼辦?

家裡阿姨見安安跑出來,不放心,急急忙忙跟出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見安安哭得傷心。

我将她抱起來,想遞給阿姨:「安安乖,跟奶奶先回家。」

「我不要,我不要,我再出來爸爸就丢了——」

她無理在我身上鬧騰,掙紮着要去找傅衍之。

我将她塞到阿姨懷裡:「把安安帶回家,我一會就回去。」

安安走遠後,我拉着那個孩子,要往傅家走。

傅衍之見此,伸手拽住我,他跟我說:「他不是我的孩子,宋時微你信我。」

沈歸荑聽聞這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筝:「衍之,你是不是忘了,那晚,那晚你喝多了——」

「歸荑,我是喝多了,可我沒做那些事。」

他倆似乎是要掰扯清楚。

可沒說兩句。

沈歸荑哭得便更狠了。

而傅衍之緊蹙着眉,開口跟我解釋。

我看向他,問道:「那天是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他答:「是。」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事實既定,我連個幻想的餘地都沒有。

後面的話,沈歸荑沒講出口。

可我依舊是能想象到,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看着傅衍之,又看一旁的小孩子。

嗤聲一笑:「沈歸荑,你大可放心,我把傅衍之還給你。」

我從脖子上摘下戒指,抓住沈歸荑的手,将戒指給她套上。

原本松松垮垮的戒指,在她手上尺寸剛好合适。

我怔了一下,不過片刻就明白。

傅衍之跟我結婚的一切,全都是按照沈歸荑的喜好來辦的。

而我鸠占鵲巢。

如今不過算是歸位了而已。

【5】

我本是想将孩子帶到傅家,讓他爸媽看看他幹的好事。

可走到半路,倏地頓住了腳步。

抓着那孩子的手,也松開了。

傅家阿姨和叔叔對我那麼好,我怎麼也不舍得給他們添亂。

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索性就這樣吧。

亂糟糟的事件,配上沈歸荑的哭聲。

我隻覺得整個人的腦子都要炸了。

我看了沈歸荑一眼,将目光投向傅衍之:「孩子既然是你的,你就,好好對他們。」

話音剛落下,就見我爸遠遠走來。

手上還拿着拐杖,一下子就掄到了傅衍之身上。

他踉跄了兩下,才站穩。

我爸站在那,看着他,又是一棍子掄上去。

這次沒有打到傅衍之的身上,因為沈歸荑抱住了他。

那一棍子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沈歸荑身上。

他們相擁在一起。

就連我看了也要說一句,俊男美女,好是般配。

我爸看到如此情形,質問他:「你和微微結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傅衍之和我結婚的時候,說得很好。

他說會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

可一輩子這麼長,他沒有善變過,因為他一直不愛我。

我抓住我爸的手,低聲道:「算了吧。」

原先年輕意氣風發的人,已滿是白發。

他看着我,眸子裡的心疼清晰可見,他說:「怎麼能算了,怎麼能算了——」

又還能如何呢?

那晚醉酒,孤男寡女,該發生的都已發生。

除了兩位當事人,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看着傅衍之,低聲道:「傅衍之,我祝你們,幸福美滿。」

他往後一退,踉跄了下。

啞聲應道:「好。」

我回家去的時候,安安還在哭。

看見我,跑過來問我,那個孩子跟她爸爸沒關系對不對?

我蹲下來,将她擁進懷裡,輕聲說道:「安安,對不起,媽媽也不知道。」

我不想讓她知道真相,也不想讓她父親在她心裡,變成一個落了塵的人。

【6】

一周又一周。

傅衍之沒再來找過我。

傅阿姨和傅叔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我爸對他們一改常态,見了他們就冷嘲熱諷的。

我跟我爸溝通過幾次,他都嚷嚷着以後不要再管我了。

安安自從聽見那個孩子的話,也鮮少問起傅衍之。

好像她懂得一些。

我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一推開門,就見沈歸荑和傅衍之坐在餐桌前。

那模樣,像極了我們一家人曾經的模樣。

不一樣的是,位子上換了人罷了。

傅衍之看見我,局促地站起身來。

他走到我面前,回頭看了一眼吃飯的女人孩子。

我繞過他,進到主卧裡。

床上的床單皺得不成樣子,而在這個房子裡的男人女人,都是穿着睡衣。

發生了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看着這個場景,我低低笑出聲來,嘲諷之意快要漫出來。

在來之前,我還心存幻想,想傅衍之拿出什麼強有力的證據證明。

如果解釋得合乎情理的話,再求求我,或許我還會心軟。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繼而我又去安安房間,把她的東西收進箱子裡。

還沒等收完,就見傅衍之将門關上。

他看着我,抓住我的腕子,将我拉進懷裡。

我擡頭看他,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倆去把婚離了。」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時微,咱倆離婚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安安。」

這話讓我感到惡心。

明明他們都一家三口坐下來吃飯了,還挂念着我的孩子。

想問的話在我心裡徘徊半天,才問出口:「那她的孩子,是你的嗎?」

他緊緊蹙着眉,似乎不想承認這個答案,可是不得不承認。

最後,隻說了一個是字。

答案與我想的答案相同。

隻是我聽見了,還是沒忍住反胃。

我推開他,跑到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幹嘔。

他拍打着我後背,我伸手将他揮開:「傅衍之,我求求你,不要再惡心我了。」

我站起身來,漱了口。

來來回回将東西搬了幾趟。

傅衍之一直跟在我身後,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也不想聽他講話。

我走時,在後視鏡裡看見傅衍之盯着我的車尾發呆。

不過片刻,沈歸荑就從樓上下來。

她雙手環住傅衍之的腰身,宛如一對感情深厚的愛人。

我别開眼,将注意力放在道路上。

搬東西進門的時候,安安跑過來,不停地向後看。

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在我搬第二趟的時候,她忍不住地問我:「媽媽,爸爸呢?爸爸怎麼沒有來?」

我将東西放在客廳,蹲下來,将安安拉進我懷裡,低聲跟她說:「以後爸爸都不會來了。」

我爸哼哼兩聲,說着不來好啊,這種人死了才好這樣的話。

安安聽不得有人這樣說她爸的壞話,嘴一撇,眼淚順着眼角不停地往下流。

我爸想哄她,被我攔住了。

安安看着我,伸手抱住我的脖頸,問我:「爸爸是不是不要安安了?」

我輕撫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撫她:「爸爸沒有不要安安,他隻是這段時間很忙,所以不會過來。」

他自然是很忙的。

忙着照顧他另一個孩子。

【7】

我和傅衍之約定好去民政局的時間。

剛出門,就看見傅衍之的車停在外面。

路上,我和傅衍之誰都不曾講話。

我看着他消瘦的臉頰,瘦地跟二十幾歲的樣子似的。

他大學的時候,就這般瘦。

吃飯不好好吃,整日就是泡在圖書館。

我見他還打趣:「傅衍之,你這麼瘦,是不是阿姨不給你生活費,需不需要我贊助一點啊?」

他敲了一下我的腦門,笑道:「看出來了,宋伯伯就是給你的生活費太多了,你看看你吃得多胖了。」

十九歲的我,當時以為他也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哪怕隻是一點點心動。

畢業後,傅叔叔身體不好,他又忙着接班,忙着應酬。

飲食不規律,再加上日複一日的醉酒。

他的胃愈發的不好,身子也愈發的消瘦。

我一直以為是他忙于工作沒有時間吃飯。

可如今一回想,那個時候應該是沈歸荑剛剛出國。

他是借酒消愁。

我和他結婚後,有意給他調理他的身體。

可我并不會做飯,有一次差點将廚房燒了。

他把廚房收拾好,倚靠在台面上,環住我的腰,将我拉到他身前:「宋大小姐十指不染陽春水,要是讓宋叔叔知道我讓你下廚房,不得把我的腿打折。」

我支支吾吾地沒說出話來。

他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說:「以後這些事情,我來就行。」

學做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每天,我都讓阿姨做好,然後給他送到公司去。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安安出生以後,他才有所收斂,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

說實話,在沈歸荑回來之前,他的确是一個好父親。

對安安的請求,有求必應。

安安長蛀牙那段時間,我不讓安安吃糖,他便偷摸地塞到她嘴裡。

安安一笑,就能看見糖就在她的嘴裡。

我呵斥她,她将鍋甩到傅衍之的身上。

而後他倆就一起面壁思過。

一大一小,好不溫馨。

傅衍之說她是個笨蛋,吃個糖也不藏好了吃。

安安拽着他,用她認為很小的聲音跟傅衍之說:「爸爸,下次你把糖敲成小塊,媽媽就看不見了。」

殊不知,這話我全都能聽見。

隻是當作聽不見。

我原以為日子會這樣過下去的。

可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8】

從民政局出來,我倆就不再是夫妻。

自此各走各路。

這話我還不曾說出口,就聽見傅衍之說:「時微,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我微微一怔,扭頭看向他,應道:「好。」

一陣沉默過後,他從手套箱裡拿出一沓子文件,遞到我手裡:「這是我留給你和安安的。」

是他公司一半的股份以及所有的房産。

他隻留下了我們之前住的那一套房子。

我一想到,如今那裡面住的是沈歸荑,就惡心。

我接過傅衍之遞過來的筆,在上面簽上字。

又就這他遞過來的印泥,在上面摁了手印。

文件,一式兩份。

他一份,我收起一份來放進包裡。

正準備下車的時候,他卻将車門鎖上了。

我不解他要做些什麼。

見他拿出那枚我給了沈歸荑的戒指,遞回到我手裡:「時微,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和你結婚,是抱着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心态的。」

好好過日子。

細細品這幾個字,我倏地笑了。

好好過日子的人,哪裡會去國外會見前女友,然後生出一個孩子來。

真真是可笑極了。

「傅衍之,有些話就不必說了,我不想聽。」

傅衍之的目光一瞬不瞬緊緊盯着我。

惺惺作态這幾個字,在我腦子裡不停地徘徊。

我看見沈歸荑牽着孩子的手,敲了敲車窗,我看了一眼,跟傅衍之說:「你跟沈歸荑好好過日子,我是不會去打擾你的。」

傅衍之沉默不語。

片刻後,我才又補充道:「我會盡量少讓安安去找你。」

「好。」他應道,将車門打開。

他給我的戒指,我一下去,随手丢在了草叢裡。

本身就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

我走後,後面傳來一陣哭聲。

是沈歸荑一直哭。

這聲音讓我心煩,索性加快了腳步,走得遠了,哭聲才漸漸消失。

為了防止傅家長輩的盤問。

我和安安當天就搬回到婚前住的公寓裡。

安安還在控訴我,忘記給她帶糖葫蘆來。

我将她擁在懷裡,小聲跟她道歉。

她擡起頭來,問我:「媽媽,爸爸什麼時候會來啊,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爸爸了。」

聽見她的問話,我思索了半天,低聲回答:「明天,媽媽讓淮安叔叔帶你去找他。」

沈淮安和傅衍之是朋友。

同樣也是我的大學同學。

當時公司缺一個負責海外闆塊的總裁,我就把他挖了過去。

再後來,我不在公司裡,想找一個可靠又知根知底的人。

替我管理公司,又把他從國外調了回來。

他連句怨言都沒有。

我知道傅衍之有一個白月光,也是他跟我說的。

他勸我要将傅衍之看好,少出國去。

當時我沒有聽,如今想起來。

隻覺得和個笑話一樣。

傅衍之不喜我和沈淮安走得近。

我就與他漸漸疏遠了距離。

可我沒想到,就連傅衍之都将我負了,他沈淮安一直都站在我身側

明天是傅氏年會,安安去玩倒也是無可厚非。

我将孩子帶到公司樓下,就見沈歸荑踩着高跟鞋在我面前走過。

将孩子交給沈淮安,我還是沒忍住好奇,上去看了一眼。

以前這種場合,都是我站在傅衍之身側。

而今換了人。

他們那孩子,和安安在下面玩。

他拿着蛋糕,一下子就怼到了安安臉上。

傅衍之看到了,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退到後面。

好像,被欺負的不是他的女兒一般。

安安擡頭找了傅衍之許久。

見沒有大人,受了委屈,也隻是撇嘴,不敢哭。

我急急忙忙跑過去,拿紙巾将她臉上的奶油擦掉,将她抱在懷裡:「安安,媽媽在這。」

安安見到我,眼淚就忍不住了:「媽媽,爸爸看到了,可是不幫我。」

她的話,讓我怔愣了一瞬。

隻覺得,傅衍之這人真的夠狠。

明明安安才是他看着長大的。

不過也是,都是親生的,哪裡好偏向。

安安的眼淚将我的肩膀打濕,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委屈過。

我見沈淮安過來了,讓他抱着安安。

随後繞過那個孩子,徑直地走向外面。

沈歸荑窩在傅衍之的懷裡,兩個人低聲耳語。

原本我是想要個說法的。

可看到這個場景,我實在是不願意過去。

一側的小孩見沈淮安失了神要跑。

他伸手拉住,拽到我面前,問懷裡的安安:「安安,他怎麼欺負你的,叔叔幫你。」

「他拿蛋糕——」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

沈淮安也能猜出原委。

他拽着孩子回到廳内,拿了塊蛋糕。

我還來不及制止,他就直接就拍在了那個小孩的臉上。

那個孩子的哭聲震天響地,人都圍了過來,外面的人也進來了。

看見沈淮安手上的蛋糕盤,傅衍之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開始指責:「沈淮安他隻是個小孩子,你怎麼就——」

安安見此,又哭出聲來,好似明白,她的父親不夠愛她。

「傅衍之,看好你兒子。」

沈淮安将那孩子,推給傅衍之。

而後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抓着我的手,離開這個現場。

等去到地下停車場,安安漸漸平複下來。

他才輕聲說道:「傅歲穗你記好,别人怎麼對你的,你就要怎麼對别人,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安趴在他肩上,抽泣着說好。

【9】

沈淮安坐在駕駛位,頻頻看我。

我見如此,側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怎麼?可憐我還是可憐安安?」

他也笑,也不說話。

好半晌,才沒好氣說道:「我當初都勸過你了,你不聽,這是你自找的。」

許是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好聽,所以沒再開口。

我也沒講話,偏頭看向窗外的霓虹燈。

還是那個城市,還是一樣的夜晚。

隻是變化的是,那個人身邊已經換了旁人。

許是見我久久不講話,他問我:「明天去傅氏開會,你去不去?」

我看向後排的安安,思索了半天,說道:「去。」

沈淮安說我越來越不像我了。

以前的我雷厲風行的,後來婚後,就圍着老公孩子轉悠。

時不時地還要關心他的婚事。

他嗤聲一笑,随口說道:「我本來想去你家入贅,隻是可惜,你早早嫁了人。」

我垂眸,笑了笑:「行了吧,你條件那麼好,還是早點買處房子,尋一個合适的人——」

結婚二字還沒講出口。

就被他堵住:「宋時微,你先把你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再說吧。」

我一噎,笑了一笑。

或許無牽無挂的生活本身就是他想要的。

都是我多管閑事。

安安被我倆的談話聲吵醒,微微睜眼,看看沈淮安又看看我。

沈淮安湊過去,低聲跟她說:「叔叔走了。」

她嗯了聲,扭過頭去接着睡。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宋時微,明天你一定得來。 」

【10】

我沒懂一定得來的意思。

可我一到傅氏,沈淮安助理就急慌慌地走到我身邊。

跟我說,傅衍之和沈淮安打起來了。

我推開休息室的大門,看見沈淮安将傅衍之壓在身上打。

我喊了沈淮安一聲,他扭頭看向我,臉上都被撓花了。

這,男人打架也扯頭花?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傅衍之伸手就要打沈淮安。

我跑上前,将沈淮安抱住,一巴掌盡數落在我的後背上。

很疼。

傅衍之見此,扶住我,要跟我講話。

我連看他都覺得多餘 撫開他的手,站起身來。

沈淮安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摸摸鼻子,沖着我笑了一笑。

然後站在我身後。

我喊着他出去,走到門口,聽見傅衍之喚了我一聲。

我腳步一頓,隻是這一次,我沒有再回頭。

扭頭看了沈淮安一眼,他還在偷着笑。

「沈淮安,你在笑什麼?」

他倚在牆上,含着笑看我:「我打他,你生氣了?」

我沒接話,看着他的臉,伸手戳了一下。

他疼的嘶了一聲。

見他如此,我陰陽怪氣道:「呦~我們沈總也知道疼啊?」

「你為什麼和傅衍之打架,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六十歲的人了——」

還不等我講完,他就将我拉進懷裡,低聲說道:「是他負了你,我不會得宋時微。」

這話,他說得很是正經。

見我沒有反應,他再次補充道:「宋時微,我不會允許别人欺負你的,誰都不行。」

我擡頭看他,掙紮兩下,想掙脫開他。

卻不料,被他扣得更緊。

遠遠望去,我看見傅衍之站在不遠處。

我想,傅衍之才不在乎呢

如今,他有心上人在身側,根本就看不見我。

沈淮安在我耳邊低聲耳語,他說:「我已經很久沒去宋叔叔那吃飯了——」

還不等他講完。

我就知道他有什麼心思。

今天是十五,傅衍之會回傅家。

回頭看了一眼,見傅衍之走遠,他才将我松開。

出傅氏大門的時候,沈淮安将外套披在頭上,隻漏了個眼睛。

他将我送回家,路上是左叮咛又囑咐,讓我去我爸家裡吃飯。

我根本就沒聽。

可也阻擋不了,我爸的奪命連環 call。

一進門,我就看見沈淮安拎着一大包小孩子玩的玩具。

然後再去車上搬了一些特産。

我爸喜笑顔開地看着,還說着:「淮安啊,慢點慢點。」

安安擡頭看看我,又看看沈淮安,走到那些東西裡找到一袋子糖。

她撕不開,看了我一眼,直接路過。

跑到沈淮安面前,将那包糖遞給他,滿臉堆笑:「淮安叔叔,打開——」

沈淮安蹲下來,将包裝撕開,又給她打開一顆,塞到她嘴裡。

我走過去,伸手要過來。

安安不情不願地把糖遞到我手裡。

哼了聲,不想理我。

我也不想理她,自顧自進了屋子,留着他們三個人在外面。

我看見沈淮安和安安在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直到,我看見安安嘴裡的糖。

「沈淮安——」

他回頭瞧我,「安安過來。」

安安小跑過去,他拎着人就跑,還說:「别讓你媽逮到了,不然沈叔叔也要遭殃喽。」

我追在他們身後。

安安在他懷裡咯咯笑,一邊笑一邊說道:「媽媽追不上我們,媽媽笨。」

話音剛落,就撞上了傅衍之一家子。

【11】

安安見傅衍之牽着小男孩的手,她一見,神色便變了幾分。

瞥開眼,看都不看他。

他窩在沈淮安的脖頸處,一動不動。

傅衍之見此,松開那個男生的手,走上前想抱安安。

安安扭捏着不要過去。

沈淮安往後退了兩步,與他們拉開距離來,安安的表情才算是自然了些。

她與傅衍之平視,奶聲奶氣地問道:「你是我爸爸嗎?」

傅衍之神情一變,又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回應她:「安安,我是爸爸。」

安安搖頭,指着地面上的小男孩說:「不是的,你不是我爸爸,你是他爸爸。」

之後,便窩在沈淮安的脖頸處,半句話也不再講。

我看見傅衍之僵在原地,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安安。

正要講話之際。

沈歸荑上前走了兩步,握住傅衍之的手,似是安撫。

傅衍之甩開她,看向我。

那眸子裡,似是有悔。

我拉了拉沈淮安的衣角,他扭頭看我。

不過一眼,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跟在沈淮安的身後,想着要回家。

被傅衍之喊了一聲,他問我:「時微,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回頭看他,帶着疑惑嗯了一聲,随即反應過來:「我過得很好,沒你,活得還不錯。」

沈淮安回頭看,嗤聲一笑。

笑裡的嘲諷之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安安問他:「淮安叔叔,你笑什麼?」

「笑,有些人不懂珍惜哦。」

他抱着安安小跑回去。

搞得她一直笑。

晚上送我們回去的時候,他瞧出安安情緒不高,又上樓陪她玩玩具。

安安問我:「媽媽,爸爸還要我嗎?」

我沒答,也不知該如何答。

她見都沉默,坐在地毯上,裝小大人的模樣搖着頭:「算了哦~」

沈淮安将娃娃丢給她,輕聲說道:「安安,沈叔叔給你做爸爸怎麼樣?」

她還裝作小大人的樣子思考成不成。

我将抱枕扔給他,他一把抱住,還沖我抛了個媚眼:「怎麼樣,考慮考慮,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也算是有點小積蓄,關鍵是我還能入贅。」

他的聲音,一點一點地沖擊我。

我知道,他應該沒在開玩笑。

他對我好,對安安好,并非什麼都不圖。

見我沉下臉來,他欸了聲:「宋時微,我開玩笑的,你别當真。」

我應了聲,将他送下樓。

安安看着他,伸手要他抱。

她在沈淮安耳邊低語,我根本聽不見她在講什麼。

問也不說。

等她快睡着的時候,我要出去處理工作,她倏地将我的衣角拉住。

她說:「媽媽,淮安叔叔很好。」

然後就閉上眸子。

跟睡着一樣。

我将門關上,耳邊一直環繞着她說的那句話。

【12】

沈淮安是很好。

他知道我喜歡傅衍之,大學的時候,就幫我在傅衍之面前刷存在感。

知道我喜歡珠寶。

就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送了我很喜歡的設計師設計的珠寶。

我跟他說,傅衍之不喜歡我與他常見面,他也就不再見我。

即便是一些必要場合見了,也很注意分寸。

如此回憶起來,他也的确很了解我。

如若我先認識他,而不是先認識傅衍之的話,我想我不能确保自己不心動。

隻是現在我和他,不合适。

我将思緒收回來,投入到工作上。

直到淩晨才傳來困意。

第二天将安安放到幼兒園,就去了公司工作。

日子一日一日地過。

離婚後的日子,沒我想得那般難熬,甚至還有些恣意。

我之前的習慣,都是按照傅衍之的喜好來的。

他不喜歡我做女強人,他不喜歡我在他面前喝酒,他也不喜歡我睡覺的姿勢。

我的一切,他都不喜歡。

自從和他分開,這些我全都能做了。

而沈淮安也常常圍繞在我身側。

我下樓時,常看見傅衍之在我家樓下抽煙,也不知是來做什麼的。

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沈淮安都在幫我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

甚至,他還從酒店,搬到了我家對面。

那日,他正在做飯。

門鈴聲響起,我一拉開門,就見傅衍之手捧一大束玫瑰。

紅的刺眼。

我與他面對面站着,沒有要讓他進來的意思。

他看着我,又看向裡面的安安:「我來看安安。」

「那你有沒有想過,安安是不是想見你?」

我回頭看向安安,喊她過來,我蹲下來問她:「安安,爸爸來看你,你想不想和他一起吃飯?」

安安搖頭,小聲說:「他不是我爸爸,他是别人的爸爸。」

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衍之許是認為安安隻是對他有怨氣。

可是再次聽到。

我看見他瞪大了雙眸,臉色變青。

他緩緩蹲下來,想跟安安說些什麼的時候。

安安回過頭去,看見沈淮安端菜出去,指着說道:「我爸爸在那。」

我一怔,傅衍之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身形有些不穩,而後坐在了地面上,問道:「安安,你說什麼?」

「我不喜歡你,你不要來我家了。」

說着,她就要将門關上。

先前,她對傅衍之很是依賴。

可自從聽見那個欺負她的小男孩,喊傅衍之爸爸之後,她對傅衍之的态度就轉變了許多。

她不再喜歡傅衍之了。

沈淮安聽見安安說的話,湊過來:「安安,你再叫一遍?」

她别開眼,哼了聲:「淮安叔叔,還是等你追上媽媽之後再說吧。」

沈淮安看向我,我沒看他,招呼着安安去洗手吃飯。

他見此,深深歎了一口氣。

晚上安安睡着,他拉着我去他家裡。

桌上擺着兩杯紅酒。

我沒上前,隻看他,低聲問道:「讓我過來做什麼?」

他從我身後,環住我的腰身,抵在我的肩上:「宋時微,我喜歡你。」

「可是沈淮安——」

他轉過我的身去,吻在我的唇上。

僅僅是淺淺地吻了一下。

他說:「沒關系的宋時微,我可以等你一輩子。」

一輩子啊,那好長的。

【13】

我聽我爸說,傅衍之被騙了。

自從他們家換了女主人後,傅家就與傅衍之斷絕了關系。

自此不再讓傅衍之回家。

也不認沈歸荑這個兒媳。

我們晚上回去的時候,看見傅衍之就在我家樓下。

我想上前去,卻被沈淮安握住了腕子。

我回頭看他,帶着疑問。

他與我沉默對視了有一分鐘之久,才松開來「你去吧。」

傅衍之的下巴上有清晰可見的胡須。

他這個人,向來是最在意形象的,怎麼會這樣?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許久,他才說道:「時微,你回來吧,我好想你。」

聽見這話,我沒忍住笑了。

邊笑邊問道:「傅衍之,你有病吧?」

倏地,他抓住我的腕子。

跟我解釋說,他和沈歸荑的孩子沒有親子關系。

之前做的 DNA 報告,是沈歸荑僞造的。

跟他沒有關系。

我聽着,不語,直到等他全都講完,才甩開他的手:「所以呢傅衍之,你被騙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對不起時微,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說着,他就想抱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傅衍之,我們是過去式了,永遠都不會再回去。」

我走到沈淮安面前,将手遞到他的手裡。

他牽着我的手,回頭看了一眼傅衍之。

晚上安安睡着,他來我房間睡覺,俯身在我唇上輕吻。

而後加深了這個吻。

我的呼吸被掠奪,推了他一下,他才松開。

他緊緊地鎖着我,問我:「别走行不行?」

語氣裡帶着哀求。

沈淮安這個人,向來是活得恣意潇灑。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

久久等不到我回話,他又問我一遍。

我嗯了聲,低聲反問道:「我回哪去?」

「傅衍之身邊。」

「我不會回去了。」在黑暗裡,我低聲回應。

可這一晚上,他還是沒有松開我,緊緊地抱着生怕我跑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我一動他就醒了。

第一句就是問:「你要去哪?」

我看着他,淺淺笑了笑:「我就喝口水。」

他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持續了有一周。

安安看了都搖頭:「淮安叔叔,我媽媽又不會跑。」

可他就是不聽。

直到我們仨去古城玩。

站在城牆下。

他掏出戒指,套在我的手上。

我往下摘的時候,聽見他說:「我們不結婚,我也願意等你,可是時微你得給我個名分。」

這戒指就沒有往下摘。

我的确不願意再婚了。

我以為他後面會提結婚的事情。

可是再也沒有。

這一世這一屋,三口人,吃着一日三餐,過着一年四季,會在對的時間裡做出對的決定。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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