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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哲學簡史介紹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7 13:09:04

世界哲學簡史介紹(世界哲學源流史人文主義哲學之十二)1

人文主義哲學之十二:布魯諾1

  喬爾丹諾.布魯諾既是一位思想家,也是一位英勇的鬥士。就他的性格、經曆和行為方式而言,他和蒙田恰恰形成鮮明的對照。蒙田似水,布氏似火。  蒙田的思想雖然也充滿了人文主義精神,但其表達方式,卻是随意的,漫不經心的,具有很強的散文風格,好似春溪流水,雖然清快爽利,絕不強求于人;既經千山萬壑,不失自然之趣。布魯諾則是一團火。他的一生,都處在尖銳的矛盾之中,風口浪尖,不容你不争不鬥不辯不鳴。他一生都在反抗,都在傾訴,都在與不平周旋,都在竭盡全力宣傳自己的信念。他有許多敵人,但他毫不畏懼,面對重重風險,他也絕不退縮。他似乎不知畏懼為何言,退縮為何物,即使面對死亡,他也不失其英雄本色。他的一生就是一團火,而且并非幽幽鬼火,冉冉竈火,而是熊熊烈火,是如火山噴發,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天火。他的這種人文性格和精神,在整個文藝複興時代,都是非常突出,也是非常罕見的。  他和蒙田雖然都是人文主義思想家,但彼此關心的重點不一樣。蒙田最關注的盡是人生課題。他隻關心與人有關的内容——這樣說怕都不确切,确切地說,他隻關心與" 我" 有關的事理。不論自覺度如何,客觀上他是将人理解為作為行為主體的個人的。凡與人生相關的,他必事事關心。無論戰争也好,法制也好,道德也好,情趣也好,行為也好,性也好,習俗時尚也好,榮譽也好,刑訊懲戒也好,凡人之所有,我必所言。他對人的研究,有着入魔一般的情緻。盡管他常常因愛而求,看到人的種種弱點,并且不厭其煩地對這些弱點予以諷喻和批評。  布魯諾則不同。他對人生不能說沒有關心,但他最關心的還是與科學與宗教相關的問題。他的理論精神也如入魔一般。但他不是對人生入魔,而是對哥白尼的學說入魔。他一旦接受了哥白尼的學說,他就要為這學說而奮鬥。  為着這個目的,他發揮想象,周遊世界,走到哪裡,講到哪裡。而且在這種大無畏的百折不撓的宣傳中,也漸次形成自己的思想體系。可以這樣說,蒙田的思想方式是發散型的,好像一盞明燈,向着茫茫田野發放光華。這明燈就是" 人" ,這光華就是與人血肉相關的人文思想。布魯諾的理論方式則是主導型的,如利器出匣,一往無前。他就是要攻擊一點,不及其餘,而且不獲全勝,絕不罷休。  布魯諾與蒙田的另一個區别,是蒙田的理論往往是直觀的,形象化的。雖然也被列入思想家甚至哲學家之列,但那表達形式不合常規,俗語所謂有點不像。他本人也說自己的文章是大雜燴," 拉雜而成"。但這絲毫不表明他沒有新見,沒有創見,沒有高見,沒有遠見。相反,他的許多見解,都有很重要的認識價值。比如他的懷疑論,比如他的靈魂觀念。靈魂觀念,在他那個時代,何等重要。靈魂可以和肉體相分離,正是宗教神學的立論支柱之一。倘靈魂不能獨立,宗教神學的立論基礎便會發生動搖。但蒙田就認為,靈魂不能脫離肉體,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講,即所謂人死如燈滅,死了,完了;靈魂呢?也沒了。這意思淺顯直白;雖淺顯直白,卻有意義。布魯諾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有着哲學家風範的思想家。他的理論也許并不十分深刻,但所使用的方法卻是嚴密的,邏輯推理也是嚴謹的,他的心似和庫薩的尼古拉有相通之處;而他那富于哲理和思辨風格的文章,确是蒙田先生不肯做、不屑做也做不來的。  或許可以這樣說,寬容的蒙田骨子裡也充滿了剛毅,他屬于外秀而内剛,布魯諾卻是一位徹裡徹外的鋼鐵鬥士。如果說他的内心深處也有一縷柔情,他把這柔情也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的哲學事業,而且柔入剛腸,剛之愈烈。  布魯諾于1548年生于意大利南部一個古老的小鎮諾拉。這個小鎮的風景頗不尋常,其政治環境也不平凡。講自然環境,它近山面海又有平原,而且還是一個活躍的火山區,在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到或感覺到地下火在活動。政治方面的不平凡,因為它如同意大利的一些文化名城一樣,正處在西班牙人的統治之下。他的幼年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必然對他産生強烈的影響。他一生走過許多國家,但他永遠不能忘記故鄉的景緻和故鄉的人民。  與文藝複興時代幾位著名思想人物相比,他的家鄉十分貧寒。他受教育較晚,而接觸實際生活特别是接觸下層人民的生活較多。他幼年喜歡的人物中,有農民,有手工業者,有戰士,有窮苦的修道士。他的家庭,則是破了産的小貴族。他父親也曾在軍隊中服過役,還當過旗手,但收入微薄,很不得志。布魯諾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對他的未來發展及性格形成自然會産生不可小觑的影響。  布魯諾生活在自然名區,而他又酷愛自然,他在兒童時代便對浩渺的星空産生興趣。他喜歡觀察,也喜歡幻想。他幼年的這個愛好,為他以後的科學道路有意無意地打下了良好的心理基礎。  布魯諾11歲到一家私立人文主義學校學習,他聰敏好學,博聞強識,在校6年中,既學習了當時學校規定的各種必修課程,也看了一些雜書;既接觸了一些當時很有影響的思想界人物,也參加了不少公共活動。  1565年他17歲時進入聖多米尼克修道院,成為一名修道士,并起教名喬爾丹諾,一年後被授予修道士教職。當時的修道院極不平靜,不是上帝不愛平靜,而是異端思想無孔不入。反映在修道士的生活方面,尤其紛亂無序,魚龍混雜。告密者有之,勤學者有之,虔誠向教者有之,喜歡雜學奇論者亦有之。一些僧侶,名為修道,實則行為不端,肆意胡行,鬥毆、酗酒、淫亂不已。

布魯諾居于斯地,偏能全心全意關注着知識與科學,可說難能可貴,鶴立雞群。然而風雲變幻,欲罷不能。到頭來,受到教會懲罰的不是那些披着僧衣的僞君子,而是如布魯諾一樣的真正有抱負有追求有信仰的人。所謂屈原放逐,實乃楚國亡音。他在修道院,很快成為告密的對象。幸而,第一次被人告發,未曾釀成大禍。但在那樣的條件下,他可以有一次僥幸,很難有第二次僥幸,縱然有第三次僥幸,最終仍然會成為教會頑固勢力的迫害對象。此無他,因為布魯諾本人實實在在就是一位鐘情于異端思想的開明修道士。  禍事到底來了。起因是一位受寵的神學家在修道院的辯論會上批判4 世紀的一位修道士。因為這位死後1000多年的修道士反對三位一體的經義,反對三位一體,即被視為異端。況且批判死人,如同對死去的老虎,既充滿神聖的勝利感又不會有被老虎咬一口的危險,然而,好夢無長,博學多思的布魯諾終于對這位批判者的胡說八道忍不下去了,于是越席而起,為1000年前的亡靈一辯。但這一辯馬上引來大憤怒,大驚駭,大激動。一切仇恨、怨憤、瘋狂和以上帝名義所采取的粗暴行為劈頭蓋臉一齊向布魯諾打來。布魯諾無法,隻好在朋友幫助下,逃離修道院,開始了他的流亡生活。  布魯諾自1576年從修道院逃出後,先後在意大利的熱亞那、都靈、威尼斯、米蘭等城市輾轉奔走,求學求生。後來他又去過瑞士、裡昂、巴黎、倫敦以及德國的美因茨、法蘭克福,直到1592年被誘捕為止。他經過16年的四處奔走,也經過16年的磨練與砥砺。這16年是他一生中最有意義的16年,也是他著述最豐的16年。他的主要著作幾乎都是在這期間完成的。但這16年的逃亡生活,一時一刻也不平靜。他是且走且學,且學且戰,且戰且走,且走而又戰。在此期間,他也曾被日内瓦大學錄用,但剛剛開了幾次口,就被認為有異端思想,但他哪肯屈服,便印一個冊子出來為自己辯護,于是被跟蹤,被逮捕,被開除教籍。

剛一出獄,他隻好趕緊離開日内瓦。之後,他去了裡昂,去了圖盧茲,去了巴黎。但他走到哪裡,哪裡便大起風波,而他卻愈戰愈勇,影響也愈來愈大,可謂遍地野火燒不盡,既經春風吹又生。他的思想正是在這樣的環境裡,日益精進,日趨成熟。他的哲學思想更加系統,他對哥白尼的學說更加堅信不疑,而且有了新的見解。在巴黎時,他的影響已有目共睹。到了倫敦更開始了他一生學術創作的黃金時期。他在倫敦總共居住兩年半時間,在這樣短的時間裡,他就發表了6 部對話錄。尤其是其中的第二部對話《論原因、本質和太一》,第三部對話《論無限、宇宙與衆世界" 和第四部對話" 驅逐趾高氣揚的野獸》,一般認為是他的哲學代表作。  然而,布魯諾命中注定要成為他那時代的一切權威與傳統勢力的對頭星。即使在英國,他的思想和著作依然帶有強烈的叛逆性與挑戰性。據說,他的著作曾被送給英王伊麗莎白看過,連這位很有作為的女王對他的評價也很糟糕。她又給他加上了渎神者、無神論者、造孽者的不良稱号。  布魯諾猶如一聲冬日的霹靂,這霹靂即使在炎熱的夏天也會使懦弱者聞聲失筋的。  此後他再去巴黎,又去德國,然而到了哪裡,都是矛盾,都是沖突,人家不但不能理解他,還要反對他,排擠他,打擊他。而他偏生不怕一切沖突,更不怕一切排擠、反對和打擊。他信念如火,不言不快;性格如火,不吐不快。不論誰的挑戰,他是一概應對不貸。1588年他到達布拉格,随即發表了《反對當代數學家和哲學家的160 條論綱》。後來又去了法蘭克福,他的《論單子、數和形》、《論不可度量者與不可數者》和《論三種最小和度》等著作都是在該城印制的,不過,那時他又到别處遊學去了。  1591年,他打算回意大利,其行未果。1592年,他終于被意大利教方誘捕。實在他十幾年的逃亡、宣傳、反抗和著述已經使教方對他恨之入骨。但他絕不屈服,即使被關押在獄,他依然沒有停止宣傳他的觀點和信仰。自1592年起,他被關8 年,其間多次遭受審問和刑訊,但他穩如青山,依然故我。  請看他受審時的答辭。他說:" 我堅持宇宙是無限的,以此作為神的力量和仁慈無限的結果,任何有限的世界都與其不相配。因此,我宣稱在我們地球之外存在着無限的世界;我贊同畢達哥拉斯下述觀點:地球是顆星,像無數的其他一切星星一樣是顆星,所以有這些無數的世界作為整體存在于無限的空間,就是無限的宇宙。因此,存在着兩類的無限:宇宙的尺度和世界的數量,從宗教信仰出發,這種觀點被認為和真理相違背。然而,我完全認定在這個宇宙裡存在着宇宙天道,每一事物依此根據其本質而成長、運動;對此,我從兩個方面來理解:其一,在宇宙中,靈魂出現在物體裡,整體的靈魂出現在物體的整體和每一個部分裡,我稱之為自然、上帝的影子和痕迹;其二,上帝以一種不言而喻的、不能加以解釋的途徑出現在一切事物之上,而不是作為靈魂的出現。" 這一段話,差不多就是布魯諾對教會不屈到底的宣言,也是他英雄主義人格的體現。他一生雖曆盡曲折,内心也時有苦痛,但他自始至終隻對自己的信仰負責,而他的信仰的實質,集中到一點,就是對哥白尼學說的複演與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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